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人群背後出現了遇到華麗的音色,接著一片璀璨的光射到了人叢裏,大家隻感覺後背一涼,急忙躲避,那亮光已嘩啦一下閃到了麵前,接著另一道人影已靠近詹雲昕,“總喜歡這樣指鹿為馬,我輩已習以為常,今日誰和雲兒過不去,我就和她過不去。”


    “啊,燕輕閣?”詹雲昕看燕輕閣來了,歡喜不禁,她早將燕輕閣和連翹動拋諸腦後了,她本是放浪不羈之人,才不管武林人眾目睽睽,早一把將燕輕閣抱住了,燕輕閣手指上有雪亮的半月,眾人避之惟恐不及。


    這半月是僅次於月牙劍的武器,詹雲昕抱著自己,燕輕閣也開心,但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惡狠狠的盯著武林人,視線挪移到喬安身上的瞬間,變得輕柔了一些,“安兒,有人欺負你,那有人欺負雲兒嗎?”


    “剛剛誰說要將我們大卸八塊來著?誰說要搶詹雲昕做壓寨夫人的,此刻都給我出來。”剛剛眾人不過在竊竊私議開玩笑罷了,此刻被沈喬安一吼,眾人急忙後退,燕輕閣冷漠盯著眾人。


    他不需要說話,高冷而凜冽的眼神猶如冰鎬一般,僅僅是盯著眾人,眾人就知難而退,誰也沒有見過這樣冷而寒的眼,那眼猶如冰泉一般。


    “出來啊!”詹雲昕幫腔,剛剛眾人的確有欺負詹雲昕和喬安的意思,哪裏知道此刻李仲宣和燕輕閣到了,大家知難而退,且知如若糾纏下去吃虧的是他們自己。


    “誤會,誤會啊,李大哥,燕大哥,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有那膽小怕事的已臨陣脫逃,隊伍就是這樣,大家都不走,事情就成了。


    而一旦有人動搖,大家就都想離開,一來二去,不過頃刻之間,隊伍已潰散了,看眾人陸陸續續都去了,喬安的心也落了地。


    “大家、大家不要自亂陣腳啊,龍二很可能還在裏頭呢,你們這就要走了嗎?”看眾人都離開了,水月山師大聲疾唿,有人頻頻迴頭,但卻不敢迴來。


    水月山師看看旁邊,一群武當派的臭道士還在呢,他向來和武當派沒什麽交集,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口宣佛號道:“後白蓮花,原本是一家,道友,如今這情況,你我可不能就這麽離開了啊。”


    “大師說的是,”那道士靠近了李仲宣,“盟主,今日你也在這蕭蕭雨堂,如若那龍二果不在蕭蕭雨堂中,我們眾人檢查一番也就離開了,怎麽樣?”


    大家都知道不讓他們檢查,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


    李仲宣點點頭,他也不能確定究竟龍二在不在這裏,迴頭瞅了瞅背後,“蕭可為,我是盟主,我保證他們不會傷害你們,可否讓他們進來去一去疑?”蕭可為老早就想讓大家進來搜查了,他們如若不搜查倒好像他在包庇龍二。


    眾人進來,大家七手八腳,檢查的很精細,甚至於連枯井和茅廁都檢查過了,確定沒有龍二,大家這才灰頭土臉的去了,眾人離開後,喬安還是悶悶不樂。


    李仲宣看有飛絮落在了喬安雲鬢上,這才想起來已是農曆的二月多了,他伸手準備為喬安拿掉,沈喬安卻閃電一般的避開,“仲宣哥哥,何苦來?腳踏兩隻船你辛苦不辛苦。”


    李仲宣被這句話噎住了,燕輕閣看李仲宣表情不好,過去拍一拍李仲宣的肩膀算是安慰,然而此刻詹雲昕也想起來了連翹和燕輕閣卿卿我我的模樣,所以等燕輕閣靠近的時候,詹雲昕怒罵了一句“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聽到這裏,燕輕閣丈二和尚一般,李仲宣已追在了喬安背後,沈喬安看李仲宣在追,索性加快了腳步,李仲宣的武功本就比喬安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起起落落始終還跟在喬安背後。


    從蕭蕭雨堂出來,喬安拔足狂奔一口氣就到了小鎮子,李仲宣一邊追趕一邊叫,沈喬安可不管這個。


    “姑娘,危險危險啊。”有幾個農民握著長鋤大鏟在揮舞,一人企圖抓住喬安,但沈喬安此刻已生氣極了,才不管什麽危險不危險,她繼續往前走,發現前麵豁然開朗,是個打穀場一般坦蕩如砥的地方,喬安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喘籲籲。


    她看著對麵,李仲宣已追了過來,沈喬安看李仲宣還要追,怒道:“你煩不煩啊,剛剛我就是表演給其餘人看罷了,自那日你傷我心之後我已對你失望透頂!”喬安跺跺腳朝著遠處去了,但她才走出去兩步就退了迴來。


    老天,原來今日是農民一年一度的“驅年會”,開春後餓了一個季度的動物蘇醒了,動物們結束了冬眠,人類的苦日子也就到了,尤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莊稼人,他們對野獸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那野獸其實是劍齒虎,但農人哪裏知道這個?因看山海經,發覺這猛獸和“年”似乎是一物,眾人本能的恐懼,將其叫做年。


    喬安隻想早早的甩開李仲宣,哪裏顧慮到這個了,她拔足狂奔,忽然腳下一空,落入了一個大坑內,喬安感覺危險的時候已晚了。


    原來農人也沒本領抓“年”,他們挖大坑一個,下麵埋了不少刀鋒朝上的武器,在這大坑的二分之一位置,設一網,那網上粘有糯米漿和蜂蜜,而在網上還有誘餌,誘餌是兩隻藏羚羊,這兩隻藏羚羊已奄奄一息。


    喬安哪裏知道這個?


    她感覺自己腳下一空,人已踩在了網上,不禁感覺詫異:“什麽東西啊?”


    李仲宣刹不住腳,差一點也踩在了網上,還好迷途知返。


    “安兒,你還好嗎?”看李仲宣被粘在了網上,李仲宣急忙問,喬安一笑:“我在這裏睡覺呢,自然好了,你快些迴去吧,不要理會我。”


    李仲宣自然知道喬安被困住了,喬安雖不好意思求助,但李仲宣也逐漸靠近了陷阱,他居高臨下這一看,頓時看出了問題,“我找藤條去,你等一等。”


    李仲宣找藤條去了,喬安移動身體,她這才看到網上的粘液,雖不知道那粘液是什麽成分,但喬安越發掙紮似乎就粘連的越發密不可分,她震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仲宣還是沒迴來,但此刻卻有了天搖地動的聲音,接著沈喬安聽到了一聲幾近於穿雲裂帛的叫聲,那鳴叫的聲音震蕩的天地似乎都在搖撼。


    她一抬頭,看到一隻色彩斑斕的老虎,那老虎有別於一般的種類,大老虎的牙齒長而鋒利,那劍齒虎盯著網看了看似乎在判斷危險,許久後才縱身一躍踩在了上麵,而後劍齒虎靠近了喬安。


    獵物?


    此刻喬安終於明白了處境,也似乎隱隱約約迴想到了什麽,原來那些村民阻撓自己竟是因為這個?


    那劍齒虎湊近了藏羚羊,一口咬在了藏羚羊的咽喉上,那藏羚羊發出一聲短暫的哀鳴,崩潰的叫著,接著被劍齒虎吞入了口中,劍齒虎朝第二隻藏羚羊下口,也不過頃刻之間就吃了個一幹二淨。


    接著,劍齒虎大搖大擺的靠近了喬安,這要是放在平日裏,喬安早逃走了,但今日衣裳被粘在了粗麻繩上,她掙紮了許久也無濟於事,那劍齒虎看喬安也是農人送來的祭品,靠近後一口咬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一根藤條已纏在了劍齒虎的咽喉上,有人用力拖拽,那劍齒虎已大吼大叫,用力搖擺身體,喬安一看,大坑上站著李仲宣,李仲宣用力拖拽著劍齒虎。


    那劍齒虎力量很大,饒是李仲宣如此拽著,但一股更龐大的力量卻抓住了李仲宣,以至於讓李仲宣踉蹌到了大坑旁邊,此刻劍齒虎明顯想要跳出,但卻發覺毛皮粘在了網羅上,再一用力,木架子已卡啦一聲折斷了。


    喬安隻感覺身體在下墜,而下麵是什麽她已看清楚了,淒冷而荒寒的月光罩在了大坑裏,喬安頓時看到了大坑內的刀鋒,她這意跌落,必死無疑。


    “啊!仲宣哥哥。”喬安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丟開那一根藤條,人縱身一躍已跳了下來,他一把抱住了喬安,沈喬安隻感覺耳邊有風聲,知下一刻他們就同歸於盡了。


    那劍齒虎是龐然大物,此刻也已經跌在了大坑內,那些鋒利的刀鋒是經過無數次打磨的,因此鋒利極了,劍齒虎才叫了兩聲,已凝固在了裏頭。


    死了!


    喬安一怔,然而就在此刻,她的身體被一根繃緊了的繩索拉扯住了,她的臉頰幾乎距離下麵的刀鋒隻有一寸,一股沁骨的寒意從下麵傳導了上來。


    “安兒,我們能不能不要鬧了?”李仲宣抱著喬安,兩人身體還在搖擺,剛剛李仲宣就察覺了危險,他也粗略的推算了一下距離,這才找了藤條將自己腰肢捆綁起來,抱住了喬安,這才保證了安全。


    喬安道:“先上去再說。”兩人好不容易才上了大坑,外麵已是黃昏了,暮色一點一點的籠罩了過來,農人看喬安和李仲宣身上髒兮兮的,讓他們去沐浴,後更換了衣裳,沈喬安已換過衣裳後,看起來好像個村姑。


    李仲宣倒還很玉樹臨風,喬安道:“我們抓了龍二後就迴中京去,怎麽樣?”


    “好。”李仲宣點頭。


    現如今事情的確處理的接近了圓滿和尾聲,沈喬安和李仲宣商量起對未來的計劃,兩人一拍即合。


    但現實情況卻一點都不容樂觀,第二日喬安和李仲宣迴去,這裏距月香閣已很遠,兩人找了客店吃東西,吃了東西喬安一看發覺自己的錢袋不翼而飛,李仲宣也沒帶銀子,很快掌櫃的就過來了。


    “沒錢吃什麽東西?”


    仲裁的結果是李仲宣和喬安在這裏幫忙他們洗洗涮涮,三天後他們兩人才重新迴月香閣,而等他們迴去,天又變了。


    因喬安和李仲宣的離開,月香閣內出了事情,大家日日在尋李仲宣,要求李仲宣帶他們去鏟除邪佞。


    他們口中的邪佞自然是龍二以及蕭蕭雨堂了,李仲宣自然不情願,他無論怎麽樣去解釋,大家都認定了蕭蕭雨堂是罪惡的淵藪,是壞人麇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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