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看金光師太到裏頭去了,她轉身準備離開,她和天玄皇帝是冤家對頭,實在是沒有必要到裏頭去。


    金光師太看喬安要走,一把扯住了她,“姑娘,你是我關門弟子,一起到裏頭去走走!莫不是有人會欺負你嗎?你跟著我,他們還要給你叩頭呢。”


    喬安越發感覺這金光師太奇怪了,此刻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儀門,刹那有人就架起來刀門迎了出來,喬安看眾人如此這般,一時之間更是摸不著頭腦。


    到宣室殿門口,她老遠就看到了匍匐在地上的天玄,天玄皇帝渾身瑟瑟,他膽怯的抬起頭,火速瞅了瞅迎麵而來的金光師太,更快的垂下了頭。


    好似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輕蔑和褻瀆,喬安倒是不知這老婆子和天玄皇帝是什麽關係,兩人靠近後,天玄急忙叩頭:“師尊,什麽風將您老人家吹來了,弟子倒履相迎。”


    “放你娘的屁!”金光師太爆粗口,怒衝衝道:“我被囚禁在伏魔塔中很多年,你們竟從來不來看我,如今我出來了,你倒是很會錦上添花,過來,領賞。”


    別看金光是個幹癟的老太太,但力量卻很大,這一怒吼,嚇得天玄發抖的如同發瘧疾,喬安從未見過天玄皇帝這麽膽怯,不禁喜笑顏開,隻感覺好玩兒。


    但!慢著!


    剛剛金光師太說什麽?她是他的師尊,她被囚禁了多年?喬安聽到這裏,渾身止不住的顫栗了一下,如若此人果真是天玄和金明輝的師尊,那麽情況可就糟糕了。


    她的武功深不可測,他們以後可如何對付她呢?


    天玄戰戰兢兢上前去,金光師太一耳光就丟在天玄的臉上,天玄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起身後非但沒生氣,反而還火速的靠近了師尊。


    “感謝師尊不殺之恩。”那金光師太一耳光丟出,怒氣已煙消雲散,看天玄依舊如此怕自己,歎息道:“好了,準備衣裳和吃的。”


    “沈姑娘,你是我救命恩人,如今你想要什麽就做什麽,不要客氣。”喬安點點頭。


    “師尊!”就在此刻,天玄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金光師太的衣袖,“師尊,這沈喬安她、”


    這金光師太被囚禁了多年,他哪裏知道沈喬安是好人還是壞人,哪裏知道無意中解救了自己的女子竟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


    至於天玄,在他看來沈喬安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如若讓沈喬安和李仲宣裏應外合,那他這天玄宮還要不要了?


    喬安唯恐天玄說破了自己的秘密,上前去二話不說就丟了一耳光,天玄被這一耳光打的天旋地轉,金光師太看到這,卻哈哈大笑。


    “好,好!孺子可教也,喬安,你怎麽不怕他呢?”


    “迴老人家的話,喬安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喬安一笑。


    接著有人過來伺候喬安,在這天玄宮內,一切和中京的皇宮都一模一樣,有侍衛和侍女,有嬤嬤和太監,此刻金光師太已沐浴更衣去了,沈喬安迴頭看了看背後的某人,那天玄也在看喬安。


    “哈!”喬安驟然一笑,竟喜氣洋洋的很,“天玄,想不到你我又見麵了,話不多說,如今我可你是師父的救命恩人,千萬不要撩撥我,不然!”喬安三兩步靠近天玄,目光狠戾極了,“不然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天玄也不知究竟怎麽搞的,生喬安竟莫名其妙成了師尊的“救命恩人”?


    到後麵,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準備了錦衣華服給喬安,沐浴的地方是溫泉宮,那溫泉宮內溫暖如春,雖已是九月多的秋天,但喬安一點沒有感覺到冷,最近這一段時間日日奔波,三天都沒有好好的沐浴了,此刻身體浸泡在水中,讓她感覺無比的放鬆和舒泰。


    她驀地想到了李仲宣。


    沐浴完畢,有丫頭為喬安盤發,那丫頭將一裝了幹花瓣的紗布團成了一個小圓球放在了喬安的頭發裏,接著用稠密的黑發那小圓球覆蓋在了裏頭,喬安一走路,一股暗香浮動,連她這不這麽喜歡胭脂水粉之人也喜上了這氣息。


    小丫頭讓喬安挑選衣裳,她隨意挑選了一件,一切都好了,已是後半夜,小丫頭送喬安到一殿宇去休息。


    到第二日,糟糕的情況發生了,金明輝到了。


    金明輝日日在尋找喬安,他做夢都想不到沈喬安並沒有離開江城,這也就罷了,喬安竟還不要命的躲避在天玄宮內,當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不禁駭異。


    喬安也早想到金明輝會來,但卻想不到他來的這麽快。


    “金老大,別來無恙?”


    “沈喬安?”金明輝攥著拳頭,一股濃鬱的黑氣已迷漫在了拳頭上,喬安盯著那拳頭,暗忖這一拳頭得有多大的力量,喬安拔足狂奔。


    那金明輝哪裏知道沈喬安現如今已是師父老人家的救命恩人了。


    他急忙追趕,喬安朝著金光師太的屋子而去,那寢殿眼看就到了,沈喬安忽然大叫一聲,她伸手將自己的頭發弄亂了,大唿小叫起來。


    “金明輝,你、你這登徒子,你怎麽能這樣?救命!老人家救命啊!”


    “別說老人家,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你今日也要完蛋!”金明輝一招擒拿手已抓住了喬安的咽喉,沈喬安咳嗽了一聲,用力的喘息。


    金明輝冷笑,“沈喬安,今日我可算抓住你了,我要捏碎你的咽喉。”金明輝暗暗用力,喬安好像並不怕。


    不對,金明輝感覺喬安好像在自動送上門來,按她的武功來推理,實在是沒有可能這樣啊!金明輝詫異極了,他不決定扼殺喬安,卡著她咽喉的手逐漸鬆開,“怎麽,你又是有什麽陰謀詭計。”


    “金明輝,你輕薄我。”喬安竟在笑。


    “我輕薄你?”實際上金明輝這多年來對女子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十四年前發妻亡故後,金明輝潔身自好,從未靠近女子。


    如今被喬安這麽一說,倒是感覺奇怪。


    喬安伸手將自己的衣裳弄的淩亂不堪,看這模樣兒,的確好像是被霸淩了,“哦,沈喬安,你倒是提醒了老子!老子今日就輕薄你,你能奈我何?”


    “老人家,救命啊!”喬安瞅著寢殿,“有登徒子輕薄安兒,安兒好怕啊。”


    下一刻,窗開啟了一下,也不知什麽東西打在了金明輝的手腕上,喬安看到金明輝的手臂瞬間就垂落了下來,肘關節脫臼了。


    大概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以至於金明輝壓根就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左右急忙托住了右臂。


    接著,窗戶響動了一聲,眼前出現了一條黑影,喬安一看,不是金光師太又是什麽人呢?


    “我跟前的東西,人!都是好的,這多年來隻要是我的,你和你師兄總要據為己有,今日急睜狗眼看看,這沈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還不快叩頭!”


    喬安嚇到了一般躲避在了金光師太背後,她發現金光師太已更換了一件華貴的衣裳。


    這金光師太是瘦削的人,穿這麽一件華貴的衣裳,很有格格不入之感,真是怎麽看怎麽不襯,金光師太後背筆挺,目光冷厲,盯著對麵的金明輝看。


    那天玄怕極了金光師太,金明輝也一模一樣,他不敢抬頭,立即下跪,“師父,這沈喬安是壞女人,您可能不知道,她和徒兒以及師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當初因了天涯譜和月牙劍,我們、”金明輝還要說什麽呢,沈喬安已經“嗚嗚嗚”起來。


    金光師太迴頭一看,發覺喬安小臉蒼白,模樣兒憔悴,那淩亂的發加上亂七八糟的衣裳,讓人一看竟產生了無窮盡的同情之意。


    那金光師太本是女子,雖有倆徒兒,但自從她被囚禁後這倆徒兒壓根就沒有理會過自己,因此金光師太對他們失望透頂,難免疾言厲色。


    她這鰥寡孤獨之人,本就希望自己有個女兒,如今喬安的出現恰到好處的彌補了這個空白,她越發看喬安,越發感覺可憐。


    “嗚嗚嗚,嗚嗚。”


    喬安已摸透了金光師太的心,故意啜泣。金光師太歎口氣,差不多要抱著喬安安慰了。


    那金明輝想不到沈喬安用什麽手段竟俘虜了師父老人家的心,一時之間隻感覺心亂,既想挑破喬安的陰謀,又想殺了這臭丫頭。


    他咬著牙齒,憤怒的盯著她,沈喬安不過淡淡一笑,對什麽都泰然處之。


    “你是個男子,她要什麽你給她什麽就好了,什麽月牙劍什麽天涯譜,不過身外之物罷了,不要說她要這些,就是她想要你的命,你也要給她。”聽到這裏,金明輝用力攥住了拳頭。


    他對師父的恨意從這一刻開始,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奈何金光師太武功深不可測,他可並不敢怎麽樣。


    “沈姑娘,他之前欺負你了。”金光師太問,喬安後退一小步,顯得很恐怖,“沒、沒有呢,之前他也沒有欺負過我,剛剛也沒有欺負過我,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喬安這麽一說,金明輝倒黴了。


    金光師太知喬安膽子大,但今日竟嚇壞了,料定自己不在的日子的金明輝沒少欺負喬安,她厲聲道:“好個金明輝,你竟忘記了好男不跟女鬥幾個字兒,安兒,你摑他耳光。”


    “啊!我不敢,安兒不敢。”喬安哪裏有什麽“不敢”啊,她做夢都想給金明輝兩下。


    看喬安這模樣,金光師太道:“她金明輝就是狗一般人,你怕什麽來?我要你摑耳光你就摑耳光,日後她如何報複你,我就要他的命。”


    金光師太可一點兒幽默都沒有,喬安聽到這裏,隻能湊近,金光師太還以為喬安果真不敢,哪裏知道沈喬安一耳光丟出去,其力量之大,竟讓金明輝飛了出去老遠。


    “師父,還不解氣呢,他剛剛撕了我的衣裳,還弄亂了我的頭發。”


    “為師就看著你教訓他,繼續繼續!”喬安得到了鼓勵,湊近了金明輝,她盯著倒在地上的金明輝,“金明輝,剛剛那一耳光是我自己奉送給你的,這一耳光就是徐裏正一家人給你的了,你可好好兒承受了這一份大禮吧。”


    話間,沈喬安用力一丟,那一耳光直打的金明輝天旋地轉,接著喬安追了過去,“這一耳光是仲宣哥哥給你的,你也承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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