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著,看著鬼a目光裏麵的探究不加掩飾。


    「怎麽了,是什麽很為難不能說的嗎?為了命,好像也不為難,不是嗎?」


    鬼a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附和點了點頭:「嗯嗯,不為難,不為難。」


    為了驗證心中所想,林止霧又重新拿起了放迴去的茶杯,陰冷又一瞬間迴到了身體,細看還能發現輕微顫抖地手:「過來,把這個茶杯裏麵的喝下去。」


    在一進來時鬼a就注意到了茶杯中的東西,他並不想喝,天師給的都被他倒了。


    林止霧看出來了鬼a不想喝,幹脆又放了迴去,提出了不喝的條件:「不喝也可以,隻是告訴我的不止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這麽簡單了。」


    鬼a點點頭,對於林止霧他是放心的,嘆了口氣,蒼白的鬼臉上罕見的有了愁容:「七年前我還是個人,是自殺,我有一個喜歡的人,他為了保護我被殺死了,在為他報仇後自殺了,我能立刻轉世變成自己想成為的,我放棄這種機會成為了鬼。」


    「我一直找他,可是找不到,在去年,那個天師找到了我,我知道那個天師,就是一個葷素不忌的神經病,他有辦法幫我找到,就在前段時間我通過那個天師找到了。」


    林止霧手指輕敲著桌子:「你所說的這個和喝這個沒有關係。」


    鬼a說出了重點:「可我碰不到他,我連近距離接觸都不能,就連基本感應鬼的能力也沒有了,我隻能費盡心思找到之前你見過的那幾隻鬼幫我照顧,幫忙的條件是我把這個給他們喝。」


    「在三個月前天師一直在給我喝那個,那時我鬼氣弱,吸食同伴的鬼氣能讓我恢復,我當時單純認為隻是恢復那麽簡單,可在碰不到別的鬼後我發現了不對勁,我怎麽說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鬼,茶壺中的不是血那麽簡單。」


    林止霧又低頭聞了聞手指,是熟悉的味道,不是血還能是什麽。


    疑惑的看著a,誠實搖搖頭,表示自己還是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鬼a走近了林止霧,把手放到了林止霧手上,握住了手掌下的手:「看,哪怕鬼王也不能徹底變成實體,我和天師發生關係是在夢裏麵,他能直接碰我的時間很短暫,隻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一過他隻能穿過我。」


    「有生命的都不能碰到鬼。」


    在林止霧臉色變得難看後鬆了手:「我要變成人了,不是通過投胎。」


    林止霧立刻看向了茶杯中黑色液體,額頭上冒出冷汗,身體好像被定住了無法動彈,十幾分鍾過去動了動唇瓣,發出的聲音幹澀沙啞:「可,可是阿紙並沒有出現異常。」


    鬼a看著眼眶紅了的林止霧:「鬼也有心跳,但是很弱,這種心跳隻有鬼才能聽到,哪怕死前是被挖了心髒,變成了鬼也有,和人類一樣有心跳聲就代表還活著,鬼沒了心跳聲後能維持一段時間,這期間身體會很虛弱,恩人好像保留了作為人時需要睡覺的習慣,他今天起來和平常一樣嗎?」


    林止霧搖搖頭:「我敲響房門後幾分鍾過去阿紙才起來,平常這個點阿紙已經出去了,阿紙睡眠時間很段,兩個小時就好。」


    「那這個茶杯裏麵的是什麽?」


    鬼a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之前我還能聽到恩人心跳,這段時間聽不到了。」


    「按你所知道的,應該是什麽?」


    「心髒。」鬼a道:「不過恩人看著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也就不知道了。」


    難怪那時阿紙連他咽下去一點都不行,到底和那個天師做了什麽交易,連命也不要。


    看著茶杯裏麵液體的眼神熾熱:「人喝了會怎麽樣?」


    鬼a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另一邊的鶴棘魚和阿紙依舊談論的不愉快。


    他還是不信阿紙什麽都不求,這好處還都是他的。


    鶴棘魚陰沉著臉:「說完了嗎,說完我要迴去了,有別的鬼去找他了。」


    阿紙眼裏有了異樣的神色,不確定道:「鬼a?」


    鶴棘魚煩躁的白了阿紙一眼:「我怎麽知道,接近林止霧的能有什麽好東西。」


    看著沉默不出聲的阿紙,鶴棘魚輕嘖聲,如果這不是林止霧非要認的爸,還要讓他見,他早走了,也不至於在這裏耗費時間。


    一想到林止霧,不能離開七米的事情也瞬間想起來了。


    他當初是怎麽知道這個的?好像是哪一天路過一堆鬼聽到的。


    那些鬼說,有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鬼特別厲害,殺了不少艷鬼,製作成糕點或者是粉末,吃了後在發生關係,距離隻能保持七米,一超過七米會瞬間拉在一起分不開。


    有很多情侶鬼,或者是有愛慕對象的鬼都想得到這個,可惜那個鬼行蹤不定,沒誰見過。


    當時鶴棘魚還把這個當做了一個笑話,變成鬼了還信這種,但是在覬覦了林止霧的那一刻,信了。


    阿紙的確是他將過最漂亮的鬼,也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一個人。現在……


    不僅不是東西,還愛說謊話,這個謊話還是幾萬年年說的,到現在都沒有鬼戳破。


    「你不澄清謠言嗎?」


    阿紙還在想事情,被鶴棘魚話一打斷,皺著眉莫名其妙的看著鶴棘魚,他澄清什麽謠言:「澄清謠言?」


    這四個字被刻意咬重,誰看了都會覺得是鶴棘魚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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