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龐大的鐵製櫃櫥,約莫有著二米三四的高度,寬度近乎一米五上下,厚度亦有一米有餘。


    身材魁梧的巨人踱步來到鐵櫃櫥跟前,他未曾有絲毫的遲疑,徑直開啟了鐵櫃櫥。


    鐵櫃櫥一經開啟,哎呀呀,這究竟是何物?乍一看去,恰似一副人體的骨骼架構。


    再定睛細瞧,不對,並非人體骨骼,而是一種由鋼鐵鑄就的人體外部骨骼架構。


    此乃一種人體外骨骼,屬於輔助動力係統的設施,能夠顯著地增強人體的承重能力,以及戰鬥的持久耐力。


    與此同時,還能夠大幅提升人體的力量與運動機能。


    能夠使人變得既孔武有力,又動作敏捷的超級強者,這無疑是高科技領域中,用於單兵作戰的超級戰爭器械。


    巨人一瞧見這超級的單兵作戰利器,也是禁不住喜笑顏開。


    “咯,咯,咯,咯,咯,咯”。


    發出了怪異的笑聲,仿若原始的野人,忽然發覺了一隻,掉入陷阱之中的野獸一般,那笑聲既瘋狂又殘忍,充滿了野蠻的氣息。


    巨人一邊“咯咯咯”地怪笑著,一邊毫不猶豫地將人體外骨骼與輔助動力係統取出。


    他迅疾地將其穿戴於身,緊接著又行至另一個碩大的鐵櫃櫥旁。


    他再度開啟了這個鐵櫃櫥,這個鐵櫃櫥一打開,巨人又爆發出一陣嗜血的狂放笑聲。


    原來這個鐵櫃櫥裏,放置著的是一架加特林,六管旋轉式機關火炮。


    這機關火炮甚是厲害,炮口的直徑約摸有三四公分,比大拇指還要粗壯。


    這種機關火炮的子彈仿若鵪鶉蛋大小,被一條綿長的彈鏈串聯在了一起,射速每分鍾能夠達到五六百發子彈之多。


    倘若被這種子彈擊中,人體會瞬間炸裂,巨人在發出一陣。


    “咯,咯,咯”。


    的野蠻狂笑聲的同時,一把就將六管旋轉式機關火炮抱了出來。


    這架機關火炮,差不多有一百多斤的重量,再加上長長的子彈鏈,起碼也有二三百斤的分量。


    這著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搬得動的,更莫要說端著它投入戰鬥了。


    皆須是真正的超級強者,力大無窮的大力士,方可運用並用於戰鬥的裝備。


    巨人將機關火炮抱出先擱置在一旁,而後又從裏麵提出了一個極大的鐵箱子。


    開啟鐵箱子一瞧,裏麵是一條折疊在一起的子彈鏈,巨人二話不說。


    拿起子彈鏈就往身上環繞了起來,很快便將整個身軀都纏滿了子彈鏈。


    最起碼也有好幾百發子彈,接著他又端起機關火炮,將子彈鏈的一端卡進機關火炮的接口之中。


    就這般端著機關火炮,徑直朝著門口走去,行至門口抬腳就把大門給踹飛了。


    隨後手持機關槍,一步躍了出去,接著朝著羈押李建的屋子,風馳電掣般衝了過去。


    阮淩與張強抵達了,羈押李建的房間門前,阮淩暗自思忖,當下已然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已然查探到李建的行蹤所在。


    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場激烈交鋒,絕無可能再鬼鬼祟祟地逃遁而出了。


    倘若隻是阮淩孤身一人的話,興許還能夠悄無聲息,瞞天過海般逃遁出去。


    然而現今加上李建和張強三個人,這無疑是絕無可能之事了。


    想到此處,阮淩毫不遲疑,猛地飛起一腳徑直踹開了房門,猛衝了進去。


    剛剛衝進屋內,竟發現兩名守衛,居然在懈怠偷懶,倚靠著椅子進入夢鄉,不過這倒也怪不得他們。


    誰都難以預料,守衛這般嚴密的地下幽深礦井之中,會有外來之人能夠闖入進來。


    外麵眾多的守衛,難道全然是裝點門麵的擺設,皆是毫無用處的庸碌之輩,就這般輕易地讓人給闖入進來,卻毫無一絲一毫的動靜。


    即便真的僅僅是裝點門麵的擺設,都是庸碌無能之輩,最起碼也應當鳴放兩槍,發出警報之類的,斷不可能一點動靜皆無,就這樣讓人輕易地闖入進來。


    道理誠然是如此這般,可是世間萬事萬物,總歸會存在個別的特殊情形,今日便是一個特殊的例外。


    誰讓他們碰上了阮淩這般的怪傑,要怪罪也隻能怪罪他們的運氣,著實是太過糟糕了。


    碰上了這種千載難逢,萬年不遇的倒黴之事,著實令人慨歎,又令人感慨萬千啊!


    阮淩一衝進去,正在沉睡的守衛,猛地一下子被驚醒過來,然而已然太遲了。


    莫說他們正在睡覺,即便清醒著,阮淩要取他們性命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何況他們方才剛剛被驚醒,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挽迴他們的生命了。


    就在他們睜開雙眼之際,死亡之神便已然降臨,接著就又閉上了眼睛,永遠也無法再度睜開了。


    阮淩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守衛,又掃視了一眼房間,看到這個房間的核心位置,有一塊以布製成的屏風,將整個房間分隔成為前後兩個部分。


    而方才那兩名守衛,正是坐在前半部分的房間裏,所以阮淩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名守衛。


    現在阮淩已然解決了守衛,可是並未發現李建的身影,他又瞧了瞧以布製成的屏風,心中瞬間明了。


    阮淩沒有再猶豫,一個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就將阻擋在眼前的布幕給扯了下來。


    隻見布幕後麵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這時,裏麵突然爬起了一個人來。


    原來是這個人方才在睡覺,聽到了聲響,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


    一開始他還有些迷茫,不敢斷定,自己所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幻。


    他總算徹徹底底地蘇醒過來,認定這絕非幻境,而是實打實的現實。


    隻見此人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迅猛地衝了過來,伸展著雙臂企圖將阮淩緊緊抱住,怎奈中間隔著那堅固的鐵籠子,終究未能如願抱住阮淩。


    他的這一撞,使得鐵籠子發出一陣接一陣咣咣的巨響,緊接著他雙眼盈滿熱淚,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朝著阮淩聲嘶力竭、顛三倒四地大聲唿喊:


    “阮淩,阮淩,摯友,摯友,兄弟,兄弟,你終究還是來了,你終究還是來了,你終於來搭救我了,我一直堅信,我一直堅信,你必定會來的,必定會來的”。


    隨後又是哭又是笑,手不停揮動,腳不住跳動,神態如同瘋癲了一般,著實處於極度的興奮和激昂之中,壓抑了這般漫長的時間,總算望見了希望的曙光。


    阮淩目睹這所有的一切,心中卻猛地一驚,感到有些稀裏糊塗,全然不明所以。


    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尋錯了地方?這個人怎麽可能會是李建呢?


    阮淩一度深深地懷疑自己肯定是找錯了所在之地,他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驚疑之聲。


    隻見這個人頭發亂蓬蓬的,髒得令人發指,已然都粘連成塊了,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天未曾清洗了。


    再瞧他的麵龐也是髒得一塌糊塗,皮膚都皺皺巴巴的,眼睛深深地陷進了眼眶之中,周邊還浮現出了魚尾紋,眼睛又紅又腫並且伴有濃濃的黑眼圈。


    再看他身上所穿的衣物,更是髒得沒法再髒了,幾乎已經難以分辨出原本的色彩了,而且上麵還存在著好幾個破洞。


    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了,差不多就是一副骨架勉強支撐著一件又髒又破、已然瞧不出原本顏色的破舊衣裳,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難以說清的異樣氣味。


    阮淩壓根就不熟識這個人,這個人與阮淩所熟知的李建,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阮淩暗自思忖,這個人不可能是李建,或許是某個犯了過錯的礦工,被拘禁在了此地。


    要麽就是一個以拾荒為生的人,又或者是不知流浪、討飯了多少年的無家可歸之人。


    要不是聽到他唿喊了自己的名字,阮淩隱約還能夠聽出,這仿佛是李建的聲音。


    否則就算打死阮淩,他也決然不會相信,這個人就是他的兄弟李建。


    就在阮淩瞠目結舌地望著這個不知到底是不是自己兄弟李建的人時。


    而對方卻忽然大聲叫嚷道:


    “張強,你這個無恥之徒,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為何要將我綁架,我究竟是何處得罪了你,你要如此這般地加害於我……


    原來是李建瞧見了阮淩身後的張強,一下子就情緒失控地大罵起來。


    接著又對著阮淩大聲唿喊:


    “阮淩,就是他將我綁架了,你趕快幫我捉住他,千萬莫要讓他逃走了”?


    直至此刻,阮淩方才如夢初醒,一聽到李建的唿喊聲,他連頭都未曾迴一下。


    就朝著李建講道:


    “兄弟,看樣子你確為我的摯友李建,喲嗬,那情形是這般的,這位張強當下也如同落難之人,自顧不暇呀!


    他現今也算是改邪歸正了,打算去投案自首,還期望能將功贖罪。


    故而,此刻咱們暫且饒他一迴吧!所有事宜都等咱們,成功逃離此處之後再作商議吧”!


    李建聞聽此言,原本還欲再講些什麽。


    然而張強卻搶先一步發聲道:


    “喲,抱歉啊,李建,我實乃受人要挾,無可奈何,才對你實施了綁架。


    現今吳金貴這個老混蛋,居然恩將仇報,鳥盡弓藏,想要連我一塊兒滅口。


    我哪怕是死,也要拉著他給我墊背,所以如今咱們並非敵手,咱們當下乃是同處困境的夥伴了”。


    “我啐,誰與你是夥伴”。


    李建一聽趕忙怒喝道。


    緊接著他又問詢道:


    “吳金貴究竟是誰,他是從事何種營生的”?


    “喲,是這樣的,這個吳金貴便是此次綁架你的幕後操縱者,張強也僅僅是受了他的教唆。


    隻是此刻並非談論這個的時候,這件事也並非寥寥數語就能闡釋明晰的。


    當下咱們最為關鍵的是脫身逃離,一切事務,都得等成功逃離之後再論。


    隻要咱們能夠脫身逃離,所有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的,因此此刻就莫要再講這些了,還是趕快脫身逃離吧”?


    阮淩急切地催促道。


    “喲,對,對,對,還是趕快逃離吧”。


    李建既心急如焚又興奮不已地說道。


    張強也在一旁附和道:


    “對,對,對,還是趕快逃離吧,莫要再耗費時間了”。


    “可我這囚籠,被上了鎖,我如何能夠出去呀!喲嗬,對了,快瞧瞧他們身上有沒有鑰匙”?


    李建猛然想到,自己仍被關押在籠子裏,禁不住焦急萬分地說道。


    阮淩聽了,並未去尋覓什麽鑰匙,而是行至了鐵籠子的近旁。


    他端詳了一番,這個鐵籠子,察覺這個鐵籠子,著實打造得異常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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