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輕閣跟在喬安背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後麵,這是燕輕閣第一次見金鎖,金鎖看到燕輕閣,倒是嚇到了,不停的哆嗦、後退,整個人差不多要蜷縮起來了。


    沈喬安看到這裏,忙將兔子給了金鎖,“阿鎖不怕,他是我朋友,人很好的。”


    喬安這麽解釋,但金鎖畢竟不放心,他盯著燕輕閣研判的看了許久,燕輕閣看金鎖嘴唇蒼白,整個人弱不禁風,倒有點難過。


    他讓人將自己那一份兔子肉送給了金鎖,金鎖吃了後,依舊休息。


    “他的情況就這樣,”喬安也不知怎麽說,“時好時壞的,將來會怎麽樣,更不可思議,我已在盡心竭力的救援了。”


    “下山後我也幫你們找大夫。”燕輕閣這麽說,喬安聽燕輕閣如此保證,立即點頭。


    下午,閑來無事,金明輝到了燕輕閣那邊,喬安唯恐他們吵起來,急忙過去看究竟,此刻的金明輝竟握著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來了一下,頓時血流如注。


    “啊!這又是做什麽呢?”沈喬安尖叫了一聲追了過去,金明輝拿出了一瓶藥,將那白藥塗抹在傷口上,很快血液就凝固了。


    “燕輕閣,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偽君子,我不會欠你人情,你將自己吃的東西給了金鎖,而卻情願餓肚子,我對你感激不盡,這是我最好的刀傷藥了,效果你也看了,如今就送給你。”


    燕輕閣自然見了效果,此刻他點點頭將藥拿走。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們隊伍裏頭受傷之人可多了去了,燕輕閣十分需要特效療傷藥。


    他塗抹了藥粉,傷口在後半夜就發癢,到第二日竟果真快好了。


    但秋雨卻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情況比之前還糟糕,大家空手而迴,有人眼神很驚恐,據說外麵有泥石流。


    此刻,喬安也很擔心,她和燕輕閣、金明輝等到外麵去觀察了,兩邊發生了滑坡,地上的樹木折斷了,被掩埋了。


    大家看到這裏,無不膽戰心驚。


    “太危險了,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喬安看向金明輝和燕輕閣,盡管三個人都知道危險如影隨形,但他們都不知怎麽離開。


    “我看,真正的危險反而是在外麵,我們還要到岩洞裏去。”燕輕閣看向他們,兩人都讚同。


    但也都知道,迴去後情況更糟糕。


    大家開始餓肚子了,第一天還勉強可以忍受呢,到第二天就不成了,有人已昏厥了過去,有人出現了浮腫,有人因不小心吃了有毒的植物而生病,情況看起來危險極了。


    事情有輕重緩急,這麽一來,不管是誰的衛兵,身體才是第一,喬安立即去治療。等一切都穩定了下來,沈喬安這才看向燕輕閣和金明輝。


    “此刻,他們一旦出去勢必全軍覆沒,但我們三個人就不同了,雖然我們三個人也餓壞了,但如若我們不行動,很快體能就會消耗殆盡,那時節就全然完蛋了,岩洞內的事交給了,我們去找吃的。”喬安從來都如此當機立斷。


    盡管有人情願加入,但沈喬安卻不要他們尾隨。


    他們等會非但不能幫忙,很有可能還會幫倒忙,拖後腿。


    此刻,喬安和燕輕閣金明輝出了門,他們三個人的武功都很好,三個人翻山越嶺,已走出了很遠,遠處有麋鹿,喬安和燕輕閣配合將麋鹿驅趕到了某個位置,金明輝立即下手,一時之間倒是弄了三隻。


    其實就這三隻對岩洞內的眾人來說遠遠不夠,喬安等在原地吃了一隻,其餘兩隻扛起來到岩洞內去。


    眾人吃了那兩隻,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小塊,吃了東西後喬安繼續出門,她開始尋找可以吃的植物,山裏頭的植物譬如什麽馬齒莧啊什麽薺薺菜之類可都是果腹的好東西,喬安找了一些,帶迴去後讓人辨認記憶。


    接著沈喬安選拔了燕輕閣和金明輝隊伍中比較厲害的去尋野菜,他們繼續去找吃的。


    要麽帶迴去野兔和山雞要麽帶迴去羚羊和麋鹿等等,不一而足!


    眾人打牙祭,吃的少,但品種卻很多,就沈喬安觀察,如今的燕輕閣和金明輝儼然已成了惺惺惜惺惺的朋友,對手?不,已不存在!


    三天後,進入了農曆的十一月,到十一月後天寒地凍,他們獲取食物的來源將更匱乏,喬安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下山了,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眾人認為喬安說的有道理,立即選擇下山。路不怎麽好走,大家互相幫助,燕輕閣的人和金明輝的人合作起來竟很順利就出了山,下山後,喬安等人立即朝著月香閣去了。


    月香閣內,李仲宣知喬安等迴來了,立即去迎接。


    “仲宣哥哥?”喬安撲向了李仲宣,李仲宣一把抱住了跳過去的喬安,兩人已擁抱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詹雲昕看燕輕閣迴來了,急忙過去噓寒問暖,倒是金明輝,不但沒有人理會,且人們還惡狠狠的瞪視著他。


    “仲宣哥哥,我們迴來了!”喬安此行收獲大大,她用一己之力將金明輝改邪歸正了,這是何等樣厲害的口才與謀略。


    大家都其樂融融,歡歡喜喜。


    另一邊詹雲昕激動的和燕輕閣聊天,拉著燕輕閣的手就不放,燕輕閣也開心,問什麽就說什麽,當詹雲昕看到燕輕閣肩胛骨上傷的時候,淚水都閃了出來,喬安看他們這卿卿我我的模樣,急忙丟開了李仲宣。


    “倒是小別勝新婚啊,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在這裏拜堂成親咯。”喬安建議,兩人都喜滋滋的,其實他們也有這意思。


    但就沒有人提出來罷了,喬安準備為他們牽線搭橋,早早的將事情促成,但就在她還要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不遠處朝自己走過來的女子周青青。


    原來,自燕輕閣上山後,周青青就沒有離開,她早看出李仲宣對喬安至死不渝了,也早沒有了和喬安鬧的心。


    但此刻喬安的臉色卻變了,她疾步靠近周青青,“我的衣服,誰允許你穿了?”


    “最近雨水多,她的衣裳濕漉漉的,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隻能先穿你的。”旁邊等李仲宣急忙過去解釋。


    “好,真好啊,仲宣哥哥,有你的!”喬安是慷慨解囊之人,不要說衣裳了,隻要是她有的東西,就是黃金萬兩也會毫不猶豫拱手相送,但今日喬安的舉動卻讓不少人百思不解。


    平日裏慷慨的喬安忽然吝嗇了起來,在男人看來本就是一件衣裳,但在女人看來就完全不同了,喬安怒吼了一聲轉身就走,但走了一半又走了迴來。


    “燕輕閣,金明輝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要讓人傷害他。”安兒說完,抱著金鎖到後院去了,後院有她自己的屋子,喬安需要個特殊而安靜的環境為金鎖看病。


    金鎖看爹爹被人帶走了,頓時嚎啕大哭。


    沈喬安卻蹲在金鎖麵前,“你放心好了,江湖人一定會給你爹爹個公平公正的裁處,你好生養病,長大後且不可學你爹。”


    山下的環境本就好,利於金鎖養病。


    而門口的周青青也知自己有點過分,但連續幾天都在下雨,她的衣裳又濕漉漉的,隻能隨便找衣裳穿了,她也想不到喬安會忽然迴來。


    “沈姑娘,你開門啊,你開門,你聽我解釋啊!”


    外麵是正在拍門的周青青,裏頭沈喬安卻生氣極了,她氣惱的一把將門拉開,周青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這是沒有辦法啊,我衣裳濕透了,最近下雨比較多。”


    “不去買,穿我的?”喬安抱著手臂,盯著周青青。


    “沈姑娘,想不到你是這麽膚淺的人,人人都說你和其餘女孩不同,但我周青青今日一見發覺你和其餘的女孩一般無理取鬧,不就是一件衣裳?他日日在擔憂你,知你出事後立即動員武林人去救你,那些人好不好說話你心裏頭沒有數嗎?他被人唾罵,被人指著脊梁骨,那時候你在哪裏?”


    “陪伴在他身邊的人是我,我將他一切的情緒都盡收眼底,如今就因為一件衣裳你就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是喜歡李仲宣,對,對!我是喜歡!但他從來不喜歡我啊,沈喬安,你幸運極了!”


    周青青怒吼完畢,朝著遠處去了,看周青青已走遠,喬安氣咻咻的。其實此刻她已逐漸的原諒了李仲宣,是的,圍繞在李仲宣身上也一定發生了不少的事。


    一刻鍾還不到,詹雲昕從外麵走了進來。


    詹雲昕手中拿著吃的,準備給喬安,喬安一看是烤地瓜,拿過來就準備吃,詹雲昕張口準備說話,喬安再一次生氣,“我可跟你說清楚了,不要來為李仲宣說話,就算是道歉也要他親自過來,你如若不想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這,這個。”詹雲昕歎口氣。


    實際上詹雲昕本是過來做說客的,本準備和喬安聊一聊,哪裏知道沈喬安的態度這麽剛硬,簡直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就在詹雲昕以為沈喬安會將自己驅逐出境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數,喬安迴頭:“他最近在做什麽呢?”


    “為了你,他將水月山師都得罪了,安兒,實際上周青青是準備留下來幫李仲宣的,你也知道,峨眉和少林本是武林的泰山北鬥,如若兩方都反對他,江湖上可能會出亂子,他知你遇險後力排眾議要去救你,但我和燕輕閣都不同意……”


    一時之間,詹雲昕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秘密都說給了喬安,沈喬安聽了後,逐漸的明白了什麽,他微微歎口氣,眼瞅著遠處,一切竟是如此這般?


    “我去找他。”


    喬安去找李仲宣,結果卻聽說李仲宣不在,喬安問了,從人說李仲宣到坊間去了,喬安此刻迫切的想要見一見李仲宣,想要和李仲宣聊一聊,她狂奔到馬廄去,抓了馬鞭就走。


    一口氣跑出了月牙穀,依舊不見李仲宣的蹤影,喬安這才惶恐了,結果馬兒卻受了驚,顛簸起來,她正在胡思亂想,哪裏會想到這個?冷不防竟被硬生生從馬背上弄的跌了下來。


    此刻夜深人靜,眼前一片黑黢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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