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嘴角溢出一笑,“想不到世界上果真有這麽相似之人,那麽你不需介紹我也當知道你是誰,月牙穀的二小姐,詹月仙了?”


    沈喬安自認為不會搞錯。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詹月仙一怔,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精彩豐呈。


    沈喬安故弄玄虛,“我怎麽就不知道你是誰呢,偃月山不少人在抓你,月牙穀也在找你,他們錯把馮京當馬涼,竟將我抓走了。”


    “那我們是朋友了。”詹月仙一笑,從容起身,不卑不亢:“殺了對麵那伏侖,你我遠走高飛,再等一會兒他的同夥就到了,我們想離開就難了。”


    詹月仙催了一下,喬安卻無動於衷。


    “怎麽,不下手嗎?傻笑什麽?”看喬安在笑,詹月仙惡狠狠的皺眉,說真的,她太討厭別人用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來麵對自己了。


    “大哥哥不是伏侖,而是伏眠,人家將我認錯了,你將人家認錯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人也認清楚點兒啊。”喬安忍俊不禁。


    詹月仙疾步靠近伏眠,“究竟怎麽說,你竟不是伏侖嗎?你是偃月山的大弟子伏眠?”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伏眠起身盯著詹月仙,那詹月仙惶遽的迴頭,“該死,該死!我竟弄錯了。”


    這一刻,她看起來很是孩子氣。


    “大姐姐,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不要鬧騰了!如今你快迴去吧,你這一現身,他們也知道我是個贗品了,好給我這冒牌貨個自由啊,我告訴你,我如今可被他們囚禁的厲害了。”喬安迴頭目光輕鄙,指了指後麵。


    “我才不要迴去呢,我哥哥.日日嘲謔我,說我無德無才,我如今不做點兒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給他看,迴去後多丟人啊?”這句話比剛剛給那一句還孩子氣了。


    喬安看了看詹月仙,驀地想到了讀自個兒闖蕩江湖的“元渺”,這倆人何其相似啊,連神態都一樣。


    其實她們是孤獨的,她們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喬安也明白那種感受,“你先迴去,你哥哥和你爹爹該擔心你了,聽說你爹爹參加英雄會去了,屬下們早將你的行動說給他了,他老人家快樂的起來嗎?”


    “那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不過話說迴來,沈喬安啊,你是個蠢蛋嗎?人家在抓你,你還救人家?人家此刻沒有窮追不舍,你還不逃之夭夭,在這裏等著呢?”詹月仙笑了笑,那笑是柔和而友善的。


    沈喬安聽到這裏,扯了扯嘴角,不屑道:“他們能將我怎麽樣啊,那伏眠其實是個好人,當日是他從伏侖手中將我救下的,如今我一走了之,事情都落在伏眠身上了,對他需不好,所以我還要留在他們身邊。”


    “等你姥姥的死呢?”詹月仙嘻嘻嘻一笑,喬安也笑了,用力一派詹月仙的肩膀,“你姥姥的,你死了我沈喬安還笑傲江湖長命百歲呢。”


    “哈哈哈!”


    兩人都哈哈大笑。


    伏眠還以為喬安會一走了之,他也在想如今喬安走了他就算失信於人,可如何給師父和伏侖解釋呢?哪裏知道生氣啊懊惱去而複返,一邊走一邊還在哼小調,湊近伏眠後將其攙扶了起來。


    “大哥哥,我們迴去吧,那臭丫頭是詹月仙,就是你五弟找的那個人!如今她已經迴去了,我們也迴去吧。”


    “喬安,我受傷了,你明明可以逃走的。”


    “哦,”喬安一本正經,“我還可以殺了你毀屍滅跡呢,但大哥哥那就不是沈喬安做的事情了,喬安是兩袖清風之人。”


    沈喬安笑著點點頭。


    兩人迴到偃月山,從那日後伏眠對喬安更是照料有加,但伏侖看喬安靠近伏眠,始終覺得沈喬安別有居心,勸說了伏眠若幹次,伏眠早將喬安看作小妹了,自不喜歡聽造謠中傷的話。


    那伏侖多次加害喬安,喬安總有辦法化險為夷,她也不會將自己的厄運和遭遇告訴伏眠,時間就在算計和被算計中度過了。


    伏侖給喬安的茶水裏下巴豆,喬安給伏侖的馬鞍上方銀針,伏侖將喬安騙到陷阱裏,喬安將伏侖推到池塘內,如此周而複始,倒是好玩的很。


    沈喬安吃虧的時候很少,占便宜的機會比比皆是,那伏侖就不成了,他的手段拙劣而明顯,喬安本是個戰天鬥地之人,經這多年的鬥智鬥勇,更心思精敏,哪裏是伏侖能算計的。


    因此倒是伏侖自己將自己搞了個五勞七傷,唯伏眠不清楚,指了指伏侖問喬安:“最近他怎麽了,走路的動作好像個鴨子?”


    “哦,那是坐板瘡,多喝水就好了。”那哪裏是多喝水的問題。


    喬安折騰一次伏侖,伏侖就變本加厲過來算計喬安,這日喬安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給伏侖下藥,伏侖吃了後頭上的顏色都變了,左邊是純黑,右邊是純白,看起來不陰不陽,奇奇怪怪。


    好在伏侖是江湖人,江湖人都比較奇怪,眾人對他的“奇怪”因此見怪不怪。


    伏侖每常想要捉弄喬安都反被喬安捉弄,且捉弄的伏侖痛徹心扉後悔不迭,他見過厲害的女孩,但如喬安一般古靈精怪無往而不勝的女孩,畢竟從所未見。


    沈喬安將伏侖折騰的夠嗆,看伏侖已要死不活喬安哈哈大笑,伏眠作為大師兄時常教育伏侖不要傷害喬安。


    而沈喬安又是會表演的很,每常明明是自己占上風欺負了伏侖,卻表示出一種反而被伏侖打壓的委屈模樣。


    日子就這麽順風順水的過著,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如今喬安早想離開了,但礙於偃月山的山主沒有迴來,喬安也不好一走了之。


    盡管,沈喬安早想離開了,喬安了解到武林內的很多門派都去參加什麽英雄大會了,據說武林內要推選什麽武林盟主之內。


    喬安想,要是洛懷逸在就好了,一定會帶自己去玩一玩。


    最近幾天伏侖也不來招惹喬安了,喬安在庭院內看到伏侖,伏侖躲避還唯恐不及,喬安哂笑:“五哥你最近怎麽了嘛,見到小妹總是躲避好像小妹會吃了你似的。”


    “手!”看喬安手在衣袖中,伏侖已嚇到了,喬安看伏侖這驚弓之鳥的模樣,哈哈大笑,一把將一根緞帶抽出來朝著伏侖就丟,“呀!銀環蛇啊!”


    每個人都有懼怕的東西,有的彪形大漢就怕毛毛蟲,而伏侖的弱點就是怕蛇,尤其是銀環蛇和五步蛇,看喬安丟了緞帶出來,嚇得伏侖抱頭鼠竄,一頭撞在了伏眠懷抱,伏眠知是伏侖在欺負喬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罵。


    “你怎麽總是欺負沈姑娘呢,她背井離鄉一人到這裏,被你抓起來已非常委屈了,你怎麽還能雪上加霜呢,所謂好男不跟女鬥,你也該明白點兒。”


    聽到這裏,伏侖無比的委屈,但卻越描越黑,喬安將緞帶撿起來,“大哥哥,五哥日日看我不順眼,要不然你們還是不要等山主迴來了,送了喬安下山去吧。”


    那伏眠早將喬安看作了妹妹,此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走,大哥哥送你下山。”


    喬安得償所願,喜上眉梢,不住的問:“真的嗎真的嗎?”那伏眠連連點頭。


    兩人剛剛下山,喬安就看到了一群穿著黑甲的人,那伏眠道:“糟糕了,那是月牙穀的人,我們和他們向來不睦,此刻卻不能下山去了,一旦出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喬安也怕月牙穀那群人,急忙點頭,兩人剛剛給到偃月山就看到一群玄甲衛,他們已來到了偃月山,也不知道這群人哪裏來的消息竟聽是偃月山抓走了詹月仙,過來要人的。


    那靄將軍站在門前,好像個霸王一般,手中握著銅錘,一臉的好勇鬥狠,“怎麽?還不快將人交出來嗎?我們如今已殺到這裏來了,下麵漫山遍野都是我月牙上之人,如若不早點兒將人交出來,我將你們碎屍萬段。”


    靄將軍力大無窮,手中的銅錘嘭的一聲砸斷了旁邊一棵樹。


    喬安看了看那棵樹,又是看了看自己腰,急忙蹲在地上抓起來一把黑土在臉上胡亂塗抹了一下,伏眠迴頭一看喬安,發覺喬安成了這模樣,也理解。


    “大哥哥,我和那詹月仙太相似了,怕他們將我抓走了,因此偽裝一下。”伏眠聞聲,連連點頭。


    對麵那群人已直接闖入了。


    李仲宣也跟在靄念背後,他並不想真麵目示人,唯恐有欠妥之處,因此帶著一張麵具。


    “木將軍,我們到裏頭去看看。”靄將軍帶了李仲宣往前走,李仲宣本是武功高強之人,很快就做了月牙穀的將軍,竟沒有一人不心服口服,一行人進入穀中,沈喬安急忙尾隨。


    “走後門,這裏太危險了。”伏眠拉了喬安到後麵去,等兩人從後門迂迴到前院,伏侖已和他們打起來了,月牙穀和偃月山本就多年不睦,聽說月牙穀過來找人,伏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


    結果被打了個大馬趴,喬安看到這裏,暗暗為伏侖捏把汗,那伏侖是個鐵血硬漢,打起來連命都不要。


    “木將軍,就是此人帶走了我二小姐,如今冤家路窄,你先上,教訓教訓他。”李仲宣自然不能違背靄將軍的意思,且靄將軍想要提拔一下李仲宣,因此李仲宣順理成章靠近伏侖。


    伏侖已是強弩之末,長三拳兩腳就被李仲宣打飛了,喬安距離較近,看伏侖後噢悲要撞在假山石上,二話不說飄然飛到了伏侖身旁,一把將伏侖接住,輕盈落在地上。


    之前伏侖還以為喬安不會武功呢,此刻一看不免大驚失色,喬安不但會武功,就剛剛給那輕身功夫似乎和自己還不相上下。


    “別仗勢欺人,你們算什麽英雄好漢?”喬安將伏侖放下,喂伏侖吃了一粒藥丸子,伏侖真力受損,吃了藥丸子休息去了。


    伏眠對喬安眨巴了一下眼,示意喬安靠後,這畢竟是兩個幫派之間的事,喬安也不好特別參與,到旁邊去看伏侖去了,福歐倫氣喘籲籲。


    “你他媽的會武功?”伏侖吐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裏頭還有紅血絲。


    沈喬安看到這裏,輕輕點頭,“你他媽早點也沒問啊,見到我就抓,完全不給我大展拳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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