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嚴重的傷害到了喬安的自尊心!


    “伏洛!”喬安想說什麽,但更清楚今日伏洛是針對自己來的,而她一切的說辭都毫無意義。


    “哈哈哈,大家看看這個欺世盜名的阿貓阿狗,今日竟還在這裏招搖撞騙呢,還不快將月牙劍和我天涯譜拿出來嗎?”伏洛這麽一說,背後那一群人都哈哈大笑,喬安冷不丁被人這麽一調侃,自不會善罷甘休。


    “伏洛,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人啊,要敢作敢當,你做這事的事情也該明白會有今日!”伏洛嗤笑一聲,準備拉飛虎爪,喬安怒道:“得罪了!”


    她閃電一般踢向了伏洛的肚子,伏洛的武功自然很好,但和喬安比較起來就差遠了,喬安又學習了天涯譜上不少的東西,此刻一使出,伏洛隻有躲避的份兒,毫無招架之力。


    她背後是一群偃月山的人,他們看喬安將伏洛打敗,都急吼吼的靠近。


    伏洛已死氣沉沉,冷漠的閉上了眼睛,“我伏洛認輸,誰要你沈喬安修煉了天涯譜呢,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以後!”喬安用力將伏洛提起來,用力丟出去,“不要亂說話!”她轉身就走,門口那一群偃月山的子弟都知喬安的厲害,誰也不敢靠近。


    等沈喬安意氣風發的離開,一群人這才將倒在地上的伏洛包圍住了,“掌門人!掌門人啊!”


    眾人大唿小叫。


    而喬安已背對他們走遠了。


    鬼知道,伏洛對她哪裏來的那麽大怨氣和敵意,僅僅是冒名頂替了一段時間她?但她也沒有汙損人家的清譽啊!真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女子。


    客店內,伏眠的耐心已快消耗殆盡了,他再一次靠近燕輕閣,“閣下還不將那東西拿出來嗎?此刻如若閣下交出,我保證大家不會傷害你,但至於你和月牙穀的恩恩怨怨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們偃月山不參與也無權幹涉。”


    “我都說了一百二十次了,那東西不在我手中,但你總是不相信,你究竟還要我怎麽樣呢?”燕輕閣看起來神情平淡,但卻有點不耐煩。


    伏眠已忍無可忍靠近了燕輕閣,他一把抓向了燕輕閣的肩膀,用力一提,燕輕閣頓時和伏眠動起手來,最近燕輕閣經常被人算計,早大不如前,而失了武器的他,武藝更是大打折扣。


    燕輕閣很快倒在了角落,氣喘籲籲,後麵幾個侍衛衝了進來,他們還要繼續教訓,然而伏眠卻止住了他們。


    “不可!此人奄奄一息,如若一命嗚唿,那月牙劍又到哪裏去找?江湖上人雲亦雲,如若他死了,有人誤會月牙劍是我們拿走了那可不好。”伏眠本是老實巴交之人,此刻竟這麽說。


    被燕輕閣一聽,倒果真如此,他嘻嘻哈哈的笑著,看了看手掌,“現如今我就自殺給你們看,少時大家追查下去,月牙劍,哈哈哈哈哈哈。”


    燕輕閣自不會輕生,此刻不過是拿住了伏眠的小尾巴罷了,他的手掌沒有落下伏眠已經健步如飛衝了過去,結果反而吃了燕輕閣一掌,如若不是他經脈受損,此刻伏眠勢必死於非命。


    伏眠怒氣衝衝,一雙噴火的眼死死的盯著燕輕閣,燕輕閣劇烈的咳嗽。


    剛剛那一擊已耗盡了力量,今日得虧來的是伏眠一人,如若伏侖和伏洛也到了,情況更糟糕!


    有人提議將燕輕閣帶走,“老大,抓走吧,囚在我偃月山,不愁他不開口!如今我們在這裏和他周旋,一旦他的人聞風而動找了過來我們可怎麽辦呢?”那人的擔心自不多餘。


    伏眠聽到這裏,上前去。


    他本彬彬有禮之人,從不會孟浪,饒是被燕輕閣教訓了,但語氣依然故我,“燕輕閣,抱歉了!你既不開口,我也無計可施隻能帶你到偃月山去了,我是武林盟主,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伏眠步步緊逼,燕輕閣已沒有力量說話了,他嘴角的鮮血流淌了出來,染紅了下巴,就在此刻,李仲宣站了起來,輕輕掀開了麵紗。


    伏眠想不到李仲宣竟會在這裏,他眼神微冴,“你!”


    他還要說什麽,李仲宣已截口道:“伏老大,江湖人都敬重您,連在下也概莫能外,在下是燕輕閣的朋友,在下證明他並沒有拿月牙劍和你們要的其餘東西,如若您給在下一段時間,在下會給您一個滿意答複,還請您不要為難燕輕閣了。”


    伏眠也想過了,這燕輕閣是聰明絕頂之人,帶走燕輕閣倒是簡單,然而處理後續一係列事就麻煩了。


    那魔教香冥司的人可多了去了,一旦他們聞風而動都到偃月山去,豈非無形中做了一件蠢笨之事?思及此,伏侖後退一小步。


    “就相信你們一次,我靜候佳音了,但我不會離開小鎮,也請你們好自為之,不好殺人了。”


    “嗬!”燕輕閣冷厲一笑,態度非常輕蔑,伏眠看燕輕閣這模樣兒,理會都不理會,出門去了。


    另一邊,喬安已從外麵迴來,在路口遇到了伏眠和偃月山的人,她還以為那是伏洛帶領的“紅帶子”。在牆角偷窺了片刻,看到了器宇軒昂的伏眠,喬安頓時歡喜,急急忙忙追了過去。


    “安兒?怎麽是你啊,你怎麽在這裏?”伏眠開心不已,能在這裏遇到喬安,的確是緣分。


    “大哥哥還在這裏盤桓嗎?我等會兒找大哥哥,今日還有其餘的事情。”喬安有點著急,和伏眠約定兩個時辰後碰麵,而後轉身迴去了。


    進入屋子,李仲宣已攙扶了燕輕閣躺在雲榻上,喬安從外麵進來,她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屋子裏的打鬥痕跡,大概敵人也已離開了,此刻更讓她焦慮的不是這些,她看了看屋子裏的情況,湊近了李仲宣。


    “二哥哥,你感覺怎麽樣?”


    “時而疼,時而不疼。”那種奇異的感受李仲宣不能形容,喬安將開的藥煎了起來,送到李仲宣嘴邊。


    好在李仲宣是習武之人,他特格本就比一般人強悍不少,因此毒液侵襲的不是很厲害,這藥需分流程去吃,今日是第一天,以後的每一天都要定時定量。


    喬安叮囑李仲宣某些注意事項,李仲宣一一牢記在心。


    夜幕降臨,她去找伏眠,伏眠和一群紅帶子已在客店等了許久,看去喬安平安無事過來,立即湊近去問好,喬安瞅了瞅客店內,並沒有看到伏洛,這才開心,“大哥哥,您們怎麽也到這裏了?”


    “還不是為那月牙劍而來?安兒你呢?”伏眠瞅了瞅喬安,很明顯沈喬安長期睡眠不足,她沒有休息好,一切都從麵上反映了出來,低垂的眼袋,黑漆漆如滾輪一般的黑眼圈。


    喬安長籲短歎,聊起關於月牙劍的一切,伏眠一聽,“果真那月牙劍沒有被燕輕閣拿走嗎?”


    “我的大哥哥,”喬安倒不是申辯,而是證明,解釋道:“他那半月你又不是沒有見到過,也不知道那百曉生是怎麽給江湖上的武器做排行榜的,在安兒看來那半月可比月牙劍厲害了成百上千倍呢。”


    “也是,也是。”


    伏眠也是心思縝密之人,聽喬安這麽一分析,頓時明白了什麽。沈喬安看伏眠笑了,自己也笑了,伏眠讓人送了肴饌進來,一群人吃吃喝喝,吃過了後哦伏眠緩慢開口:“安兒,不過大哥哥這裏有句話你也要聽一聽。”


    看伏眠要老生常談,喬安連忙正襟危坐,點點頭看向伏眠。伏眠本是長輩,而在偃月山,伏眠對任何人都諄諄教誨,因此習慣了苦口婆心。


    他思慮了良久,終於還是斬釘截鐵道:“安兒,怎麽是正經人,你可不要喜歡燕輕閣!他是邪派裏的教主,正派人人得而誅之,你如若還迷途知返,將來大哥想要幫你都不能了呢,你會被群起而攻之。”


    “大哥哥,你想什麽呢?”喬安還以為伏眠要說什麽,聽伏眠這麽說,喬安哈哈大笑。


    她可一點兒都不喜歡燕輕閣啊,之所以保護燕輕閣不外乎是因他們之間的友情罷了,出發點是純粹而簡單的。


    但在伏眠看來,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是那種情侶關係,喬安忍俊不禁,“我怎麽會喜歡他呢,大哥哥您多慮了,我們的關係不外乎君子之交。”


    伏眠一聽喬安和燕輕閣並非男女關係,這才放心不少,點點頭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好!那就好啊!大哥哥也可放心了。”


    “大哥哥放心好了,切不可胡思亂想,不過話說迴來,什麽正派不正派,這群正派人要都和大哥哥一樣就好了,然他們都在搞陰謀詭計,真壞到不可思議。”


    在之前,喬安也“黑白分明”,但當她領教過正派和邪派的某些區別後逐漸明白了一切,正派?這群正派人可比邪派人壞多了。


    伏眠和喬安聊了會兒,喬安唯恐等會伏洛到了,早早的告辭迴去。


    客店裏,李仲宣似乎在等她,看喬安迴來李仲宣這才進入屋子,喬安一笑了之。


    “有吃的,我剛剛下樓去要的,都檢查過了無毒無害。”李仲宣將筷子遞給了喬安,奈何喬安已和伏眠吃過了,此刻腹脹,說什麽都吃不下。


    但不能拂逆了李仲宣的好意,依舊還是吃了一點看,李仲宣幾乎是在盯著喬安吃東西,吃了少一半,喬安看向李仲宣。


    “二哥哥,你究竟是誰啊?我們之前認識嗎?為什麽我總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喬安看向李仲宣,隻可惜李仲宣的真容都隱蔽在麵罩之下,哪裏能一探究竟?


    “似曾相識?”李仲宣淡淡一笑,“怎麽可能,我可是中京人。”


    “我也是中京人。”喬安也笑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李仲宣在跟蹤燕輕閣和喬安,他看到了他們是如何一起戰勝困難如何一起麵對危險的,在他看來,沈喬安早已喜歡上了燕輕閣。


    雖然沈喬安已移情別戀了,但李仲宣並沒有因此而疏遠喬安,反之,他倒是希望能成全喬安。


    雖然他們不能在一起了,但他也希望將喬安托付給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之前沒有認識燕輕閣的時候,李仲宣對香冥司的了解都是十足十的道題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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