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幹幹淨淨身家清白,她從來都不是破壞人家庭、見不得光的骯髒產物。


    可潑了她們一身髒水,還要剝奪他們原本安寧幸福的那些人,都在不曾虧欠愧疚的活著!


    像是無事發生一樣。


    憑什麽!


    憑什麽承受痛苦罵名的是她,是她們!


    「江肆!」


    桑枝眼角泛紅,「你別忘了,我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全都是拜你所賜!」


    她咬牙,一字一句滿是恨意的提醒著,「是拜你,拜你一家所賜!」


    如果不是遇見他,她原本的生活不會被攪亂的天翻地覆,她連最後的親人都沒了。


    江肆從來都不是她的避難所,他是她見不得光的青春中,最為痛苦來源的催命符!


    「所以。」


    桑枝掀起眼皮子警告他,「我不快樂你也要跟著痛苦,反正我的人生已經這樣了,


    既然要背負罵名的下地獄,那我也要拉著你一起!」


    江肆怔了下,他掐著嗓子下巴的手微微鬆了力氣。


    他個子很高,這會兒背對著燈光擋在桑枝身前,二人被迫置身於昏暗中。


    他感受到桑枝不加掩飾的恨意,他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眸裏,不曾流露半分情緒。


    江肆看著她,嗓音清淡如水,「所以你迴來找我,隻是為了繼續報復我,對嗎?」


    「不然呢?」


    頓了下,桑枝揚眉嗤笑,「你以為我迴來找你是為了什麽,難不成是餘情未了?」


    「省省吧。」


    她斂下眉,錯開江肆的審視,抬手漫不經心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桑枝故意提醒著,「你別忘了,我媽是怎麽死的。」


    她也要江肆明白,這場荒唐中,誰也不能全身而退的幹淨。


    明顯的,江肆聽了這話後整個人僵住,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對於桑枝而言,江肆可以無動於衷的揭開她的傷疤,她也可以不計後果的戳他的脊梁骨。


    要痛苦,那就一起,誰也別想好過。


    可桑枝顯然忘了江肆不是個好惹的主,當她被江肆重重的丟在床上時,老舊的木板床發來吱嘎的悶響。


    桑枝吃痛的撐起身子,眼瞧著江肆褪去衣衫俯身而來,察覺到對方意圖,桑枝無路可退明顯怕了。


    「江肆!」


    她驚聲提醒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他的正牌女友喬茉就住在這附近,他怎麽敢!


    江肆嗤笑,「所以呢?」


    他壓在桑


    枝的身上,禁錮著她的腰身。


    「她太乖了,我捨不得碰她。」


    第25章 冤


    聞言,桑枝整個人僵滯住,下意識的抬眼看向江肆。


    提起喬茉,江肆似是感慨,眉宇間流露的是擋不住的疼惜。


    桑枝有些恍然,曾幾何時,江肆也是這麽的寶貝著她,時過境遷,他們之間竟然隻剩下無休止的恨意糾葛。


    到底是哪裏不對?


    是造化弄人,還是她從來都不了解江肆的喜好?


    太乖了。


    原來江肆喜歡這樣的?


    那他曾對她日日夜夜的調教憐愛又算做什麽,難不成,她隻是他情慾上頭時一個可玩弄的對象嗎?


    江肆竟然對她連半分真情都沒有。


    虧她還在不辭而別的這些年裏迴想二人過去,對他有著心中虧欠的些許歉意。


    她早該明白一切都是假的。


    真蠢。


    似是沒了力氣,桑枝木然的躺在床上,好似他們本就該糾纏一起,順應天意。


    「江肆。」


    感受到江肆的吻洋洋灑灑的落在脖頸間,桑枝嗓音顫抖著,「你就不怕喬茉知道嗎?」


    因為清醒過後倍覺荒唐,又或者是因為剛剛繳了取暖費的老房子氣溫仍然較冷,江肆感受到桑枝在自己的身下止不住的顫抖,全然沒有過去升騰的情意,在他的懷中融化成一灘水。


    他知道桑枝在想些什麽,人卻不搭腔。


    直到江肆感受到桑枝的體溫漸漸迴暖,他有些心滿意足的抬了眼。


    江肆伸手勾了下桑枝的鼻尖,似是逗弄,笑著迴應,「你不會講的。」


    講了,在喬茉的麵前,桑枝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三


    者,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


    他太知道桑枝這副鐵石心腸下最在意些什麽。


    她無比痛恨第三者的頭銜,正如她巴巴送上來和他糾纏多年,都不曾在他和其他女人曖昧時湊上來獻殷勤。


    桑枝聽了這話,她恍然發覺對方就是要故意將她置身於尷尬處,有苦說不出。


    江肆就是故意的讓她難堪。


    她一時間氣急攻心,恨得一口咬上江肆的肩膀,巴不得拉著他同歸於盡。


    江肆始料未及,一時間吃痛卻也對桑枝發了狠。


    桑枝自知躲不過,她閉了閉眼,就當是被狗咬了一通。


    反正她和江肆共度無數個日夜,她不在乎多這麽一晚。


    就在桑枝覺得自己將要被江肆拆之入腹,被他丟在不遠沙發上的外套裏,手機陣陣作響不停。


    一遍遍的,對方催得很急。


    江肆正在興頭上,對方鐵了心要打擾他,他不耐的罵了句,一把火被滅了個幹脆。


    他看了眼身下宛若死魚般沒有精神的桑枝,皺了下眉頭,幹脆起身拉了拉衣擺,結束了這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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