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喬安的體能已消耗的差不多了,她才以逸待勞,而至於喬安屢屢落敗且險象環生不外乎是因了那月牙劍罷了。


    那月牙劍可厲害極了,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利,此刻喬安退下,站在了伏侖背後,對麵的李仲宣已靠近了她。


    “沒事兒吧?剛剛真是太危險了。”李仲宣盯著喬安,喬安倒是沒有留意到自己的紗簾已從中間一分為二了,她此刻發現了李仲宣臉上奇怪的表情。


    雖然,不能完全窺探到喬安麵紗下那張臉,但簡單的輪廓還是盡收眼底,那精致的下巴,那如辰星一般美麗的眸子,不是沈喬安又是誰呢?


    伏侖已發覺了李仲宣視線的異常,急忙握著拳頭咳嗽了一聲。


    喬安此刻驚魂甫定,一腦子都是剛剛給那猝不及防的危險,此刻她的視線平移,已盯著賽場上的伏眠和她在看。


    兩人武功都很好,看伏眠兔起鳧舉,喬安已知道伏眠身體好多了,此刻她欣慰的笑了笑,但她眼角的餘光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他急忙迴頭,看到了李仲宣那癡心絕對的眼神。


    “木公子,”伏侖唯恐喬安沒有發覺異常,索性挑明了,“在我們偃月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女孩兒的麵容隻她未來的夫君可以看,你如今盯著伏洛看,是想要做她的另一半嗎?”


    喬安被伏侖這大喇喇一提醒,頓時心知肚明,恐懼的迴頭,“哥哥,我整頓一下去,等會兒就來。”


    “沈喬安!”看喬安移步,李仲宣立即追在了背後,喬安迴頭,並不著急躲避,此刻未免太瓜田李下,越發躲避越發讓李仲宣看出異常,因此,她迴過頭輕輕的盯著李仲宣,“木哥哥,您說什麽呢?”


    喬安剛剛給伸手已拉合了紗簾,此刻依舊朦朧,李仲宣再想要看到紗簾下的無光已沒有可能了。


    “不,我可能他認錯了。”


    “木哥哥,我換一個紗簾去,失陪了!”喬安其實也心驚膽戰,迴到馬車後喬安立即去更換鬥笠,她之前就料想過這種意外,因此在馬車內還放了幾個基本上一模一樣的鬥笠。


    喬安才到馬車,就遇到了牛小妹,那牛小妹似乎也等了許久了,看喬安倒來,她開心的好像守株待兔的農婦。


    “伏姑娘,你可來了。”牛小妹有點莫名的激動,“剛剛給你就該棄權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和她挑戰,她剛剛讓靄將軍和眾人說話去了,隻要誰不聽她的話,她就要教訓人家,那群武林人總是怕她的,因此對她言聽計從。”


    “我早知道了,嗬嗬嗬。”沈喬安幹笑了一聲,她探身到馬車內將鬥笠拿出來,那牛小妹看了看喬安被劃開的鬥笠,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麽好,沈喬安卻不過淡淡一笑。


    “剛剛給也的確是危險,不過畢竟都過去了。”喬安撫摸了一下那碎裂的缺口,剛剛給要不是自己武功高強躲避了過去,此刻哪裏有命?


    剛剛給要不是伏眠那一箭,她隻怕也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對了,你在這裏就為提醒我這個?”


    “我們真主也參加了,但才過了二百就被人打下去了,我們身體都好了,但伏姑娘,我是來提醒你的。”那牛小妹似乎有話要說,喬安看牛小妹很為難的神情,淡淡一笑,摸一摸牛小妹的發辮。


    “有什麽就說什麽,咱們是朋友,這關係是獨一無二的。”


    牛小妹點點頭,“真主讓我提醒您,那讓群豪禮讓您以便於留下您和她單打獨鬥其實僅僅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也醞釀成熟了,伏姑娘,今日你得到了太多的武林秘籍,你得罪了至少二十個門派。”


    “這有什麽?”喬安咧嘴一笑,在她看來,勝敗乃兵家常事,而對一個武林人來說那就更是家常便飯了,二來,那些武林秘籍對別人來說或許的確了不起,但對她來說她可一點都不感興趣,更不要說什麽覬覦不覬覦了。


    喬安深吸一口氣。


    “我的好姐姐,那些武林人也是你好折騰的?他們和我們苗人不同,他們為武林秘籍連命都不要的,姐姐啊,我們苗王的意思,您現如今還是和我們寨子裏去最安全。”


    喬安聽到這裏,噗嗤就笑了,“我好好兒的和你們到苗寨去做什麽?快不要小題大做了,你們那邊的問題都解決了,我要你們吃藥你們可都吃了嗎?”喬安盯著眼前丫頭看。


    那牛小妹也知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喬安,隻能歎息一聲,“我們都好,倒是大姐姐你,你一點都不好啊。”


    “我可比你們都好,此刻我要看決賽去了,我大哥哥很厲害,你要不要也去看看?”伏眠是厚積薄發之人,之前的伏眠或許沒有什麽厲害的,亦或者說在喬安對伏眠的認識裏,他是個敦厚的長者,從來不會炫耀武功更不會用武功去壓製別人。


    但今日為了一決雌雄伏眠已厲害極了,喬安也不理睬牛小妹去不去,自己可要過去掠陣了,那牛小妹看喬安往前走,她急急忙忙追趕了過去,拉扯了一下喬安的衣袖。


    沈喬安急忙迴頭,“還有什麽要說的呢?”


    “伏姑娘,我的好姐姐!你還是注意點兒安全,如今我們苗人還沒有迴去呢,你如若遇到什麽危險你知會一聲,我們苗人能幫到你的都竭盡全力。”


    “好好好,不要再婆婆媽媽的了,哈哈哈。”此刻喬安在擔心伏眠,她對自己的安全問題是一點都不擔憂。


    迴到了會場,伏眠和詹雲昕打的眼花繚亂目不暇給,喬安看的熱血沸騰,他們兩人時而好像紫燕一般飛舞,時而好像兩隻矯捷的雲豹,迅疾無倫。


    速度之快,讓人拍案叫絕,這才是高手和高手之間的巔峰對決。


    詹雲昕也打鬥了許久,體力早大不如前,伏眠畢竟是個男子,且是耐力和武功都很不錯的男人。


    此刻那詹雲昕已眼瞅著就要落敗了,“我認輸了!”詹雲昕和伏眠已是多年的死對頭了,此刻她倒是怕伏眠會在會場上解決掉自己。


    舊恨新仇都曆曆在目,舊恨是幫派之間的矛盾,新仇是自己剛剛給對付了喬安,聽詹雲昕道認輸,伏眠後退了一小步以策安全。


    “那就將月牙劍雙手奉上,今日我就不斤斤計較了。”伏眠伸手說要月牙劍。這是規矩,失敗者必須將花紅給勝利者。


    “我雖然認輸了,但我的後補還在呢,伏老大你昏聵了不成?你們還要繼續打下去呢,一旦我那後補也被你打敗了這把劍自然是你的,猴兒急什麽?”詹雲昕笑了笑。


    伏眠一聽,倒也有一定的道理,轉過身朝著喬安他們去了,伏侖看伏眠迴來,開心極了,手不住的拍打他的肩膀,“大哥,大哥!你武功可比之前還更上一層樓呢,真好,真好啊。”


    伏侖感動到熱淚盈眶,喬安也激動,一把拉住了伏眠的手,“大哥哥今日打的好,以後他們月牙穀就再也不敢撩撥我們偃月山了,隻不知道他們的後補是誰呢?”


    “還能是誰?”伏眠找個位置坐下,一把將茶壺提起來就灌,咕嚕咕嚕喝了個底兒朝天後,才慢悠悠道:“隻能是靄將軍了,那靄將軍厲害是厲害,其實啊是地地道道的莽夫,他的武功我是早領教過的!那邊,除了詹雲昕其餘人都是我手下敗將。”


    伏眠用力擦拭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喬安也知月牙穀的實力,最厲害的就是老穀主和詹雲昕了,其餘人不足掛齒,此刻喬安狗腿子一般給大哥哥捏肩膀錘後背,看的旁邊的李仲宣心頭酸溜溜的。


    要說這臭丫頭不是喬安,但行為卻和喬安幾乎一模一樣,她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喬安呢?也從來不循規蹈矩。她們兩人都如此安貧樂道,爽朗開懷,這又是一個相同點。


    李仲宣在不停的比照,不停的印證,沉澱到的答案讓她更想入非非,喬安也看到了李仲宣盯著自己的視線,那顯然是在冥思苦想。


    她有點不大自在了,將頭看向了伏眠,聊起來劫後餘生的事,聊起來伏眠這一路上遇到的各種危險。


    原來伏眠也有自己的際遇,從苗寨話別後,詹雲昕一行人有了內訌,伏眠唯恐詹雲昕會算計自己,索性分道揚鑣。


    伏眠遇到了各種危險,某日遍體鱗傷的他打敗了一個幫派的人,發覺那是西川唐門的,那群人帶著一種類似於海鹽一般的東西。


    那時節伏眠正在烤魚,覺味道寡淡因此添了一點白色的晶瑩物,哪裏知道這物入口後很快身體的傷口就好了,等吃光了此物,內力和之前更不可同日而語!


    厲害極了。


    要是論在之前,大概伏眠也隻能和詹雲昕平手,但今日就不同了,他竟一鼓作氣將詹雲昕給打了個落花流水。


    此刻詹雲昕敗下陣來,伏眠更是一點都不怕了,他那邊出什麽人難不成還有比穀主更厲害的嗎?


    “小妹,你呢,一路上怎麽樣啊?”伏眠擔心喬安勝過受傷的伏侖,畢竟那天涯譜就在喬安的身上,江湖人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鬼消息,說什麽得到天涯譜就可號令群雄雲雲。


    伏眠都要笑死了,如若果真有了天涯譜就可號令群雄,那麽他們豈不是更厲害嗎?有其餘人什麽關係呢?


    另一邊,靄將軍靠近了詹雲昕,“穀主,這一年不見想不到他們紅帶子已修煉的這麽厲害了啊,我們可出誰呢?”靄念想要請纓,但唯恐自己不是伏眠的對手,這一次可不是尋常的較量,這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比拚。


    一旦失敗了,那月牙劍可就要拱手相送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詹雲昕盯著靄念一笑,“我自有妙計,你過去讓木將軍過來。”


    “木子?”在靄念看來,李仲宣似乎還遠不如自己呢。


    他走向了李仲宣,帶了李仲宣離開,果不其然她竟要求李仲宣做替補了,李仲宣一聽,不禁頭皮發麻,第一反應就是當機立斷的拒絕!


    “木將軍,要論實力靄將軍還不如你呢,你應變起來比他還要厲害,你在我們月牙穀也有一段時間了,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刻你就給我將這個伏眠打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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