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不敢怠慢,將藥綁在腰帶上,握著一把茶壺往前走,“讓一讓啊讓一讓咯,開水來了。”


    那青衣人站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位置,冷不丁迴頭,一壺開水硬生生從頭潑濺了下去,那人疼的齜牙咧嘴,喬安已進入了屋子。


    “你沒事兒吧?”喬安進入,盯著燕輕閣看,燕輕閣皺眉,語聲涼薄:“你走就好了,非要迴來?”


    “怕你死於非命,你今被他們殺了,那月牙劍還是下落不明,豈非白白葬送了自己?”喬安歎口氣。


    燕輕閣伸手企圖撫摸一下喬安的臉頰,但喬安卻閃避了,“對付這群人要我來,你怎麽能和他們硬碰硬呢?”喬安看了看門口。


    “仙姑我已迴來了,我那乖孫子,跪下叩頭,仙姑給你月牙劍。”那青衣人這一次不上當了,一腳將門踹開。


    沈喬安看她這麽急吼吼的進來,竟也一點不懼。


    “還不給我們嗎?”他已料定喬安和燕輕閣不能對付他們了,沈喬安來不及將草藥藏起來,而燕輕閣因為生氣,嘴角一縷紅色的血液已滑了出來,喬安看到這裏急忙保護在燕輕閣麵前。


    “我們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實話實說!那月牙劍在哪裏我們壓根就不知道,此刻隻能保證幫你們尋找,但據我看那月牙劍要不要都無所謂,這月牙劍誰拿著誰倒黴,不會禦劍術果真會濫殺無辜。”


    喬安還要老生常談說大道理,然人皆聽都不停,截口道:“快交給我們。”


    “我!”沈喬安現如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騙?人家上當過一次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誰會莫名其妙又上當啊!顯然已不可故技重施!給?她哪裏有什麽月牙劍啊,就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外麵忽然有了騷動。


    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亦或者說是什麽人到了,刹那之間有人高唱“仙君仙姑其千秋萬代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青衣人麵色變得很難看,才一迴頭一把劍已準確的落在了肩膀上,那把劍長而輕盈,雪白雪白,青衣人的膝蓋顫動了一下,那猝不及防的危險攫住了她。


    “你是?”青衣人迴頭看了看來人,來人的手很穩,那無形中形成的壓力讓青衣人恐慌。


    他並沒有迴答,而是淡淡的笑。


    喬安看救星到了,再一看竟是前日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恩公,笑嘻嘻起身,“老燕子,天無絕人之路,我們那神秘的朋友到了,我過去打招唿。”


    喬安靠近那青衣人,青衣人此刻一動不動,但煮熟的鴨子依舊嘴巴硬,“士可殺不可辱!你們要下手就快一點。”


    “你既知道這道理,為何脅迫我們,侮辱我們,傷害我們?都給你說了一百二十次了,我們並沒有偷那月牙劍,你死活不相信,此刻落入握著朋友的劍下,你算心知肚明了?”喬安笑。


    “跪下,給仙君和仙姑叩頭,否則我!”戴鬥笠的男子聲音很冷,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剛剛還寧死不屈的人,此刻已手軟腳軟,嘩啦一聲就跪在了眾人麵前,朗聲道:“仙君仙姑千秋萬代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鬥笠人滿意了,對喬安道:“以後我和你們一起追查這月牙劍的下落,我相信你們,至於那月牙劍也的確該現世了!他們呢,就左衛門的走狗,跟班。”李仲宣看了看青衣人。


    喬安還不滿意,出門去圍人轉了一圈,此刻每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每個人都一動不動了,點穴神功!接著喬安將自己的藥丸子拿出來,“抱歉的很,為更好的控製你們!我必須給你們吃蟲蠱了,以後大家要不服從我,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其實喬安宅心仁厚怎麽可能給他們吃要命的蟲蠱,也不過一些益氣養血之藥,但那群人戰戰兢兢嚇壞了,他們可不知自己吃的是什麽東西。


    喬安繞了一圈迴到了青衣人麵前,將一枚偏大的藥丸子給了那人,笑嘻嘻道:“這個比他們那些毒性還劇烈呢,你比他們還陰險狡詐,我也是迫不得已,吃吧吃吧。”


    那青衣人被喬安硬生生投喂了一枚藥丸子。


    接著,李仲宣進入了屋子,他盯著燕輕閣看了看,燕輕閣抱拳:“想不到又見麵了,我香冥司對你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麽差遣!風裏雨裏水裏火裏隨叫隨到絕無二話。”


    麵紗下溢出一抹淡淡的笑,語聲卻是溫和的,“不用。”


    喬安靠近李仲宣,“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不以真麵目示人?幫助我們的確是為找月牙劍嗎?”喬安的問題很多。


    李仲宣點點頭,取了仲字兒,“叫我二哥就好。”喬安也知大多數江湖人是沒有名姓的,亦或者大多數江湖人壓根就不情願將姓名透露給任何人,喬安也非無理取鬧之人,“那好,二哥,以後我們互相幫助了。”


    收複了青衣人,李仲宣已讓他們那掌門人準備了一家莊園,喬安攙扶了燕輕閣進入。


    他已精疲力竭,到內室後,李仲宣立即為燕輕閣去療傷。


    其實,他對燕輕閣也恨之入骨,但誰讓喬安已移情別戀了呢?如若此人不是喬安心尖尖上的人,他才懶得理會。


    喬安看李仲宣在為燕輕閣療傷,自己累壞了,睡覺去了。


    燕輕閣正襟危坐,他感覺背後有一股奇異的熱能洶湧而來,那遊刃有餘之力簡直無孔不入,那是最陽剛的沛然之氣。


    在江湖中想要修煉這種沛然之氣,難上加難,心術不正之人自不能達到,但奇怪的是此人不但修煉到了,且還如此登峰造極爐火純青,讓人百思不解。


    他試圖將燕輕閣身體內的毒液給逼出,但哪裏知道燕輕閣從小就吃毒藥長大,那些毒液已不僅僅存活在血管裏,而是存活在五髒六腑之中,一時半會怎麽可能淨化。


    大概連燕輕閣也猜想到了他的意圖,忙道:“切不可如此,我這毒已根深蒂固。”


    “怎麽?你從小就中毒了?”


    “是。”有的話不是非常熟悉人沒有必要解釋,他垂下了頭,休息。


    李仲宣迴頭一看發覺喬安已睡著了,但她的眉心還有褶痕,很顯然她還在擔心,夢境裏,喬安大喊一聲,“救命,救命啊!”


    他還沒有靠近呢,旁邊的燕輕閣已一把抓住了喬安的手,“在!在!我在!我在呢!”


    看到這裏,李仲宣隻能離開,那種不言而喻的傷痛讓他難受極了。


    喬安醒過來後,發覺李仲宣已不在了,而押燕輕閣的狀況一點都不好,他需要立即解毒,但就沈喬安目前的技能來看,解毒卻還是千難萬險之事。


    她不敢麻痹大意,更不敢掉以輕心。


    下午,不見了李仲宣,喬安也落落寡歡。


    “你去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麽很出名的醫官,我那朋友需立即治療。”喬安對掌門人指了指燕輕閣。


    掌門人不敢去去,一會兒後果真打聽到了個什麽人,喬安一人去找那人了。


    而另一邊,李仲宣早離開了,他本準備為喬安找醫官,哪裏知道一下樓看到了詹月仙,小仙女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麽人。


    李仲宣急忙湊近,一把拉住了詹月仙的手。


    “啊,木哥哥。”詹月仙心花怒放,“我還以為他們抓了你呢,現如今你可出現了,最近怎麽樣啊?我日日都在找你,我姐姐呢,你可看到了?”詹月仙不但在找李仲宣,也在找詹雲昕。


    但別看這小鎮子不大,想要找幾個人卻不簡單。


    李仲宣拉住了詹月仙的手,到一僻靜的地方,“最近你別胡鬧,我已聯係到了你們的舊部,你現在附近住下,我明日找人送你離開,這裏可不太平。”


    “好,我知道了呢。”詹月仙看起來很聽話。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李仲宣指了指遠處。


    詹月仙尾隨在背後,李仲宣一迴頭,“你跟著我做什麽?”


    詹月仙不說話,嘴角的笑有點憨,有點傻。李仲宣迴頭,瞟了一眼詹月仙,“你一定是沒錢了,不要緊,我剛勒索了一些,這就帶你去開客店。”


    李仲宣帶了詹月仙去開客店,詹月仙跟在李仲宣背後,此刻喬安剛剛好路過他們,她本準備叫一聲,忽然發現李仲宣竟和詹月仙在一起,隻能將那“二哥”兩個字兒吞咽了迴去。


    而這兩人竟朝著對麵的客店去了,從詹月仙跟前跟後的態度來看,喬安已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進入醫館,見了郎中,發覺那郎中並沒有傳說中的厲害,無可奈何之下隻能自己開一些藥給燕輕閣,他身體內的毒素太多了,需一點一點的去進行,期間還要認真去檢查,一丁點錯都不能有,反正麻煩極了。


    另一邊,李仲宣和詹月仙已進入客店,這小鎮雖然不怎麽大,但外來人口卻比比皆是,以至於房隻有一間,李仲宣開了後帶詹月仙到裏頭去。


    “木哥哥。”詹月仙一把抱住了李仲宣,李仲宣急忙掰開詹月仙的手,“你做什麽呢?”


    “木哥哥,仙兒喜歡你,你不可能感覺不到的,木哥哥,仙兒離不開你啊。”詹月仙哭哭啼啼,目視李仲宣。


    李仲宣冷哼一聲,“我走啦,這些銀子給你,我今日的確有事。”將自己的錢袋解開,倒出二分之一的銀子給了詹月仙。


    詹月仙理睬都不理睬銀子,跟在了李仲宣背後,“我怕,據說那魔頭到了,那魔頭拿著月牙劍到了,最近各處都在死人,我怕極了。”詹月仙顯得很虛弱,話說到這裏竟昏在了李仲宣身上。


    一開始李仲宣還以為詹月仙在表演,但很快就發覺並非如此,他急忙攙詹月仙到雲榻,這女孩自家破人亡後也變了,之前咋咋唿唿胡,如今膽小如鼠。


    李仲宣握著她的手,驀地發覺詹月仙的主左右手大小竟不一樣,右手無論是骨骼還是肌肉都比左手略大一點,就好像浮腫似的。


    但那卻不是浮腫,而是繭子。李仲宣隻感奇異,而此刻他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那似乎是花兒的清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