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棄了尋找,迴去後將事情說給了伏侖,伏侖倒讚美小仙女是個深明大義至之人。


    伏眠的確比喬安和伏侖慢了半拍,他此刻剛剛到山腳下,但情況卻不好,伏眠再一次遭遇了偷襲。


    三年前的武林會,公推月牙穀為天下第一,從那以後人們就不怎麽注意偃月山了,但實際上人們也都明白,真正可以和月牙穀問鼎的隻能是偃月山,而今年偃月山的代表人物一定出的是伏眠。


    有的人想要提前挑戰一下伏眠以便於了解天下第二的本領和實力,還有一群人,他們是月陽穀的附贅懸疣,隻有一來月牙穀才能生活。


    形成了一種犀牛和犀牛鳥的關係,因此他們不可能打破這一層關係,所以要在半道兒上下手。


    偃月山最厲害的就是伏眠了,伏侖不足齒數,至於喬安扮演的“伏洛”,那就不值一提了,因此遭遇算計最多的往往是伏眠,要不是他學習過上乘的武功,此刻早被毒害了。


    伏眠算是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這裏,但卻沒能打聽到究竟喬安在哪裏,他遭遇了伏擊,此刻為保全而掉落在了一處懸崖峭壁之下。


    喬安按圖索驥很快就找到了伏眠的線索,“我下去看看,五哥不要管我,注意隱蔽好自己,我去去就來。”


    喬安才剛剛給用藤條下山,就有人偷襲了伏侖,那人顯然沒有殺害伏侖的意思,將伏侖打敗後就到懸崖旁邊去了。


    “詹雲昕,你這蛇蠍心腸的女子,你怎麽能算計我們?你快停手,快啊!”


    伏侖聲嘶力竭的喊,懸崖下的喬安已聽到了懸崖上的對話,知死對頭到了,此刻她倒是思念神出鬼沒的落日了,隻可惜落日此刻還在葉欽國,斷乎不會從天而降。


    “大哥哥?”喬安低眸一看,看到一棵歪脖子樹上躺著一個人,那人在苟延殘喘,看模樣兒的確是伏眠。


    “大哥哥?”


    距離伏眠已近在咫尺,她隻需縱身一躍就可靠近,然而就在此刻懸崖上的詹雲昕已斬斷了繩索,刺溜一聲,喬安跌落了下去。


    她伸手在空中胡亂抓。


    “喬安,沈喬安。”頭頂是伏眠那深情款款的低唿,喬安的繩索繃緊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緣故。


    原來在懸崖上詹雲昕和詹月仙吵架了,小仙女來的比較晚,看詹雲昕害人了,立即和姐姐罵起來。


    “阿姐,你怎麽還這樣?她伏洛招你惹你了,你非要將伏洛弄死才可以嗎?”話間,詹月仙已拉住了繩索。


    她這一拉,喬安的繩索緊繃,但詹月仙的虎口卻疼痛起來,要不是懸崖峭壁上有摩擦力,要不是那懸崖資格筆直垂落的,她的力量怎麽可能將喬安拉扯的住。


    “姐姐,快幫我拉伏姑娘上來啊!”


    “啊,原來是我那最喜歡對著幹的妹妹啊,怎麽?”詹雲昕看妹妹竟徹底站在喬安那一邊,生氣極了,“你認識了這臭丫頭就忘記姐姐了?此刻還要和姐姐背道而馳呢?你這幾個月都做什麽去了,我不盤問你就很好了,你竟還要和我對著幹?”


    “仙兒,姐姐答應你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了,誰都不會為難你,你放手吧,但伏姑娘自生自滅,快!聽話仙兒。”


    “姐姐,你變了!”


    是愛情讓一個人改變了,還是愛情改變了一個人?亦或者說詹月仙壓根就不了解詹雲昕呢?詹雲昕看妹妹一點兒沒有放手的意思,上前去二話不說斬斷了繩索。


    “你這吃裏爬外的小賤人,你不幫我也就罷了,還胳膊肘子往外拐,瞧我迴去不告訴爹爹,看他老人家怎麽發落你?”那詹雲昕向來對小妹就不怎麽客氣,教訓了詹月仙一耳光。


    “姐姐,你變了!”


    詹月仙盯著詹雲昕,一雙眼內有各種複雜的情緒變化,“我不要迴去了,我再也不要迴去了,從今日以後你也不是我姐姐了。”詹月仙說走就走。


    喬安在懸崖之上搖擺,她還以藤條在下降的環境中遇到了石頭或者樹木等,哪裏知道藤條僅僅是被人抓住且又被人鬆開了。


    她剛剛伸手抓住了藤條,正在一點一點的上升,哪裏知道藤條迅雷不及掩耳,嘩啦一聲繼續下墜,且情況最糟糕的是山頂上有小石頭滾落下來,喬安“啊”了一聲,朝著深淵滾落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懸崖上出現了一條飛奔的人影,那人影一把將繩索拉住了,喬安下墜的力量被一股上力拉住了,隻感覺腰肢都快折斷了,但此刻人還是找不到重心,秤砣一般一下一下的撞擊著牆麵。


    喬安並不敢抬頭,唯恐有石頭降落。


    “木將軍?”詹雲昕和詹月仙看到那人影竟是李仲宣,原來伏侖遠離懸崖後就去找李仲宣求助了,伏侖告訴了李仲宣喬安此刻遇到的危,李仲宣驟然出現了,還好來的不算太晚。


    “木將軍,你是我月牙穀之人,怎麽能和我對著幹呢?”


    “木哥哥。”詹月仙看李仲宣到了,歡唿了一聲就要靠近,結果後背驟然一疼,頓時倒在了地上,小仙女被詹雲昕襲擊了。


    “木哥哥。”


    李仲宣全神貫注,並不敢迴頭,也不敢迴答,他用力的一寸一寸的拖拽了繩索上來,但就在此刻,他的手被一隻腳踩住了。


    “迴答我!木將軍,你一個月牙穀的弟子有什麽立場去幫助偃月山的人?莫不是你們暗結珠胎了,你喜歡上了她不成?”詹雲昕怒瞪李仲宣。


    她的腳微微用力,一個習武之人的力量自然比尋常人的力量大不少,此刻李仲宣已痛徹心扉。


    “迴答我啊!”


    詹雲昕怒了,幾乎在歇斯底裏。


    “朋友!我們,我和伏洛是朋友!少穀主,我向來尊重你年輕有為,但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包藏禍心一人,我想不到啊!”


    “木將軍,”詹雲昕的聲音忽然輕柔了,“我喜歡你,隻怕你也想不到吧?什麽少穀主不少穀主,你隻要點頭,這月牙穀就是你的,我、我、”詹雲昕的眼睫毛顫動的很厲害,深深的唿吸著,她隻感覺一股強勁的氣流在身體內部衝撞。


    然後這氣流變成了不得不表述的話,跳躍到了舌尖上。


    “木將軍,都是你的,放手吧,你隻要放手一切都是你的。”


    “姐姐,姐姐我求求你不要為難他了,不要為難木將軍了啊!”詹月仙一把拉住了詹雲昕的腳,“不要踩木哥哥了,木哥哥疼啊。”


    “他疼?他疼嗎?你們都疼,誰知道我心更疼?”詹雲昕非但沒有移開腳掌,還比剛剛給的力量更大了。


    她的力量變成了泰山,用力的摧殘用力的碾壓,李仲宣手中的藤條一寸一寸的下移。


    “姐姐,您放了木哥哥吧,隻要您放了木哥哥您說什麽我就做什麽,我這就和您迴去,您放了木哥哥吧!好姐姐,姐姐啊。”


    “吃裏爬外的東西,我要殺了你。”詹雲昕一個耳光就打在了詹月仙的臉上,那詹月仙又不敢反抗,武功也遠不如詹雲昕,此刻隻有挨打的份兒。


    “休想救他上來!”


    詹雲昕一刀斬斷了繩索,李仲宣如遊魚一般衝了出去,身體已懸空,但手依舊還是抓住了繩索。那小仙女看情況不好急忙去抓李仲宣的腳,結果沒能抓住腳卻拉掉了李仲宣的馬靴,李仲宣的身體筆直的滾落了下去。


    “姐姐,你殺了木哥哥,我也不活了!”詹月仙一看李仲宣遭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縱身一躍已跳了下去。


    看詹月仙跳下了懸崖,詹雲昕立即伸手去救,但一切為時已晚,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消失在了一片縹緲的雲海裏,接著一股熱汗從頭頂流淌了下來,“阿妹,阿妹啊!木哥哥,木將軍啊!”


    她後怕又後悔,這要讓人知道她一口氣殺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屬下,她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立足啊。


    就在此刻,詹雲昕忽然感覺有人用力的推了自己一下,結果她也朝著懸崖去了,“瘋婆娘,你在這裏做什麽呢?上次的一箭之仇還沒報呢,此刻加倍奉還了呢,嗬嗬嗬。”


    月岩幹笑著,她一掌將詹雲昕給送下了懸崖。


    就在此刻,伏侖轉動輪椅從草叢裏走了出來,“月岩,感謝你!但此刻我們還要找條路下去看看小師妹和大師兄還活著沒有。”


    “看在你可憐份兒上,我這就去找路。”但這崇山峻嶺之內路徑十分複雜,而伏侖又是個殘廢人,並不敢起身走路,隻能差遣自己的下屬幫助她去找。


    運氣不好,且下屬都是外地人,哪裏知道這九華山的路,倒是一會兒迷路了一會兒迷路了。


    懸崖下,喬安眼發覺繩索不是上移就是下墜早明白有人在救自己了,當她發覺旁邊有一棵樹的時候當即縱身一躍占領了過去,懸崖峭壁上的古鬆很多,這些古鬆紮根在這裏千秋萬代了,堅韌的很,喬安本就身輕如燕,所以落在古鬆上一點不能看出震顫。


    喬安才剛剛給躺在枝繁葉茂的古鬆上,接著就看到一條人影閃電一般的滾落了下來,再接著是另一條人影。


    就當沈喬安以為一切已到此為止的時候,嘭嘭兩聲,伏眠和詹雲昕也滾落了下來,原來那詹雲昕中了一掌後在降落的過程中尋找依附的點,嘭的一聲砸在了伏眠的那棵樹上,這麽一震動,兩人都墜落了下來。


    喬安發覺自己的麵紗快落了,伸手緊了一下緞帶,又發覺自己渾身都好好兒的,不禁大喜過望。


    再看,看到了對麵奄奄一息的李仲宣,“啊,仲宣哥哥?”此刻一焦急,喬安竟叫出了李仲宣的名字,還還李仲宣半昏迷著,不能聽清楚究竟是什麽人在召喚自己。


    此刻,他做夢了,那夢境裏是鋪天蓋地的花朵,各種不計其數的花卉比比皆是,喬安站在花海的另一邊,她笑嘻嘻的,“仲宣哥哥,過來,仲宣哥哥,過來玩兒。”


    “喬、安!”


    半昏迷的李仲宣對喬安伸了伸手,沈喬安準備靠近,但卻發現,古鬆的樹根似乎已在拔出,大概是眾人的數量太多了,喬安發覺那詹雲昕還沒有醒過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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