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麽?我生財有道,有的是辦法。”沈喬安準備弄個流動的攤位給人看病,其實“病”比較少,畢竟能來吃參加武林會的都是一些身強體壯之人,他們健康到百毒不侵。


    但這群人日日打鬥,不是你給我下毒,就是我給你丟暗器,因此不到武林會開始呢,一群人已死了多一半兒。


    在江城,喬安也沒有什麽名頭,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看病的時候依舊戴著麵紗,那群人絡繹不絕,但跌打損傷本就不賺錢,一早上才賺了幾百文。


    喬安看著手中那丁零當啷的幾百文,心情很是複雜!李仲宣和月岩都眼巴巴的幹著急,但他們兩人壓根就想不到用什麽手段來賺錢。


    中午後情況略微好轉,有幾個掌門人之間在互相投毒,喬安給他們解毒後那人興高采烈的去了,結果下午這幾個人又來了,想不到他們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天之內不斷的給仇家投毒。


    而仇家也是用毒的高手,喬安一麵為他們解毒一麵奉勸,讓他們與人為善,但誰會聽喬安的話?


    到晚上,這群人終於安靜了下來,結果後半夜幾個掌門人就找了過來一口咬定是喬安將他們的老大給弄死了。


    “我給他們吃的是解藥,現在我還有富餘的呢,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喬安將解藥給了他們,一個人握著藥丸子看了看,“哎呦,這臭丫頭一定偷了我們的秘方,不然她怎麽知道我們的解藥是怎麽調配的?”


    對麵幾個人也詫然極了,其實江湖上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毒藥和解藥,這些毒藥和解藥都是特殊而複雜的,除非有一定的秘方,不然絕無可能被其餘人搞明白。


    但喬安就完全不同了,她輕而易舉就調出了各種解藥,很快兩撥人和喬安就勢同水火,她也解釋不清楚,隻能用拳頭和武力來解決。


    李仲宣看喬安被人欺負了,立即過去幫忙。


    那月岩本不多事,結果推開窗一看有人和李仲宣在打鬥,看到這裏還得了,握著彎刀就跳了出去,一時之間客店裏鬧了個雞犬不寧,他們三個人武功可厲害極了,將兩派別人都殺退了。


    “啊,公子爺!姑奶奶,好客官我的姑奶奶外公哦,”一個戴著方巾的男子打躬作揖靠近了他們,“我的好外公喲,我們這廟子小,容不下你們,今日你們打壞的桌椅板凳也不要你們賠償了,請你們離開吧。”


    那掌櫃的一臉“惹不起躲得起”的表情,苦楚極了。喬安不情願走,那月岩握著拳頭抖了一下,掌櫃的嚇到了,送了五兩銀子和一些吃的,硬生生將他們掃地出門了。


    “還好,他不知道我和伏侖的關係,不然此刻伏侖也要露宿街頭了。”喬安歎口氣。


    他們是的的確確在露宿街頭,李仲宣哭笑不得,月岩倒是早習慣了,看喬安準備到遠處的一棵樹下去,一把將喬安給拉了迴來。


    “沈姑娘,那邊不能去,潮濕極了,在樹下麵睡一晚上明天渾身濕漉漉的好像個落湯雞。”


    “是是是,哈哈哈。”還是月岩有經驗,喬安躺在月岩身邊,正在睡覺呢,喬安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那男人似乎在監控他們。


    她給了月岩一個眼神,月岩早明白了,頓時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擊,很快將那尖嘴猴腮之人給抓住了,那人扛了扁擔,此刻正坐在水井旁邊。


    “姑娘,姑娘放開小人的手啊,疼。姑娘是江湖人吧,小人是個莊稼人,哎呦,疼死我了。”喬安感覺此人不對勁,但卻不知道此人究竟在這裏做什麽。


    她一把卡住了那人的肩胛骨,那人“哎呦”了一聲,肩膀上的扁擔連同木桶都落在了地上。


    “快說,你這是做什麽?半夜三更不迴去睡覺嗎?你扮挑水郎君做什麽?”


    江城是個山地,水源雖然豐沛,但有一些是甜水井有一些水井裏頭的水卻不怎麽幹淨,甜水井裏頭的水是可以用來賣錢的,做這行當的就叫挑水郎君。


    這種人很會做大碗茶,每天一大清早就要提前準備井水和茶葉,但時間不對勁,這才剛剛給入夜,此人就到了。


    喬安很懷疑這人是詹雲昕安排過來偷窺他們的。


    “我的確是挑水郎君啊,姑奶奶。”那人拿出了一個用麻繩捆起來的鐵牌,喬安一看,發覺確乎如此,但卻還不著急放走那人。


    月岩上來就拳打腳踢,那人苦苦祈求,看那人可憐楚楚,李仲宣示意喬安和月岩不要為難。


    那人遠去,喬安和月岩蜷縮在一起休息,九華山已很高,因此夜風這麽一吹,倒是涼颼颼的。


    到第二日,更多的挑水郎君到了,喬安聞到了苦丁茶的香味,笑道:“過去吃茶,這群人薄利多銷,剛好我們可以喝兩杯解暑。”


    挑水郎君很會烹茶,他們自家有冰窖,出門前將冰塊放在棉被裏,然後將棉被壓在木桶中,裝茶的口杯也各有千秋,有的是用來冰鎮的,有的是剛剛給煮沸的,喬安等吃了茶水準備朝著山上去。


    但才走了一會兒,三個人都感覺腹痛,大家開始上吐下瀉,還好他們吃的不是很多,症狀很快就減輕了。


    “前麵有客店,到裏頭去休息休息。”沈喬安指了指前麵,結果人魚貫進入客店,客店裏的掌櫃看他們進來,急忙來迎接。


    “是伏洛姑娘嗎?裏頭請,裏頭請。”那掌櫃的點頭哈腰,竟好像早就認識喬安一般,喬安倒是奇怪,“你見過我嗎?”


    “自然沒有,但伏老大今日來過了,說你們今日一定會在我們家投宿,因伏老大還有事情就先上去了,伏姑娘放心吃住,給的銀子隻多不少呢。”那就是長退短補的意思了,喬安聽到這裏倒是詫異。


    昨天遇到伏侖的時候伏侖還告訴她沒能找到伏眠呢,今日伏眠就走在了他們前頭,且還打點好了這一切,沈喬安哪裏能不開心,笑嘻嘻的落座,那邊送了茶水點心過來,喬安唯恐水裏不幹淨,立即用銀針試了試,發覺並沒有什麽問題。


    三個人也都餓壞了,當即狼吞虎咽,吃過了東西後,那掌櫃的殷勤的送他們進入了屋子,喬安接受了他的好意。


    “伏姑娘,這是天字號的屋子,一般人可沒有福氣在這裏投宿,您休息休息。”沈喬安人雖然到了,但卻感覺氣氛不對勁。


    月岩本就習慣了對陌生人保持距離和懷疑,而此刻等那掌櫃的退下了,月岩立即道:“不對勁啊,伏老大怎麽走在我們前麵了,伏侖昨日還說伏老大受傷了呢,他一個苟延殘喘的人,還比我們快了?”


    原來連月岩都看出了問題。


    “我們、”喬安下斷語,“上當了,糟糕!”李仲宣準備推開窗看看,結果發覺那窗被什麽東西從外麵釘上了。


    接著掌櫃的再一次出現了,他冷冰冰的笑著,“伏洛,月岩,你們做壞事就罷了,怎麽還能裹挾了木公子呢?木公子,你快出來!實不相瞞,剛剛的一切都是緩兵之計,伏洛為自己行醫方便竟在井內投毒,此事早東窗事發了,縣太爺老人家馬上就到了,勢必抓你。”


    “木將軍,這事和你一點半點關係都沒有,你何苦攪合在裏頭,快出來吧。”那掌櫃的這麽喊。


    然而李仲宣還沒出門呢,外麵一群人已咋咋唿唿到了,罵罵咧咧,“喂,喂!府尹大人到了,那小蟊賊下毒的!還不快束手待斃嗎?”


    喬安和月岩等聽到這裏,月岩已火冒三丈,“原來昨天晚上那人竟是下毒的啊,此刻倒是移禍江東了,事情成我們的事情了,我去打他。”


    看月岩要行動,喬安深謀遠慮道:“此刻我們不要和他們蠻幹,做官的向來不怎麽好說話,一旦事情弄不好我們的比賽資格就會被取消,且出去看看。”


    沈喬安倒是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奈何人家卻不這樣,她才一推開門那皂隸就握著武器走向了喬安。


    “伏姑娘,你也未免用心良苦,為自己多賺一點醫藥費竟將全部人都害了,你給我們下了什麽毒藥,還不從實招來嗎?”一把刀差不多已放在了沈喬安的肩膀上,刀鋒距離脖頸很近很近,以至於能感受到冷漠的威脅。


    死亡——咫尺之遙。


    月岩已握著拳頭準備抱打不平了,但李仲宣卻一把將月岩拉了迴來,這裏是江城,隻要和李不是葉欽國,更不是中京。


    人們就這個三個人,如若果真和對方打起來,吃虧的隻有他們。有人提著鎖鏈過來就要抓喬安,沈喬安也不躲避,“冤有頭債有主,任何事情都要有證據,你們這樣大喇喇上來就抓人,我可不會心服口服。”


    “到府衙,有你心服口服的時候。”府尹大人暴喝一聲“帶走。”


    “證據,我們要證據!我們要證據啊!”月岩一把推開了那皂隸,皂隸一個狗啃泥,好半天才站起身來。


    李仲宣已站在了喬安和月岩麵前,此刻作為他們之間唯一一個男性,他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喂,拜托你們不要含血噴人啊,什麽都要證據!證據呢!”月岩脾性本就不好,此刻早火冒三丈,雙手叉腰好像一把大茶壺站在門口大唿小叫。


    “證據?來人,劉阿二,你來!”


    那縣太爺揮揮手,門口頓時出現了一個猥瑣的影子,喬安罵一句“冤家路窄”,月岩和李仲宣一看,來人不是昨晚那挑水郎君又是誰呢?


    “迴大人,”此人看了看府尹大人,知可狗仗人勢,旋即含血噴人,指了指喬安等人,:昨晚就是他們下毒的,父老鄉親,你們都看看,昨晚就是這幾個人在甜水井裏下毒的,得虧不是什麽劇毒,得虧藥量小啊,不然我們真是全軍覆沒了。”


    喬安聽到這裏,拉住了憤怒的月岩,“讓我來。”


    眾人已靠近了他們,有一群農婦握著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就要打他們,李仲宣看情況不妙,急忙護衛在倆女麵前。


    “劉阿二,你說毒是我們下的,對嗎?”喬安指了指那猥瑣男,劉阿二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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