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累死我了。”喬安一麵說一麵休息,眾人一看,原來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媳婦,大概這女孩兒是趕早出來做生意的,喬安已丟給燕輕閣一個眼神,燕輕閣頓時明白了什麽,但卻還在猶豫不決。


    喬安剛剛“驚起一灘鷗鷺”而來,此刻看眾人驚魂未定,急忙抱著拳頭道歉,“抱歉了大家,真對不起,我是村東頭老劉家的兒媳婦,如若弄髒了你們誰的衣裳,你們送到我家裏去我給你們洗衣服就是。”


    喬安還要說,忽然燕輕閣跳到了她的背後,那半月已抵在了喬安的下巴上,他笑了笑,命令眾人後退。


    眾人才不理會呢,大家巋然不動!燕輕閣就知道會是這樣,當沈喬安“誤打誤撞”進入人群後燕輕閣就猜想喬安要用這種辦法讓自己脫身了,但哪裏知道那群人不為所動。


    “哎呦,救命救命救命啊!”沈喬安似乎這才反應了過來,大唿小叫,眾人從未聽過這麽響遏行雲的求救聲,很快連過路人都湊近了。


    天一點一點亮起來,曙光炸開了東邊的雲彩,曙色一點一點降臨,長街上圍觀者比之前還多了,喬安哭起來。


    “我的個天啊,救命啊!你們不是江湖豪傑不是綠林好漢嗎?你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殺了呢?救命救命啊!”


    “好漢們啊,救命吧,小女子還沒有活夠呢,嗚嗚嗚,嗚嗚嗚。”沈喬安表演的惟妙惟肖,將一個即將蒙難的女子詮釋的淋漓盡致,圍觀者看到這裏立即慫恿起來。


    “我說你們這些武林人,打家劫舍就有你們了,救人就不見你們了?你們怎麽還不救一下這女孩兒,這女孩兒好可憐見。”


    “大家救命啊,我從小就父母雙亡跟爺爺一起生活如今好不容易嫁人了,和夫君討生活可艱辛極了,現下倒落入了賊人手中,你們怎麽能見死不救呢,救命救命啊!”喬安的眼淚劈裏啪啦砸落下來,眾人看到這裏更同情了。


    “江湖人的確不可靠,哎,哎,走,我沒找官府去!連同著江湖人都消滅了算了。”幾個人轉身就走。


    那眾人看到這裏麵麵相覷,等會兒官府來了人情況就更糟糕了,是以決定立即救助喬安,然而燕輕閣已脅迫喬安後退,一步一步遠離了眾人。


    眾人看到這裏,急忙追趕,一個比一個還快。但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等他們過了丁字路口再尋找喬安和燕輕閣的時候驚詫的發現這兩人不見了。


    他們不翼而飛。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從對方的臉上能尋到真相和答案似的。


    此刻喬安和燕輕閣坐在屋頂上,災難發生後他們兩人就知絕對不可能逃離這群人的掌控,閃避過那群窮兇極惡者後,喬安腳尖在牆麵上一點,已上了屋頂,兩人居高臨下看向人群,人群騷動了起來。


    騷動維持了一刻鍾,大家找自認為正確的方向追趕去了,喬安笑眯眯,“真好生危險。”


    “謝謝!”


    他們相識後,燕輕閣隔三差五就要道謝,喬安呢,接受之餘淡淡一哂,“大恩不言謝,以後需要你幫助的地方還很多呢。”


    她並不敢帶燕輕閣下去,目前的局勢太嚴峻了,讓燕輕閣在城中那可危險極了,最萬無一失就是安排燕輕閣到農村去生活。


    “那老先生的確是村東頭的,”喬安笑指了指下麵毀壞了的獨輪車,“我借了人家的獨輪車此刻還沒有給銀子呢,你冒充我姐姐,我安排你到他家裏去生活,怎麽樣?”


    這的確是兩全其美的安排,燕輕閣本就男生女相,他隻需更換一件衣裳就可改頭換麵,實在是簡單極了。


    聽到這裏,燕輕閣點了點頭。


    說幹就幹,喬安一點不懈怠,準備了銀兩送了燕輕閣到村東頭的老先生家裏去,老先生叫董小安,是個風餐露宿裏討生活的人,見的最多的是民生疾苦,當喬安哭訴了自己父母雙亡和姐姐討生活的事後,立即推燕輕閣過去給人家介紹。


    燕輕閣忸怩作態,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畢竟女孩兒和男人的聲音有差別。


    喬安伸出自己的手給老人家看,“董爺爺您看,我這雙手日日做工,都是厚厚的繭子,我姐姐會賣唱,聲音可好了!但同行們嫉妒我姐姐,因此給姐姐下毒了,如今姐姐喉嚨受傷了,說起話來都不連貫,可憐極了,這是我平日裏積攢起來的銀子,還請你們笑納。”


    喬安給的銀子不多,但也足夠維持量兩三個月了,一切都說過後喬安哭哭啼啼的去了,董爺爺送喬安到村口,喬安戀戀不舍迴頭話別。


    等過了轉彎,她立即擦拭了麵上的淚水。


    哭,也是逼不得已的潛能,哭,也是無計可施之下的伎倆啊!她加快了腳步準備迴去,結果在路上遇到了伏洛,伏洛看喬安單獨行走,並不見燕輕閣,知他們可能失散了,此刻正好是圍攻的機會,刹那之間一群人就將喬安包圍了。


    今日非黃道吉日啊,她一出門就遇到這麽多攔路虎。


    “伏洛,你枉為正派人士,你這是說什麽,要殺我嗎?”喬安質問。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沈喬安,你們修煉什麽邪功呢?竟硬生生抓了那麽多的女孩兒,這群人也是有家庭有丈夫有父母的,你可將心比心為她們考慮過了嗎?”


    “伏洛,你說什麽呢?”


    喬安氣的渾身瑟瑟發抖,伏洛已拿出馬鞭,“我說什麽?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頭有譜兒,如今我就將你拿下!”


    伏洛拍案而起。


    兩人很快打鬥起來,喬安之前已學了天涯譜上的武功,此刻和伏洛一打全部都用了出來,伏眠之前又點撥過喬安,因此伏洛的一招一式無不在喬安的算計之中,倒是將伏洛打了個落花流水。


    看喬安要逃走,伏洛立即下令放箭,沈喬安躲避不及,一根箭射中了後背,她急忙逃離,伏洛追了一程子後力不濟,倒在了地上。


    喬安也不知前麵是哪裏,她隻感覺後背發疼,但卻不敢停下來,一口氣到了路盡頭,這裏是個荒郊野嶺,她這才坐在一塊墓碑前休息。


    這是個墳塋,一般情況正常人都不會到這裏來,喬安咬咬牙拔掉了箭簇,好在無毒,但疼痛感卻如影隨形,喬安坐在這裏好半天不能起身。


    接著,天亮了。這裏也的確安全,但卻不可久留。


    她起身東張西望,看遠處有過路人,她踉蹌了兩步,走到了那群人身旁,那是一群穿著很素淨的村姑,幾個人在聊什麽,喬安這大喇喇一靠近,幾個村姑驟然看向她。


    “哎呦,姑娘!您這是怎麽了,來來來,快過來。”


    “救命!”這是沈喬安昏過去之前說出的最後兩個字兒,那村姑看喬安可憐,攙了她往前走,原來她們也有馬車。將喬安放在馬車裏後,幾個村姑說說笑笑催馬車到深山老林裏去了。


    喬安後背疼痛難禁,雖昏睡了過去,但那一股一股劇烈的痛楚卻還在源源不斷的折磨著她,一個急刹車,馬車停止了顛簸,接著喬安聽到了那村姑和什麽人在聊天。


    “姑娘找人呢?什麽人?一個苗條的女孩,穿杏黃色衣裳的?口音是字正腔圓的中京腔?我老婆子沒有看到呢。”


    接著喬安聽到了伏洛的聲音,“我們一路尾隨了她到這裏,我看十有八九她就在你這馬車上。”


    “哎呦,馬車裏有什麽,不過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破衣裳蔬菜罷了,怕髒了您姑娘的眼,不過您但想看,且看看。”那婆子主動掀開了車簾給伏洛過目。


    伏洛疑心喬安在馬車裏,但她這麽一看,發覺馬車裏的確是狼藉的醃臢物,她捂著鼻孔退下。


    “老婆子老眼昏花了,也沒看到姑娘要找的人,姑娘不如到別處去早早,婆子還要迴家呢。”那幾個婆子和村姑催了馬車離開。


    好險啊!


    原來那馬車是特製的,喬安在第二層裏頭躺著,馬車內有隔板,她身體本就玲瓏,躺在裏頭也不會露餡,但她就奇怪了,為什麽她們要將她弄在這個密閉的隔板之下呢?


    此刻馬車再一次移動,喬安隻感覺頭暈目眩,渾渾噩噩睡了過去。馬車才走出沒有很久,背後一個男子追了過來。


    那婆子停了馬車,迴目看了看追在背後的男子,發覺那是個玉樹臨風的人,“大爺,您做什麽呢?要坐車嗎?我們可不是拉人的車呢。”


    “不是!我找人!”原來李仲宣撿到了喬安的一隻鞋,他握著那鞋子看了看,“我找這鞋子的主人,剛剛在路邊撿到的,也不知道你們看到她沒有。”


    李仲宣給這群婆子描述了喬安的穿著打扮和模樣兒,這群人懂裝不懂,支支吾吾不情願迴答,李仲宣哪裏知道人家是在勒掯銀子啊,如若此刻他肯給她們點兒銀子事情就成了,但他在人情世故上遠不如喬安,竟硬生生錯過了救喬安最好的機會。


    “我們沒有看道公子爺您要找的人,您不如到別處去找一下吧。”那婆子下了逐客令,李仲宣無計可施,隻能失魂落魄的離開。


    他一麵走一麵將鞋子塞在了衣袖裏,那媚藥的藥效還沒有徹底過去,他看起來猶如宿醉了一般麵紅耳赤。


    喬安被顛簸的馬車送到了一庭院深深的莊園,那莊園坐落在遠離塵囂的大山裏頭,這地方一般人的確不會到來,喬安是被那幾個婆子粗暴的丟出去的,她滾在地上頓時清醒了,咬著牙齒。


    糟糕!


    這群人似乎是販賣人口的!此刻,屋子裏頭走一個攥著山羊胡的賬房先生,那人手中握著一個賬本,靠近那幾個婆子後,那幾個老虔婆哈哈大笑。


    “掌櫃的在呢不在,我們啊今日得了個佳麗,哎呦,別提多水靈了,看看這花骨朵一般的模樣?”那婆子已將販賣之事做的順風順水,一麵說一麵將生喬安攙扶起來,提溜了給那賬房先生模樣的人看。


    那人湊近,試了試唿吸轉身就走,婆子解釋是受傷後才再過來的,最終五兩銀子成交了這一單生意,喬安做夢都想不到聰明一如自己竟會自投羅網到匪巢裏,還被人以“五兩銀子”的賤價給收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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