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沈姑娘是搶劫的啊。”一個人道。


    另一人翻白眼,“自然!那江湖上能有幾個好人,如今竟鬧出了人命,真讓人恐懼。”


    眾人聊著聊著,有人道:“大人,我們要將沈喬安揪出來啊,可不能放任自流了,剛剛我還看到她朝著那邊去了。”一個人指了指遠處,眾人氣憤填膺,握著農具就朝著那邊而去。


    此刻沈喬安正在和一群家丁糾纏,喬安並不戀戰,準備離開,結果那一群家丁卻不允許,一個個都包抄了過來。


    頃刻之間打了個人仰馬翻。


    “讓我們公平決鬥,沈喬安,接劍。”一人將一把血糊糊的長劍丟給了喬安,喬安本能的握住了,下一刻讓她瞠目結舌的情況發生了。


    喬安經曆過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了,然而如眼前一般奇怪的事畢竟還是第一次,她看到對麵那一群人並不準備和自己決戰,他們一個朝一下下手,一排人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了,那隊伍最後一個人自殺了。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啊?”喬安靠近一中年男子,這群人都做好了自殺的準備,並且死的很快,唯那中年人身體比一般人好一點,此刻還蜷縮在地上苟延殘喘。


    “沈姑娘,抱歉的很,”那人一張口,口中就吹出了血泡,“沈姑娘,我們是老爺的人!當日要不是老爺,哪裏有現如今光鮮亮麗的我們,我們是在投桃報李啊,那金明輝是什麽人她要做什麽我們無能為力,但沈喬安,你千不該萬不該、”


    “你、你不該到我們這裏來啊,沈喬安。”喬安用力搖晃此人,奈何其人已閉上了眼睛,喬安歎口氣,她已知道事情是怎麽一迴事了,此刻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逃離這是非之地。


    喬安剛剛起身,還沒走開呢,門口一群吱吱喳喳的人已走了進來,他們很快看到了地上的屍體,有人尖叫了一聲捂住了耳朵,“啊!沈喬安,是沈喬安殺了他們啊。”


    “沈喬安,你、你殺了這麽多人?”


    任何人都知道江湖人武功很高,這幾個人自然不是喬安的對手,喬安看大家虎視眈眈過來,裏頭不乏這群人的親戚和朋友,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沈姑娘,枉我相信你,你怎麽能做這等事?”裏正氣鼓鼓的站了出來。


    他盯著喬安,眾人也都看向她,沈喬安手中握著長劍,那長劍上有鮮紅的血液,她人就在這裏,屍體就在腳下,長劍在手中。


    樁樁件件都在證明,沈喬安她殺人了,並且沒有來得及逃離現場。


    “你們聽我解釋,我並沒有殺人啊。”沈喬安看向這群人,然而這群人早義憤填膺,大家急躁的靠近他,劈裏啪啦的腳步聲追了過來,喬安被團團的包圍在了垓心。


    此刻她就是有七嘴八舌也解釋不清楚了,她手中的長劍落在了地上,她抬頭看了看蒼穹,無奈的嘶吼了一聲。


    “金明輝,我和你不共戴天!”


    喬安丟下了長劍後已不決定和這群土包子解釋,她握著拳頭,“這人不是我殺的,具體是怎麽一迴事我想你們的裏正比任何人都清楚!”


    沈喬安真是想不到,裏正不和他們合作,竟選擇和魔鬼做交易,從頭開始他就在與虎謀皮。


    裏正狠狠的瞪視著她,似乎這一切的結果都是她造成的,喬安憤恨的盯著他們。


    “拿下!”裏正捏著拳頭惡狠狠的揮舞了一下,背後那一群人已七零八落都追了過來,大家很快將喬安包圍在了裏頭,喬安百口莫辯。


    “你們真是冥頑不靈!”她準備逃離,戰爭一觸即發。此刻,眾人嚴陣以待。


    很快他們就攻擊了過去,就武力來說他們的確不值一提,但喬安卻不準備和他們一般見識,給個高低就準備溜之乎也,然而眾人卻不同。


    門口一群握著農具的佃戶一哄而上,將這庭院已包裹了個水泄不通,沈喬安看著那些人橫七豎八的農具,心劇烈的疼。


    我是保護你們來的啊,你們竟對我大動幹戈?


    “殺了這妖女,快!”裏正已破釜沉舟,如若喬安不死,他的陰謀以及他的安排將全盤泄漏,這些秘密一旦泄漏,一切都完蛋了。


    隻有滅了喬安之口,一切才算蓋棺論定,喬安很快將他們打倒在地,她準備逃竄,但一群農戶已密密匝匝的包圍了過來。


    “沈姑娘還請束手就擒的好,莫要讓我們動刀兵啊。”裏正譏諷一笑。


    “你這老狐狸,你還有什麽安排?”


    “安排?這都是你們武林內的血雨腥風,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如今隻裁判沈姑娘你了,抱歉的很。”


    一群農戶已義憤填膺的靠近了喬安,喬安處境堪憂,而另一邊,詹雲昕和燕輕閣也遭遇了危險,原來裏正的安排竟是如此的周全如此的詳略。燕輕閣和詹雲昕上路,第一日午後休息的時間遭遇了狀況,有人偷襲了他們。


    燕輕閣的人為保護這一群農戶,倒是不少人都受傷了,後半夜有人幾個農戶靠近他們,美其名曰商量事,結果竟偷襲了他們。這要是落在喬安或者李仲宣的身上,兩人勢必受傷。


    但燕輕閣不同,他本是魔教教主,她對任何人都不會完全放心,而多年來不少親近之人都偷襲過他,刀光劍影如影隨形,因此燕輕閣稍微一閃避已一把卡住了那人的手,用力一推,將那人推向了背後那一群人,眾人站不穩,稀裏嘩啦七零八落都倒在了地上。


    “真是不知其死的家夥,竟在我燕輕閣眼前耍手段了!”眾人看偷襲不成,索性選擇群毆,燕輕閣本是冷漠之人,他的血液裏沒有李仲宣的悲天憫人,沒有喬安的冤家宜解,他下令讓人殺了這一群農戶。


    而後將他們的屍體丟下了懸崖,盡管手段是殘酷了點兒,但在他看來,不殺對方,自己的結果將和他們一般無二,詹雲昕和燕輕閣相處的時間久了,兩人也互相了解,因此倒是很讚同燕輕閣的做法。


    “迴去看看喬安,喬安那邊一定更糟糕。”這本調虎離山之計,燕輕閣明白的不早不晚,丟下馬隊,一行人立即到了村子。


    此刻喬安正在被圍攻,燕輕閣的聲音比人還先到,“諸位這是做什麽,找死嗎?”燕輕閣向來冷冰冰的,這一聲威嚴的警告,讓眾人閃電一般的迴過頭,人群自發的蠕動了一下,讓開了一條不怎麽大的道。


    喬安看燕輕閣到了,忙道:“老燕子,金明輝用全村的性命來要挾裏正,這裏正竟。”喬安的話沒有說完呢,燕輕閣已點點頭,眼神柔然。


    “我們也遭遇了這老狐狸的暗算,要非我從小身經百戰,焉能迴來和你見麵,走吧!何苦管他們,我們好心好意為他們保駕護航,到頭來反倒是遭了暗算,何苦來哉?”燕輕閣上前去將手掌心攤開在喬安麵前。


    喬安也感覺裏正和眾人太過分了,就在她的手差不多要和燕輕閣的手掌合二為一的時候,裏正怒了,“燕輕閣,你這是要做什麽?他殺了我們村子這麽多人,這一筆賬就要一筆勾銷嗎?”


    “不是我!”喬安瞪圓了黑瞳。


    “人贓俱獲,你說不是你?”裏正看喬安矢口否認,指了指背後的人,“你們呢,可都看到沈喬安殺人了?”


    眾人自然偏向裏正,大家連連點頭,事情已板上釘釘,“那麽說來,諸位是要看我燕輕閣大開殺戒了?”魔教香冥司,向來是“魔擋殺魔佛擋殺佛”,燕輕閣輕靈一笑,從衣袖從拿出一物,套在了手指上。


    那半月在夕陽裏放射出一種堪比日光還璀璨的光,那是讓人過目不忘的光斑,飛輪在手指上兜轉了一圈,眾人急忙後退。


    “這麽說來,天下竟是沒有王法的天下了,既教主想要殺光我們,那教主和金明輝有什麽區別呢?你們口口聲聲是來對付金明輝的,但在我看來,你們更大的目的是將我們斬盡殺絕!我們武功自然遠不如你們,請教主下手吧。”


    “這樣說來是以為我不敢了?”燕輕閣冷笑一聲,他手中的半月已出,頭頂飛過的一隻鳥兒哀嚎了一聲,跌在了灰塵裏。


    刀快到無與倫比,以至於連鮮血都看不到,裏正閉上眼睛傲慢的好像吟遊詩人,他不怕死,用自己冰冷的決絕態度來挑戰燕輕閣。


    “香冥司眾,斬盡殺絕!”燕輕閣隻想帶走喬安,而目前這大概是唯一的辦法了。


    眾人眼看就要下手,但變故鬥生,門口走進來另外一行人,燕輕閣等迴頭一看,發覺是李仲宣和周青青、水月山師以及武林人到了。


    “仲宣哥哥。”喬安隻感覺委屈。


    而李仲宣也知,這是“莫須有”的栽贓陷害,但現如今對方每個人都死了,喬安百口莫辯,水月山師蹲在地上看了看屍體,念一聲“阿彌陀佛”後,伸手摸一摸屍體上凝固的鮮血,又看了看喬安丟開的長劍。


    傷口是長劍造成的,並且一擊致命,究竟是不是沈喬安下的手,有待商榷。


    “原來是盟主到了。”裏正有恃無恐的靠近,“如今證據確鑿,還請盟主給我們村民主持公道,我們這幾個人並沒有得罪沈喬安,但沈喬安呢,一來就對我們下手,如今屍體和罪證都在這裏了,還請盟主大義滅親。”


    李仲宣頷首,他丟給喬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接著在地上檢查了屍體,發覺每一具屍體傷口的位置都相似,他自然知道此事不是喬安做的,但卻不能辯駁。


    因為現場的確和喬安那把劍太吻合了,而沈喬安的裙幅上有哦斑斑點點豔若桃花一般的紅,衣裳上也沾染了部分血跡,的確不好解釋。


    李仲宣忽然注意到了不遠處牆角的一雙繡花鞋,他盯著那繡花鞋看了看,“裏正大人,鞋子怎麽會跑到那裏去?”


    他從一進來就嗅到了血腥味,也注意到裏正那詭異的眼始終盯著旁邊的花壇看,他一定心中有鬼,李仲宣這麽一開口,裏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乃是賤內的一雙鞋,隻可惜賤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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