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功夫底子,宋績那樣教你很難出效果。」


    說著,將匕首塞到許宛掌中。


    許宛故意唬他:「刃器無眼,我真傷了大人。」


    左珩兀地拔掉匕鞘,托住許宛握匕首的雙手,「刺我。」


    許宛隻當左珩瘋了,「那可不成!」


    「無論你如何刺我,我都能躲得過。」左珩一臉期待,像是很享受即將發生的一切。


    「大人沒開玩笑?」


    「你忘了我是誰?」


    許宛合計左珩說得對啊,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有的是打鬥經驗。


    思及此,她霎時出手,沒什麽章法,就拚盡全力向左珩心髒處刺去。


    連續十幾次,左珩均輕飄飄躲過。


    許宛失望攤手,「你在教我什麽啊?」


    「練出來膽量,自然就知往哪裏刺,最容易得手。」左珩再次幫她托好匕首,示意她別停下來。


    許宛憋著一股氣,朝左珩再次刺去。


    這一次,左珩沒有躲,而是結結實實讓她刺中胸膛。


    幸好許宛沒多大力氣,刺得很淺,可鮮血已湧流出來。


    她嚇得臉色煞白,匕首「咣當」一聲掉地,「大人你上趕著受傷啊!」


    左珩唇邊笑意微凝,按了按流血的傷口,「這就怕了?」


    「我去找大夫!」


    許宛轉身便跑,卻被左珩薅住後頸拽迴來。


    「迴屋幫我上藥,這點小傷不礙事。」


    許宛執拗不過左珩,隻好扶他走迴正院上房,並在他的指引下找來醫藥匣子。


    她十指顫抖解開左珩衣帶,「大人,你忍著點,會很疼。」


    左珩眉頭沒皺一下,這點疼痛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


    他半歪在羅漢榻上,大喇喇地敞開胸膛,隨便許宛怎麽幫自己上藥。


    許宛看似慌張,但對各種藥草的熟知程度、對傷口包紮的注意事項,俱很在行。


    看來宋績帶迴的消息無誤,許宛生母出身醫藥世家,她血脈裏就帶著這些傳承。


    左珩一肘撐在羅漢榻扶欄上,漫不經心地問話:「學會了嗎?」


    許宛點點下頜,左珩教她的法子簡單粗暴,若真遇危險,可一招製勝。


    「表現得好,以後我再教你兩招。」左珩指了指一旁幹淨衣衫,命許宛幫他換上。


    許宛真沒想到,一個外表陰柔的宦官身上,居然練出這麽多肌肉,不遜於宋績、陶麟那樣的健碩廠衛。


    他身上竟散發出一種不該有的氣息,簡直不要太奇怪!


    她腦子裏胡思亂想,不自覺紅了臉,手上更衣動作也隨之慢下來。


    左珩抬指挑起她的下巴,「又想床上那點事呢?」


    許宛揮開他的指頭,「你這樣幫我,犧牲有點大。」


    「算你欠我半條命。」


    「你又沒生命危險,憑什麽……」


    「少跟我講道理。」


    先前那點愧疚蕩然無存,她狠狠勒住左珩衣衫,見他暗自低吭了聲,才算解恨。


    什麽不知疼痛,分明就是嘴硬愛裝。


    「想出門嗎?」


    「大人不願在家休養?」


    「家裏東西吃膩了吧?我帶你去吃豐都。」


    他從羅漢榻上起身活動筋骨,渾身如有使不完的牛勁兒。


    「代價是什麽?」


    許宛自然很想出門,日日關在深宅裏,都快憋悶死。


    可同左珩謀事,跟做營生似的,哪能一點利不圖?


    「我今兒心情不錯,不要你任何代價。」


    許宛將信將疑,隨左珩走出宅邸。


    鄭薇和柳芊聞訊,自後院跟出來,向宅外眺望甚久。


    左珩絕對被灌了迷魂湯,這麽些年,他何時與女子如此相處過?


    她們這邊還沒準備好新手段,人家二人的關係已又進一步。


    鄭薇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睨向柳芊,「你自個兒掂量著辦吧!」


    豐都城郊。


    一處破敗的亂墳崗內,左珩牽著許宛走在其中。


    「時間有點久,應該找不到了。」


    左珩沒想到出門後,許宛竟央他來此。


    許宛不願放棄,忍著腐臭和森森白骨,不斷搜尋。


    他攔住許宛去路,「我差人給他們倆建座衣冠塚吧。」


    她也知無果,低聲嘆息:「他們不是情人,能不能分開建?」


    「可以。」


    「謝謝。」


    「兩家人都不管他們身後事,卻是一個不相幹之人在找他們的屍骨。」


    「樸小婧和石小寶罪不至死,他們未死於我手,終因我而死。」


    左珩沒應聲,默然頷首,仿佛在讚許著什麽。


    許宛拿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大人,你撞邪了呀?」


    左珩迴過神,付之一笑:「你身後……有鬼。」


    第13迴 親見他的惡


    迴城路上,許宛和左珩均過分安靜。


    左珩誆許宛身後有鬼,慌得她真以為亂墳崗詐屍,竟一頭紮進他懷裏。


    不偏不正恰撞到他傷口上,導致本不太嚴重的傷勢又滲出鮮血。


    左珩眯著那雙陰森狐狸眼,強說她蓄意為之。


    許宛索性不解釋,橫豎沒疼在她身上。


    教他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


    她以為惹左珩不痛快,吃豐都美食的計劃得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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