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六眼做成咒具了?”


    得知這個消息,夏油傑隻覺得一陣晴天霹靂。


    他忙不迭抓住眼前這個人的手,問,“咒具在哪?”


    把眼睛煉成咒具,他從來沒想過這種殘忍的做法,姑且不論怎麽辦到的,夏油傑隻希望這個咒具煉化的時間不長,還有轉迴眼睛的可能性。


    然而五條家主接下來的話徹底破滅了他的希望。


    “沒有了。”


    “什麽叫沒有了?”


    “咒具用掉了。”


    夏油傑一時說不出來話,良久才艱難道:“你的意思是,你眼睛迴不來了?”


    麵對他的質問,五條家主點頭,然後上前兩步,輕輕擁住他,認真的說:“外道,抱歉。”


    盡管夏油傑心裏明白自己此時應該做的是安慰失去眼睛的家主,而不是責備,但他嘴上還是忍不住生氣:“你向我道歉做什麽?你該道歉的人是你自己才對,眼睛讓你這麽糟蹋的?”


    五條家主沒說話,意識到夏油傑真的為此生氣後,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不知道怎麽補救,隻能又小聲說了句抱歉。


    他這種不辯解,卻一而再道歉的做法,倒讓夏油傑內心的火噗地滅了,再也燒不起來,反正不管他怎麽說,這家夥也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錯,道歉不是真心的,隻是道給他聽的。


    內心歎了口氣,夏油傑轉而擔憂道:“沒了眼睛,你這麽多年怎麽過的?”


    隻是想想這人曾經在毫無色彩的黑暗中度過漫長歲月,他就有種突發心肌梗塞的感覺。


    “我有通透世界,能看到東西的。”


    通透世界,俗稱鬼滅天花板戰力三件套之一。


    準確說,這個能力不能使人看到,但開啟通透世界的人已經不需要用肉眼去觀看世界了,因為通透世界所帶來的至臻感知力能夠自動在人的腦海中構建出外界圖景,甚至能穿透人類的體表觀察內髒構造。


    效果和六眼差不多,但比六眼好的一點是,通透世界不需要被動接收大量信息。


    熟讀鬼滅曆史的夏油傑也知道通透世界是什麽,聽五條家主居然擁有這麽牛x的能力,倒是鬆了口氣。


    眼睛的問題暫時放一放,他又操心起另一個問題,“你沒有了六眼,那你的術式是不是用不出來了?”


    其實係統麵板上已經說明五條家主的技能了,蒼、赫、茈仍然可以使用,不過那是血鬼術,夏油傑對此有些疑惑。


    五條家主淡淡笑道:“你在擔心我嗎?我雖然失去咒力,但術式是刻在我身體上、無法抹除的,蒼、赫、茈說到底隻是咒力運轉的結果,隻要記住咒力的運行軌跡,並在腦子裏計算輸出功率,用血鬼術複製出來也是可以的。”


    他這話說得容易,但蒼、赫、茈使用出來需要六眼的數據收集和分析能力,而五條家主沒了六眼,必須硬生生在腦子裏造出一個數據庫,還得在數據庫裏計算出準確的輸出功率,這種天量的計算量……


    果然不愧是五條悟嗎?


    在夏油傑發愣之際,五條家主拾起絹布,一圈一圈又把自己的眼睛給捂緊。


    “我的眼窩不好看,還是蓋著吧。”


    他纏絹布的時候,手指撩起了額前的長發,無意間暴露出隱藏在額角處的一枚藍色彼岸花印記。


    夏油傑一直注視著他,留意到這點,就問:“你額頭上的是什麽?”


    五條家主摸了摸腦門上的花型印記,答:“斑紋。”


    斑紋,同樣也是鬼滅天花板戰力三件套之一,擁有者身體潛力得以完全開發,戰力大幅提升。


    但副作用是,開啟斑紋的人一般活不過25歲。


    見夏油傑眉頭皺起來,五條家主補充說:“開啟斑紋的代價是透支生命力,但因為我是鬼,就算透支生命也不會死。”


    聽見這話,夏油傑徹底放心了。


    雖然變成了鬼,但初代在鬼中也是屬於頂尖戰力的存在,大概不用擔心他千年間會受欺負了。


    看著已經纏好絹布,上半張臉又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人,夏油傑突然說:“你等一下。”


    隨後,他手腕一翻,取出藏進係統背包的那朵藍色彼岸花,將鮮嫩的,還墜著露珠的花枝掛到初代耳畔。


    藍盈盈的花瓣捧著初代蒼白的臉,和額頭上的彼岸花印記相互映照,將那片淺淡的白色肌膚點綴上一抹明亮的顏色。


    “誰說不好看的,你明明就很好看。”


    夏油傑不吝誇讚。


    他之前就覺得初代的臉太白了,白到堪稱慘淡,也沒有血色,看著就讓人揪心,往上添上一些其他色彩的裝飾後果然就亮眼許多。


    五條家主牽起唇角笑了笑,抬手將花枝固定在自己耳旁。


    微風吹進窗戶,伴隨一縷屋外橙黃色的暉光。


    暉光沿著白發男人的下顎照去,拉出一道白皙矜貴的線。


    夏油傑順著這道光線往窗外望去,才發現太陽已經從正午的位置沉降到西邊去了,原本熾烈的日光漸漸收斂,揮灑下一大片溫和的橙色光暈。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獄門疆,在你手裏嗎?”


    白發男人一怔,搖頭道:“它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夏油傑聞言眉毛微皺:“這麽說,本來獄門疆是在你手裏的?”


    “是,但後來它被偷走了。”


    “被誰?”


    五條家主抿了抿唇,“是你跟我說過的,術式是置換身體的人。”


    夏油傑深深唿吸一口:“羂索?”


    “嗯。”


    他的手指不自覺在掌心處刮了下,低了低頭,如實說:“成為鬼之後,有時候我會陷入虛弱狀態,但我不想為了補充能量去吃人,所以我選擇沉睡。千年來,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進入睡眠,盡管對他已經很防備了,不過,還是被他鑽了空子。”


    “他殺死了我的下屬,通過屍體偽裝成本人,把獄門疆偷走了,當時我在沉睡,沒能追迴來。”


    說罷,他抬頭看向夏油傑,露出有些不安的表情。


    “外道,我沒有看管好獄門疆。”


    那副擔心他失望的樣子,活像一隻做錯了事的小動物,生怕主人生氣一樣。


    耷著耳朵,有點可憐。


    夏油傑心中深藏的那股子憐愛之情頓時就壓不住了,勉強克製住伸手掌用力揉他毛絨絨腦袋的衝動,用有些溫柔的力道撫了撫垂下來的一把柔軟白色長發。


    “不要動不動就覺得抱歉,這完全不是你的錯,沒必要自責。”


    想起這人從前乖乖小孩的秉性,他柔下聲音繼續耐心說,“沒事,剛好我也有事找那個家夥算賬,我們一起去追殺他。”


    五條家主點頭,輕輕笑了一下:


    “不過幸好,他隻來得及偷走獄門疆,沒有偷走裏。”


    夏油傑猛地一愣:“裏?”


    “嗯,你曾經跟我說過,不能讓獄門疆落入他人之手,當初我找到獄門疆後,為了完全掌控這個咒物,順手把裏門也一起帶迴來了,現在裏門還在我這裏,就算羂索偷走獄門疆,我也有辦法讓他的封印無效。”


    夏油傑的心髒突然怦怦跳起來,他下意識從係統核心取出封印著dk悟的獄門疆,舉到五條家主麵前:


    “你的裏……可以解開這隻獄門疆的封印嗎?”


    ——


    斑紋的彼岸花形狀靈感來源於某位讀者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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