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存了一肚子的疑惑,那些疑惑就好像纏纏綿綿的麻線一般,如今快刀斬亂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我們怕你去調查,怕蕭可為會將秘密戳穿,因此我做要了一切周密的安排。”隨後,龍弟將自己如何殺害龍一,如何騙龍三上當並且殺害等等都說了,一切真相大白後,蕭可為早怒不可遏。


    “龍二,你真是喪盡天良,我就說沈喬安為什麽重要對付我,如今我可終於明白了。”


    這一口鍾一千多斤沉甸甸的壓在這裏,沒有十來個人休想移動一分一毫,盡管蕭雨力大無窮,但怎麽可能掀開?因此,龍弟放心的靠近,在外麵踱來踱去。


    “你在裏頭我相信不出三天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有我弟弟給你陪葬,你也心安理得的去吧,我走了。”


    “還好,你到底迴答了我這些問題,不然我抱恨終天豈非難受?”蕭雨的聲音依舊平靜。


    他靠近,正要說話,蕭雨一掌落在了銅鍾之上,這一掌力量之大匪夷所思,銅鍾上頃刻之間多了一個手掌的痕跡,而站在外麵的龍弟感覺心口一疼,人已飛了出去。


    “這叫隔山打牛,龍二,你不會想要我死,如今還不知道誰手在誰前頭呢。”龍弟失策了,低估了蕭雨的手段和力量,那一掌落下,頓覺胸口火辣辣的疼,刹那之間人已經飛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蕭雨去了哪裏,這一晚蕭可為再一次到了蕭蕭雨堂,他已是這裏的熟客了,熟門熟路來到蕭雨的屋子。


    “哥哥。”蕭可為握著蠟燭,向來蕭雨睡眠都很淺,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之聲都可吵醒他,但今日就奇怪了,他已逐步靠近,但哥哥依舊不言不動,似睡著了一般。


    莫不成?


    老天!哥哥一定是遇害了,蕭可為想到這裏三步並作兩步,然而他這一湊近,頓時發生了危險,被子裏的人握著匕首就偷襲,蕭可為急忙後退,結果門外衝進來幾個人,眾人七手八腳偷襲,饒是蕭可為應變能力超群,但此刻也難免甘拜下風。


    “你們!我哥哥呢?”


    如今的蕭蕭雨堂已全部都會龍二之人。


    原來,龍二在這裏已許久了,他日日盼望蕭可為送上門來,如若能順手除掉了蕭可為,那就更好了。


    此刻蕭可為終於到了,他早做好了偷襲的準備,奈何蕭可為警惕精明,並沒有十分受傷。


    “你哥哥已經被我殺了,如今的蕭蕭雨堂是我的,我這就要你的命!”話間,龍二已握匕首偷襲過去,蕭可為不敢戀戰,一邊用言語撩撥他,一邊找安全的位置躲避逃離,龍二急功近利,手掌揮舞的速度很快,蕭可為急忙躲避,但饒是如此也中了不少暗算。


    他好不容易才逃到了後院,而後藏在了假山石背後。


    另一邊,喬安等已經聯合起來不少人。


    江湖人一哄而上,龍二哪裏抵擋得住,率了一群人逃離,喬安和李仲宣緊趕慢趕,那一群人已逃竄,江湖人迴到蕭蕭雨堂,喬安這才找到了躲在假山石背後的蕭可為。


    “呀,你怎麽傷成了這樣?”詹雲昕看蕭可為成了這模樣兒,淚水險乎都滑落了出來,喬安卻道:“雖遍體鱗傷,但都是皮外傷,此刻不著急療愈,你先解釋情況給大家聽,不然大家非一把火燒了這不可!”


    喬安丟給蕭可為一枚玉露丸。


    蕭可為吞下後,在喬安的保護和帶領下來到了中庭,那些江湖人的確已準備一把火點了蕭蕭雨堂的“老巢。”


    “大師,莫不如就讓這裏變成個火葬場吧,以後他們也不敢興風作浪了。”周青青看向水月山師,水月點點頭,示意讓人送火把過來。


    旁邊自然有好事者早準備好了,大家將火把已送了過來,大家也在催促水月山師點火,水月山師道一聲“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將火把已朝著正廳丟出去。


    就在此刻,喬安飛了過去,她一把將火把握住了,“不能燒。”沈喬安的出現引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議,大家都好奇怪,為何喬安不情願將這裏燒毀了,沈喬安背後站著奄奄一息的蕭可為,蕭可為旁邊是詹雲昕。


    燕輕閣看詹雲昕竟握著蕭可為的手,一時之間怒從心頭起。


    他的心似被什麽東西刺著,難受極了,沈喬安歎口氣,“大師,諸位,蕭可為是蕭雨的親弟弟,如今讓他來說說關於蕭蕭雨堂的一切。”眾人一聽蕭可為竟和蕭蕭雨堂的關係是“如此這般”,頓時震驚,有人聲討起來,說要殺了蕭可為。


    更多人情願聽蕭可為解釋。


    蕭可為將木本水源一事原原本本說了,眾人一聽,詫異道:“原來蕭雨竟是堂堂正正之人,是那龍二在為非作歹了?”


    “哥哥從來不會胡作非為,他也是受害者啊,他閑雲野鶴一般的人,從來不理會教務內的事,一來二去的倒成了是非了。”自然,蕭蕭雨堂在外麵胡作非為,一半是管束不周,另一邊是蕭雨的確被他們欺瞞住了。


    蕭可為說完了一切的事,大家看向喬安和李仲宣,喬安道:“事情的確是如此,我們從來不會包庇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如今蕭雨已不見蹤影,誰也不知究竟是否被龍二殺害了,我們還需要更進一步調查。”


    “與其毀滅他們,不如讓他們自力更生,將來還可造福武林,這才是我們這些人應該做的啊。”李仲宣道。


    水月山師低頭思考了許久,抬頭看了看蕭可為,他發現蕭可為的確可憐楚楚,而那黑漆漆的眼內閃爍著一種值得信任的光芒,他道:“既然盟主已有言在先,那麽老衲這裏就讚同了!”


    “算我一個,我們應該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周青青挺身而出,那峨眉和少林本是武林中的天罡,他們兩個教派一出頭,其餘人都同意。


    人群很快就散了。


    蕭可為點兵點將,發覺不少人都死於非命,而留給自己的是個爛攤子,他決心讓教派內人以後做好事,大家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更知作惡多端的結果,有那不情願和蕭可為一起的,蕭可為安排了盤川讓他們上路,有那心甘情願準備和蕭可為東山再起的,蕭可為自然留下他們量才錄用。


    喬安這才為蕭可為看傷,蕭可為遍體鱗傷,但情況還算好,經喬安治療後已經逐漸好起來,蕭蕭雨堂內事不是喬安該理會的,她和李仲宣已離開。


    蕭可為拜托喬安和李仲宣幫助自己尋蕭雨,還托付喬安,希望沈喬安能幫他消滅龍二,這不但是喬安的事,其實也是江湖人必須做的事,沈喬安和李仲宣去尋蕭雨和龍二,那龍二已不知所蹤,下落不明。


    至於蕭雨,多日前就不見了,誰也不知蕭雨究竟去了哪裏


    蕭雨和老四在一起,等龍二離開後,蕭雨為龍四解穴,那龍四終於能動了,蕭雨責備道:“你難道一點兒都沒有察覺他要造反嗎?你如若早點兒說給我,也不會有這等事。”蕭雨歎口氣。


    他的武功再怎麽好,想要將銅鍾打開卻是完全沒有可能,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安排,這銅鍾一千多斤的分量,十來個人還需齊心協力才能搬走呢,被蕭雨一責備,龍四六神無主。


    “他是我二哥啊,這幾年他也太會偽裝了,連您老人家都沒能看出問題,我如何能看得出來啊?主上,現如今還是思考怎麽出去的好。”龍四涎著臉道。


    蕭雨起身再一次試探,發覺這銅鍾的重量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他無論如何用力,這銅鍾都紋風不動。


    眼看著天黑了,外麵淅淅瀝瀝開始下雨,地麵上很快就匯集成了一條河,那河流雖流過了他們腳下,但頭頂卻幹燥的很。蕭雨伸手在外麵胡亂拖拽,希望能找到什麽東西做道具將銅鍾給搬移走。


    他這一伸手,握住了一把藤條,拖拽到裏頭一看,是一片成熟了的豆角,這藤條雖很有柔韌度,但卻不能派上用場,蕭雨捏開了豆莢,兩人分餐了綠豆,算是果腹了。


    第二日,乃至於接下來的多日,蕭雨都在想方設法準備離開,但卻無計可施,情況看起來糟糕透頂。


    連外麵的豆角都在逐漸減少,兩人已感覺到了危機,這荒郊野嶺,唿救也不會有人來,對麵的龍四唿喊起來,蕭雨皺眉:“瞎子點燈白費蠟,何苦來?”


    另一邊,喬安在四處尋找龍二,龍二那日戰敗後就躲避了起來,喬安對江城的地理不十分諳熟,隻能在周邊找一找。


    所謂狡兔三窟,那龍二的巢穴可多了去了,喬安等不能找到,隻能在城中閑逛。


    這日,有邰王的女兒邰玉嬌預產期到了,喬安準備去看看她,和李仲宣在街心分別,到王宮後,有邰王已著急上火,“快,快,找送子觀音過來拜一拜啊。”


    人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就開始相信封建迷信牛鬼蛇神了,在人類看來,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神靈等一定會輕而易舉就解決好,有邰王一說,當即有人送了送子觀音過來。


    “哎呦,哎呦,爹爹啊,腹痛!我好怕啊。”邰玉嬌之前可一點不怕,還希望早早的為相公生孩子呢,但隨後就恐怖了起來。


    她還聽旁邊伺候的宮女說,有不少女孩都是生孩子死了的,如今那恐懼感更逐日在增加。


    看邰玉嬌難產,有邰王忙道:“找無量天尊來啊,如來佛祖呢,都拜一拜都拜一拜啊。”


    大家跟著有邰王瞎胡鬧,真個是亂七八糟七上八下,喬安到的時候偏巧駙馬還巡邏去了,她聽屋子裏鬧嚷嚷的,急忙湊近,看眾人搬了各種佛像去祭拜,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待到明白是公主生孩子後,不禁哈哈一笑。


    “讓我來,這些可不起作用。”喬安一袖子打落了不少的佛像,要菩薩的確有靈,喬安可不是要一命嗚唿了嗎?沈喬安湊近,看邰玉嬌奄奄一息,翻來覆去,忙斥退了旁邊一群人。


    “公主,我來了。”


    誰也不知道究竟喬安在裏頭做了什麽,一刻鍾後孩子元氣十足的哭聲已響徹雲霄,大家提著的心都落了下來,有邰王大喜過望,“好,好,好啊,沈喬安你果真是活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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