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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沒見過的小孩兒居然在流雲劍派裏說他們的武功不好,左天洋雖然不喜歡馮萬山和俞青雲的做派,但是他知道要維護門派的聲譽,就大聲嗬斥那個孩子:“小毛孩兒,你懂什麽?你看得懂嗎?”


    那孩子也不怵他,撇撇嘴,說:“你們的武功太笨,隻有蠢材才去學。在我這兒,根本不值得看一眼。”


    左天洋聽他說話這麽不客氣,想要教訓教訓他。


    何衝在一旁看著心裏很別扭,平時大家相處挺好的,到了這會兒怎麽誰的嘴都撇起來了?他看著不舒服。可是他一向聽左天洋的話,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左天洋說:“小子,別不服,咱們找地方打打,看看誰的本事大。”


    那孩子瞅著他,覺得他很可笑,說:“行,你挑地方,我跟你練練,讓你知道自己有多笨。”


    左天洋說:“走,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何衝看要打起來了,說:“不好吧,也不知道他是誰,要是......”


    左天洋一看何衝磨磨唧唧,就衝他發火,“是個屁啊,都打到門兒上來了,能是個什麽好東西?”


    何衝不明白,又怕左天洋吃虧,就跟著去了。


    他們來到流雲劍派門外,正好有塊空地,弟子們都去看比武了,這兒清淨。


    左天洋把劍也拔出來,準備好,看著那個孩子。


    那孩子看著他,還是右手拿著劍,雙手插胸前。他看左天洋準備好了,就說:“都準備好了,就上手吧,別待著了。”


    左天洋看他一直神氣十足的樣子,怕他有什麽高招兒,想先讓他進招兒,就說:“你看上我們的,你先動動吧。”


    那孩子說:“哦,怕了,想讓我先動手,你在找破綻,然後輕輕鬆鬆贏我,是這個意思吧?”


    左天洋就是這個意思,被人家點破,有點兒不好意思。


    “沒事兒,就算你這麽想的,我也不怕,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瞧好了。”


    隻見那孩子把劍慢慢拔出來,慢慢地走向左天洋,慢慢地在左天洋眼前比劃。左天洋有點兒蒙了,他沒看懂這小子為什麽慢慢地動手。


    何衝在一旁也傻了眼,師父平時跟他說過,練武就是要練的越快越好。可是這家夥不但不快,反而非常慢,這家夥到底想設個什麽局讓左天洋往裏鑽呀?


    左天洋看他動作這麽慢,感覺這家夥應該不是什麽高手,隻不過嘴硬而已,就下了狠手,要好好教訓一下他。左天洋畢竟跟別人比試過多次,他知道貿然出擊大部分時候是要吃大虧的,所以他徐晃幾下,讓對手看不懂,等對方拉開架勢,把勁兒使足了,他就可以找到對手的破綻了,然後給他致命一擊,對方隻能認輸。


    可是,他虛晃了幾下,那孩子還是不急不慌,慢慢地出招兒,好像他不存在似的。左天洋看他好像不懂武功,就放手猛擊,用流雲劍法中的落花流水一招變八招攻擊對方。這招兒是流雲劍法的絕招兒之一,看著是一招兒,其實暗藏了八種變化,快速攻擊對方的八個要害,左天洋這麽幹也是想速戰速決,不想跟他瞎耽誤工夫。


    何衝看左天洋使出這招兒,嚇得不輕,心說,左天洋呀左天洋,人家就是嘴上不饒人,沒有真的傷到你,你用得著這麽狠嗎?這要是把人家打傷了,甚至打死了,碰上人家的師父、家人怎麽交代?讓掌門和師父怎麽做人?


    何衝正幫著左天洋編詞兒,好應付最壞的結果,沒想到眼前的變化如此之大,咦,不是左天洋該占上風嗎?怎麽如此狼狽?出什麽事兒了?


    隻見左天洋左躲右閃,顧頭顧不了屁股,狼狽得狠。何衝心說,這是咋了?他集中精神,仔細觀察那個孩子招式,這讓他大吃一驚,又佩服的五體投地。


    隻見那孩子的招式耍的如一股激流傾瀉而下,把左天洋罩住,嘩嘩的流水一浪追著一浪,一浪趕著一浪,連綿不絕,每招兒之間綿密不斷;他手裏的劍上下翻飛,快得幾乎看不見,隻見到劍光唿唿閃現,像天上的流星一樣匆匆劃過,又有跡可循。聽他的氣息,何衝感覺自己絕沒有這麽好的內功,他的內功跟沈鵬比都不見得有多大差距,他是個小孩子嗎?這個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疑問,把何衝震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左天洋在劍光裏躲來躲去,就是無法出手反擊。急得汗珠子巴巴往下掉。心想,幸虧他功夫不到家,要不我的命早就沒了。他一邊思索怎麽反敗為勝,一邊往後退。


    “桐兒,莫要在別派門前撒野,我一直教你不要跟別人鬥氣,你怎麽就是聽不進去?”一個宏亮的聲音從上山的石階上傳來。


    那孩子聽了,收了功夫,跳到十步之外。扭頭說:“我就是讓他知道知道他們有多笨。”


    “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事,強中自有強中手,做人不能太傲氣,給人留有餘地才好。”


    左天洋見那孩子不再攻擊,總算鬆了口氣,他跟何衝往石階上望去,一個一臉皺紋,頭發斑駁的瘦子站在那裏,看他的樣子,瘦的可以,跟剛柴棍兒似的,不像會什麽深奧武功的武林人士,不過看臉上,此人麵色紅潤,眼睛明亮有神,走過來的時候腳下非常有力。


    左天洋和何衝沒看明白,這麽個幹巴老頭兒怎麽會教出這麽好的徒弟。


    那孩子也沒看他倆,徑直走到老頭兒身邊,“我就是看不上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斤兩而已。要是我手下沒留情,那個跟我交手的,我第一劍就能殺了他,根本不可能再站在這兒。”


    “哈哈,你呀,太狂傲,以後要吃虧的。”老頭兒笑著說。


    左天洋沒打之前看不上人家,打完以後徹底服氣了,自己真是不行。就上前給老頭兒施禮,“這位前輩,您好,您是誰呀?是來見我們掌門的嗎?”


    何衝在左天洋後麵站著,也不敢吭聲,生怕說錯什麽,那個孩子再給他來兩下子,他可受不了。


    老頭兒笑笑說:“也不是,就是打這兒路過,本來想直接就從山下走,沒想到我徒兒聽說山上有比武,非要上來看一眼不可。既然來了,就拜會一下苗掌門吧。你幫我通報一聲,就說青石溝的劉文遠從他門前路過,來拜會一下他。”


    老頭兒說話挺客氣,左天洋聽著順耳,趕緊去通報。何衝跟著往迴跑,怕留下挨揍。


    後院正打得火熱,四大弟子的徒弟紛紛上場,精彩場麵不斷,台下的弟子們都快喊破喉嚨了。左天洋從台子的後麵繞上去,走到師父沈鵬身邊,耳語了一下。沈鵬把劉文遠來的消息告訴苗東山,苗東山聽了又驚又喜,趕緊讓停下來,都不要比了,然後帶著四大弟子到門口迎接。


    苗東山到了門口就開始抱拳,走到劉老頭兒身邊非常恭敬地施禮,“劉老前輩來了,晚輩苗東山迎接來晚,請您不要生氣。”


    劉文遠笑著說:“哈哈,苗掌門貴為武林大派掌門,出來迎接我,我真是不敢當。”


    苗掌門說:“請劉前輩到裏麵坐。”


    劉文遠說:“請,苗掌門先請。”


    說著二人一起走進門。其他人跟著進去。


    二人在大廳落座,苗掌門讓人上茶。他問劉老頭兒:“前輩這次來,不知有什麽事兒要我效勞的?”


    劉老頭兒笑笑說:“啊,苗掌門不要客氣,我也沒啥事兒,我是去走親戚,路過這裏,我的小徒聽說你們門派裏有比武,他好奇,非要上來看看。我就跟著上來了。”


    苗掌門聽了非常高興,說:“前輩是武林高手,您來我們看我們弟子的比試,給我們些指點,我們非常歡迎。”


    劉老頭兒擺擺手,說:“沒有,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碰上了,沒想的這孩子在這兒鬧事兒,我已經說過他了。不能影響你們比試。我喝了這杯茶就走。”


    苗東山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就問:“前輩,剛才出了什麽事兒?怎麽叫鬧事兒呢?”


    劉老頭兒本來想客氣兩句就走,站在他身旁的丘桐,就是他口中的“桐兒”,沒等他說話,就先插言了,“你們門派裏廢物太多,我幫你教育教育而已。”


    苗東山聽了就是一驚,心想,我門派裏什麽時候有廢物了?這孩子怎麽這麽說話?但是看孩子年紀不大,剛才又動過手,應該說的不是虛言。


    劉老頭兒捅了丘桐一下,暗示他別再說話。然後跟苗掌門說:“苗掌門,實在對不住,我這徒弟在我那個小地方待的時間太長了,不會說話,你別見怪。你要是不高興,我打他替你出氣。”


    苗掌門沒仔細聽劉老頭兒說話,隻是自己琢磨,這孩子看著神氣,從麵向看,不像說謊話,必定是自己的門下弟子有問題。他就問:“這位小壯士,你說的我聽進去了,你說我這兒的廢物都是誰?”


    劉老頭兒聽了,頭上冒汗,怕在別派門上鬧事兒,想說的好聽話搪塞過去。左手死拽著丘桐的衣袖,讓他別亂說話。


    可是丘桐畢竟年輕氣盛,根本不把這個當迴事兒,開口就說:“你的弟子比試看著就是花花架子,跟我比,他們差太遠了。要是在江湖上跟我撞上,他們非死即傷。”


    劉老頭兒急得不得了,沒等苗掌門說話,他就站起來對丘桐發火兒,“別說了,我平時隻能嗯你說的?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


    苗掌門還沒等他說完,就說:“前輩不要發火兒,我就是想問問他,看他到底看哪兒不對了。”


    丘桐也不打算住口,他指著左天洋和何衝說:“就這倆已經證明你們門派不行了,上台比試的那些更是不行。你們門派該關門了。”


    苗掌門看看左天洋和何衝,倆人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他就明白個大概了。他沒發話,可是康博峰、馮萬山、俞青雲和他們的弟子一擁而上,把丘桐圍在當中,非要跟丘桐比試個高下。沈鵬把左天洋和何衝拉到一邊,問他倆怎麽迴事兒。劉老頭兒本來想彌合一下兩邊的矛盾,沒想到越弄越亂。苗掌門看著兩邊要打起來,又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到底差多少,有點兒糊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大廳裏瞬間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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