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喬安去找燕輕閣,發覺燕輕閣已搬家了,她撲了個空,迴來後詹雲昕也不去問這些事情,過幾天就是詹雲昕的二十歲生日了,蕭可為和蕭雨也操辦了起來,詹雲昕倒是過意不去。


    這日,詹雲昕心情不好,越發靠近生日,越發感覺思念燕輕閣,她看桌上有白酒,不管三七二十一悶頭就喝,結果喝了人仰馬翻,之前在月牙穀詹雲昕是不被準允喝酒的,因此她酒量不怎麽樣,如今一瓶酒喝了個一幹二淨,早倒在了地上。


    喬安去看詹雲昕,發覺詹雲昕已酩酊大醉,急忙攙了她去休息。


    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詹雲昕也染上了日日吃酒的毛病,這壞毛病是一個禮拜後喬安才發現的,她喝酒可比燕輕閣還厲害,不過好的是詹雲昕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情願戒酒。


    因臨近了生日,詹雲昕也想邀請周青青和李仲宣才參加,正好喬安要到峨眉山去,兩人結伴而行,到峨眉後,女弟子竊竊私議,說李仲宣要迎娶周青青了,喬安卻不怎麽相信。


    “仲宣哥哥,”喬安看到李仲宣就撲了過去,抱住了他,“你最近生活的怎麽樣?什麽時候迴去嗎?”


    “還、還好。”實際上李仲宣生活的一點都不好,他不但沒能照顧好自己也沒能照顧好周青青,這也就罷了,李仲宣還弄丟了月牙劍。


    但他都沒說給喬安聽。


    “啊!好疼啊。”不遠處的屋子裏,有女孩呻吟聲,李仲宣聽到這裏神經緊繃,“喬安,她是為救我們才受傷的,如今疼的死去活來,我要去看看。”喬安聽到這裏,也有點難受,跟在李仲宣背後.進入了屋子。


    那周青青看起來的確很痛楚,蜷縮在角落抽搐著,看李仲宣一到,她一把抱住了李仲宣。


    “喂,你!你怎麽能抱仲宣哥哥呢?”開口的不是喬安,而是詹雲昕,詹雲昕這麽一說,湊近了周青青。


    李仲宣也準備分開她,但周青青用力抱著,痛苦的叫著,看到這裏,喬安隻能聽之任之,是啊,他們虧欠她的。


    看周青青哭起來,喬安隻能先行告退,到庭院內,詹雲昕卻不服氣了,罵起來:“想不到李哥哥也是這樣一個表裏不一的人,他怎麽能和周青青那樣嗎?”


    詹雲昕比劃出一個擁抱的動作給喬安看,喬安也不為李仲宣辯護,等了會兒,李仲宣從屋子出來了,正和喬安說了不到兩句,周青青再一次哭鬧起來,李仲宣隻能離開。


    詹雲昕比剛剛還生氣,“她在偽裝,安兒姐姐,這臭娘們在挑釁我們呢,過去教訓教訓。”


    沈喬安也感覺不對勁,但就她對周青青的了解,按理說周青青並非那樣一個人,但如此周而複始,反正隻要李仲宣一靠近她,周青青就鬼哭狼嚎,喬安隻感覺無聊,轉身離開了。


    李仲宣送她們迴去,迴去的路上,李仲宣歎口氣,“她快不成了,這一次病的很厲害,安兒,你能理解?”


    “理解?”向來善解人意的喬安此刻卻爆發了,“你今日晾著我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你不停的對人家噓寒問暖,你還抱她,還做其餘的什麽了嗎?你心裏頭壓根就沒有我,仲宣哥哥,你心頭沒有我啊。”


    “抱歉,安兒,但是、”李仲宣還要解釋,喬安已武斷道:“你不要說了,我們要走了。”


    從峨眉山迴來,喬安心情低落,詹雲昕找了酒水和喬安對飲,聊到男人的話題,詹雲昕不淡定了,“我看,可以相信母豬上樹都不能相信男人的油腔滑調,燕輕閣許諾要對我好,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如今你看看,可不是前言不搭後語了。”


    “十一年啊,我們在一起十一年。”喬安深唿吸一下,“我想不到這十一年的光陰我沒能走進他的心裏。”


    “不理會他們了,我們喝酒,來來來,走一個。”


    詹雲昕斟酒給喬安,沈喬安看酒杯送來,也就吃,禁不住詹雲昕的狂轟濫炸,一會兒後就喝多了,沈喬安喝多了後,東倒西歪迴去睡覺了,夢境裏的李仲宣比現實裏頭的李仲宣還可惡,還麵目可憎。


    “仲宣哥哥?”喬安看李仲宣抱住了其餘的女孩,那女孩的模樣兒是喬安陌生的,但李仲宣卻和人家情投意合,甚至於徹底的忽略掉了喬安,這讓沈喬安怎麽能接受,喬安在不停的召喚他,唿喊他,但夢境裏的李仲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仲宣哥哥。”


    喬安伸手,她想要拉李仲宣,但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抓住他的手,在那夢境裏,喬安疲乏的跑,用力的狂奔,倦怠極了,等沈喬安醒過來已是第二天了,喬安還感覺累。


    明日就是詹雲昕的生日了,今日蕭蕭雨堂的人更忙碌。


    喬安看大家忙忙碌碌,自己也去幫忙,她不知不覺到了後院,老遠看到了蕭可為,喬安準備找蕭可為聊兩句,哪裏知道她這才一揮手,蕭可為竟沒有注意到而是直挺挺到後麵一個屋子去了。


    喬安走向了後院,竹林內有個精巧的屋子,屋子裏開了窗,蕭雨站在一盆水仙花麵前在盯著看,他被腳步聲提醒,忽而迴過頭,看蕭可為進入屋子,蕭雨淡淡一笑。


    “你來了?”蕭雨指了指座位,“坐下吧,我們聊一聊。”蕭可為點了點頭,坐在了對麵,蕭雨斜睨了一下蕭可為,“可為,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之前都是我在縱容龍二,如今我若不將龍二揪出來,江湖人不會饒恕我的,我走後,堂內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你定要將事處理的一帆風順,知道嗎?”


    蕭可為盯著蕭雨。


    “哥哥,那些事本是龍二做的,和您有什麽關係啊。”蕭可為完全不理解,但在外麵偷聽的喬安卻理解的很,事情的確是龍二做的,但換句話說,如若說龍二是主犯,是殺人兇手,那蕭雨就是從犯是幫兇了。


    江湖上有規矩,有他們對事情評定的標準。


    “我不要你走,你走了他們會聽我的話嗎?設若他們聽我的話,我也不會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多年來蕭可為都想和蕭雨在一起,她無數次希望能靠近蕭雨,但蕭雨是名副其實的閑雲野鶴,從來不會迴來,好不容易迴來了,但卻頃刻之間就要走。


    這一段時間是蕭可為和蕭雨共同生活最長的跨度了,他的確不希望哥哥就這麽離開。


    “我這不是逃避,可為,你初入江湖不少事情還不了解,之前的金明輝、燕輕閣以及喬安等,都被人算計過,江湖上有江湖的道義,他們找不到真兇就要拿我們蕭蕭雨堂開刀了,哎,如今有你和沈喬安在,堂內一定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我知道了。”蕭可為盡管已答應了,但實際上還是舍不得哥哥就這麽離開。


    “我們要日日都聯絡。”


    “最近我還要去找一找妹妹,這個也是當務之急,我明日會安排教派內的人扶持你,幫你,那些人都會聽你的話,不懂的事情多問喬安,知道了嗎?”蕭雨靠近了蕭可為。


    蕭可為激動的語無倫次,差一點抱住了哥哥,蕭雨卻不想如此難分難舍,平靜道:“好了,你早點兒迴去休息。”


    兩人還沒分開呢,屋頂上就有一群道士飛了下來,這是武當派的道士,他們是江湖上最喜多管閑事的人。


    “蕭雨,你禍亂江湖已多年,殘害武林人無數,如今接受製裁吧。”一群臭道士將蕭雨包圍了起來。


    蕭雨歎口氣,對蕭可為道:“剛剛才和你苦口婆心聊這個呢,如今問題就到了。”


    蕭雨和這幾個臭道士打了起來,他那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但這些臭道士卻不是點到為止之人,他們幾乎要將蕭雨斬盡殺絕了。


    喬安看到這裏準備幫忙,但唯恐被人誤會,隻能靜觀其變,這幾個臭道士被趕走了,他們怎麽是蕭雨的對手,一個個都風風火火跌跌撞撞去了。


    沈喬安看蕭雨如此這般,才放心不少。


    第二日,是詹雲昕的生辰,不得不說蕭雨對詹雲昕很重視,今日張燈結彩,隻為詹雲昕一笑,因發生了昨晚的事故,沈喬安也感覺危險,希望宴會早早的結束,希望蕭雨離開之前最好知道這個秘密。


    席間,喬安起身,“蕭大哥,我最近遇到了一個人,此人和你頗有淵源,他老人家找你已許久了,你們蕭蕭雨堂是禁地,想到這裏來真是難上加難!如今機緣巧合,他也是今日的座上賓。”


    喬安後退一步,伸手將顫顫巍巍的去瘸腿老人攙扶了起來,當日就是錢平冒死送蕭雨和蕭可為離開的,後錢平不知所蹤,再後來蕭雨被金光師太收養了,他們就分開了。


    這多年來,錢平日日在尋找蕭雨和蕭可為,真是百折不撓鍥而不舍,但殘酷的現實一次一次摧毀這風燭殘年的老人,每一次他幾乎都以為自己靠近了真相,但看到的卻僅僅是個謬論。


    他甚至於連老爺和夫人的墳墓都不敢去打掃,如今一切已過去了,的確是機緣巧合。


    “少主,少主啊!”錢平瘸著一條腿靠近了蕭雨和蕭可為,兄弟兩人想不到喬安為他們安排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兩人都開心極了,他們兩人都單膝跪地迎接錢平,錢平膝行到了兩人麵前,他早已涕淚交流。


    “大少爺,你、你已長這麽大了,好!真好啊!”錢平丟開了拐杖,伸手捏弄蕭雨的臉,蕭雨連連點頭,錢平又道:“我們找了你十五年啊,這十五年裏我走遍了大江南北,連鞋子也不知道走壞了多少,如今我們終於見麵了。”


    “大少爺,如若不是喬安姑娘,我才不會知道大少爺您竟是蕭蕭雨堂的堂主啊,老爺一輩子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事,你怎麽能做這樣讓人唾棄的事呢,大少爺啊,怎麽能這樣?”


    錢平批評起來。


    蕭雨是剛愎自用之人,但發生了龍二一事後,蕭雨已開始聽取其餘人的意見,如今的蕭雨已能悉心的聽取人家的建議和批評,今日見到錢平他大喜過望,攥著老人那雙手用力的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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