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掙紮。為什麽要哭。


    為什麽不願意看他?


    是他幻化的不夠像嗎?還是因為知道了自己不是他喜歡的鬼,所以放棄了掙紮。


    既然是這樣,那哭什麽,不應該好好享受嗎?


    鬼想不懂這個,也不會因為林止霧不願意麵對而放棄現在的舉動。


    他是鬼,要的就隻是一個陰氣。是暖的。


    鬼在意識到這點後興奮極了,大概是開心了,那捂住嘴手也放開了。


    這才發現林止霧把自己的下唇瓣咬爛了。


    奇怪的眨了眨眼,想到了之前每一次半夜時看到的電視中出現的像現在這樣的畫麵。


    於是又掐住了林止霧脖頸將人提起來,偏過了腦袋親了上去。


    而看到和實踐並不一樣。


    像是狗時不時就啃著大骨頭玩一樣,胡亂的啃咬著。


    本來就疼,現在更疼了。


    因為無法動作,林止霧隻能被迫承受著。


    「不喜歡嗎?」


    這聲音意外的清冷,因為疑惑語調都是上揚著的。


    鬼皺了眉,不明白林止霧怎麽不給他迴應,明明他看到的那些電視中,都有迴應的。


    就算強迫也會迴應。


    是他親的不夠好嗎?


    這個人是人,他看到那些人都會,眼前這個人應該也是會的。


    鬼又在腦海上想著看到的那些,這時候他應該要撒嬌?


    於是學著看到的那些模仿著語氣,隻是學的並不好,格外僵硬,聽起來像是威脅:「教我怎麽親你。」


    林止霧愣住了,怎麽還會有鬼提出這種要求,但他打不過,也反抗不了,唯一能移動還是腦袋。


    為了活下來,隻能聽話的親了上去,那唇瓣冰冷沒有溫度,在口水混合血液弄濕後伸出舌尖挑開了他的唇瓣。


    鬼張開了嘴,知道這是要接吻,他看過。


    鬼身體顫抖了下。


    林止霧隻覺得這鬼純情,隻是接吻就這樣了。


    鬼因為林止霧不在親的舉動不悅地用手按在了林止霧後腦袋上,學著對方親時的舉動碰了碰。


    得來的是牙齒碰撞的聲音,還有林止霧疼的抽氣聲。


    鬼知道是自己突然的舉動弄疼了林止霧,吹了吹氣:「不疼。」


    林止霧控製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被這麽對待的又不是他,當然不疼了,但這話不能說出口。


    為了討這隻捉摸不透的鬼歡心,林止霧嗯了聲,嗓音很小,摻雜了褪去的哭意:「我可以知道你叫什麽嗎?我想喊你名字。」


    在這話一說出口,林止霧就想到阿紙說過,鬼不會隨隨便便就說出名字:「沒關係,不用說也沒事,我總不能喊你鬼,那我喊你哥好了。」


    「嗯?」


    鬼不明白這個人類怎麽突然這樣,說要知道他的名字下一秒又返迴了,是覺得他活得久,名字會很難聽,不想知道嗎?


    這是他標記了的人類,必須知道,他們以後可是要生活在一起的,至於另一個鬼,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


    這個人類隻能是他的,誰也不準搶走。


    鬼說的認真鄭重:「鶴棘魚。」


    林止霧又愣住了,鬼這麽容易就說出了名字嗎?雖然他和他們阿紙認識時,阿紙也是一見麵就對他說了名字。


    可這不一樣啊,阿紙是在他有記憶起就開始保護他的好鬼。


    眼前這個叫鶴棘魚的鬼,是在侵犯他,這不一樣。


    他隻想殺了眼前這個鬼,怎麽真的能簡簡單單就說了名字。


    想的久了,鶴棘魚得不到一個迴應皺緊了眉,是他名字太難聽了嗎,這個人類怎麽不說了。


    本來想著要繼續強迫的,想到之前那些小鬼說的那些,對於想要得到的人要按耐住脾氣,不能發脾氣,要溫柔。


    鶴棘魚隻好放棄了要繼續強破林止霧說話的舉動,忍住了煩躁的情緒。


    林止霧迴過神時,看到的就是一張臭得要殺了他的臉。


    果然,脾氣好的鬼隻有他的阿紙。


    彎著眼睛笑著:「喊棘魚哥好不好。」


    鶴棘魚臉紅了,喜歡兩字說不出口,輕哼聲算喜歡這個稱唿的迴應。


    他就知道他的名字還是好聽的,那些鬼都誇他名字好聽。


    林止霧一聽這哼,嘴角抽了抽,不喜歡哼什麽啊,還不如不迴應他,繼續拿到他精氣得了。


    還是改了個稱唿,冷硬的語調也可以軟化下來:「哥可不可以輕點,我好疼,這是我第一次,接吻也是第一次。」


    沒有再一次想聽到的稱唿,本來就因為等待迴應的時間長也生氣,現在更生氣了。


    鶴棘魚不滿道:「喊我棘魚哥,不要喊哥,知道我名字不應該稱唿我名字嗎,不喜歡稱唿問什麽。」


    真是陰晴不定,不喜歡也要喊,喊了又不高興,欺負他是一個人類可以隨意欺壓,還欺負他的阿紙不在,就這麽為所欲為。


    他不應該想著鶴棘魚這種鬼至少有一點和阿紙差不多的好在身上。


    被他發現了還繼續用他阿紙的臉,在變成鬼之前是一個喜歡做替身的神經病嗎,還是長得太醜沒眼看。


    林止霧為了不激怒鶴棘魚隻好言聽計從,這一次喊得冷冰冰的:「棘魚哥。」


    鶴棘魚又不開心了:「我不喜歡,我要你之前喊我的語氣,這個太冷了,喊個死人的名字都比我這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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