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情,是男人的七寸。


    我趴在浴缸邊,一副弱小的樣子:「這裏太恐怖了,到處都是女人的血,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吃飯,我會害怕……」


    我眼巴巴地望著他。


    周妄睨著我,指尖夾著的菸蒂忽明忽滅。


    大概思索片刻,覺得這樣沒什麽問題,他嗯了一聲。


    「我還有事出去一趟,你出來的時候,我迴來陪你吃。」


    見他鬆口,我心下一鬆,彎彎眉眼:「好,那我等你。」


    他吸菸的動作又頓了一下,這迴他沒說話,走了出去。


    出了主臥,他沒鎖門了,保鏢跟著他,到外頭套房正大門外,才遙遙傳來幾聲上鎖音。


    不過他走了,我也沒敢從蛇奶裏出來,這兩天裏我早注意到套房裏有攝像頭。


    一舉一動在周妄眼皮下,我可不敢忤逆他。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我又多泡了幾分鍾,才從蛇奶裏出來。


    到了外麵,我一眼看見了真皮沙發椅上那條潔白的吊帶裙。


    我拿起來,觸手真絲材質,穿上身柔滑垂墜,既襯出了我的身材,又絲毫不會讓我感覺不適。


    沒想到周妄那樣冷戾恣睢的人,在其他方麵也能這麽細緻。


    我走了出去,周妄還沒有迴來。


    我打量著周圍,處處裝飾著密宗飾物的套房全貌,盡數落進我的眼中。


    阿姐鼓,肉蓮擺件,牆上蛇纏腰的歡喜佛掛畫……


    觸及蛇的事物,我瑟縮一下,轉開眼,赤足邁進了餐廳。


    這裏有廚房有冰箱,但灶台不出預料,無法生火,冰箱裏也空空如也。


    看來,隻有等周妄迴來,我才有飯吃了。


    雖然也沒打算在攝像頭底下偷吃東西,但我還是有些遺憾。


    嘭地合上冰箱門,忽然,套房的門鎖傳來了輕響。


    ——是周妄?


    我起身迎了上去,可一步,我就望著麵前長相狠厲,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剎住了腳。


    「你是誰?」我問。


    他沒迴答我,顧自推開房門一步步沖我走來,腳步聲震得門窗哐哐作響。


    我和他對視,隻一眼,他眼底濃烈的殺氣卷上了我的身。


    我幾乎是下意識往後麵的臥室跑,可身後的男人一把拽住了我的頭髮。


    「啊——」


    我一聲痛唿,男人卻不留情麵地往後一扯,我的脖子被迫倒仰出一條弧線,迎視向他。


    「壞了老子的大事還想跑嗯?跑啊?」


    他舔著黃牙露出滲人的笑,抓著我頭髮的手狠狠一緊,我的眼淚瞬間痛得落了下來。


    我看著他那張刀疤貫穿的臉,瞬間猜到了,他是誰。


    我沒見過他,但爆料帖子裏,曾說過周家混得最好的三個兒子中,有一個從軍。


    而按周妄的權勢來說,敢這樣公然在周妄地盤上鬧事的,我想,也隻有他的兄弟,即是蛇母所說的,另一個成功種蓮的人。


    八爺,周珍。


    爆料帖裏,曾說他是緬北猛能的警局局長,狂得出奇,稍有不如意地就是一槍,對女人更是殘忍又變態,喜歡的女人玩得宮頸脫垂,討厭的女人玩死了做成琵琶。


    想到那些傳聞,我心裏發苦。


    他今天來找我,隻怕是已經知道了我被周妄種蓮的事,一山不容二虎,他怎麽可能看著周妄得勢?


    可要是落到他手裏……我隻怕是猶如落進煉獄。


    我看向牆上的鍾,距離一個小時剛過七分鍾。


    周妄說了會在我泡完的時候迴來,在他來救我之前,我必須穩住眼前這頭暴怒的豺狼。


    至少得裝傻,不能讓他發現,是我主動要為周妄種蓮。


    「爺──」


    我顫抖著開口叫他,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都不認識你,怎麽談得上壞你的事?」


    「你不知道?」


    周珍的眼神裏滿是戾氣,並沒有因為我賣慘而憐香惜玉,手上力道驟然加重,下一秒,我被狠狠慣在地上,頭皮乍鬆還沒緩上半秒,脖頸猛然被人掐住,濃烈的窒息感襲來。


    「你這個賤骨頭,跟老子裝傻賣癡。」


    他猛然湊近,死死地盯著我,陰戾的聲音從喉間一字一句擠出。


    「老子明明比那個野種先種蓮成功,差一點,老子的猛拉馬上就能得手,你他媽偏要不懂事橫插一腳,實在不該活在這世上,不過麽……」


    「老子還是打算留你一命。」


    周珍說著,掏出了一把刀子,在我臉上比劃。


    「他和爸保證,三天之內出舌蓮,猛拉歸他。那我就劃爛你的臉,做明妃,品相最重要,壞了爛了,雖然還能煉,但也不再完美——


    你說,那個野種好不容易撈到一個你,你壞了可價值還在,他不會不會受折磨?」


    周珍貼在我的耳邊,陰惻惻地笑,眼看刀尖按在我的唇上,我空白腦海裏,隻殘餘一個想法:


    我決不能任他擺布!


    沒等周珍將刀刃滑向我,我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口咬上。


    孤注一擲的決心讓我什麽都顧不得,本能的像野獸一樣緊緊咬住口中的血肉。


    「草!」


    周珍吃痛,爆出一聲嚎叫,手中的匕首錚地落地。


    我素白的腳跟迅速踩住刀柄踢遠,連忙趁周珍鬆手的瞬間,我抄起生怕身旁架子上的一個花瓶砸向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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