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這邊一叩擊完畢,對麵也有了聲音,聲音還很清晰,可想而知,這裏有機關暗道,喬安也不敢掉以輕心,“那裏麵的,你是什麽人?”


    “那外麵的,你又是什麽人?”裏頭人甕聲甕氣迴應了一聲,因隔著牆壁,聲音不是很真切,但喬安依舊能聽出,那是個女子的聲音。


    而站在沈喬安背後的老人已老淚縱橫,靠近了牆壁,他似乎想要用盡全力來打開這牆壁,但這石壁光溜溜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要說他了,連熟悉機關的喬安也束手無策。


    “明心啊,是爹爹啊,爹爹來救你了。”牆壁外,是老人惆悵的聲音。


    “啊!”石壁內,女孩驚訝道:“怎麽是爹爹您呢,爹爹,這裏是萬壽寺啊!這裏的惡人多了去了,爹爹,您快走,您報官去!千萬不要和他們硬碰硬。”


    “明心啊,你還好嗎?”那老人完全沒離開的意思。


    喬安唯恐繼續下去會被人察覺,道:“明心姑娘,我是你爹爹的朋友,我們明日且來救助你,你不要著急也不要怕。”


    從這岩洞出去,老人跟在喬安背後,他用力咬著下唇以便於平靜內心激蕩的情感,沈喬安暗罵和尚不正經,惡貫滿盈。


    兩人迴到屋子,都困倦極了,沈喬安尊老愛幼,讓這老人睡了木床,她自己隨便好湊合。


    到第二日,喬安白日裏依舊和慶公子在各處遊玩,吃下午飯的時候,沈喬安卻推辭道:“我今日不舒服,就不吃了吧,先走一步。”


    她比較無禮,那慶公子卻似乎很尊敬這些老和尚,竟一人賠禮道歉去了。


    喬安急忙到了那岩洞附近,此刻那老人已早躲避在岩洞裏了,喬安尾隨在那小和尚背後.進入了岩洞。


    那小和尚在牆壁上某一個位置拍了拍,急著石門旋轉了一下,喬安看裏頭有微弱的燈光,燈光下是一個被捆綁了腳鐐的女子。


    那女子容色不錯,大概是被關在黑暗中,一張臉顯得格外的白,那女子也留意到了沈喬安。


    沈喬安此刻本要偷襲那小和尚,但一看這女孩腳鐐上的鐵鏈很粗,上麵還有鎖扣,知自己如若沒有鑰匙是絕對沒有可能放明心離開的,隻能等那臭和尚靠近。


    “小娘子,你現如今還不答應嗎?你最好早點兒答應,不然明日等我們的客人離開了,我就在外麵排隊,一個一個和姑娘歡愛,屆時就不會是姑娘想要抗拒就可抗拒的了,哈哈哈。”


    沈喬安聽到這裏,氣的七竅生煙,想不到和尚竟如此胡作非為。


    “你這臭丫頭,真是一把賤骨頭,如今誰能救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莫不如乖乖兒的投降吧。”


    “爹爹,救命啊!”明心大叫了一聲,看向了後方,那小和尚卻一點不怕,“爹爹?就是天皇老子到了,你也沒辦法離開我的手掌心,好丫頭,今日爺們心情好,你就和我先來一次吧。”


    那臭和尚已靠近。


    沈喬安再也忍無可忍,邁步進入岩洞,剛剛的機關她已記住了,也不怕會被關在裏頭。


    她這前腳一進,後麵那老人也進來了,喬安武功好,一點聲音沒有,那老人不會武功,窸窸窣窣弄出了不少的動靜兒。


    那小和尚急忙迴頭,再看時,沈喬安已站在了他的旁邊,“你這!”


    他準備罵人,準備下手,但忽然感覺肚皮一疼,低頭一看,地上有鮮血滴滴答答,喬安手中握著一把匕首,那匕首恰到好處的刺破了和尚的衣裳,那和尚膽怯極了,連連後退。


    “哎呦,小和尚不是喜歡和大姑娘玩兒,本姑娘也花容月貌呢,我們不如就玩兒一玩兒?”喬安步步緊逼,笑的不可收拾。


    那小和尚嚇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著就給喬安下跪。


    沈喬安冷怒:“鑰匙呢,快放了她,否則我要了你的命!”那和尚嚇到了,踉蹌了一下起身,蹲在那鎖鏈旁邊,慢吞吞打開了鎖扣。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手不停地在顫抖。


    解開了後,那和尚懇求喬安饒恕,喬安淡笑一下,揮揮手表示自己才不會計較呢,孰料那和尚一到門口頓時大唿小叫,喬安早有先見之明。


    如若這和尚就此一走了之棄暗投明,她沈喬安就給這和尚個生路,畢竟他還有你一丁點兒良知。


    但很顯然這和尚準備召喚夥伴過來對付她,因此他才叫了一聲,就感覺脖頸劇烈痛楚,一根從天而降的紫藤已捆綁在了他的咽喉上,沈喬安的手微微用力,許久後,丟開……


    那和尚身體頓時軟塌塌的。


    “啊,姑娘!你殺人了?”明心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是緊張礙事錯愕,一張臉上的表情萬花筒一般在變化。


    “我可沒有,他今日起來的太早了,現在瞌睡了,在睡覺。”睡覺?鬼才相信。


    沈喬安一本正經的胡胡說八道。


    那老丈一把拉住了女兒,端詳了片刻發覺女兒略有點皮外傷,其餘並沒什麽,立即笑了。


    “爹爹,他們竟讓我作陪這老和尚去,女兒寧死不屈,那等齷齪事怎麽能做?爹爹!”父女兩人抱頭痛哭。


    喬安道:“別哭了,此刻想辦法離開是正經。”


    她將那“睡著了”的小和尚關在了岩洞中,而後帶領了這父女兩人離開,到後山,喬安送他們過了河,那老人跪在了喬安麵前。


    “姑娘,還未請教請教尊姓大名呢,我叫明德春,這是我的犬女,她叫明心,你是知道的。”


    喬安急忙將那老丈給攙扶了起來,介紹道:“我的名字也不好說,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我也不需你們感激不盡,快迴去吧。”


    “我家就在前麵那小山包後的十八裏鋪,姑娘要是想到我們家來做客,您隨時來就好了,我們倒履相迎。”


    “妙哉妙哉,去吧去吧。”喬安想,我沒事兒到你家做客幹嘛?


    那兩人歡天喜地的去了。


    等他們離開,沈喬安迴到了自己的屋子。第二日,準備和慶公子離開,老和尚知道他們要走,做了不少好吃的,沈喬安一看是山肴野蔌,來者不拒,吃過了後,喬安和慶公子準備離開。


    “公子爺,聽說您是來看九月牡丹的,昨日這牡丹就開了,今日您要走了,倒是可一飽眼福。”那老和尚一麵送慶公子,一麵邀請。


    慶公子瞅了瞅喬安,“安兒,要去嗎?”


    沈喬安從來沒有見過九月牡丹,其實不要說見了,連聽也沒有聽過,如此一來,倒是有了興趣。


    兩人到後院去了,老遠就看到了牡丹花,那牡丹花的花蕾迎風招展,美麗極了,喬安興奮的靠近,結果一群人嘩啦一聲從牡丹花從中跳了出來,這群人都是和尚,他們手中都握著冷兵器。


    “好個沈喬安,你這朝廷命犯竟躲到這裏看牡丹花來了,要不是我們連夜用紅紙做了牡丹花,今日你豈非要逃之夭夭了。”


    “原來是假的啊。”沈喬安向來臨危不懼,對付這些臭和尚,她一點不怕,就是擔心慶公子的危險。


    “少廢話,拿命來!”


    幾個和尚握著長劍靠近,喬安想要靠近慶公子,急切之間卻不能,那老和尚已用力一下打在了慶公子的脖頸上。


    那慶公子當即就昏了過去,一來他本不是習武之人,二來,慶公子身體本就不好,哪裏經受得住這一下當頭棒喝。


    “沈喬安,你放心好了,我們可不敢對沈公子怎麽樣,他是我們寺廟裏最穩定的客源之一,七八年來已為我們修築了這藏經閣和摘星樓,我們對他感激不盡,絕對不敢對他下手,但至於你!”


    “那就恕我無情了,那孕璜寺是我師兄掛單的地方,竟被你給一窩端了,如今我們且好生算賬!”沈喬安聽到這裏,怒極。


    一群人已打鬥了起來,這群和尚很是厲害,老和尚道一聲“天罡北鬥”這外麵幾個和尚已疊羅漢似的一個踩在了一個肩膀上,眾人將喬安包裹在了內心。


    接著雪亮的長劍伺候了過來,沈喬安急忙躲避。


    這天罡北鬥確乎厲害,很快竟將沈喬安給拿下了,老和尚立即準備了囚車,準備送沈喬安到中京去領一萬兩。


    話分兩頭,且說成將軍已得到了消息,帶了李仲宣到這萬壽寺來,但兩人到萬壽寺後,卻發覺喬安並不再裏頭。


    他們也是運氣不好,送喬安的囚車剛剛從後門離開,他們就從前門進入了。


    幾個和尚正在收攏長劍,看陌生人到來,知客僧已笑不可抑過去迎接。


    “施主,施主裏頭請。”李仲宣盯著那一群和尚看,發覺這一群和尚怎麽看怎麽奇怪,雖然他們都是禿頭,都穿著清一色的杏黃色衣裳,但這群人的動作完全沒有出家人的從容和端凝。


    “師兄弟們在習武呢,不瞞您說,”那知客僧道:“我們這寺廟不怎麽安全,畢竟方圓之內,就我們這一家。”


    李仲宣理解的笑笑,他也不知究竟喬安在不在,因此和成將軍決定在這裏小住兩日,這知客僧立即倒苦水,李仲宣知道這是要銀子,給了二百兩香火錢後,那知客僧消失了的笑容逐漸恢複。


    當日他們被安排在了後麵的客寓,但卻並沒有找到喬安。


    而此刻,沈喬安已上路了,那一群和尚押解了喬安,但他們才剛剛出了寺廟,老遠就看到了遠處的一群衛兵,探路的迴頭報說給帶路人,那帶路的和尚摸一摸眉。


    “似乎這不是朝廷人,罷了,我們還是小心點兒,從十八裏鋪那邊走。”


    喬安一聽十八裏鋪,頓時想求助明德春,此刻她大唿小叫起來,“我肚子疼,我要方便方便。”


    幾個和尚送喬安去“方便”了,沈喬安準備逃,但卻發覺這和尚們很是精,他們分別站在他四麵八方不同的遠處,喬安也是習武之人,知這方位易守難攻,隻能再一次被關在囚車內。


    此刻的明德春和自己的女兒明心正在不遠處的山崗上采藥呢,兩人低頭這麽一看,竟看到恩公被關在了囚車裏,那明德春也是好人,立即讓明心去報官。


    “此事怎麽可能不管一管,你快去,不可耽誤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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