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愣地不敢吱聲,一臉茫然地望向薩漠。


    誰不知薩漠就是烏胡互市的最高長官,這人要他迴去告訴哪個主子?難不成是薩勒大人?


    「你們都走吧。」左珩放過除去薩漠以外的所有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看不透左珩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薩漠見狀大吼:「還不快迴去搬救兵,幫老子弄死這幫狗雜種!」


    眾人聞聲,一溜煙跑出蓮山瓦肆,而薩漠少不得又挨了宋績兩巴掌。


    薩漠被帶到隔壁的一間空房,由秦遠和沈放看管起來。


    管家湊到左珩身邊,好心相勸:「爺,那薩漠不好惹,到底是烏胡大汗的族弟,您何必跟他較勁兒。」


    「你隻需做個見證,餘下的不必操心。」左珩站起身,命龜奴收拾幹淨阿依娜的房間。


    許宛早和阿依娜進入裏間,她在幫阿依娜上跌打藥酒,被薩漠屬下擰著胳膊拖半天,都快擰折了。


    「你怎麽一眼就瞧出我是女子?」許宛輕輕用勁兒,恐弄疼阿依娜。


    阿依娜忍著痛,迴頭吃吃一笑,「你身上香啊,還這麽眉清目秀,當然是個姑娘。」


    「他們不讓我跟來,是我自己偏要來看熱鬧。」


    「這裏是男人的天堂。」


    「你聽過小倌館嗎?那裏是女人的天堂。」


    「小倌館?」阿依娜好奇地轉過身,「世上有這種地方?」


    「還有南風館呢,大淵民風越來越開化,女子地位提高不少。」


    宋績在小穹門外急得團團轉,隔空向裏麵喊話:「許姑娘,咱能不能別扯東扯西的,她,她的傷怎麽樣了?」


    許宛忍俊不禁,將阿依娜的衣裳套好,「你快進來吧,阿依娜沒什麽大礙。」


    宋績反而不敢進來,「她沒事就好。」


    阿依娜活動兩下胳膊,「許……姑娘?」


    許宛垂眸頷首,「是我。」


    「你和宋大哥是什麽關係呀?」阿依娜好奇地追問。


    「你都看出我是姑娘了,還看不出我和外麵哪個男人有關係?」


    阿依娜想了想,壯著膽子問道:「你和那位左公子關係匪淺。」


    「我是他娘子。」許宛朝阿依娜俏皮地眨眨眼睛。


    許宛站起身,理了理衣帽,「我們家宋績還受著傷呢,勞駕阿依娜姑娘幫他拾掇拾掇。」


    說完,許宛挑簾走出去,阿依娜也緊跟出來。


    卻見宋績傻傻地候在外麵,血水已順著他一條胳膊淌到地上。


    阿依娜一把將人拉進去,一麵哭一麵幫宋績處理傷口,「疼死了吧?」


    「不疼。」宋績心跳加速,靦腆迴話。


    「你的主子總讓你涉險受傷?」阿依娜口吻裏帶了幾分責怪。


    宋績立馬替左珩辯白:「他身上的傷比我還多。」


    「他是豐都的大官?」


    「你不要多問。」


    「你們就在這裏等,是準備引來薩勒?」


    「你真聰明。」


    阿依娜幫宋績處理完傷口,卻不肯幫他穿迴衣服,整個人情不自禁地鑽進他熾熱的胸膛裏,「宋大哥。」


    宋績有些招架不住,他到底該如何是好,「對,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害你受了傷。」


    許宛已隨左珩去往另一間房裏,他們今晚恐在這裏過夜。


    「薩勒會來救薩漠嗎?」


    「應該會的。」左珩檢查一圈門窗,「薩漠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成為棄子。」


    許宛坐在寬大的軟床上,「你別說,這裏的床真舒服。」


    「你喜歡這種的?」左珩迴到許宛身邊坐下,「等迴到豐都,我讓人把咱們的床換一換。」


    「快算了吧,你那張拔步床我睡習慣了。」


    「不喜歡這裏的氣氛吧?明天我送你去找玲玲玩兒。」


    許宛靠在左珩的肩膀上,「人間百態,見識見識也好。」


    「不知宋績那個夯貨,能不能過得了這次的情關。」左珩不擔憂要緊事,反而更關心宋績。


    蓮山瓦肆的夜很漫長,且時時都很熱鬧。


    左珩本以為薩勒會在次日趕來,沒想到他在兩個時辰後就抵達。


    左珩和許宛早已入睡,聽見沈放來叫門,二人才急忙醒來。


    又是在阿依娜的屋子裏,左珩見到了薩勒。


    薩勒畢恭畢敬地給左珩作揖,「在下雖不知大人官職,想來應該是從豐都來的大官。」


    「烏胡商人究竟是薩漠在管,還是你在負責?」左珩直奔主題,之前虛晃半天,都是為了這一刻。


    薩勒低眸苦笑:「誰在管又能怎樣?大淵對我們不及離戎一半好。」


    「這就是你們在互市裏滋事的緣由?」


    「烏胡人性子烈,薩漠是個典型。」


    「所以烏胡人可以在邊塞上為所欲為,不遵守法度,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左珩態度強硬,誓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薩勒沒奈何地賠笑:「薩漠做了錯事,我願拿二十兩黃金息事寧人,求大人高抬貴手。」


    「把他換下來,互市就由你這個真正的掌舵人來管。」


    「這……」


    「大淵對烏胡和離戎一視同仁,你道聽途說的那些完全都是子虛烏有。」


    直到這時薩勒才覺得眼前的左珩很眼熟,這不是白天在互市裏遇見的那對男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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