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這多年和金明輝都保持著十分友好的關係,兩人同進同退共存亡,金鎖喊天玄為“叔伯”,可見其情深意篤。


    “日前,昨日嗎?”喬安責備的瞅了瞅對麵金明輝,“發生了這樣大的事你這糊塗蟲竟不早點兒說,金鎖是你的孩子,我也是他的幹娘啊。”


    喬安就知金明輝莫名其妙來找自己可不僅僅是邀她修正“規章製度”這麽簡單,她一路上都在琢磨究竟金明輝遇到了什麽難題,此刻才被天玄說穿海底眼。


    “都是我不好,我日日在保護他,我怕在月香閣有人傷害他,才冒著危險帶了阿鎖到這裏,哪裏知道深宮內院中也遭遇了這等奇怪的事,真豈有此理啊。”金明輝似被打敗了的人,一瞬間竟痛哭流涕。


    喬安知,這多年來金明輝和金鎖相依為命,金明輝認為自己前半生壞事做盡,仇家不計其數,總會找上門來,因此這多年不但為金鎖修築了好幾個別院,還三不五時帶金鎖到處走,但饒是如此,災厄也接踵而至。


    他並不敢去想敵人究竟要做什麽。


    甚至於,老奸巨猾的金明輝壓根就不知是自己哪一路的對手在用這等卑劣的手段開對付他。


    出了這等事情,金明輝第一個求助的其實並非喬安,而是李仲宣,他的確找了李仲宣,但李仲宣當日在忙碌,見麵後不過隨意兩句話就打發掉了他,以至於金明輝沒能道明來意。


    他失望透頂,而隨後也打聽到了,原來李仲宣最近和喬安在鬧矛盾,矛盾的導火索是周青青,她隻能去找喬安。


    “走,過去看看。”金明輝和天玄帶了喬安到那屋子去,書房不什麽大,從門口到牆壁也不過十來步,且裏頭陳設很簡單,頭頂一個藻井,牆壁上有字畫,兩邊是博古架和書架,中央有一張大而寬的桌子,上麵還有金鎖臨的貼。


    “當時,他就沒有叫一聲?”喬安狐疑的看向旁邊的侍女,那侍女是專門伺候金鎖的,她聽到這裏,大驚失色,忙道:“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不然奴婢早早的就匯報了。”


    “怎麽發現金鎖不見了的?”喬安追問。


    那丫頭並非目擊者,據那丫頭說,等她發現的時候金鎖已不翼而飛,顯然已無數人盤問過那丫頭了,以至於那丫頭每句話都說的很流暢,甚至於還迴答了喬安沒有問出口的話。


    喬安點點頭,摸一摸下頜,那丫頭跟在喬安背後還要迴答,喬安卻不追問了,她靠近窗口看了看,驀地明白了什麽。


    “天玄,老金,你們過來看。”喬安指了指窗,眾人靠近,驀地看到窗上有一條牛毛一般的痕跡,喬安用手指頭一點,那牛毛一般的裂痕已打開,窗跌了下來。


    眾人都沒有看出這個,喬安已道:“如果我判斷的沒有錯誤,那日那人從後窗進來,點了金鎖的穴帶走了他,至於這窗,那是劍氣傷的。”


    問題迎刃而解,並非那人不動聲色離開,而是離開的速度很快。


    眾人都明白了過程,但更大的謎團卻籠罩住了他們,天玄道:“如若果真和沈姑娘你說的一樣,那麽我也還有問題。”


    “你說。”


    “誰人算計了他?”天玄撚須,思量的問。


    “月牙劍,是月牙劍的持有者,仲宣哥哥在一個月之前不小心弄丟了月牙劍,而那月牙劍丟在了峨眉山,我猜是周青青的人弄走了金鎖,金鎖也武功高強,什麽人能如此輕而易舉帶走他?”


    “找周青青算賬去。”金明輝已瘋狂,握著長劍就走,卻被天玄一把拉住了,天玄擔憂道:“你這就去?峨眉和少林乃武林的鼻祖,江湖人的翹楚,如今我們就憑這一點證據去討伐他們,屆時鬧起來還是我們的錯。”


    “天玄說的是,因此,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不過老金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傷害金鎖,如若果真要殺,必不會帶走,但至於他是什麽居心和企圖,這個就頗費思量了。”喬安這麽說。


    眾人一籌莫展,沈喬安給出了建議,讓天玄依舊處理王宮內的事情,對金鎖一事不予理會,此刻對方可能要下手或行動了,一定會設不少的陷阱。


    二來,喬安準備讓駙馬幫忙找一找,第三,沈喬安臨時起意,建議金明輝去投靠李仲宣,依舊讓金明輝不動聲色,更不要將金鎖的事情說出來,慢慢兒的去調查。


    “你們可聽我調遣嗎?”喬安感覺,讓他們這倆男人心平氣靜聽自己的話,似乎多少有點困難了,她唯恐這倆人會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而喬安隻是將他們丟出去讓他們打先鋒,真正的重頭戲還在自己身上,天玄雖然不怎麽熟悉沈喬安的為人,但實際上這多年來也聽說了不少沈喬安做的事情,他決定聽從喬安的安排。


    至於金明輝,雖然有點困難,但念在沈喬安已肯幫助自己了,而他的確無能為力,也隻能點點頭。


    “那就好了,說成了。”喬安準備離開。


    “沈姑娘,”看喬安要走,背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你呢,你做什麽去?”


    沈喬安迴頭,“我自然是找周青青了,看看有什麽貓兒膩。”喬安並不會正麵去調查去研究,否則她連周青青的峨眉山都進不去,她準備隱藏一下自己的行跡。


    看喬安去了,兩人也各自為戰。


    是夜,月明星稀,是三月之間最愜意的夜,有朦朧的月兜出一片詩情畫意,藍天之下,一男子飛到了月香閣,他的行動很快,以至於那一群巡邏的衛兵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


    他躥房越脊,輕而易舉就到了正殿屋頂,幾個江湖人正在裏頭和李仲宣攀談,“盟主,如今你還不消滅了蕭雨他們嗎?現在的蕭蕭雨堂已無力迴天,我們隻需迎頭痛擊飽以老拳,這要放在將來,我們能消滅他們啊?”


    “盟主,你怎麽能如此優柔寡斷,你就快下令吧”


    眾人七嘴八舌,李仲宣和這個辯論兩句,和那個說兩句,隻感覺心煩意亂,揮揮手道:“現如今的蕭蕭雨堂已是蕭可為在帶領,他和蕭雨怎麽能一概而論,蕭可為從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現如今那些人日日都在墾荒,未傷害任何一個人的利益,如何能斬盡殺絕?”


    “況古人雲上天有好生之德,何苦將這些苦命人殺了呢?”李仲宣的意思已直白的很,但那人也開始辯論,且論點就是李仲宣的“古人雲”。


    “盟主,您的道理都是古人的道理,如今時代變了,武林也變了,江湖已不是之前的江湖,怎麽能生搬硬套用之前的道理還界定現在的事,盟主,我就問你一句,你究竟管不管此事了?我們三番四次過來,你總推諉,今日就給個痛快話。”


    那人一拳頭蠻橫的砸在了桌子上,這一拳頭打進來個燕輕閣,燕輕閣握著半月,“哎呦,橋老前輩這是做什麽呢?我月香閣什麽時候成了您老人家的家了,這可是紫檀木的桌子呢,弄壞了我們月香閣會索賠的。”


    那幾個慌忙迴頭驀地看到了迎麵走來的燕輕閣,燕輕閣笑的雲淡風輕,從他臉上的表情一點兒看不出要發怒的征兆。


    但那幾個人卻看到了燕輕閣手指頭上的半月,那半月放射出一股輝煌之光,讓人眼前一亮,眾人接連後退。


    雖燕輕閣已改邪歸正,但燕輕閣帶給人的卻不是和風細雨的感覺,他和李仲宣不同,李仲宣是個好好先生。


    “諸位,”燕輕閣輕輕撫摸了一下椅背,那動作優雅的好像在撫摸情人,而後他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還要在這裏鬧騰嗎?”


    “不不不,誤會,誤會啊。”那幾個人灰頭土臉離開了。


    李仲宣不想做這勞什子的武林盟主但卻不能,他想要自我解雇,但發現此事卻好像不是自己的能耐能更易、解決的。


    這群人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第二日又到了,逼迫李仲宣去找龍二,特特的讓李仲宣將龍二交出來。


    李仲宣既不能保證在什麽期限內能將龍二交給他們,也不知那龍二究竟在哪裏,江湖人唯恐天下不亂,一旦李仲宣不將龍二交出來,他頓時會成眾矢之的。


    第二日,燕輕閣勸李仲宣離開,李仲宣隻能去峨眉,上一次他雖和周青青已拜堂成親了,但也僅此而已,他們之間沒有更多的發展,這讓周青青明白,隻要喬安還在一天,她就沒可能和李仲宣情投意合。


    一想到這裏,周青青心情頓時不好了。


    恰在此刻,周青青聽到庭院外有人,她還以為是侍女送吃的進來了,急忙收斂一下情緒,轉身到門口去了,結果看到庭院裏出現了一個男子。


    “你是?”周青青從所未見這個男人。


    她盯著月光裏的男人在看,這是一個相貌堂堂的人,他的眼睛亮堂堂的,深奧而生動,目光裏有一股淡定從容但卻恐怖的氣質,周青青被眾人吸引住了,他的臉色月白,肌膚澄澈。


    月光灑落在該男子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好像鍛造出的璞玉渾金,那種不能形容的美,讓人目不暇給。


    “我就是你們苦心孤詣要找的龍二了,我已自投羅網。”龍二冷笑一聲。


    接著周青青也笑了,“好個藏頭之人,外頭日日在找你呢,你一旦落入了沈喬安手中,可是必死無疑。”周青青迴身找到了一把劍。


    “你這是要下逐客令了,我冒險前來是想要和你聯絡聯絡,你不覺得想要對付他們,需我們兩人合作起來嗎?”龍二這麽說。


    周青青冷笑:“先過我這一關再說吧。”


    那龍二武功不錯,周青青也終於知江湖人為何對他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了,他的武功出神入化,一會兒後,龍二已轄製了周青青,“怎麽樣,心服口服了嗎?”


    “你!”周青青感覺恐怖,“你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我可不會辜負了你,當然了,還有這良辰美景。”龍二詭異一笑,周青青看龍二笑,頓覺恐慌,怒道:“你這卑鄙之人,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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