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看了會兒眾人,發覺這一年內竟是多了不少門派,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武林倒是比朝廷還欣欣向榮。


    如若這些人能真正造福百姓,能真正為江湖排難解紛就好了,但他們呢,目的不過是拿走“武林盟主”那桂冠罷了。


    因此沈喬安對這群人沒什麽好感。


    到中午,找了吃飯的地方,才吃呢,就聽有人議論說他們聯絡到了月冰煙,今晚就要到約定的地方去打鬥,喬安不想去幫忙,但又怕月冰煙遇險,去吧,更知將來的狀況會糟糕,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麽辦。


    到下午,那群人朝荒郊野嶺去了,喬安人一到就看到了懸在一顆珠上的一把劍,這是武林的規矩,大意為“樹林裏有人在句讀,不想死的繞道而行”,喬安是屬於那“找死”的,因此進入了樹林。


    月冰煙已在裏頭等了一會兒了,她受傷了,他被不少武林人偷襲了,自古來江城的武林都是如此,倘一個籍籍無名的門派殺了江湖上最厲害的人,他的名次就會排到前幾位,實際上,逐漸排列起來後,他們就可角逐武林盟主了。


    但實際上在沈喬安看來這可真是最無聊的事,諸如伏眠和李仲宣等,這些曾幾何時做了武林盟主的人,此刻想卸任都來不及呢,而他們呢?竟還趨之若鶩。


    “都來了?”月冰煙迴頭斜睨了一下那群武林人,眾人已湊近,“你是月冰煙?”


    “是你姑奶奶,放馬過來吧。”月冰煙握著一把劍,眾人虎視眈眈不敢靠近,但喬安卻看到了,月冰煙的右手在顫抖,有血從袖管裏滲了出來,模樣兒看起來有點危險。


    “老大,這臭娘們受傷了,你看她的衣裳。”對手內,一個人提醒了一下自己的老大,那人冷哼一聲,笑了笑,比了一個手勢,大家心知肚明。


    有人幹擾她,有人已攻擊,不要看月冰煙已受傷了,但力量卻不小,她決定速戰速捷,但這群江湖人卻不給她這機會。


    大家決定立即下手,並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群人都凝聚起來,月冰煙很快落了下風,她想不到這一群江湖人竟是如此的討厭,大家已珠聯璧合。


    就在此刻,喬安吹了一下竹葉,她自然是在學習月冰煙,眾人感覺奇怪,迴頭去尋找那詭異的吹竹之聲音,但聽有什麽動物窸窸窣窣,等眾人迴過神來,看到地上有一群毒蛇。


    那一群毒蛇已湊近了大家。


    “老大,那是什麽啊?”


    “糟糕,有人在暗中幫助她。”那老大不敢下手了,咳嗽了一聲,“何方神聖在後麵鬧鬼,不現身相見嗎?”


    “姑奶奶是月冰煙的朋友,識相的給我放過她,不然姑奶奶就對你們不客氣。”月冰煙聽出了沈喬安的聲音,倒是詫異的很。


    那眾人哪裏知道是沈喬安到了,老大冷漠一笑,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放屁!你如若果真是她的朋友怎麽不現身相見?你躲在黑暗中害人呢,出來!你給老子出來啊!”喬安其實並沒有在他身邊,她用的是千裏傳音的本事。


    至於人,人就在那老大背後的樹冠內!那老大武功遠不如喬安,自然不會聽出喬安的方位,他還準備到遠處去看呢,忽而喬安手一揮,一條竹葉青已咬了一口他,老大一怔,一把將竹葉青丟開。


    喬安的聲音再一次到了,“還說我在裝神弄鬼嗎?咬了你的那條蛇是竹葉青,我不說你也知道了,解藥在這裏,給你。”沈喬安手一揮,一瓶藥已出現在了那老大麵前,那老大壓根就沒看清楚究竟藥是從哪裏降落的。


    空氣徹底安靜了下來,那老大隻感覺脖子疼痛,伸手撫摸了一下,發覺脖子上剛剛被咬傷的位置有兩個對稱的孔洞,上不見鮮血,但兩個洞卻已膨脹起來,知是劇毒,更知自己如若不早早的治療就會死於非命。


    “格老子的。”那人咒罵了一聲,撿起來藥看了看,猶豫再三還是吞了兩顆,吃了後感覺狀況好了,咳嗽了一聲率領了一群人離開。


    等他們走遠,沈喬安從天而降,靠近了月冰煙,哪裏知道這月冰煙不但不感激自己,反而手一揮,兩根透骨釘射了過來,若非沈喬安躲避的快,此刻已被射中,“啊,這!”沈喬安深吸一口氣,“你怎麽這樣?”


    “朋友?我月冰煙可沒朋友,收起來你那偽善的嘴臉吧,你以為你今日救了我我就會度你感激不盡了?我才不會呢,沈喬安,你今日救了我,我來日又要報答你,如今這樣下去喲偶什麽意思?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要讓李仲宣繼續蟬聯武林盟主,你趕走了他們不外乎是想自己對我下手,是也不是?”


    喬安被這麽一搶白,迴頭看了看釘在了樹木上的透骨釘,冷笑道:“該說的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既你這麽認為,那就罷了吧。”


    兩人逐漸分開,喬安將地上的瓶子撿起來,道:“你快走吧,江湖人可不和你講道理。”


    “滾啊!”月冰煙咒了一聲。


    喬安無奈道:“是,是,是!我滾,我這就滾。”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背後嘭的一聲,喬安迴頭,月冰煙已倒在了地上,她急忙過去攙扶。


    月冰煙受傷很嚴重,如沒人救助,勢必死於非命,喬安背了月冰煙找安全的地方,好的是前麵就有客店,這客店不怎麽大,但看起來很安全,進客店後喬安買了藥,要了吃的,伺候月冰煙吃了一點,那鐵石心腸的月冰煙竟落淚了。


    沈喬安還以為月冰煙要對自己道謝,哪裏知道人月姑娘語不驚人死不休,“沈喬安,你,你,你如若真的將我當做朋友,還請你為我做一件事啊。”


    “做什麽?”喬安皺眉。


    “做什麽?”月冰煙的眼亮了亮,“沈喬安,幫我抓一個女孩進來,我要,要,要吸血啊。”


    沈喬安聽到這裏,當即給了月冰煙一巴掌,那一巴掌結結實實,月冰煙從未被人這麽折騰過,這一耳光打出,人已天昏地暗,抬起來眼瞅了瞅沈喬安,顫聲道:“好個沈喬安,你這賤女人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賤女人,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想萬壽無疆,你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話間,喬安接連給了月冰煙幾個耳光,月冰煙的臉頰頓時浮腫了起來。


    月冰煙變成了月餅。


    “還要不要毒害人了?”喬安怒罵了一聲,月冰煙不說話,但那眼神比最鋒利的匕首還讓人恐懼,她死死的盯著喬安。


    沈喬安可不怕,“你這樣看我?”看喬安還要教訓自己,月冰煙閉上眼睛,喬安也知月冰煙這已成了一種具有依賴性的壞習慣,此刻無計可施,隻能割破自己的手腕,遞給了月冰煙。


    “賤女人,我遇到你算我三生有幸了,吃吧。”


    “賤女人,謝謝。”想不到月冰煙罵了一句,她沒吸很多,但喬安也感覺不舒服,最近這一段時間,沈喬安準備讓月冰煙做個尋常人。


    因月冰煙是習武之人,身體比一般人好的快,三天以後已能走路了,沈喬安看到這裏,心實喜之,和月冰煙出來,“月餅,從今日後,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我在改造你,將來你隱姓埋名,不要總咋咋唬的,我看這個木簪子就適合你,給我戴上。”


    “賤女人,我們買親友套的,一人一個。”


    “真不要臉!”兩人互相對罵,買了木簪子後,一人一個,接下來,喬安還帶了月冰煙買了衣裳,吃了東西,月冰煙倒是發現自己很喜歡喬安。


    兩人路過縣衙,縣太爺在審理案件,眾人圍了過去,喬安也過去湊熱鬧,一看竟是一個女孩被倆女人搶奪,一個嘴角上長了一根長毛的女子說那女孩叫“櫻桃紅”是自己的女兒,旁邊一個顫顫巍巍的似生病的女子說,“她叫大寶,是我女兒啊,青天大老爺,您給斷一斷,這女人怎麽能血口噴人呢,我孩子很少進城,今日過生辰呢,我帶了她到城裏來看看。”


    那女子衣裳看起來皺皺巴巴的,款式還是十來年前的,但卻漿洗的幹幹淨淨,頭發也洗的很安靜,臉上沒胭脂水粉,看上去有點憔悴,她的手比一般女子的手要粗糙一些,看起來是那種做慣了農活的人。


    至於這女子的鞋子,眾人一看,發覺鞋子開了線,有點窘迫,但再看那個五歲多的小孩兒,衣裳卻新的很,一看就是剛買的。


    “老爺啊,這孩子是我的嘛,櫻桃紅,快和媽媽迴家去。”那女孩嚇到了,一句話不敢說。


    縣太爺有點糊塗,問了幾個問題問不出個所以然就要下結論,喬安和月冰煙在遠處看,看著看著,喬安道:“月餅,你說誰才是她的娘親呢?是左邊這個比較有錢的呢,還是右邊那個比較貧窮的?”


    “一看都是左邊這個啊,那女孩窮苦極了,有錢給自己的孩子買這樣好的衣裳嗎?”月冰煙下了結論。


    “嗬嗬嗬,”喬安冷笑,已越眾而出,她靠近那窮苦女,先丟給那女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那女子被喬安一看,隻感覺喬安的笑是如此的溫暖人心,喬安的動作是如此的春風化雨,她已知道了,沈喬安在幫助自己,“你們都不要著急。”


    “能不著急嗎?這是我孩子啊。”那肥嘟嘟的女子用力將小孩拉到了懷抱,孩子嚇哭了,聲音很大,對麵的女子哭哭啼啼,想要拉,但卻不敢。


    “爾是何人?”縣太爺開始打官腔。


    “小女子是個去偽存真的鴻儒,這多年來就靠甄別真假來吃飯的,我有個辦法可以推理出誰才是這女孩真正的娘親。”聽到這裏,縣太爺皺眉,“你可不要瞎胡鬧。”


    “我是來幫忙的,免得您老人家亂判葫蘆案。”喬安才不怕這縣太爺呢,好在這縣太爺竟很好說話,“你倒是看看,誰才是她的娘親?”


    聽到這裏,沈喬安點點頭,“讓小孩站在兩人之間,快。”那女子無奈,丟開了孩子,小孩站在了兩人之間,喬安道:“此刻你們讓孩子跟你們走,我一看就知道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