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李仲宣的照顧,依多波曼的身體似也在逐漸的好起來,竟能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了。


    喬安呢?她日日在太醫院看書,各種醫書都看,希望從裏頭能找到線索,老莊主那邊也送了書信過來,給的僅僅是建議而不是辦法,喬安看著那張紙,師父說“解鈴還需係鈴人”。


    喬安哪裏去找月冰煙啊,李仲宣對月冰煙不怎麽關心,因此饒是知道月冰煙已被江城的江湖人抓走了,他也不怎麽在意,甚至於竟隱隱約約將月冰煙給遺忘了。


    至於另一邊,燕輕閣卻找到了月冰煙,那一群江湖人將月冰煙抓起來竟還以為是沈喬安呢,燕輕閣的人將這一群挾持了月冰煙的人包圍了。


    一聽說被挾持的是喬安,燕輕閣當即憤怒,他要求那些人放掉喬安,但那群人卻不同意,一碰頭就打了起來。


    燕輕閣可不是什麽好脾氣,要不是他現如今已在月牙穀中處理事情了,此刻勢將他們殺掉,眾人哪裏是燕輕閣的對手,頃刻之間已被打了個七零八落要死不活,看眾人在地上雪雪唿痛,燕輕閣才走向了月冰煙。


    月冰煙被他們捆了起來,她死死的盯著對麵看,他哪裏認識燕輕閣,而燕輕閣靠近月冰煙,湊近一看才發現,此人壓根就不是沈喬安。


    “你是?”


    “我是沈喬安啊,哈哈哈。”月冰煙哈哈大笑,看月冰煙遍體鱗傷,燕輕閣有點心疼,他哪裏知道裏頭有什麽關竅,竟帶了月冰煙去看傷,月冰煙看燕輕閣一表人才,又不像是個壞人,且她身體一點不好,索性就跟了燕輕閣到裏頭去。


    看燕輕閣帶了個素不相識的女子進來,詹雲昕好奇,“她是誰?”


    “不知道,江湖人抓了她,說是沈喬安!我也以為是喬安妹子,救下來一看竟是個不認識的人。”燕輕閣找了醫官過來,為其看了傷後,問話,月冰煙怒道:“你要殺要剮隨便,何苦定要這麽折磨人?”


    看月冰煙不好相處,又不知月冰煙是何許人也,更不知月冰煙和喬安有什麽關係,因此隻能請醫問藥,月冰煙還以為燕輕閣會將她怎麽樣,逐漸發現人家壓根就沒傷害她的意思,這讓月冰煙奇怪。


    一個禮拜過去了,皮外傷已逐漸痊愈,內傷還在治療,處理起來難上加難,但燕輕閣卻不辭辛勞,經常過來看她。


    “這裏是哪裏?”終於,月冰煙問出了來自於靈魂的拷問。


    “江城,月牙穀?”


    “出月牙劍的月牙穀?那月牙劍呢,拿給我看看。”月冰煙瞅了瞅燕輕閣,燕輕閣揮手人,讓人送了一把劍過來,這是一比一複刻的,但說到底是個贗品,月冰煙一看,“手感也還是個寶物,但實際上卻不對。”


    她將寶劍丟在了地上,當啷一聲。


    燕輕閣倒是感覺奇怪,她一個女流之輩怎麽知道月牙劍的真偽?月冰煙隻是個笑,不去迴答,又是過去了一個禮拜,月冰煙的身體逐漸好了,日日舞槍弄棒。


    因燕輕閣時常和月冰煙聊,這讓詹雲昕不舒服了,倒是和燕輕閣之間有了矛盾,這一晚燕輕閣送吃的去給月冰煙,發覺月冰煙不在,打聽了才知道月冰煙到後山去了,月牙穀的山本就大,蛇蟲鼠蟻也很多。


    等燕輕閣到了,詹雲昕也跟蹤了過去,她現在開始懷疑燕輕閣了,這兩人一點鬼鬼祟祟都在做什麽呢?月光之下,燕輕閣看到月冰煙在跳舞,那舞蹈看起來好生奇怪,月冰煙跳了會兒,忽而摘了一片竹葉,她吹奏了起來。


    詹雲昕哪裏知道月冰煙這是密宗的一種召喚術啊,她看到燕輕閣在目不轉睛的看人家跳舞,還以為人家兩人有什麽關係呢,而女子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一想到他們兩人之間很可能有曖昧,詹雲昕氣壞了。


    她轉身就走。


    而才走了兩步就看到了遠處有一群蛇,詹雲昕可不怕,用竹棍挑起來就扔,泄氣一般還打死了不少。


    到前遠去,詹雲昕就落淚,越想越是委屈,而越是委屈就越想,一來二去的,心情也不好了。


    至於燕輕閣,他此刻看到了什麽?他看到一群蛇似伴隨了那吹竹的聲音在跳舞,一個個都扭動了起來,這一幕看得人膽戰心驚,月冰煙看的太投入了,以至於沒注意到詹雲昕走了,更沒注意到背後一群毒蛇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那跳舞的女郎終於停止了下來,但她頃刻之間就注意到了背後的偷窺者,她手中的準已丟了過來,如若沒意外,那竹葉會斬斷來人的咽喉。


    但就在竹葉飄飛過來的一瞬間,燕輕閣手中的半月也飛了出去,嘩啦一下將竹葉一分為二,竹葉已輕盈飄落在了地上,月冰煙飛到了燕輕閣身旁,燕輕閣詫異:“你會武功?”


    不但會武功,且武功還這麽高。


    月冰煙嗤笑一聲,不說話,她口中振振有詞念誦了一句什麽,似是咒語似是在諄諄告誡蛇什麽話,頃刻之間那蛇扭轉了一下身體,消失在了遠處,看著一條條蛇消失了個一幹二淨,燕輕閣隻感覺詫異。


    “你果真不知道我是誰?”


    “無從得知,姑娘也從沒說過。”燕輕閣看向月冰煙,聞聲,月冰煙哈哈大笑,但笑著笑著卻落淚了,“你說,我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呢?”她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燕輕閣不假思索,“自然是好人了,怎麽能是壞人。”


    月冰煙沉默了,她從剛剛跳舞的位置離開,往前走,燕輕閣跟在背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過片刻後,月冰煙歎口氣,“我不是什麽好人,好人不長命。”


    而另一邊,詹雲昕已收拾起來了東西,她氣鼓鼓的離開了,本來這月牙穀該是她的,然而現在燕輕閣竟不管一切去找了其餘的人,一想到這裏,詹雲昕哪裏開心的起來,轉身就走。


    她走的很快,也沒給任何人打招唿,她準備到鳳鳴城去找喬安。


    而詹雲昕這邊一走,武林人也尋到了月牙穀,有人已聽說了喬安在鳳鳴城的消息,他們這一來一看,發覺燕輕閣這個喬安是個贗品,而有眼尖的人看出了此人竟就是月冰煙,大家立即提醒燕輕閣讓燕輕閣小心注意。


    燕輕閣一聽身邊的女子竟是大魔頭月冰煙,也吃驚極了。


    但月冰煙呢,卻道:“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會給你添亂,至於這群人?我會將他們打敗。”月冰煙很快就和江湖人打了起來,是打敗了一群,但江湖人層出不群,來了一群又是一群,鬧著鬧著,有人讓燕輕閣將月冰煙這女魔頭交出來。


    燕輕閣在沒徹底了解情況之前自不會將月冰煙交出,一來二去的,武林人開始圍攻月牙穀。


    燕輕閣倒是被包圍了起來,念在是燕輕閣救了自己,月冰煙倒是慚愧,看燕輕閣閉門不出,建議燕輕閣送了他出去。


    日日有江湖人過來叫囂,眾人鬧嚷嚷的,燕輕閣索性閉門不出,這月牙穀本就是易守難攻的地方,之前詹雲昕的爹爹在這裏修築了不少的屏障,設了不少的埋伏、機關、地道,一般人想要硬生生闖進來可不是容易事情。


    看月冰煙踧踖不安,燕輕閣卻笑嘻嘻,他依舊在看書,似乎除了書本上的東西對她來說很感興趣外,其餘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擔心什麽,之前各大門派都到這裏了,說是要圍剿我,他們在外麵圍了半個月,難不成我們會餓死在裏頭嗎?我們這月牙穀中吃的喝的可多了去了,一年半載也撐的下去。”


    實際上,燕輕閣說的不錯,但他這麽去保護一個魔鬼,卻是會身敗名裂的,這也是月冰煙擔心的事情。


    至於另一邊,詹雲昕已到了鳳鳴城,她到以後就去找喬安,有人帶了詹雲昕到皇宮,詹雲昕一看,發覺沈喬安心情似乎也不怎麽好,一聊才知道女王已危在旦夕,而喬安呢,日日還要幫助其處理事情,別看鳳鳴城不如中京大,但正因了這小,所以事情和動.亂都很多。


    一日之間處理的大事小情竟牛毛一般的茂盛,喬安現在已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了,現在女王的狀況是好了一點,但女王似乎更以來李仲宣了,日日沒李仲宣就不成。


    至於詹雲昕,她來以後就哭訴說什麽燕輕閣已移情別戀了,說什麽燕輕閣喜歡上了一個會跳舞的女子,就沈喬安對燕輕閣的了解,那簡直沒可能。


    喬安也不好結束,隻能去安慰詹雲昕,詹雲昕哭的斷斷續續,喬安倒是對“會跳舞的女子”有了興趣,看詹雲昕這樣子,沈喬安想笑,但卻笑不出口,詹雲昕認真的好像在給自己投訴一般。


    喬安道:“過幾日老燕子來找你,我讓他給你好好兒的道歉,你看怎麽樣?”


    “為何是過幾天他來找我,你才教訓她呢?沈姐姐,”詹雲昕一把將沈喬安的手抓住了,幾乎語無倫次,“沈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幫我處理處理這事!我們何不就去找燕輕閣聊一聊呢?”


    “不能迴去,你一迴去就不高貴了。”喬安有自己的立場,其實她也想看看燕輕閣是否果真愛上了一個“會跳舞的女子。”


    沈喬安安撫了會兒安頓詹雲昕吃東西,詹雲昕一聽喬安的話,倒是有點後悔自己不該貿然離開,此刻又想念燕輕閣,又在意他們這一份感情,最最最主要的,燕輕閣老人家壓根就沒來找自己,這讓詹雲昕可鬱悶極了。


    吃了東西後,詹雲昕哭哭啼啼的睡覺去了,喬安將自己準備的一份東西送到了殿內,李仲宣正在哄女王吃東西,喬安看都不去看。


    依多波曼還以為沈喬安已寬容的準允了她和李仲宣在一起,她倒是更希望自己身體內的蛇毒會早早的清理幹淨,沈喬安讓太監送了吃的到裏頭去,黯然神傷離開了。


    她一人到禦花園去,看前麵有一片紫竹林,孤獨的進入。


    另一邊,詹雲昕吃了東西輾轉反側都睡不好,去殿宇內找喬安,哪裏知道沒找到喬安反而是看到了李仲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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