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不說話了,許久後又道:“人有三急,等會兒我尿褲子了,可不好看。”喬安一麵說一麵笑著,桑齊倒是唯恐喬安果真尿褲子,對桑若揮揮手,“看好了這臭丫頭,不要讓這臭丫頭逃走了。”


    桑若也的確看的很緊以至於喬安隻能真正去上廁所,迴來後,獵戶那邊已送了吃的過來,是烤羊肉,聞一聞就香馥馥的,桑若餓壞了,準備吃。


    但桑齊卻是聰明人,丟了一塊給喬安,“沈姑娘,委屈你給我們試一試安全了。”


    “好說,好說啊。”喬安道:“麻煩這兄台給我喂一口,我被點穴了,不能動呢。”


    事實是,這獵人的確在烤羊肉裏頭下毒了,喬安聞一聞就知道了,但也不是什麽見血封喉的毒藥,而是可致的蒙汗藥,這獵戶顯然不怎麽會下毒,藥的分量還很多,那獵戶眼看著要讓喬安嚐一嚐,這可難為極了。


    喬安卻一笑,“快給我吃一口啊,我都要餓壞了,快。”那獵戶無計可施,隻能撕開一點邊角料給喬安,沈喬安吃了一口,囫圇吞棗一般咽下去,“好吃是好吃,但沒胡椒粉,味道大打折扣,這樣吧,我喲偶胡椒粉,你弄一點我吃。”


    喬安這麽要求,那獵戶找到了了胡椒粉,灑在了上麵後,又是喂了喬安吃,沈喬安那哪裏是什麽胡椒粉啊,她那是解藥。


    看喬安吃了並沒有什麽問題,桑齊笑了笑。


    “你們也要胡椒粉嘛,放一點味道會很好。”喬安笑了笑,但桑齊和桑若才不要喬安的調料呢,兩人饑腸轆轆,將剩餘的一大塊烤羊肉都吃了,吃光後,藥效上來了,桑齊隻感覺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昏了過去。


    而桑若呢,她已經哎呦了一聲一頭栽到在了桌麵上。


    “好你個大淫賊,你霸占了我妻,我在這已等你許久了,如今你可終於自投羅網了,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那獵戶握著鋼叉就刺了過去,喬安還沒被解開穴道,隻能愕然。


    不過大快人心的事情眼看就要發生了,那獵戶用力一鋼叉刺向了桑齊,桑齊並沒有躲避,“呀”的一聲死掉了,那獵戶看桑齊已死,將鋼叉拔出來。


    “別過去!別過去!”喬安看情況不對,而此刻獵戶已準備過去看看情況,剛剛鋼叉是命中了目標,但讓喬安意外的是,那人竟沒流血,這不是好奇怪嗎?


    然而那獵戶已躊躇滿誌的過去了,她才一湊近,桑齊一把就卡住了他的咽喉,而後手用力的收攏,才一小會那獵戶就死了,嘴角的鮮血飛流直下,慘不忍睹。


    這家夥要是但凡能多聽一句喬安的話斷乎不會如此啊,沈喬安歎口氣。


    “我早修到了金剛不壞之身,你這鋼叉能奈我何?”其實,桑齊也是尋常人,所謂的“金剛不壞”自然是假的了,他為保障安全,日日都在傳金絲甲,那金絲甲是用黃金打造出來的,經緯編製的致密極了,金絲細膩而柔軟,可阻擋暗器和武器,那鋼叉不過弄破了他的衣裳,但他的人卻好好兒的。


    他將獵戶丟開了,但經過這麽一來,他也不中用了,畢竟蒙汗藥是很厲害的。此刻,桑齊眼前一黑,一蹶不振。


    桌上沒有一把刀,喬安距離那把刀很近很近,她焦急的很,希望自己能衝開穴道用這把刀殺了桑齊,但她的真力再怎麽衝,身體依舊麻木不仁。


    喬安著急壞了,越著急身體越不聽使喚。非但不聽使喚,而且剛剛喬安畢竟吃了蒙汗藥,此刻眼前的東西也逐漸朦朧起來。


    “不成!不成!”喬安提醒自己,千萬不可昏倒,她咬著舌尖,和自己心頭那一股一股侵襲過來的昏沉之感做抗爭,喬安想唿救,但卻唯恐吵醒了桑齊和桑若,此刻他們已不需投鼠忌器,殺她可真易如反掌。


    就在這時候,外麵有人走了進來。


    “張大哥,張大哥你在嗎?”喬安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她一看,發覺來人竟是錢平的的兒子錢遠。


    之前已說過,老管家錢平的兒子叫錢遠,他是附近一個藥農,整日價奔波采藥,他一有錢就喝酒,一喝酒就窮。


    錢遠隻有一個朋友,那就是這被叫做“張大哥”的獵戶了,張大哥從來不嫌棄錢遠,他沒錢就到他這裏來,張大哥的酒是自己做的,管飽,管夠。


    今晚錢遠準備迴去,路過張大哥這裏,因看他小院落裏燈火輝煌,過來準備喝酒,哪裏知道一推開門就看到這奇怪的現象。


    張大哥死了,鼻孔和嘴巴裏有血,紅血絲淅淅瀝瀝的流淌下來,旁邊是沈喬安,再旁邊是兩具屍體。


    “沈姑娘?你殺了他?”


    “老錢,別胡說八道,我怎麽會殺了他?老錢,是他們倆殺了他,你快送我離開這裏。”喬安和錢遠不怎麽熟,她哪裏知道錢遠是唯利是圖見錢眼開之人,看對麵兩人奄奄一息,錢遠過去拿走了人家的錢袋和玉佩等,這才靠近了喬安。


    “老錢,你喜歡銀子?原來你喜歡銀子啊,我告訴你,武林盟主李仲宣是我夫君,我們的銀子可多了去了,之前得到了個藏寶圖,裏頭都是銀子,你幫我我就給你。”錢遠倒是不敢靠近喬安。


    他不是江湖人,哪裏知道江湖上有一種邪魔外道的武功叫‘點穴’,但錢遠看沈喬安一動不動,料是中毒了。


    “哦,沈姑娘有銀子?”喬安哪裏知道這錢遠也是個難以對付的,她此刻又不能動,自然是要破財了,笑著道:“你看我腰際,裏頭有二十九兩呢,孝敬錢大哥去賣酒菜去。”


    “好,好。”錢遠已拿走了喬安的錢袋,但手卻不情願拿走,在喬安的身上撫摸了一下,喬安一怔,老天啊,這是個色鬼。


    “老錢,你!”喬安的聲音已在顫抖,“你可不要乘人之危啊,老錢,你做了那等事我就會殺了你。”


    “殺了我?”錢遠眼看著沈喬安不能動,將匕首抵在了喬安的咽喉上,“此刻還指不定誰殺了誰呢,沈喬安,我看你是個美人胚子,今晚就給我解解饞吧。”


    沈喬安從未遇到如此恐怖的事,那老錢模樣兒猥瑣,目光邪佞,油膩膩的手已放在了喬安的腰肢上,沈喬安頓時大喊大叫起來。


    “救命!救命!救命啊!”喬安大喊大叫,但這荒郊野嶺的,哪裏有人啊?唯獨有月光照射在了屋子,那錢遠哈哈大笑,“好個沈喬安啊,你以為這裏會有人?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你的。”


    “老錢,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啊,老錢!”喬安大聲疾唿,但錢遠卻一點不怕,他已將喬安的外衣脫掉了,喬安不叫了,她知道,任憑自己再怎麽鬧,今日也不可幸免於難。


    她在想等會兒如何殺掉錢遠以便平心頭之恨,就在這當口,忽而錢遠不動了,喬安感覺奇怪,睜開眼睛一看,屋子裏不知什麽時間出現了幾個白衣服的女子,她們的白衣服是縐紗的,看起來皺巴巴的,好像紙折疊出來的。


    這幾個女子麵無表情,目光幽冷如天空之月,她們身上沒任何多餘的裝飾,黑色的發絲也不捆綁,任其輕舞飛揚。


    是剛剛她求助的聲音吸引了這一群女子,亦或者是這一群女子偶然之間路過?


    “師尊,顯然那女孩不同意,男歡女愛本是你情我願的事啊。”側麵一個女孩,看來年齡稍微小一點的靠近了正中間那高個子的女孩,那女孩目光炯亮,清冷一笑,看向了喬安。


    “姑娘是情願是不情願?”


    “此人是個惡霸,他點了我穴道要非禮我,我本是個良家女啊。”喬安的淚水吧嗒吧嗒滾落了下來,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這幾個女孩顯然是聞訊而來,如若不能讓這幾個女孩救自己,她今晚的確要糟糕了。喬安企圖用自己那楚楚可憐的聲音來博同情,再怎麽鐵石心腸的女子,大概也會被她此刻感動。


    那幾個女孩麵麵相覷了會兒,其中側麵一個又道:“是這臭男人在強迫這丫頭了,師尊,這等事我們不得不管。”


    “殺!”


    那女子嘎聲一笑,猶如夜梟,旁邊一女手微微一動,動作快到不可思議,喬安簡直沒能看清楚這女孩是如何動手的,那人的頭已飛旋了一圈,接著身體傾斜在了旁邊,喬安立即大喊大叫。


    “別吵!我為你解穴。”旁邊那女孩飛快靠近喬安,解開了喬安的穴,眾人這才看到了旁邊兩人,一個女孩扳正了那人一看,立即匯報:“師尊,是小師弟啊。”


    生喬安聽到這裏,如墜冰窟!蒼天啊,怎麽會有這麽倒黴的事情?原來這桑齊是這魔鬼女子的弟子啊。


    “小師弟?他怎麽在這裏,人怎麽樣了?中毒了?”師尊一口氣問出了很多問題,她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給沈喬安的感覺,這女子戴著一張麵具,但實際上喬安也知這女子並沒有麵具。


    “這位姑娘,我小師弟是如何中毒的?”側麵那個女孩已靠近了喬安,問句是如此的彬彬有禮,但表情卻冷冰冰的,依舊沒一線變化。


    喬安此刻唯恐他們會救醒桑齊,那麽她就徹底完蛋了,喬安忙道:“我是張三的老婆,我叫鄧醜女,這錢遠是張三拜把子的兄弟,我們今晚接待了兩個客人,這兩人似乎在逃荒,我們準備做吃的給他們,結果錢遠來了,送了烤羊肉給我們。”


    “那客人不知道好歹多吃了一點,我們是莊戶人家都熱情好客,我和夫君舍不得吃,竟都留給了客人,客人就昏了過去,至於我夫君,被這錢遠殺了,錢遠意欲毀掉我清白,明日裏好讓我嫁給他,然後大姐姐小姐姐們,你們就來了。”


    沈喬安編故事的本領高超極了,她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最好的借口實在是不容易,且喬安在自圓其說的過程中不斷的去看自己“夫君”的屍體,聲音顫抖的恰到好處,每個字也直殺人心。


    那幾個女孩黯然神傷,喬安已指了指門口:“這倆客人會為我作證的,我們家有一口甜水井,那水涼颼颼的,我送一馬勺過來,激了他們,讓您的小師弟給您說吧。”喬安指了指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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