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一刻,溫繫舟心中的那點在意和不甘,一點點蔓延上來。


    他瞧不見西鏡的神態模樣,也不會知他是喜是悲,隔了白茫茫的霧氣,他永遠望不見心上之人。


    他竟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這樣患得患失的人。


    「繫舟。」謝長老察覺到了什麽,行至他身側。


    溫繫舟的麵容與記憶中的扈星州幾近相同。


    隻是性格確實天差地別。


    扈星州生得一副溫柔如玉的模樣,但其實是個膽大包天極有主意的人,他進入魔教前本就是個天涯浪客,或者刀尖舔血的生活,不過仗著有幾分功夫才能逍遙罷了,便是被仇人抓住用毒威脅他潛伏進魔教,本就是想利用扈星州一迴,是死是活他們也不在意,但是扈星州卻從九死一生的局麵中生生掙紮出一條活路。


    成功進入了魔教,甚至拜入了謝長老門下。


    那仇人也是意外,便屢屢借他之手,得知一些魔教的動靜。


    扈星州呢,在魔教中不說是如魚得水,那也還算過得下去,誰讓他座上是謝長老呢,縱然看扈星州不順眼,也得看在謝長老的麵上,不至於太過了。


    令人沒想到的是,扈星州膽子大到居然看上了謝長老,在一次無意中瞥見謝長老的容貌後,扈星州的念想便愈發壓製不住了。


    他也不再猶豫,日復一日的使出渾身解數,還真就把謝長老給拿下了。


    得知謝長老跟扈星州在一起後魔教眾人著實大跌眼鏡了,聽聞教主當著眾人的麵把手中的茶杯都捏成碎片了。


    而扈星州呢,抱著他的謝長老滿臉都是得意,天天跟謝長老同進同出的獻殷勤,絲毫不帶掩飾害怕的,他像是一團火一樣,化了謝長老的冷淡自持。


    而這樣一個人,卻也死在了一個情字之上。


    費盡心機逃了出來,卻也不再去那魔教,深怕自己泄露了魔教的入口給他的謝長老帶來滅頂之災,扈星州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本就身受重傷還收了刑,毒藥也沒有解,他想著拚最後一把,怎麽也要拉幾個人去死,但謝長老終究還是找到他了。


    在他們常常靜坐的蘆葦河旁。


    扈星州那點拚死的氣勢就散了,他隻想再好好看看謝長老。


    他跟謝長老說,別替他報仇了,他打不過的,別報仇了,好好活著便好。他說著說著就哭了,然後親著謝長老,說他怎麽遇見謝長老這麽晚,要是早些就好了,早些就好了。


    謝長老抱著扈星州,看他一點點沒了生機。


    他那雙原本死死攥緊自己的手,也不可控製地,鬆開,而後砸落下去。


    如今他看著溫繫舟,就恍然想到了扈星州最後躺在他懷裏的模樣。


    帶著不甘、悵然。


    他抓住了溫繫舟的手。


    緊緊地。


    ……


    最後這兩日平靜得都有些反常了,江淩和嚴修晚也沒有再出現,仿佛是在給謝長老一個喘息、認命的機會。


    因謝長老前幾日瘋狂追殺而顯得亂象一片的風波暫時平靜了下來,然左嶽劍貼出現在錦城江家的消息也漸漸的傳開了。


    謝潭這天幾乎沒怎麽睡著,思緒浮動直至天明。


    他拿出了越筠給他的解藥和毒引,服入口中。


    謝潭早上照例與溫繫舟一同用了飯,他正給溫繫舟夾著菜,院落大門卻被一陣勁風「嘭」地扇開,發出一聲巨響。


    溫繫舟和福來俱是嚇了一跳。


    一身黑衣的江淩邁步前來,視線在溫繫舟的麵容上一頓,就化作嘲諷之意:「西鏡,跟我走。」


    他已然已經不屑再忍耐偽裝什麽,逕自過來就抓住了謝長老的手腕,福來正要說點什麽,卻被江淩掃過來的一眼看得臉色發白。


    謝潭的右手已然放在了孤光劍上,聲音是溫繫舟從未聽過的冷冽:「鬆……」


    江淩卻已經不耐再糾纏下去,唿吸間就伸手直欲擒住謝潭,他下意識反抗,木桌在兩人的打鬥中轟然破裂,溫繫舟的臉上被破碎的瓷碗劃出了傷口,身上狼狽不堪。


    「謝公子!」福來抖著嗓子,幾乎站立不住,「公子!公子!!謝公子被人帶走了……」


    「福來!帶我去找江城!」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兩章失敗了,對不起嗚嗚嗚。明天我一定!!!(不然我就是豬!!!


    上一章最後是江淩和嚴修晚必須死qaq寫成了江城


    下章所有人掉了,江城要瘋了


    西鏡=魔教長老=他爹的心上人,他爹正要強迫人家


    救過他的兄弟修晚=劍聖嚴修晚,他兄弟也要強迫人家


    自己也喜歡西鏡


    晚安哦我先睡了!


    第92章 漚珠槿艷17


    七日,是那蠱蟲適應轉變謝長老身體的時間。


    而如今,江淩和嚴修晚也不用在顧忌什麽了,七日之期已到,西鏡,終將成為他們的掌上之物。


    連身體,都將不由自主迎合他們。


    謝長老的孤光劍已然脫手落入草叢之中,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被越筠用藥壓製住的泛濫欲/潮,在江淩寬大的指中如隔靴搔癢一般,愈發難堪渴求起來。


    連衣物都沁濕了。


    白髮的嚴修晚抱劍倚在木屋上,目光一錯不錯得看著被江淩抱在懷中的謝長老。


    他握著劍鞘的手在發燙,好似能透過那些凹凸不平的繁複紋飾,觸及曾經被劍鞘攪動的身體,那些溢出的水,勾纏在冷硬的劍鞘上,又漸漸淌入他滾燙的手心,濕潤/滑/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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