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啊李仲宣,你為什麽要不告而別呢,你走就走吧,卻不說一聲,哎。”


    喬安好不容易收獲了李仲宣的情感,此刻那情愫還在心頭潛移默化呢,李仲宣人就不見了,這多少讓沈喬安難過。


    喬安終於垂落了車簾,她也困乏極了,趴在桌上就唿唿大睡。


    一刻鍾之前,喬安靠近了張老大,那媒婆裝扮的肥嘟嘟女子卻靠近了李仲宣,“是李公子嗎?”那媒婆笑的春風得意,她雖徐娘半老,但卻風韻猶存。


    她這麽一笑,好像讓人很容易就可放下戒備心,李仲宣點了點頭。


    “如今周邊不太平,親李公子移步和我們一起迴去在莊園休息吧。”媒婆道。


    “好。”


    李仲宣點點頭,結果那媒婆一靠近一把匕首也靠近了,“請!”


    李仲宣哭笑不得,“看來女人無論大小,總是口是心非,我竟信了你的邪。”


    他從另一個方向去了,所以喬安迴頭李仲宣已不翼而飛,喬安迴去後就休息去了,但此刻李仲宣卻被帶到了地下室,這地下有個秘而不宣的鬥室,牆壁上懸掛了密密麻麻的刑具。


    有的是李仲宣見過的,有的是李仲宣耳熟能詳的,每一樣刑具上都有可疑的凝固了的黑色斑點。


    張富已到,“歡迎歡迎!皇上光臨此間,真是讓我這莊園蓬蓽生輝呢。”


    “你要做什麽?”李仲宣拔地而起,一點不怕。


    “也不做什麽,”那張富握著拳頭,狠狠的目光盯著李仲宣,“不過了解一件事情罷了,我們公子爺幫皇上您鏟除了不少亂黨,為何到頭來竟落得個身首異處呢?”


    “他有反心。”李仲宣一言以蔽之,“你是要報仇了?”


    “老夫可沒有反心,但老夫有個壞心。”那張富對慶公子忠心耿耿,聽說慶公子被殺後,他恨不得立即率領家將去複仇,想不到事到如今李仲宣竟自動送上門來,他哪裏能不開心。


    “抱歉。”張富伸手握著銅盆內的馬鞭,那馬鞭已經在水裏浸泡了許久,柔韌性更是不可思議,他雨點一般的鞭梢毒蛇似的落在李仲宣的身上,李仲宣也並沒有躲避。


    第二日,喬安醒了過來,她發開昨夜記錄的東西看了看,上麵羅列有今日需要做的事,第一件就是“找李仲宣”。


    張富那邊已讓人送了吃的過來,喬安看張富到了,笑道:“張老大,如今還要麻煩你幫我找一找他,今日就行動起來。”


    張富握著紙張看了看,連連點頭,然而他準備陽奉陰違,他才不會為喬安去找李仲宣。


    “夫人,您已經能記住張富了嗎?”喬安目前的記憶力隻三天,第四天又是全新的一天,她將會將一切腦海中的東西都清零,此刻她看到張富竟元氣十足的叫出了張富的名字,不免讓張富訝然。


    “我有自己記事的不二法門,你放心好了。”喬安笑嘻嘻的,張富聞聲,竟也笑了笑。


    喬安今日閑來無事,張富送了一些書卷過來,其中有經卷,有賬目,有醫書。其中大部分都是喬安感興趣的,因此沈喬安廢寢忘食就讀誦起來,到下午隻感覺眼睛疼,出門去看到了張富。


    “我要你找的人呢,不見雪泥鴻爪嗎?”


    “夫人放心,老奴已經在竭盡全力的找了,您不要著急。”張富看起來不像瞞心昧己的樣子,喬安隻能點點頭。


    到下午,喬安卻不開心了,陷入了之前一般的情緒裏,好像什麽對她來說都失去了情興趣一般,看喬安這模樣,張夫人笑嘻嘻過來和喬安拉家常,但喬安興味缺缺,很快就打發掉了她。


    到第二日,喬安自閉了,索性不和任何人聊天,沉默寡言。看喬安如此沉默是金,張夫人也感慨係之。


    第三天開始,喬安嗜睡,似乎對生活失去了興趣。大白天睡覺的結果就是後半夜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喬安翻來覆去。


    就在此刻,有兩個人靠近了喬安的屋子,一個說:“倒是老大好心,竟還做了這麽多好吃的給他。”那人饞涎欲滴,差不多要偷吃托盤內的食物了。


    喬安聽他們話說的蹊蹺,打開窗戶看了看,月光明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一個人托盤內是酒水,一個人提溜了個食盒跟在背後。


    “誰知道這是不是斷頭飯呢?”


    喬安跟在他們背後,躡足潛蹤不被他們知覺,一會兒後兩人已經進入了地下室,喬安尾隨,等進入後就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李仲宣。


    那倆人送了吃的過去,李仲宣已經被他們折磨的厲害了,此刻看到吃的,自然明白他們別有居心。


    “李公子,我們送了吃的過來。”那兩人將吃的拿出放在了監牢內李仲宣觸手可及的位置,李仲宣冷笑一聲,不予理會。


    那兩人也不解釋,轉身去了,喬安看他們走遠,這才出現。


    “李哥哥,你在這裏呢?”喬安還是詫異,李仲宣看喬安到了,一骨碌坐直了身體。


    “你來了?”他呢有千言萬語要說,指了指自己,“安兒你可還認識我?”


    “是,是!”喬安的眼神篤定,“你是李仲宣,如假包換的李仲宣。”


    李仲宣連連點頭。


    喬安拔掉一根頭發,靠近了鎖扣,這是江湖上妙手空空的決計,頭發絲開鎖!這還是洛懷逸傳授給她的本領,雖然不是什麽上九流,但卻多次幫助喬安死裏逃生。


    她行動到這裏,忽然想到了紙張上的記錄,紙張上光說找李仲宣,但卻沒有提醒自己找李仲宣的目的。


    那是要做什麽?


    思及此,喬安的動作凝滯住了,張富作為自己的心腹之人為什麽會將李仲宣關押在這裏,其目的是什麽?喬安被這一連串的問題擊敗了,她自然不會相信李仲宣的一麵之詞,因此不過淡淡笑了笑,將手收了迴來。


    “安兒餓了,安兒要吃東西。”喬安一麵說一麵蹲在了鐵欄杆外麵,聰明一如李仲宣,自然知道飯菜裏頭大有文章。


    但他卻不知古靈精怪的喬安才測驗自己,沈喬安眼疾手快已握住了酒壺,她舉袖捂住了嘴唇,做出了一個一飲而盡的動作,連貫極了。


    “啊!喬安!”李仲宣還被捆綁著呢,一根鎖鏈捆綁在他的鐐銬上,當她看到喬安竟喝了酒,整個人都驚呆了。


    “來人!來人救命啊!救命啊!”李仲宣被關押到現在,並沒有大唿小叫過,唯此刻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眾人駭異,探頭探腦的看了看。


    喬安早隱蔽起來了,以至於那群人進來後提起來馬鞭就“孝敬”李仲宣,打的李仲宣痛徹心扉,“喬安,救命啊!救一救喬安啊!”李仲宣看起來很焦躁。


    “做夢呢你!什麽喬安不要喬安,那也是你該叫的名字,大爺還要睡覺誰耐煩和你玩兒,滾開滾開!”好那幾個人罵罵咧咧而來,氣急敗壞而去。


    接著,喬安出現了,她咕咕一笑,很快將鎖扣打開。


    “李哥哥,我可沒有吃這個,我們走吧。”喬安進入了監牢,她輕而易舉就將鎖扣打開了,李仲宣遍體鱗傷,看起來狼狽極了。


    “走啊。”喬安瞅了瞅李仲宣。


    “這樣就成了,輕而易舉。”喬安靠近李仲宣,將李仲宣的走放在了自己的咽喉上,李仲宣頓時了悟,這裏也的確不是久留之地,李仲宣索性將計就計。


    眾人做夢都想不到沈喬安怎麽就落入了李仲宣手中,大家投鼠忌器,隻能安撫李仲宣那“狂躁”的情緒。


    “給我準備馬車,否則你們主兒就性命不保了,快!”李仲宣會演戲,喬安也不甘示弱,同樣會表演!


    “我好疼啊,咽喉疼,諸位快去準備馬車,快啊!”眾人並不敢怠慢,一時半會馬車已準備好了,喬安和李仲宣進入馬車,沈喬安哈哈大笑。


    李仲宣也笑了。


    等張富知道李仲宣要挾喬安離開後,他暴跳如雷,點兵點將帶領了一群人追了過來,沈喬安他們的馬車風馳電掣,他們瞠乎其後追趕了許久都沒能靠近。


    眼看著東邊有了魚肚白,喬安困倦極了,手抱著李仲宣,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唿唿大睡,李仲宣一手握著馬韁繩,一手輕輕撫弄喬安黑漆漆的墨發。


    此刻背後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已到了,張富是本地土著,知哪條路是終南捷徑,因此率了一群人攔阻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李仲宣一看,四麵八方已經都被圍住了,眾人惡狠狠的,各個兇神惡煞。


    “交出我們主兒,放你走。”一個大將軍模樣的人挺胸凸肚,已攔路虎一般出現在了馬車不遠處,此人對李仲宣戟指怒目:“快!”


    李仲宣看了看周邊準備出去和他們講道理,此刻喬安身體不好,尚且需要馬不停蹄迴到莊園接受徐妙春的治療呢,但他卻不能解釋,唯恐越描越黑。


    就在此刻,黑暗中出現了兩個吵架的男女,那兩人直奔張富,“大爺啊,您給評評理,小生怎麽就瞎了眼睛娶了一個河東獅呢,這女子可厲害極了,笑聲的臉蛋都被她抓破了,救命救命啊。”


    那口口聲聲“小生”之人,自然是玉隋了,玉隋哭哭啼啼,追趕在背後的女子是隱娘,那隱娘也罵罵咧咧。


    “我還後悔嫁給你這中山狼了呢。”兩人轉在張富麵前,將張富鬧了個眼花繚亂,就在此刻,一把刀已經放在了張富的咽喉上,“不要為難他們,否則要你陪葬。”


    喬安和李仲宣獲救了!


    迴到莊園後,喬安對李仲宣產生了一種依賴感,連她自己都感覺奇怪。喬安不情願和李仲宣分開,這一晚睡在李仲宣身旁,這大概是沈喬安有史以來最粘人的一次。


    但悲劇在第二天早上降臨了,喬安一聲穿雲裂帛的叫聲,將李仲宣硬生生從美夢中給拉了出來,李仲宣愕然,“安兒,安兒,你做噩夢了嗎?”


    她這麽一靠近,喬安頓時狂躁的揮手,李仲宣被推開了,還接受了瘋狂的拳打腳踢,但李仲宣都沒有躲避。


    “你這登徒子,你這偽君子,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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