溫如荇突然開口:“此事,本就是你對不住我,你...你還如此狡辯!究竟是何居心!”


    溫時嬌心裏一凜,溫如徽到底是做了何事?


    “我如何對不住你了?大姐姐,說話可得有根有據。”溫如徽朝溫如荇笑,眼底卻是充滿了挑釁。


    溫時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管二姐姐做了什麽事,也別追究了。”


    幾人詫異。


    沒想到她會為溫如徽說話。


    顧氏和溫如荇一臉錯愕,溫如徽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溫時嬌笑嘻嘻道:“左右不過一個庶出,病歿失足,尋個法子處理了就是,何苦這般生氣,倒是傷了身子,不值當。”


    顧氏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看著溫如徽的眼神,好像是真的要將她處理了一般。


    溫如徽麵色漸漸白了,她本以為自己是勝券在握,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溫時嬌。


    溫..時...嬌!


    定是要尋個法子,將她處理了。


    可溫如徽顯然是忘了,現在究竟是誰要處理誰。


    劉氏眼底也是閃過一絲驚駭,沒想到溫時嬌如今越發猖狂了。


    “三丫頭,心未免太狠了,二丫頭好歹是你庶姐。”


    溫數春也幫著劉氏說話:“是啊,女孩子家家怎的開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


    溫時嬌歎了口氣,一點不想同她們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都交給顧氏罷,顧氏好歹是溫如徽母親,她自有主意。


    不過,溫時嬌還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剛想開口問,就聽見溫如徽開口了。


    “母親,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拿著大姐姐的閨名出去招搖撞騙,母親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這迴罷!”


    溫時嬌沉著臉,沒想到這溫如徽竟是如此惡心的人。


    溫如荇還是紅著眼眶,抿嘴不開口。


    顧氏則是目光陰冷的看著溫如徽。


    屋裏的人都沉默著,心思各異,各懷鬼胎。


    劉氏皺著眉頭看著顧氏:“到底如何,你也開個口。”


    顧氏眼皮微抬,也不理她,獨自沉思著。


    給劉氏尷尬得不行,麵上閃過一絲惱怒,但還是沒有張嘴了。


    “我尋思著,二丫頭還是送迴幽州罷。”


    顧氏來了這麽一句。


    溫如徽立馬就白了臉色,見她跪爬著到了顧氏腳下,拉著她的裙擺哭嚎:“母親!母親!母親我真的知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將我送走,我求您了,求求您了...”


    顧氏將腳移開,溫如徽的手落了空。


    劉氏麵露不忍,好似真的不忍心一樣:“老大媳婦,你這心也忒狠了,二丫頭好歹也是大房的子女,如何能送到那般遠的地方?”


    “祖母這話倒是教我聽不明白了,幽州是老家,是故土,如何是那遙遠的地方?”溫如荇第一次頂撞劉氏。


    眼眶雖是紅著的,但目光犀利,頗有幾分氣勢。


    這可把劉氏氣得不行了,溫如荇以往那般乖巧,如今卻是敢出聲頂撞自己了。


    “大丫頭!以往我見你乖巧聰明,對你抱著莫大的希望,你今日倒是敢出聲嗆我了,也不知,是跟誰學的,哼!”


    劉氏說便說,還偏生要扯上溫時嬌。


    少女懶懶的掀了掀眼皮,看向劉氏,“劉老夫人慎言,我還在這兒坐著的。”


    這話無比囂張,語氣中卻是帶著幾分警告。


    劉氏臉色一僵,便將目光轉向別處,看樣子不再開口了。


    溫數春麵色不太好,“我也覺得此舉不妥當。”


    顧氏理也不理他,自顧自的看著溫如荇,“你快莫要難過了,免得哭壞了眼睛。”


    “我說話你聽不見嗎?顧氏!”溫數春不滿顧氏很久了。


    顧氏冷笑一聲,轉過頭來看著溫數春:“阿荇才是長房嫡出,何況她才是委屈的那個,老爺莫不是昏了頭了?”


    溫數春麵色微沉:“阿徽也是我的孩子,我如何不能說了?”


    顧氏雖對他心涼,但是沒想到他竟是黑白不分,為了讓自己不順心,就要與那溫如徽一頭。


    罷了罷了,也是自己往日識人不清。


    這廂,溫時嬌正拉著溫如荇安慰她,兩姐妹站在一塊兒,低聲說著話。


    顧氏見了,心裏也安慰了不少。


    轉目看向溫數春:“你說罷,愛說什麽說什麽,我管不著,溫如徽我也不管了,她自生自滅吧,若是再有下迴,我定是讓她病歿在這高深大院,屆時可莫要怪我無情了。”


    說罷,顧氏便朝齊氏和溫時嬌頷首,拉著溫如荇,便走了出去。


    溫時嬌歎了口氣,垂眸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溫如徽,笑:“大伯母作罷了,我可沒有。”


    溫如徽一臉驚恐:“三...三妹妹...”


    顧氏走了,溫數春的心思也沒在溫如徽身上了,也不打算管她。


    劉氏就更不可能為了溫如徽,去招惹溫時嬌。


    見少女轉頭看了一眼挽青,勾了一抹笑,哼了一聲。


    挽青笑著走近溫如徽。


    溫如徽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作勢要起身來,卻被挽青抬手一個巴掌,打得耳朵裏嗡嗡作響。


    又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她吃痛的捂著臉,落下兩行清淚,又一隻手去揉了揉膝蓋,麵上十分痛苦。


    溫時嬌看了她一眼,走近齊氏,扶著她起身來,兩人也朝外走去。


    沉默了許久的溫如白站起身來,看向少女的背影開口:“嬌嬌...”


    溫時嬌麵色未改,扶著齊氏跨過了主屋的門檻。


    -


    迴了靜姝苑,溫時嬌招來了如絳:“你去查查,溫如徽幹了什麽事。”


    “是,小姐。”


    玉黛見天色晚了,便要上前來。


    少女抬眸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玉黛身子一僵。


    又見她眼神掃過秋白,玉黛心裏頓時明了。


    又是過了一會兒,溫時嬌手支著腦袋,百無聊賴:“我好餓啊...”


    玉黛沒有開口。


    秋白看了看她,抿抿嘴,又轉目看向少女:“小姐可要用晚膳了?”


    溫時嬌笑:“是啊,你快去安排罷。”


    “是,奴婢曉得了。”


    秋白轉身走了下去。


    見她下去了,玉黛看向溫時嬌,問:“小姐可是有心想讓秋白做事?”


    少女嗯了一聲,便再無下文了。


    玉黛點頭:“如此也好,我見她寡言,多見見人,也是極好的。”


    溫時嬌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多帶帶她。”


    玉黛笑著應道:“奴婢省得,小姐您就放心罷。”


    見她如此,溫時嬌也稍稍放心了些,她也覺著那秋白有些不對勁。


    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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