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嬉皮笑臉將麵紗掀起來給那人看。


    “前輩果真五百歲了?”


    “自然,自然啊,哈哈哈哈。”沈喬安笑不可抑,但隨後一把陰狠的抓住了那人,“我有個朋友受困了,此刻需要你們幫助,隻要你們幫我們離開這裏,我就教授你厲害的武功,怎麽樣?”


    喬安看那人半信半疑,一掌落在旁邊的石頭上,那光潔的石頭被用力一拍,已碎裂了,就這氣勢哪裏是一般女子能有的,而喬安呢,臉不紅心不跳,看起來尋常極了。


    那石頭其實也並非喬安真力打碎的,而本身就是個壽終正寢的石頭,被喬安用來做道具罷了。


    那眾人看到這裏,都吃驚極了,看他們老大和喬安聊,他們也想靠近。然而就在此刻,喬安發了兩枚銀針,一左一右射中那人的膝蓋,那人嘭的一聲結結實實叩拜在了喬安麵前。


    “三叩九拜就不用了吧,起來起來,說了會教你武功就會。”接下來,喬安伸手,“那天涯譜乃偃月山的東西,你們不好覬覦的,有那一星半點也不好修煉,給了我吧。”


    “這個,這、”顯然,那人不情願將之交給喬安,沈喬安也不相求,她指了指昂仁的心口,似乎在說:銀針啊銀針,我那淬毒的銀針喲。


    那老大恐懼極了,勒令其餘人將天涯譜交換,喬安甄別後放在了衣袖中,還好好好,楚弓楚得!她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用天涯譜騙了人,此刻東西還在手中她也安心多了。


    “咳咳,本座從今日開始就收徒了,本座沒有門派,但卻博采眾長,勢必要諸位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是腰纏萬貫,諸位且為本座將本座的朋友挖出來。”


    那眾人不知深淺,越看喬安越感覺神秘,而他們的老大已做了表率,眾人隻能行動,一忽兒後,一個筆直的洞已打到了李仲宣腳邊,才兩個時辰,就將李仲宣給挖了出來。


    喬安說道做到,她兌現允諾給眾人的話,那眾人道:“師父,我們在外麵預備了騰鉀肥雲梯,此刻還是出去再說。”


    喬安和李仲宣都受傷了,喬安小腿腿骨有問題,而李仲宣肩胛骨受傷,自然需要眾人幫忙,好不容易到了安全點的地方,沈喬安笑了笑,“就在這裏傳授你們,大家先記我門的心法秘訣。”


    喬安自然不可能去教授天涯譜中的東西了,之前她學習過不少門派的武功,此刻隨便拿出個速成的教一下,眾人也就模仿起來。


    那眾人模仿的很快,不一時半會已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喬安接連和李仲宣傳授了三天,矯正了這些人之前不少的錯誤,這群人想不到世界上竟有如此輕而易舉就能上手的上乘武功都拍案叫絕。


    “師父,您老人家可真是厲害啊,隻是弟子疑惑您為什麽不參加武林會呢,如若您差價這武林會,哪裏還有他月牙穀什麽事情啊?”大弟子已喜笑顏開。


    “習武之人最要緊心平氣靜,武功是用來強健體魄的,是用來保護人的,不是侵奪人的,以後萬萬不可好勇鬥狠,更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是你們的師父,要緊,要緊呢。”沈喬安笑了笑。


    眾人聽到這裏也都笑了。


    喬安用力一拍那大弟子心口,一枚銀針已彈射出來,她在空中一接,銀針輕而易舉落入了手掌心,喬安一笑,用一般的手段將大弟子膝蓋裏的兩根也拿走了,此刻眾人揮別,其實臨走前誰也不知究竟喬安是誰。


    眾人也不敢問,隻知喬安是個修習了五百年的奇怪人。


    喬安和李仲宣上路,李仲宣笑:“要不是我親眼看著你睜眼說瞎話欺騙他們,我幾乎錯以為你們已認識了很多年了。”


    “不好意思,才認識三五天呢,但他們的確學到了很好的武功!其實,沒有武功還好。”喬安感慨了一聲。


    此刻已中午了,他們旁邊走過一對兒小夫妻,男子老實巴交是個憨厚人,女子提著一個瓦罐,將裏頭的東西拿了出來給男人吃,兩人一口一口吃著,從他們身邊過去了。


    李仲宣看到這裏,想到了自己激蕩的幾十年,不禁五味雜陳,“是啊,沒有武功也有很大的好處。”


    這煙火人間的生活比一切都好。


    “好了,不要長籲短歎的了,我們已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你找一找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我們換銀子買吃的去。”沈喬安指了指對麵的當鋪,兩人渾身上下唯一值錢的就是佩戴的飾品了。


    喬安拿掉了一對兒用碧璽的耳墜,李仲宣拿出了玉佩和扳指,想不到這麽多的東西才當了五兩銀子,“哎,民生凋敝,算了算了!五兩銀子也比沒有的好,過去吃東西。”


    喬安和李仲宣都餓壞了,那掌櫃的看他們渾身髒兮兮的,本不打算接待,但看喬安手中握著白花花的銀子哪裏有不開心的,頓時追在了背後,沈喬安點了不少東西,二人吃了個心滿意足。


    “還有二兩銀子,一人一兩銀子,在這裏我就要和木哥哥分別了,這裏距離九華山很近很近了,我還要去打聽大哥哥個五哥的下落。”喬安準備離開。


    但不知道怎麽搞的,李仲宣此刻已非常貪戀和喬安在一起的生活,聽喬安說要走了,一時之間竟非常難過,“我們一道兒走吧,我此刻已不準備尋詹雲昕了,我也要找人,一起多好?”


    “木哥哥找什麽人?”沈喬安故意笑了笑,其實她早知李仲宣在找自己了,但就是不說破。


    “那人不怎麽好找,且不予理會,先找你找的人。”喬安在路上打聽關於他們兩人的消息,但伏侖和伏眠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一點消息沒有。


    這一晚,喬安準備裝訂一下天涯譜,畢竟這品相將來不好交差,她找了一個書坊,買了苧麻做的繩和一些錦緞等東西,這事才做了個開頭,李仲宣已不見了,這讓喬安深感意外,沈喬安隻感意外。


    書裝好了,喬安用板凳押著定型,後半夜李仲宣才迴來,喬安一看,他手中多了一雙耳墜,正好是自己的碧璽。


    “怎麽?木哥哥做賊去了嗎?典當了的東西就是人家的了,銀貨兩訖,高度貴賤是次要的,誠信第一!你竟偷迴來了,這成何體統,這東西已是贓物了,還請木哥哥怎麽帶出來的,怎麽放迴去。”


    喬安想不到李仲宣竟開始偷竊了。


    “不是,沈喬安你誤會了,今日我到當鋪就發覺那掌櫃被人欺負,我將那地頭蛇打了一頓,還讓那人給掌櫃的道歉了,掌櫃的看我這樣,就送了我們的東西給我們。”喬安想不到那刻薄寡恩之人竟然也會變得好。


    此刻他戴了耳墜,卻發覺不能正確的插入耳洞,隻能尷尬的放在手掌心,“不妨事,我等會兒攬鏡自照就好。”


    “給我吧,我來。”喬安將麵紗撩起一小半,讓李仲宣為自己佩戴,李仲宣很快就為喬安戴好了,喬安隻感覺曖昧,也不去看效果,落下了紗簾。


    “姑娘還是不讓我看看本來麵目嗎?”


    “看?有什麽好看?你為何總對我打主意呢?”沈喬安笑了笑,李仲宣無言以對,他隻感覺眼前人太像喬安了。


    她越發不能讓自己看,她就越發心癢難搔。


    因他們也沒有足夠的錢開兩間屋子,所以此刻他們住在一起,夜半三更李仲宣隻能在桌子上對付,而喬安就睡在了綿軟的床上,倒是舒服極了。


    第二日喬安準備離開,才一開門就看到地上有血跡,再一看,原來是西瓜啊。她今日也準備離開這客店了,索性不予理會。


    結果李仲宣卻拉了一下喬安,“仔細點兒,是人頭!”被李仲宣這麽一提醒,喬安定睛一看,門口和對麵的八仙桌上有不少西瓜一樣滾圓的東西。


    有一個掌櫃的頭,他死不瞑目,那雙滄桑的眼盯著喬安的方向,沈喬安再一看地上,原來那紅彤彤的東西果真是血液而不是西瓜的汁水,看到這裏,喬安微怔。


    而李仲宣呢,已拉住了喬安。他為喬安指了指走廊盡頭一個人,那人握著一個鬼頭刀,那刀柄上墜了一段緋紅的綢緞,那人站在二樓,風這麽一吹,緞帶就飄揚起來。


    “尊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李仲宣看到這裏,挺身而出保護在了沈喬安旁邊,喬安摸一摸天涯譜,將之從衣袖轉移到了胸口,這樣更安全。


    “木將軍伏姑娘好睡!那東西呢,還不早早的交給我,我拿了東西就走,你們不會遭遇和他們一般的命運。”那男子迴身,指了指地上的人。


    沈喬安隻感覺心頭翻滾了一股濃烈的介乎於傷感和悲愴之間的情緒,那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為那一本書,你殺了十二個人?”


    “不,你看看下麵。”那人的鬼頭刀指了指一樓大廳,起哦按居高臨下,從這個角度鳥瞰下去,一切都一覽無遺。


    一樓大廳內不少屍體,屍體橫七豎八在地上拚出了一個“死”字兒,看到這裏,喬安的心震動了一下,“你真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東西呢,交出來?”那人握著鬼頭刀的手暗暗用力,已差不多要攻殺過來,喬安冷笑,“東西就在這裏,有命的來取吧。”


    別看那人膀大腰圓是個不折不扣的胖子,但那人卻力大無窮迅疾無倫,他快到不可思議,喬安和他已打了起來,兩人平分秋色,未見短長。


    “好啊,天涯譜中的武學果真包羅萬象,厲害!厲害極了啊!”那人桀桀怪笑,拳頭一瞬間變成了手掌,手掌一瞬間變成了爪,接著再變拳變掌,快到眼花繚亂,無與倫比。


    喬安連連後退,李仲宣已攻殺了過去,此刻從一對一變成了二對一,喬安和李仲宣被一個師父指點過,此刻兩人打起來真可謂厲害極了,那人節節敗退。


    “還要不要啊,給你咯。”喬安隨手抓起來一本櫃台上的賬本搖晃了一下。


    “好呀,快講天涯譜給我!快給我!”那人一見天涯譜,就如蚊子看到了血,伸手就搶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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