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後,已經是午正三刻,溫時嬌吩咐玉黛和挽青給自己梳妝打扮。


    “今日小姐做東,可要好好打扮打扮。”挽青笑嘻嘻的開口。


    玉黛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啊,凡事有個什麽事,你都激動得不行。”


    挽青癟癟嘴,沒說話。


    溫時嬌卻是笑了笑,“挽青性子跳脫,也好也不好,倒也不必拘著她。”


    挽青朝玉黛得意的揚了揚眉毛。


    玉黛哭笑不得,對著溫時嬌道:“您呀,就是太慣著她了。”


    少女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未正時分,溫時嬌踩著小杌子,扶著玉黛的手上了馬車。


    因著今日她做東,得提前去看看,是否有準備妥當。


    到了明月,溫時嬌下了馬車,提步進了莊園,四處看看。


    倒是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快到未正三刻了,溫時嬌下了樓,走到了明月門口。


    恰逢迎麵來了人,是那玉送月與蘭素香。


    “溫三姑娘,承蒙邀約。”玉送月對著溫時嬌淺淺笑了笑。


    溫時嬌手置於腹前,一副端莊的樣子,“玉姑娘客氣了,兩位裏麵請。”


    伸出右手微笑做請勢,玉送月與蘭素香朝她禮貌頷首,提步進了門,有安排好的丫鬟來引路。


    “小姐,賀姑娘來了。”挽青小聲的在溫時嬌耳邊說著。


    賀琳琅竟是與孫小嬋一同來的。


    溫時嬌笑著看著她們走近:“喲,你倆居然還碰上頭了。”


    孫小嬋向來與誰都不怎麽親近。


    賀琳琅卻是瞪大了眼看著溫時嬌委屈道:“我也不知為何,她就纏上我了,甩也甩不掉。”


    溫時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孫小嬋瞪了一眼賀琳琅:“快進去罷!”


    卻是挽著賀琳琅提步進了門。


    那孫小嬋卻轉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溫時嬌。


    看得溫時嬌莫名其妙,“她這般看著我作甚?”少女一臉疑惑。


    “定是看小姐今日美得很,她自覺形穢。”挽青一臉驕傲。


    說來也是,今日溫時嬌可謂是美得逼人,挽青與玉黛下了功夫打扮她,畢竟還是要拿出氣勢來。


    見她著豎領大紅色海棠花金絲緞襖,梳著一頭飛仙髻,別著一把飛鳥銜珠的梳篦,綴著些許金黃色的小小珠花,後髻處束著一根紅色海棠花樣的絹帶。


    描了黛眉,掃了胭脂,塗了口脂,眉間還點了一顆鮮紅的朱砂痣,簡直是教人移不開眼。


    “溫三姑娘。”徐婉款款而來。


    溫時嬌看著她,笑:“徐姑娘。”


    徐婉見她今日裝束,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今日溫三姑娘格外光彩照人,真真是好看極了。”


    “多謝誇獎,徐姑娘今日也是十分嬌美動人。”溫時嬌也看著她誇道。


    她可不是簡單的客套,徐婉本就生得好。


    簡單的說了幾句,徐婉就走了進去。


    溫時嬌轉過頭來,見溫如荇與溫如徽也來了。


    溫如荇眼裏閃過一絲羨慕,她如何才能邀請到這麽多的人。


    見她笑著上前:“三妹妹。”


    溫如徽也跟著喊道。


    溫時嬌對著溫如荇點頭,“長姐來了,快進去罷。”


    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溫時嬌感覺自己臉都快笑僵了。


    “溫三姑娘,許久不見了。”一道輕柔的聲音而來。


    溫時嬌光是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誰。


    見江蓮生蓮步輕移,徐徐而來。


    不得不說,江蓮生是生得十分好的。


    若說溫時嬌是那開得嬌豔欲滴的牡丹,那江蓮生就是那空穀獨立傲然的幽蘭。


    溫時嬌扯出一抹笑,看著江蓮生客氣道:“江姑娘,裏麵請。”


    “時嬌。”雲蕪含笑而來。


    溫時嬌也笑:“雲姑娘。”


    雲蕪站在溫時嬌跟前,想了想,道:“露華灣那晚,是我的不是,你莫要放在心上。”


    指的是煙火會那晚。


    “自是不會介意的,你快快進去罷。”


    見人都來齊了,溫時嬌也進了莊園裏。


    樓裏人聲鼎沸,不少人在聊著天。


    溫時嬌剛走上去,就見賀琳琅將自己拉了過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賀琳琅那一樓裏,有雲蕪、徐婉、孫小嬋、玉送月和蘭素香。


    溫時嬌朝她們笑了笑,提步走到欄杆處,往下一看,見皆是一簇一簇的菊花,各色各樣,教人看花了眼。


    “諸位姐妹,今日十分榮幸大家能來參加賞菊會,賞菊會主要是大家一塊兒說會子話,聚一聚,我想著,還是找一處樂子來,所以,一刻鍾後,我們就開始來一段菊令,顧名思義,就是說出帶菊字的詩詞曲,今日若是有不得當的地方,大家也可盡管提出來,溫三定是悉心接受。”


    樓裏一片寂靜,過了片刻,才響起了掌聲。


    溫時嬌笑了笑,坐了下來。


    賀琳琅拉著溫時嬌笑問:“時嬌姐姐,你怎會想著開賞菊會?”


    “不過是在家閑來無事,突發奇想罷了,我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般多的人來。”溫時嬌淡淡一笑。


    她感覺賀琳琅同紀羨魚越來越像了。


    想到這裏,她唿吸一窒,不知道他們在嶺南怎麽樣了。


    徐婉抬手給眾人都斟滿了茶,“時嬌如今的名聲越來越好了,倒是我,竟是闖出了些名堂。”


    聽她這樣說,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徐婉如今也愈來愈有紈絝的名聲了。


    她與溫時嬌不同,她素來愛去青樓、賭坊那些地方逛逛,也不幹甚,就是去看看,玩玩。


    名聲也越來越不好了。


    溫時嬌低低的笑出聲來,“沒想到徐姑娘竟是這般,虧我當初還以為你性子恬靜,沒想到竟是看走眼了。”


    “時嬌不必喊我徐姑娘,不知時嬌生辰日是何時?”徐婉欲結交溫時嬌。


    溫時嬌眸子一閃,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道:“慶安一百九十五年,冬月廿四。”


    徐婉笑:“我也是那年的,卻是生在正月。”


    “如此,我便喚你徐姐姐罷?可使得?”溫時嬌接了她的話。


    徐婉也朝她點頭應道:“自是使得的。”


    “我看你倆不如來個桃園結義。”孫小嬋冷哼一聲,撇撇嘴。


    溫時嬌挑眉,看向她:“今日孫姑娘心思頗重啊。”


    過了一會兒,孫小嬋才看著溫時嬌道:“溫三,我有話與你說。”


    “行罷,隻是你等會子可別忘了,屆時又要怪我。”


    溫時嬌直覺今日孫小嬋情緒低落。


    朝她扯了扯嘴角,孫小嬋便抱著茶杯不說話了。


    見她如此,溫時嬌抿了抿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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