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不知道的是,她認真起來,整個人都像在發光。


    當年學習的時候是,現在認真工作的時候也是。


    白枝不知道,她做這些的時候,周淙也看著她,一直在看著她。


    眼睛裏滿是情緒,滿滿都是她。


    男人身邊,曲歌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拿著酒看著周淙也:「再看下去,恐怕明天會被記者拍下來,說你是戀愛腦。」


    周淙也是不會理會別人的眼光的。


    等看得滿足了,才迴復曲歌:「現在大家不都喜歡名人是戀愛腦?」


    曲歌:「你錯了,現在風向變了,現在粉絲最討厭的就是戀愛腦人設,現在大家都喜歡獨立清醒大女主。」


    周淙也:「那是女人,粉絲不喜歡女人戀愛腦,但男人戀愛腦,是最好的荷爾蒙。」


    曲歌一下子笑了,拿酒杯敬他:「真是無商不奸,你算計得可真清楚。難怪把那些女人都拿捏得死死的。」


    周淙也沒有去碰她的酒杯。


    曲歌這樣浸淫在名利場的人,大概不會懂周淙也得感情觀。


    他到底是不是算計,隻要跟白枝真正接觸過,就懂了。


    這世上,有些女孩,生來就是妖精。


    她就是有那個能力。明明不乖也不聽話,卻讓你無時無刻地想要盯著她,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麽、在想什麽。


    最終,你的占有欲和自負全部被她拿捏在手裏。


    徹底把你變成一個戀愛腦。


    曲歌:「不過,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聰明的人,當時你們班上那個女生,就是和你輪流做年級第一的那個。」


    「你記得嗎?男人頭,頭髮那麽短,一點也不漂亮,可是學校裏的女生都說,你隻有跟她多說過幾句話,別的女生你看都不會看一眼。我也統計過,加上學校家裏,你一共跟我一學期隻說過三句話,可你跟那個女生說過十句,十句都是看書學習。」


    周淙也微微彎了彎唇。


    曲歌:「所以,那種女生是你的菜?」


    周淙也搖頭:「不是。」


    曲歌:「為什麽。」


    周淙也:「不夠美。」


    曲歌失笑:「我以為你隻喜歡聰明的,女人聰明就好。我以為你不看臉。」


    周淙也倒是不避諱:「漂亮和聰明如果隻取其一我會傾向聰明,但那也不足以讓我心動。」


    說完他走了。


    留下曲歌一個人在那裏消化。


    曲歌微點著頭在想。


    他喜歡的女人,不僅聰明,還要美。


    如果單獨隻有聰明,他就會把她當朋友。


    如果單獨隻有美,那就是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想到這裏曲歌笑了。


    她就是屬於美麗女人裏頂尖美麗的。難怪,周淙也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所以,他對白枝,是真心的。


    ……


    因為是故交,又是合作人,周淙也給了曲歌交談的時間。


    可是時間一過,他最終還是要去找白枝的。


    曲歌剛才故意在白枝麵前和周淙也親昵,卻沒有看到白枝有什麽過於激動的情緒。這讓曲歌有點失落。


    不過握手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很成功讓白枝變得侷促了。


    那是女性和女性獨有的競爭——雌競。


    不管周淙也再怎麽對雌競不感興趣,可是女人天生的生理結構就註定,白枝,不可能會完全忽視——曲歌是她雌競優勝的事實。


    這點本讓曲歌很是舒心,可現在周淙也還是丟下她去找白枝。


    曲歌就放下酒杯,想跟周淙也一起去。


    曲歌路過的地方,當然也是矚目一片。


    可是周淙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在自己身後。


    他在人群中尋找。


    誰知不知不覺走了很遠,


    人群中已經沒有白枝的身影了。


    他現在不知道白枝身在何處。


    男人的表情微嚴肅,找到一個人問:「看到主理人去哪裏了嗎?」


    服務生指了一個方向:「好像是天台那裏吧。您可以去找一下。」


    周淙也就又朝天台那邊走去。


    而天台那邊,木地板圍成浪漫星光燈中間。


    影影綽綽,兩個人影。


    並不是隻有白枝一個人站在這裏。


    陸皓作為特邀的藝術家之一,今晚也在。


    他是一直都在天台上,比白枝來得還要早。


    白枝也是來到這邊。才知道陸皓也在這裏的。


    既然都碰上,白枝不可能特意避開走掉,那樣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氣。


    陸皓主動走上來:「怎麽了,看到曲歌,心裏不舒服嗎?」


    白枝手搭在欄杆上輕笑:「那你是太不了解我了。」


    陸皓口袋裏有煙。


    他也有打火機。


    他把煙和打火機都拿出來自己點燃一根。


    又含在嘴裏問她:「你要嗎?」


    白枝眯眼。


    她今晚盤著頭髮,隻有一些碎發,在晚風的吹拂下,搔著她的麵龐。


    她沒抽過煙,也不喜歡煙。


    但是,她也不怕煙。


    白枝:「謝謝,不過我想,我不需要這個東西。」


    陸皓聳肩:「看來你是真的無所謂,無論曲歌還是別的什麽女人,周淙也跟誰有關係,你都不會在乎。」


    白枝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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