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尊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和華三娘、小師妹在一起了,雖然他們的愛情跨度太長太長了,但有情人眾生眷屬畢竟還是走在了一起,在很多人的唾沫星子裏,是他們不要臉竟這樣鬧騰,但不少人畢竟還是支持他們的。


    沈喬安準備辭別了他們然後用最後的時間來尋找伏眠和伏侖,盡管嶽尊已代喬安去打聽了,但奇怪的是伏眠和伏侖就如不翼而飛,再也沒有任何消息,這不免讓喬安擔心。


    這日喬安將自己準備遠行的計劃說了,結果才一和盤托出那小師妹就不情願了,“你們撮合了我們,我們也撮合了你們,但你們救了我們,我們卻還沒有迴報呢,如今倒是有個好點子來迴報。”


    華三娘和小師妹商量了一下,接著還是小師妹開腔:“那些武林秘籍還都在,連同你們的天涯譜也在,我研讀一下教授給你們,你們可好生學習。”


    喬安怎麽能去偷師學藝呢?一聽到這裏遽然拒絕,但小師妹卻冷了一張臉。


    “伏姑娘是要我恩將仇報殺了你們嗎?我脾性向來不好,還請姑娘不要撩撥我,屆時隻有姑娘後悔的。”


    喬安沒見過這麽古裏古怪之人,她可不敢撩撥,隻能忍受這一切,從這日開始,小師妹打開了不少的典籍,強迫喬安和李仲宣去學。


    那小師妹很是厲害,在武學上有心得體會,造詣非凡。她這麽一講解,喬安發覺那些艱深到不可思議的東西竟很是簡單。


    她和李仲宣複又學習了三五天,兩人累死累活,終於學會了不少的東西,小師妹看他們兩人都學過了各門派的武功,然後當著沈喬安的麵將這些書卷丟在了火中。


    “前輩,為何要將這些付之一炬?”按照喬安一貫的行事作風,自然要將這些東西原封不動的歸還。


    其實,偷學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已過分極了,現下竟還要銷毀,喬安自然辦不到。


    “你學過了,其餘人都不能學,我們能給你的勢必和其餘人得到的不同,如今武林會上要麽是你木將軍的奪魁,要麽是你伏洛,不管是誰,你們已是一家人了!且你們是我的徒兒,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裏,喬安眼睜睜看著小師妹將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丟在了火焰裏,那感覺就如將喬安的心和信仰也一並都焚燒了似的。


    看喬安有點心疼,華三娘道:“你如今偷學了他們的武功,他們一旦知道了自然會將你碎屍萬段,你以為你歸還;這些典籍他們就會對你感激不盡嗎?真是天真到了極點!江湖險惡人心複雜,你們隻怕還不知道呢。”


    看華三娘這意思,是非常支持小美銷毀東西了,看書本已完全毀滅,沈喬安嗟歎了一聲。


    “好了,一切都處理完畢,感謝木將軍和伏姑娘促成了我們的婚事,如今你們可以遠走高飛了,想去哪裏去哪裏,去吧。”華三娘笑著對喬安揮揮手。


    沈喬安壓抑著內心波動的情緒,出了門,她和李仲宣一前一後往前走,上馬後馳騁了幾裏路,眼看著距離九華山很近很近了,喬安下了馬。


    前麵有飲馬的地方,喬安解開了馬韁繩讓馬兒去喝水,自己坐在一塊石頭上。


    “想什麽呢?”李仲宣靠近喬安,伸手拍了一下喬安的肩膀,喬安道:“今日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我還要找我兩位哥哥去,此刻心急如焚,至於你我婚姻一事,那也是個烏龍,就請公子爺不要胡思亂想了,一切到此為止。”


    “我知道,之前姑娘說過隻有你的夫君才能掀開紗簾一探究竟,此刻我已算是你夫君,能否?”話說到這裏,沈喬安已截口道:“不能!”


    轉身就走,喬安再一次上馬有意和李仲宣拉開距離,跑的比之前快了不少,眼看九華山已近在咫尺。


    喬安累壞了,饑腸轆轆,到客店去吃東西了,李仲宣隨後到了,喬安囊中羞澀,隻能和李仲宣一起拚桌,李仲宣固然知道喬安的意思,點了不少好吃的。她吃了後,竟有點困乏,就在此刻,背後出現了打鬥的聲音。


    喬安不情願理會,這就是江湖!


    而在江湖上日日都有血雨腥風,這些鬥爭是建立在各種雞毛蒜皮之事上的,說來甚至會讓人齒冷。


    “吃吧,看什麽看?”李仲宣思想跑毛,不停的盯著外麵看,似乎很想要參與,但沈喬安卻一點出門去的意思都沒有。


    “別狗拿耗子,吃這個空心麻團,可好吃了。”喬安將麻團夾給了李仲宣,但羅誌祥卻難以下咽。


    他還是準備出去看看,這邊才一起身,沈喬安已拉住了李仲宣的手,“木哥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理會這些事情?”


    李仲宣再一次落座,但就在下一刻,眾人已從外麵追趕了進來,喬安和李仲宣本在客店的第一張桌子上,因此眾人這麽一進來,頓時影響到了他們。


    “我去買單!”沈喬安從李仲宣手中將錢袋拿過去,哪裏知道那掌櫃的已躲避在了桌子下麵朝著喬安揮手,喬安看有意思,也嬉笑了一聲捉迷藏一般進入了桌子下麵。


    “姑娘,二十文。”喬安將銀子給了掌櫃的,正準備出去呢,那掌櫃的卻一把抓住了喬安的手腕,“姑娘,那紅帶子的是月牙穀的人,那玄甲的是偃月山的人,這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門派,他們一旦火拚起來真天昏地暗慘不忍睹,姑娘還不如在這裏坐山觀虎鬥的好。”


    喬安聽到這裏驀地明白了,他老人家原來並非躲避危險啊,而是怕自己看熱鬧的時候被人發現了,因此躲避在了這裏。


    沈喬安哭笑不得,她此刻也想出去,但兩方人已打了起來,刀光劍影看來的確精彩絕倫,喬安盯著玄甲人看了看發覺來人既不是伏侖也不是伏眠,甚至於也不是偃月山上那幾個自己認識的同僚。


    此刻喬安倒是奇怪了。


    至於那紅帶子,他們已受傷很嚴重了,從紅帶子的傷口看,也不像是偃月山人武器傷的。


    一個玄甲人已咒罵起來:“你們月牙穀原是如此下三濫,用下九流的手段對付我們,伏老大真是看錯了你們,有本事的我們放開了鬥一鬥,是騾子是馬兒都知道了。”


    那玄甲人握著拳頭。;


    “你以為我們月牙穀和你們偃月山一般嗎?我小師妹詹月仙呢,我已許久不見她了,聽說還是你們綁架了,今日我們就一起算賬吧。”


    一個俊逸的白衣男子捂著胸口的傷氣喘籲籲的指了指對麵人,眾人一言不合立即打起來,那白衣男子一下子倒向了喬安。沈喬安看他要遇險,從桌子上拿下一個碗盞丟出去,那碗盞在地上滴溜溜的滾,追殺白衣男子的人一腳踩在了上麵,哎呦”了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喬安急忙去攙扶,那白衣男一看出現了一個麵紗女詫異極了,喬安指了桌下的空間,“公子爺不要怕,我們是看熱鬧等,如今看太熱鬧了,隻能幫個忙!”


    那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一群玄甲人已握著奇怪的兵器砍了過來,眼看著白衣男子再一次陷入了危險,結果李仲宣身形一閃,已保護在了白衣男子麵前。


    那白衣男子衣袂舒展,被李仲宣這一拉,發髻頓時打開,墨染就一般的濃密黑發已散落在肩膀上,眾人這一看詫異極了,原來這白衣男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子。


    “哇呀,木哥哥豔福不淺,哈哈哈。”喬安嬉笑了一聲靠近了李仲宣。


    那白衣之人從男變女不過一刹那之間,她嗔怒極了,一個耳光冷不丁就打在了李仲宣臉上,疼是不疼,但聲音有點響亮。


    喬安頓時生氣了,“喂,你這是做什麽?人家救了你,你怎麽能恩將仇報啊?”喬安舐犢情深,心疼的靠近了李仲宣。


    她看了看李仲宣的臉頰,發覺五根手指痕已曆曆在目,是可忍孰不可忍,喬安也揮手給了那女孩一耳光,這一耳光打的比剛剛那一耳光還猝不及防,以至於那女孩並不能躲避。


    啪的一聲,接下來就是萬籟俱寂,玄甲人想不到這麵紗女會如此冷峻而詭譎,紅帶子想不到有人竟給了他們首領一耳光,眾人瞠目結舌。


    “木哥哥,我們走,不要在這裏了!你救了這瘋丫頭,這瘋丫頭非但不感謝你,竟還恩將仇報。”喬安心疼極了,就好像李仲宣受傷很慘烈。


    玄甲人裏已有人驚喜的大叫了一聲,“伏洛,師姐?您怎麽在這裏呢?”喬安迴頭看了看旁邊幾個人,發覺那幾個人過來就行禮。


    “你們也是!”喬安怒氣未嚐消解,目光在玄甲人身上梭巡了一圈,怒道:“怎麽莫名其妙就和他們決鬥起來了,武林會上還不夠你們折騰嗎?”


    “大哥哥和五哥呢?他們在哪裏呢?”時間可真快,轉眼間喬安和伏眠伏侖已失聯半個月多了,武林會雖然不斷的順延,但他們畢竟是偃月山的代表,無論如何必須出席。


    那首領急忙湊近喬安,“師姐,大師兄和伏侖我們壓根就沒有遇到,之所以和他們月牙穀打起來,我們猜想一定是路上師兄們遭遇了月牙穀的暗算,如今師姐您也在這裏,還請主持公道。”


    喬安盯著對麵的白衣女看了看,發覺那白衣女盯著李仲宣在看,目光很癡心絕對。


    看到這裏,喬安怒從心頭起,這分明是一見傾心了,她驟然靠近,“你是月牙穀的什麽人,我們大哥哥和五哥呢,這一路上可和你交鋒過了?你們將他們怎麽樣了?”


    那白衣女也很憤怒,瞪圓了杏核眼,七竅生煙大吼:“真是煩死了,這一路上總遇到你們這一群莫名其妙無理取鬧之人,我如若殺了伏眠和伏侖我自然會承認,我月牙穀從來不會做摳摳搜搜的事。”


    “你是月牙穀什麽人?”喬安好奇。


    之前喬安有過涉獵,所謂最了解對手人還是對手,所以伏眠和伏侖對月牙穀的人和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數家珍。


    在他們的講述裏,喬安知道現任的月牙穀穀主是個老爺子,其人深居簡出淡泊明誌,但他的孩子卻一點沒承襲到老爹那甘於平凡的心。


    少穀主和之前的詹月仙一般性格跳脫,風風火火,這也是多年來他們戰亂頻仍的另一個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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