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筠有辦法能讓他主動,不過到底是痕跡太重,會引人猜忌,而且,還不到時機。


    「七日後,記得來找我。」


    ……


    原劇情中,魔教謝長老確實是背上殺了武林盟主江淩和劍聖嚴修晚的名頭,因此才引得江湖震動圍攻白山頂,不過劇情中未曾提起這一段,現在看來,倒是莫名其妙地就接上了。


    他感受著身體的清爽,然後迴到魔教後去刺了羅猙一劍。


    他可還記得羅猙之前的冒犯之舉。


    羅猙也不介意手臂上鮮血淋漓,拂手令玄柏退下,眼神卻還在他下/半身遊走一圈,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麽:「好了?」


    謝潭懶得與他廢話,按照名單,又殺了一個門派的副門主。


    他拿出衣襟中的羊皮紙,用硃筆再度劃了一個鮮紅的叉。


    圓月高懸如鏡,簷角上佇立的身形似鬼魅妖仙,濃墨重彩的大笑鬼麵一閃,就消失在江城的眼中。


    被江城從好夢中挖出來李詹月用摺扇掩了掩哈欠,跟著他運功飛上了屋簷,鼻尖動了動:「那修羅鬼麵,又用了薰香。」


    江城朝他看過去。


    李詹月懶洋洋的,身姿卻還是如玉樹修竹,透著股難掩的貴氣:「和上次的檀香,可不一樣。」


    「要麽這修羅鬼麵喜用薰香,要麽,就是在故意遮掩什麽。」


    江城在屋簷上坐下,神色若有所思,他突然開口:「攬春樓平白出現的那道劍氣你可還記得。」


    「自然。」李詹月收起摺扇,對上了江城望過來的視線。


    「那劍氣我總覺有些眼熟。」


    「你說修晚?」李詹月倒是沒見過幾次修晚動手的樣子,而江城在來這清遠縣的途中曾經遭遇過刺殺,險些送命,正是修晚的一道森冷劍氣救了他,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兩人就索性同行了。


    江城還一度調侃過,修晚的父母莫不是那嚴修晚的仰慕者,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自從到了這清遠縣他就不曾出現過了,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同行。」江城越說越覺得有些古怪,這小小的清遠縣,看起來竟是些麻煩事和人,隻是他再怎麽想,都覺得應該不太可能,那劍氣可是連修羅鬼麵都不敢直攖其鋒。


    若說相似…


    「修晚可說過他的來歷,莫不是那雪月山莊之人。」李詹月問道,卻見江城點了點頭,「確實,或許那劍氣是他雪月山莊的長輩出的手。」


    「不過你父親命你來這清遠縣是為的什麽?」


    江城搖頭:「誰知道他在想什麽,我調查那謝長老,就是找點事做罷了。」


    「那你把我叫醒,也是找點事做?」李詹月微笑起來,終於翻起舊帳了,江城見狀不妙趕緊跑路了。


    「李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


    謝潭殺完人,沐浴過後又去了溫繫舟的住處。


    他這次掀開衾被鑽進去時就將尚還淺眠的溫繫舟驚醒了。


    「是我。」謝長老開口,溫繫舟與此同時也嗅到了他身上的淡香,他一下羞赧起來,還有點兒強作鎮定的意味,他下意識就撐起身,「謝公子,這不合禮數。」


    然而謝長老的手卻按在他肩上,一用力就將單薄的琴師重新按迴了床鋪上,他的手臂壓著溫繫舟的胸腹,涼意從薄薄的裏衣中透到肌膚上,他聽到謝公子的聲音,在薄如冰屑的冷中又藏了一點倦懶春情:「溫繫舟,我困了。」


    溫繫舟不知怎麽,連唿吸都頓了一頓。


    等迴過神,謝長老都已經貼著他的身側睡著了,唿吸平穩。


    溫繫舟糾結著,決心下次定要拒絕謝公子,隻這一次……謝公子都已經入睡了,就罷了。


    他這樣想,就摸索著,將衾被蓋了大半在謝潭的身上,聞著花香,竟也很快就熟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早,福來端著熱水和巾帕進入房門,正欲叫醒他家公子,又被這床鋪上的淩亂場麵映得麵色通紅。


    公子啊!!怎會如此的不正經!!!???


    衾被亂糟糟堆積在腿腳上,兩人擁得密不可分,溫繫舟的手還環進了謝長老的腰間,裏衣都被他扯得大開,謝潭整個人都被溫繫舟抱得緊緊的,後背與溫繫舟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溫繫舟似是要醒了,那隻攬著謝長老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一些,腦袋微微動著,唇瓣就有意無意地貼著他的耳側頸邊,福來看著那貌美公子輕輕蹙了一下眉,心尖兒頓時一顫,刷一下轉過身去。


    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溫繫舟從睡夢中逐漸清醒過來,再一次感受到手掌下的綿軟弧度,溫繫舟還是慌亂了一瞬,他飛快收迴了手,指尖卻不知擦過了哪裏,引他發出一聲輕軟的鼻音。


    「……」溫繫舟的麵色開始泛起紅暈,他不知道屋中已然多了一個福來,隻悉悉索索摸索著,想把謝長老的裏衣重新攏好,將堆積的衾被也蓋好,不然……又會被看了去。


    他唿吸略急促,眯著眼睛試圖看清什麽,不過麵前還是模糊的,手指試探著往下,卻一下觸及了因為寒冷而微微立起的尖上,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觸碰了哪裏,「唰」一下收迴了手,口中還道著對不住,然而這樣一來,便又功虧一簣了。


    溫繫舟平時的從容溫和都消失殆盡了,甚至額間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他又重新伸出手去,手指才觸及潤如牛乳脂玉的肌膚,便顫了顫,而後才往兩側移,總算是摸到了那衣襟,他長長的唿出了一口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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