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也幫不到詹雲昕,不過曉以大義說兩句安慰的話。燕輕閣日日爛醉如泥,喬安十分擔心燕輕閣的健康狀況,但該說的她都說了,還能怎麽樣呢?


    自從蕭可為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如今的蕭蕭雨堂自蕭雨失蹤,龍二消失後,一切已和之前不同,大家都讓蕭可為做他們的領袖。


    蕭可為無計可施,準備躲避,但卻也知哥哥失蹤的事一日不處理,他就一日不安心,思來想去隻能先將哥哥的事提上日程。


    他答應做了蕭蕭雨堂的領袖。


    眾人已討伐過了他們,大家也逐漸知道了,蕭雨是閑雲野鶴一般的人,至於蕭可為,他向來對教派內事不關心,唯一對權利有欲望,喜歡操控權柄的是龍二,隻可惜這龍二壞事做盡。


    龍二消失後,大家也不去理會蕭蕭雨堂了,但蕭可為卻要帶眾人去尋找哥哥,誰也走不掉蕭雨去也了哪裏,死了還是活著。


    詹雲昕日日和蕭可為在一起,她啊,是真正身在曹營心在漢,明明和蕭可為在一起,但腦海中卻全部都是燕輕閣,日常在想,人吃了嗎?休息了嗎?亦或者是否在忙碌教派內的事,她已離開月香閣許久了,為何不見他來找她?


    她發誓,他隻要一出現,她就會義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然而燕輕閣本是不怎麽會追女孩的人,對女孩那微妙而複雜的心思更揣摩不到,這麽一來,無疑疏遠了詹雲昕和他的關係。


    而感情上的事卻不是喬安能幫助的,她隻能是冷眼旁觀,看看而已。


    這日喬安來到了蕭蕭雨堂,看沈喬安到來,詹雲昕歡喜極了,握著喬安的手東拉西扯,問中京的風土人情等等,喬安一一都說了。


    詹雲昕道:“我還以為你和李哥哥不迴來了呢,如今又看到了你們。”


    “怎麽會不迴來?”沈喬安歎口氣,“這裏的事情還那樣多呢,倒是你,你現如今有哦如腳踏兩隻船,究竟喜歡誰啊?如此優柔寡斷嗎?”


    “我和蕭可為是一般的朋友,頂多算是個鐵哥們,但我和燕輕閣就不同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哪裏是一言一語能說明白的,我日日思念他,希望他能來找我,哪裏知道他老人家並沒有來找我的意思,我一個女孩兒啊,我還能怎麽樣?”


    他們的關係已逐漸惡化了,實際上詹雲昕也想主動的去修複一下他們的關係牡丹卻越描越黑,他們兩人都是不善言辭之人,又都脾氣有點火爆,不肯低頭認錯,感情就走到了死胡同。


    “隨你們,我也不管了,管不了,蕭雨呢,人在哪裏?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嗎?”喬安問,詹雲昕才不管什麽蕭雨不蕭雨呢,冷笑:“你倒是希望他能有什麽消息,依照我說,最好還是不要有消息的好,蕭雨能是好人嗎?”


    “據說是好人。”喬安笑了笑,根據目前的情報和線索,喬安發現蕭雨的確是個好人,但蕭雨卻剛愎自用,有點糊塗。


    隻要是他的身邊人,他都很器重,很相信。


    他的人即便是錯了,在他家看來也是正確。他的人隻有他自己能教訓,其餘人想要怎麽樣,卻一點不能。


    沈喬安沒見過比蕭雨更自以為是的人了,如今找到了蕭雨,大概江湖上的事也全部都解決掉了,喬安就能舒心一段時間,就可迴中京去了,其實誰說她不想迴去呢?


    “對了,你爹爹的事情呢,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嗎?”喬安問,“之前穀主應該也給你說過這些,你到底迴想迴想。”


    “爹爹從未說過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爹爹對我是很好的,那種好早超過了被領養的關係。”詹雲昕這麽說。


    喬安想到了自己十三歲後從小漁村到季大人家,季巧慧對自己倒是很好,其餘人日日算計她,日子過得提心吊膽,這麽一比照,發覺詹雲昕的確幸運的很,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相同的是,兩人都是被收養的,不同的是,喬安遠遠詹雲昕幸運。


    相同的是,她們兩人都跟尊敬收養她們的人。


    不同的是,喬安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季大人的親生女兒,她從一開始就知帝京的生活是寄人籬下,但詹雲昕就不同了,如若沒有孫超盜墓,誰會知道這秘密?


    線索一點都沒有,喬安建議詹雲昕去追本溯源。


    詹雲昕道:“之前月牙穀中人被燕輕閣消滅了,我去找誰?我爹爹本是江城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月牙穀中,我怎麽去調查,去找誰呢?”實際上詹雲昕比任何人都著急。


    喬安也想出謀劃策,但卻有點無言以對,那些秘密,喬安從哪裏知道?那些事,喬安從何處去探尋?


    臨走前喬安還是建議詹雲昕早點兒迴月香閣去,並將燕輕閣的實際情況說了,詹雲昕是心疼,但也僅此而已,在她看來,隻要燕輕閣不來找自己,她就一輩子都不迴去。


    這自然是小女孩兒才有的心思了。


    喬安到王宮,準備讓有邰王幫忙,有邰王看喬安來了,熱情招待,但聽說要發兵去尋找一個不關痛癢之人,一時之間說了不少不可行的建議,聽的沈喬安一點不歡喜,喬安隻能將此事托付給了駙馬爺。


    最近邰玉嬌生孩子了,駙馬爺不但要忙外麵的事情,還要忙著照顧邰玉嬌,這事情自擱淺了下來。


    喬安聯絡江湖人,周青青最近要成婚,哪裏有時間理會她?喬安隻感覺無聊,這日到外麵去閑逛,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山窪裏,此刻卻和軟電閃雷鳴,眼瞅著洗山雨就要到了,她看遠處有個破敗的庭院,立即趕過去。


    “哎呦,哎呦,救命,救命啊。”喬安聽到風雨中有女孩喊救命,她急忙循聲去找,但卻始終不見那喊救命的人究竟在哪裏。


    “誰?誰在唿救呢?”


    聽說寺廟裏有一種叫黃大仙的動物,最會偽裝成人類的模樣博取人的同情,人一旦答應或者幫助了她,情況可就糟糕了,喬安雖不相信這些迷信,但此刻荒郊野嶺驀地聽到一聲聲劇烈的唿救聲,她哪裏能不怕呢?


    “誰啊?”


    “姑娘,我在這裏呢。”雨已飄飄搖搖,喬安終於聽到了聲音,循聲去找,發覺不遠處的一片墓地中有個姑娘,那姑娘的小腿被一塊坍塌的石碑壓住了,痛苦的皺著眉,那姑娘唯恐喬安誤會自己是鬼魅,急忙大聲疾唿。


    “姑娘,我是準備迴家去的,我采藥呢眼瞅著天不好了,才抄近道兒,哪裏知道這墓碑鬆動了,我被壓在了這裏動彈不得,姑娘!您行行好救命啊。”喬安自然相信這女孩的話,看這女孩腳邊有個背簍,喬安急忙靠近。


    “你不要著急啊,你先休息休息,我找木棍過來撬開這個墓碑。”喬安將自己的百消丹拿出一枚送給了那姑娘,那姑娘聞了聞吞了下去,百消丹骨碌碌從咽喉吞下,姑娘的眉也微微的打開了。


    喬安找了木棍過來,但雨水卻比剛剛大多了,衝刷的眼前模糊不清,她在地上挖出一個土坑,將石頭用力翹起來,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將女孩兒挽救了出來。


    “你沒事兒吧?”沈喬安看了看那女孩的足踝,發覺雨太大了,唯恐這墳墓裏會有什麽危險,抱著那女孩兒到遠處的庭院去,那是一個廢棄了多年的庭院,門口一片長林豐草,但還有人行動過的痕跡,喬安想,十有八九是過路人腳踩出來的了。


    “你等等,我取了你背簍過來,你先休息。”沈喬安去取那女孩的背簍了,孰料那背簍沉甸甸的,上麵還有個蓋子,喬安一掀,裏頭一隻雪白的狐狸彈了出來,喬安被嚇到了,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白狐狸也被嚇到了,瞪圓了烏溜溜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喬安,喬安急忙起身,“你快進來,你主人已被我救了,我帶你過去。”


    那狐狸似乎不情願過來,在喬安麵前踱來踱去,喬安之前和莫少穹學習過狼的語言,知動物不遠離其實就是信任人類了,但動物有自己的信條,動物都生性多疑,所以再怎麽相信你依舊還會保持一定的距離。


    喬安笑著指了指前麵那破敗的屋子,提起來背簍往前走,背簍裏頭沉甸甸的,喬安一看,都是拳頭大小的鬆露,這可是好東西呢,下麵還有乳白色半透明的茯苓和鬆茸。


    聚在此刻,喬安看到了背後剛剛那壓了女孩的墓碑,倒是感覺奇怪,那墓碑上有五彩斑斕的色彩,她在好奇心驅使下過去看了看,上麵還有墓誌銘,上麵記述了一個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


    大概是兩個情深幾許的戀人一起生活,而後這個叫辛琉璃的女子大病一場,她生病後,蕭流雲為她請醫問藥,這叫辛琉璃的女子吃了不少的草藥,病是不見好,頭發卻開始大把大把的脫落,後來這女子自卑,自閉,在後來她在疾病的折磨之下鬱鬱寡歡。


    她生病了,但這時候卻懷孕了,一年後,她生了一個女嬰,那女嬰和她一般貌美如花,生了女嬰後,辛琉璃身體徹底走了下坡路,一日不如一日,竟一幕嗚唿了,沒有很久,蕭流雲也死了。


    按理說,墓誌銘大概是不會亂寫的,沈喬安看過後倒是感覺他們可憐,又在這裏胡思亂想,如若當年他們遇到了自己,未必那病就不能治療。


    記述裏,有關於病症的描寫,喬安約略猜這病是身體內有了腫瘤,隻可惜他們找了庸醫,但喬安轉而看了看墓碑的日期,距離今天已三十來個年頭了,也就是說,這一雙戀人已死亡了三十年。


    那女子先一步撒手人寰,叫蕭流雲的男子為紀念那女子,特地開采裏麵一塊五彩石來做墓碑,而後那男子也去世了,就埋葬在同一個墓穴之中。


    沈喬安迴到屋簷下,那女孩對她感激不盡一笑,“多謝你,姐姐,我叫連翹,你呢,姐姐?”


    連翹做自我介紹,說她是郎中家庭出生,因爹爹最喜歡甘草和連翹,所以給哥哥起名叫甘草,給她起名叫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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