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繼續說著:「我還查到那天給您送水的那位溫家傭人在下藥第二天跟方小姐見過,巧合的是那人當天從溫家辭職,沒兩天就不知所蹤了。」


    先入為主,之前傅景年一直以為下藥一事溫幼慈即便不是主謀也是從犯。但仔細復盤,方怡心那天的表現也頗為奇怪。況且藥效發作得一段時間,問題出現在傭人給的那杯水上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傭人下的藥那麽指使傭人下藥的就一定是林嫣嗎?如果不是,溫幼慈又為什麽會那麽湊巧也中了藥?還踩著點兒進了書房?一向不合的方怡心和林嫣之間又有什麽秘密?


    想要解開這些謎團恐怕還得找到那位消失的傭人。


    魏明道:「那位傭人已經在找了,隻不過那人是個臨時工,別墅裏其他人隻知道個不知真假的名字,想要找到人可能得花點功夫。」


    「知道了......」


    臨時工......很顯然下藥的人絕非臨時起意。


    前麵到了轉彎的地方,傅景年收迴注意專心開車,卻忽然眉頭一皺。


    試了兩次剎車,不禁眉心一跳。


    那頭魏明正等著他下一步指示,許久沒聽到應答,試探著問了句:「傅總?」


    沒有迴答。


    「傅總?!」


    依舊無人應答。


    山中天氣多變,暴雨來得比天氣預報要快,越往上開,雨勢明顯加大。


    車前的雨刮器快速地運作著,因為第一次開這條路,還是條崎嶇蜿蜒的山路,在意識到剎車失靈後傅景年半點不敢走神,將耳機摘下。


    唯今之計隻有將車的油耗光,否則......


    他重新戴上一隻耳機:「幫我看一下祁山的路況......」


    那頭魏明尚未弄清狀況,又聽那頭傳來他平靜的語氣:「我的剎車失靈了。」


    「什麽?!」魏明嚇得直接從工位站起,周圍同事不明所以,齊齊看向他。


    魏明向總裁辦公室走去,邊走邊查找祁山的山路圖:「您現在在哪兒?」


    「距離山腳兩公裏左右,前麵有個三公裏的彎路提示牌......」


    「您等等......」


    「我現在在過第八個彎......」


    「前麵還有二十個彎,」魏明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距離最近的第十三和第十四個隻有七十米......」不僅離得近,彎度甚至逼近一百二。


    魏明的心一下收緊。


    「傅總您在聽嗎?」


    傅景年聞言表情愈發凝重,山上不時有落石掉下來,更糟糕的是起霧了。


    不行,前麵的路況越來越糟,若是一不小心,極容易從山上掉下去.......


    「幫我找個合適的彎......」


    猜到他要幹什麽,魏明緊張得咽了口唾沫,飛速查看著路線圖:「您現在剛過第十一個彎......第十五個,路麵最寬,彎度小,坡度也比較緩。」


    「知道了。」傅景年聞言再度摘掉了耳機。


    失速的汽車駛過第十三個彎道,傅景年全神貫注,視線穿過濃濃的山霧,看到第十四個彎即刻轉動方向盤,汽車小半截已經從山路飛出去,最後生生拽了迴來。


    來不及緩口氣,傅景年心下計算著時間,第十五個顯現在眼前。在快要過彎的時候,他再次調轉方向盤,汽車直直朝山體撞去。


    電話那頭傳來巨大的撞擊聲,魏明心一緊:「傅總?傅總!」


    叫了幾聲無人應答,他當即起身,急匆匆走到辦公室外:「小蘇,這幾天你頂一下我的工作,我有重要的事,改天再和你解釋。」


    說著拿起工位上的西裝外套邁著大步離開了總裁辦,邊走邊打報警電話:「你好,我有個朋友在祁山遇到了車禍......」


    時速六十的龐然大物沒有任何緩衝撞上山體,巨大的衝擊力讓受到撞擊的傅景年感覺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一時間頭暈目眩,趴在方向盤上動彈不得。


    良久,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從車上爬下來,沒兩步就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山中的雨來得又快又急,本來打算提前下山的溫幼慈因為七七八八的原因被困在了山上,好在山上雖然沒有居民卻有個十分有意思的護林員。


    這人行蹤不定,愛好建房子,除了官方的護林員小屋外,山裏還有不少這人自建的臨時庇護所。這人擅長就地取材,房子構造和建材都會依據環境變化而變化,主要材料有可能是木頭,也可能是竹子。


    溫幼慈沒有見過他,隻在前兩次跟著考察隊進山時聽隊員們說起過。


    聽說這人以前是個建築設計師,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頭鑽進山裏成了護林員,這一幹就是五年。平日也是獨來獨往,極少出山,活得跟個野人似的。


    溫幼慈對他很好奇,這次在山上估計要待幾天,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一睹這位神秘護林員的真容。


    夜半雨急,溫幼慈被一陣砸門聲驚醒——


    打開電量所剩無幾的手機手電筒,透過房門的縫隙往外,她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


    一個長發一臉鬍鬚、穿著破爛、滿臉傷疤的男人正在單手暴力拉扯著木門,另一隻手裏還拉著另一個人的手臂。


    溫幼慈往下看去,隻見地上躺著個滿頭是血、麵容不清的男人。


    正當她以為地上的是個死人時,男人的身體忽然動了動,發出兩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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