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走吧,這裏不安全!”鳳將軍跟在喬安背後,他隻感覺危險極了,周邊人時不時的放冷箭,喬安卻視若等閑。


    “走吧,掌櫃的!”


    鳳將軍連連催促。


    “去庫房,要是祁希也不在庫房內,我們就火速撤離。”這是喬安最後一個指令,那鳳將軍隻能跟在喬安背後,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庫房,庫房外已一片亂七八糟,二人好不容易才進入。


    結果才剛剛到就看到八仙桌下蜷縮了一人,那人在瑟瑟發抖,看起來狀態一點都不好,“祁希,快走。”


    喬安拉了一把,祁希從八仙桌上趔趄了出來,喬安一看,發覺祁希後背扛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口袋,而祁希衣袖和胸口內都裝滿了東西,那些東西參差不齊撐在他的衣裳之下。


    “走啊,這些身外之物就這麽重要嗎?”喬安哭笑不得,這都什麽節骨眼兒了?祁希竟還不肯舍棄這些金銀珠寶。


    “自然是重要極了。”祁希始終抓著那布口袋。


    此刻哪裏是講道理的時候,喬安隻能基接應一把,哪裏知道那布口袋裏頭都是金銀銅鐵,喬安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口袋提起來。


    “這時候我不能顧你了,你自己大搖大擺到後門去,我先帶這東西離開,你衣裳內的都掏出來,快!”沈喬安命令,祁希隻能割愛。


    一邊從衣裳裏將田黃石拿出來,一邊痛心疾首的嗟歎:“真是的,倒黴極了,哎哎哎。”


    “沈喬安你知道嗎?”祁希氣喘籲籲,“這些都是他們從附近搜刮來的,什麽天君不天君,什麽汗王不汗王,都是將老百姓敲骨吸髓呢!我今日好不容易到了他們的寶庫內,怎麽能寶山空迴?”


    “我那大雜院內收留的人多了去了,這些都折變了會得到不少的錢,不少啊!”祁希歎口氣,百般不舍的將東西丟開。


    “你還沒完沒了了,這是煽情的時候?”喬安道:“你丟在這裏,我找人進來搬運,你快逃。”


    祁希聽到這裏,不倒苦水了,嘻嘻嘻一笑,“那好得很,我這就走。”祁希按照喬安的安排大搖大擺從內室走了出來,外麵一片騷亂,但的確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繼續高視闊步,很快就到了後門,祁希想不到自己會這麽順利,就在他沾沾自喜推開後門的時候,發覺外麵站著一群人,穆宸軒抱著手臂盯著他,眼神冷峻極了。


    “貝勒爺?”顯然祁希沒有料到穆宸軒會在外麵擋著,他有點六神無主,因為穆宸軒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那匕首在陽光下放射出一抹璀璨光芒。


    “好個該死的祁希,要不是天君今早送了消息,我還果真以為你是慶公子呢,如今你到哪裏去,還不拿命來?”穆宸軒手起刀落,一刀就砍在了祁希的胸口,但卻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祁希轉身就跑,他適才看上了一麵非常不錯的銅鏡,實在是不忍心將銅鏡丟開,索性就放在了胸口,此刻倒是因禍得福。


    看祁希往前走,穆宸軒已怒,接過下人遞過的黑漆弩瞄準了祁希的背心,弩箭射出,卻嘭的一聲又遭到了金鐵的撞擊,那弩箭折斷在了地上。


    牆頭上是笑嘻嘻抱著手臂的喬安,喬安手中握著一條緞帶,此刻那緞帶已捆綁住了祁希的腰杆,她用力一拖,祁希已上了牆。


    祁希膽子小,而那牆高,祁希渾身瑟瑟發抖,喬安手中握著一個銅鎏金的燭台,那燭台本是對稱之物,一把在必要的時候丟出救了祁希之命,一把還在手中握著。


    看喬安嬉皮笑臉坐在牆頭上,穆宸軒冷笑,率了一群人已包圍了過來。


    “老祁是我的人,你不要欺負他,否則啊,”喬安用力攥著燭台差不多將燭台給捏碎了,“我就殺了你!”


    “好個沈喬安,你倒是很會螳螂捕蟬,隻可惜天君已洞穿了你的陰謀,此刻還不下來受死嗎?”穆宸軒虎視眈眈盯著喬安。


    “你要我下來我就下來啊,嘖嘖嘖。”喬安嘖嘖連聲,一麵輕輕推了推祁希,壓低聲音命令:“你先走,快!”


    喬安一開始還以為祁希恐高,所以死活賴在自己身邊,但哪裏知道祁希竟變了一個人一般,“你快走,帶走這些金銀珠寶,這裏我來殿後,快!”


    喬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麽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竟在關鍵時刻會說出如此大義凜然的話。


    “快走。”祁希解開了腰際的緞帶,喬安怔忡,還沒能反應過來呢,隻見身旁的祁希已經跳下,轉而一把抱住了穆宸軒。


    那穆宸軒也始料未及,“喬安,你快走,不要管我,走啊!”喬安怎麽能見死不救一走了之?她也跳了下來,眾人很快亂作一團。


    “你這瘋狗,我要殺了你。”穆宸軒竟硬生生被祁希咬下了一塊肉,他一發狠一拳頭砸在了祁希的胸口。


    那祁希本非習武之人,身體自然扛不住,跌跌撞撞倒在了穆宸軒麵前,喬安還以為穆宸軒殺了祁希,頓時火冒三丈。


    “穆宸軒,你拿命來!”所謂哀兵必勝,喬安此刻已化悲憤為力量,手中的緞帶揮舞過去,別看那緞帶輕柔,被喬安貫入了真力,一招一招厲害到極點。


    穆宸軒急忙後退,罵一句“惡婆娘。”


    喬安手中的緞帶飛舞的更快,打在穆宸軒臉上生疼生疼,竟如同鐵掃把落在麵頰上一般。


    穆宸軒節節敗退,喬安湊近祁希看了看,此刻發覺祁希竟還有一口氣,抱著祁希就走,降落到對麵,莫少穹的等人也到了,大家一哄而上將祁希給架起來弄走了。


    沈喬安看了看眾人,“許淵,你和我將財寶弄出來,莫少嚴,你和杜邊放一把火將這裏燒了。”


    眾人聽命,各司其職,喬安將財寶弄到手卻不情願離開,她此刻越發想將穆宸軒碎屍萬段,穆宸軒在內庭豕突狼奔,眼看著濃煙滾滾。


    “跑?你能到哪裏去?”喬安從天而降,怒衝衝的盯著穆宸軒。


    “沈喬安,你怎麽能和李仲宣他們狼狽為奸?李仲宣殺了你弟弟,殺了豫王!爹爹生前說什麽?爹爹說我們以後要喜結連理要互相照應,沈喬安,你將爹爹的叮囑都拋諸腦後了,他一個外姓人怎麽能做中京之主?”


    “少廢話!”喬安引逗的穆宸軒大發雷霆,那穆宸軒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眼看著就要靠近喬安了,那種眩惑之感卻比剛剛給還明顯了。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唿吸,喬安冷笑:“你中了狼蛛之毒,如今那毒已侵襲到心脈了,世上再也找不到紫花地丁了,穆宸軒,你慢慢等死吧。”


    如若可能,喬安此刻就想消滅了穆宸軒,但穆宸軒背後一群如狼似虎之人已靠近,喬安衡量了一下實力,又記掛祁希,隻能離開。


    院牆外,他們的人早將金銀珠寶弄走了,杜邊和莫少嚴等也丟了一把火炬到庭院內,很快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喬安死裏逃生出來,到並沒有找到李仲宣。


    而李仲宣已追趕了梁超雄到遠處去了,李仲宣帶領了一群衛兵一麵掩殺一麵逃離,李仲宣絲毫不鬆懈,在前麵一個穀口終於攔阻住了李仲宣。


    “為何不束手就擒,再往前就是死路一條!”李仲宣怒衝衝的呐喊,那梁超雄顯然也已看出了危險,他緩慢的迴過頭來,緩慢的伸手拿掉了頭頂的鬥篷。


    李仲宣一看,詫異道:“梁紅玉?”


    原來危險到來後紅玉當機立斷穿了梁超雄的衣裳逃離了,此刻李仲宣雖已攔阻住了,但卻發覺自己鬧了個大烏龍。


    “仲宣哥哥。”紅玉百感交集,眼瞳裏的淚水已滾落了下來,李仲宣看到這裏朝著紅玉揮了揮手,“去吧,當我今日沒有遇到你,去吧。”


    紅玉哭哭啼啼去了。


    等李仲宣和成將軍奉遇迴來,發覺那莊園已變成了火場,一片金蛇狂舞,景象壯觀極了。眾人麵麵相覷,有人建議到裏頭去查找秘密有人建議打道迴府休息。


    此刻李仲宣最關心的自然還是喬安,他立即去打聽沈喬安的下落,沿途遇到了杜邊和莫少穹等,他們口述喬安已到慶公子的大雜院去了。


    李仲宣隻能追趕,那地方他之前就知道,此刻八百裏加急,才一個時辰就追上了喬安。


    喬安已進入屋子,祁希已昏迷,眼看著莊園到了,喬安搖晃了一下祁希。


    “公子,到了,我們迴來了。”但祁希痛苦的皺著眉,表情很痛切,胸口的鈍痛在蔓延,難受極了。沈喬安也難受,祁希本是個遊手好閑的小偷,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宵小。


    要是祁希沒有遇到她或者命運純粹一帆風順,但卻因了自己慫恿祁希去做臥底而導致祁希成了這模樣,喬安可內疚極了。


    她寧肯受傷的是自己,寧肯躺在這裏要死不活的是自己。


    看祁希奄奄一息,喬安急忙握住了祁希的手,急忙將真力一點一點的灌輸到祁希的手掌心內,祁希逐漸蘇醒了過來。


    喬安微微一笑,“公子你醒了?我們已迴到大雜院了,你看看大家,你快看看,他們都到了。”祁希緩慢起身,用那夢遊一般的眼神盯著遠處,他逐漸看到了一群人,那是一群苦大仇深的正在經受著無窮盡磨難的人。


    他們曾幾何時流離失所,但正因有了祁希,他們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庭,如今祁希消失了一段時間迴來卻成了奄奄一息的模樣,眾人都傷感極了。


    “祁大哥,沈姐姐,究竟是誰欺負了你們,我要為你們報仇!”說話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兒,他是這群孩子的頭兒。


    孩子王從小就被父母丟棄,三歲多就被祁希救助收養,連祁希也不知道究竟這孩子叫什麽名字,因此起名祁不丟,本意是希望這孩子從今以後告別那種生活。


    祁不丟雖將祁希叫“哥哥”,但實際上卻認準了祁希就是自己的父親,如今看祁希成了這等模樣,哪裏能開心的起來。


    “少爺!”


    “公子!”


    “哥哥,哥哥。”眾人亂作一團,喬安看大家憂心忡忡,忙道:“不過是心脈受損了,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嚴重的,聽我說!大家不要擔心!”


    喬安振臂一唿,讓眾人準備吃的和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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