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詹雲昕慌裏慌張急忙將麵碗放在桌上,飛奔了出去,結果在門口卻和燕輕閣撞在一起。


    燕輕閣哪裏會注意到眼前忽然冒出來的人,兩人這麽一撞,燕輕閣一把扶住了詹雲昕,詹雲昕“哎呦”了一聲,羞紅了臉。


    喬安發覺燕輕閣在微微出神,眼神意亂情迷的盯著懷抱裏的女子,不禁看明白了什麽。之前李仲宣就讓喬安為兩人牽線搭橋,如今兩人已相互情根深種,隻需她稍微助攻一把大事可成,喬安笑吟吟起身。


    “這冰室果真是冷,抱著才可取暖呢。”喬安意有所指。


    “啊,安兒姐姐,你、你、你怎麽能調謔我,嘲笑我呢?”詹雲昕羞紅了臉,看詹雲昕這模樣兒,喬安不禁哈哈大笑。


    詹雲昕卻麵紅耳赤的離開了,燕輕閣瞅了瞅裏頭,看李仲宣已坐直了身體,急忙道:“二哥,你感覺怎麽樣,好多了嗎?”


    他還是習慣於將李仲宣叫二哥,李仲宣一笑,“死不了,放心好了。”


    “二哥是真龍天子,自有神明庇佑加持,看二哥好了,我多少也放了心。”燕輕閣送了麵碗給李仲宣,“二哥,這是雲姑娘做的陽春麵,可好吃了呢。”


    李仲宣和喬安一起去享用那“可好吃了”的陽春麵,隻感覺那一碗麵難以下咽,裏頭的草菇醬油放多了,顏色一點都不誘人,至於麵條,煮的時間也略長,已粘稠,吃起來味道大打折扣。


    這廚藝,不毒死人已算了不起,但念在詹雲昕大小姐親自下廚的拳拳之意上,喬安和李仲宣硬著頭皮吃了,想不到燕輕閣竟還以為這是天下無雙的美味。


    隔日,聽說詹雲昕大小姐做了茴香餃子,喬安婉拒了邀請,“你們兩人在一起豈非更好,我們過去後倒是礙手礙腳了。”


    雲姑娘,你做的東西真難吃啊!烹調技藝還有待提高呢。


    自然了,這是沈喬安的心裏話。聽喬安“言若有憾”這麽一說,詹雲昕悻悻然離開了,喬安看詹雲昕走遠,笑道:“仲宣哥哥別怕,我已經婉拒了她。”


    實際上,兩人都“心實喜之”,畢竟不用吃難吃的菜肴了。


    最近那些門派之人也沒有過來挑釁,穀中倒是少見的安寧,李仲宣閑來無事就和喬安計劃改造這裏,之前沈喬安在洛懷逸那邊學習過不少奇門遁甲,如今一切派上用場,兩人鑽研出不少的機關暗道等等。


    至於燕輕閣,他十分信任喬安和李仲宣,將工匠全部都交給他們指揮安排,才一個禮拜,這月牙穀又和之前不同了。


    這日喬安送了吃的給李仲宣,發覺李仲宣還在忙,越過地上橫七豎八的木料,將東西送了過去,“仲宣哥哥,快過來吃東西。”


    李仲宣過來席地而坐,喬安為李仲宣扇風,從食盒裏拿出精巧的小菜和點心,食物美輪美奐色彩繽紛,倆人吃了個一幹二淨。


    不知道怎麽搞的,喬安一人吃東西隻感覺沒有吃呢就飽脹,而和李仲宣在一起就胃口大開,吃了東西後,兩人手牽手去後院玩兒了。


    後麵修建了不少亭台樓閣,看起來美麗極了,喬安和李仲宣聊起來詹雲昕和燕輕閣的事,兩人一致決定為他們牽線搭橋。


    出後山,喬安忽然看到遠處走過來幾個“紅帶子”,她詫然不已,來人是伏眠的手下,那幾個人悲痛欲絕,一見喬安就哭訴,“沈姑娘,李公子啊,求求您幫幫忙找一找我們主兒啊,伏姑娘不見了,月牙劍也不見了啊。”


    喬安的心沉甸甸的,看了看那幾個人,判斷那幾個人並沒有扯謊,而從他們身上的傷口看,隻怕他們這一路投奔到這裏也沒有少被人暗算,立即延請了他們到月牙穀中去休整。


    眾人到月牙穀中,喬安詢問了詳細情況才知道,原來自那日自己和李仲宣離開後不少門派都到偃月山去挑戰,眾人的目的不過是月牙劍罷了,伏洛無計可施隻能帶了月牙劍離開。


    至於偃月山其餘的弟子,他們一一都遭遇了重創。


    一切情況都問明了,但再追問,卻是誰也不知究竟伏眠帶了月牙劍到哪裏去了,這麽一來,喬安也有點兒著急。


    這月牙劍可不是一般的寶劍,劍靈一旦被召喚,勢必天下大亂,喬安頓時想到了曾幾何時因了這月牙劍而犧牲掉的詹月仙。


    她想到了詹月仙那緋紅的眼,以及詹月仙下手殺人時那狠戾的動作。


    她急不可待的聽了這些故事,對李仲宣道:“現如今我們可能要到偃月山去一趟了,走吧。”


    李仲宣和沈喬安到偃月山,伏眠和伏侖也方寸大亂,伏侖責備伏眠竟不能好好照顧伏洛,而伏眠卻道:“我最近就外麵那一群人也還疲於應付呢,內務不向來都是你的?小妹到哪裏去了,做了什麽,你怎麽一點概念都沒有?要你做什麽吃?”


    此刻,喬安和李仲宣到了,兩人真忙碌的焦頭爛額。


    “不要互相埋怨對方了,現如今我們不是更應該將尋找伏洛看作當務之急嗎?”在很多時候,沈喬安其實比一個男人還理智,她可以在短時間內分析出該怎麽樣去處理事情,伏眠看喬安到了,急忙讓人送了吃的進來。


    喬安吃了東西後,問了一些具體,發覺伏洛似乎早有預謀,並且他們兩人離開第二天伏洛就走了。


    “伏洛離開之前有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有什麽怪異的舉動?”喬安挑起來眉問。


    “奇怪的話?怪異的舉動?”伏眠咳了一聲,許久後才想起來什麽,“對了,她離開之前給我們做了一頓好吃的,特別豐盛,叮囑我們一定照顧好自己,原來竟是在道別?”


    “仲宣哥哥,”喬安已猜到了伏洛去了哪裏,“走吧。”


    而伏眠和伏侖卻還不清楚,看他們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伏侖起身準備尾隨,喬安卻拒絕了伏侖的好意。


    “五哥不用和我們一起,伏洛雖然走了,但保不齊會有其餘門派的人趁虛而入,此刻你們保全教內人安全才是好的。”喬安這麽說。


    眾人聞聲,這才點點頭。


    兩人離開了偃月山,朝著領幽門去了,他們兩人都不輕鬆,如今的金明輝已是武林盟主了,這金明輝又是那種十分會說話的人,他有什麽調遣或者安排,一時之間從者如雲。


    金明輝如若告訴眾人讓他們對伏洛下手,這千千萬萬的武林人自會對伏洛圍追堵截,這麽一來情況就糟糕了。


    而此刻喬安他們孤立無援。


    嶽小妹死了,被誤會作案者是燕輕閣!


    嶽尊和嶽如雲死了,依舊有證據證明一切都是燕輕閣和詹雲昕做的,現如今燕輕閣和詹雲昕已栗栗危懼,想要幫助他們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沈喬安靠近了領幽門,發覺這裏不少門派人都在,大家似乎在商量如何搗毀月牙穀和偃月山。


    “金明輝啊金明輝,你好聰明,你利用武林所有的力量銷毀瓦解月牙穀和偃月山,接著你順理成章做天下第一啊。”李仲宣攥著拳頭。


    “可不是怎麽說,我們去搗亂,不管三七二十一。”


    喬安嘻嘻笑。


    “我們冒充誰的弟子啊,喬安?”李仲宣盯著喬安,喬安止住了笑,“據說丐幫人多勢!且消息來源最廣,就是比較髒,但現如今顧不得許多了。”


    喬安看了看李仲宣,李仲宣心照不宣一笑。


    第二日,兩人和丐幫幾個弟子已堂而皇之進入了屋子,屋子裏金明輝果真在謀算如何剿滅偃月山和月牙穀。


    “那燕輕閣竟和詹雲昕聯合了起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他們竟殺了武林至尊嶽尊前輩,我們要為嶽尊討迴公道!討迴公道啊!”金明輝一麵說一麵迴去手臂。


    他是太有煽惑力的演講家了,以至於一開口,眾人立即舉起來手臂,喬安唯恐李仲宣露餡,一把將李仲宣的手握舉起來,也和眾人一般喊叫起來。


    “討迴公道!”


    “討迴公道!”


    人聲鼎沸,喬安和李仲宣幾乎難以置信,這家夥什麽時候竟如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一會兒後,眾人已散開,唯幾個掌門人還留在這裏,一眉師太看向金明輝,“金公子,是否有點矯枉過正,依照貧尼看,先將魔教之人抓起來,具體審問再說啊。”


    那日的事的確有點蹊蹺。


    如若果真如金明輝所言,那麽詹雲昕和燕輕閣一定早被嶽尊恨之入骨了,沒來由會將存放證據的盒子交給詹雲昕啊!二來,全程燕輕閣都站在嶽尊背後,如若嶽尊果真懷疑他們,並且要指證他們,情況似乎說不過去。


    “師太,您怎麽能如此宅心仁厚,兩位嶽前輩都死在了魔教手中,我們怎麽能袖手旁觀?那魔教無惡不作,師太啊,您原諒了他們,他們會痛改前非嗎?”


    他一邊說,一邊靠近一眉師太,一眉師太已被說服了,歎口氣。


    “盟主,事情似乎沒有看上去這麽簡單呢,還是審訊一下的好。”一眉師太本事固執己見的人,看一眉師太要堅持,金明輝也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之下,隻能點點頭表示自己會便宜行事。


    等一眉師太離開,喬安等也準備走開,今日沈喬安和李仲宣扮演的是臭乞丐,誰會多看臭乞丐一下?所以並沒人發覺他們!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金明輝卻忽然指了指他們。


    “你們兩個,跟我來。”喬安歎口氣,金明輝啊金明輝,你未免太老奸巨猾了,我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露餡了。”那金明輝指了指沈喬安和李仲宣。


    兩人硬著頭皮靠近,喬安還以為金明輝已看穿了他們,所以並不敢說話,哪裏知道金明輝捂住了鼻孔,“你們和我去辦一件事情,記住了!此事做的好,你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這事如果做的不好,就不要怪我了。”


    “盟主您吩咐就好了,我二人傾心吐膽,一定做的盡善盡美。”沈喬安本就會演戲,這麽一說金明輝立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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