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你他媽什麽意思?」她直接視線繞過所有人,一說狐狸眼裏盡是怒火。


    她雖然穿著服務員的衣裳,但落在洛河的眼裏倒像是製服誘惑,別有一番風味。


    不自覺地喉頭上下滾動,深黑色的眼眸緊了緊,欲蓋彌彰的咳兩聲,然後轉過視線,拿起麵前的紅酒,微微抿了一口,不理她。


    傅嘉亦立馬就嗅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在一旁嬉皮笑臉。


    「喲唿,這位薑美女認識我們洛總?」


    洛河大學裏念的是金融管理專業,現在在創業開了一家娛樂公司名叫helos,剛剛上市不久,叫一句洛總倒也沒什麽大問題。


    薑晨穗看了眼眼前穿的花裏胡哨的男人,好像之前也見過,猜想應該是他的室友,本著冤有頭債有主的處事原則。


    她眉尾上挑,鵝蛋臉轉了過去,跟他一樣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慢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認識,就是他用眼神yy我,有些受不了。」


    ......


    洛河淡定的抿了一口紅酒,舌尖頂了頂上顎,不說話。


    輕笑一聲。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兩人有情況,總歸都是認識的,也沒有深究。


    傅嘉亦玩的更起勁,他就知道洛河這悶騷男有情況。


    第三個,中招的就是途靜,她選擇真心話。


    「請用一句話形容你有意思的異性。」


    其實原話是形容你喜歡的人,傅嘉亦覺得太沒意思了,於是改成了「有意思的異性」。


    一群人都是個頂個的人精,眼波流轉,恨不得摁頭磕cp。


    途靜有些錯愕,沒想到自己抽到的會是這個,但是又不好不迴答,撒謊好像也不太好。


    「三點三豎,各占一側。」她語調清淺,說完話,還害羞的低著頭,臉頰上的幾抹紅絲繾綣溫柔。


    看在洛川眼裏刺眼極了「三點三豎,各占一側」,這他媽是說江沛津?


    眼角一扯,唇線拉平,身子往後一靠,看著麵前的姑娘。


    眸子變得深邃無比。


    考慮到在場四個都是高三的學生,大家再多玩了一個小時就散場了。


    洛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消失不見了,傅嘉亦算是這裏麵的大哥哥,他一個個安排叫車,將人都安全送了迴去。


    ——


    洛川:這生日我過的好糟心tat


    久久:有沒有可能不是江沛津,是洛川?


    洛河:我老婆懟我╥﹏╥...


    久久:我......


    第21章 陰謀


    然而,就在期末考試的前三天,老天給途靜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表弟的病一直斷斷續續、反反覆覆都不能好,就在途芳抱著兒子去醫院的那一天,表弟的高燒一下燒到40度。


    姨父龔誌剛告訴她,是姨母覺得就診的診室就在二樓,等電梯又要很久,幹脆就抱著兒子走了樓梯。


    也許是自己心神恍惚沒看穩路,也許是自己太著急,總之就是母子兩個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而且還是從後麵直接摔下去的,後腦勺磕在了樓梯拐角的一個鐵片上,等到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鍾以後了。


    途芳紅顏薄命,並沒有搶救過來。


    就這樣,途靜在這世上的親人又少了一個。


    她一時之間如哽在喉頭,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像電視裏的人那樣嚎啕大哭,或者是一下就崩潰失神。


    相反,她看上去很平靜,一滴眼淚都沒流過,甚至第二天起的早早的,如往常一般笑著去上學。


    龔誌剛大罵她沒有良心,出殯的那天鄰居紛紛過來安慰龔誌剛,然後感嘆途芳的命運,惋惜表弟龔遠航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


    她聽見很多人毫不避諱的在她麵前說她是個白眼狼。


    途靜想她可能真的就是天性涼薄,骨子裏就是個冷血的人吧,她沒有眼淚,心裏不知作何滋味,她形容不出來,隻是麵上半分不顯。


    「欸,就是那個是吧?長得就一副狐狸精得樣子,你看看,途芳養了她這麽多年,結果人走了,她照常上學哩!」


    「可不是嘛,高嬸子,我那天還看見她還笑著出門勒,真是想不通,小小年紀就這麽沒良心,長大了還不知道有多白眼狼噢!」


    更甚至,有些婦人直接在現場圍著龔誌剛,告訴他哪個地產大亨就喜歡她這種的人,說什麽現在表弟的病還沒好,家裏又一下少了女主人。


    她住著也不方便,不如早早的就嫁了。


    途芳和龔誌剛住的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平日裏,途靜上下學坐公交都要一個小時左右。


    這裏的人都不是本地人,基本上都是外地過來北城打工謀求生活的,平日裏也沒見得有多少鄰裏鄉親。


    這會兒,這些鄰居倒像是一天之內都迴來了一樣。


    龔誌剛淚眼婆娑,他在那裏擺著男人的架子,同別的人大肆的暢聊,途芳的死、龔遠航的病成了他懦弱無能的藉口。


    他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生活有多麽地艱苦,而他又有多艱難。


    途靜聽著這些話,隻為途芳心疼。


    她姨母這樣地盡心盡力為這個家,到頭來卻成了龔誌剛口中隻是做做家務在家好吃懶做地妻子。


    而作為唯一能為途芳辯護地途靜此刻卻是個外人,半句都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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