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聲來自於哈瑪婭,那女子的聲音是權威的,她說完後昏了過去,當人們卻照辦,他們並沒有傷害喬安,而是將李仲宣給捆綁住了,讓喬安再一次迴到了馬車內。


    那女傭吉米瑪對喬安一點都不好,催促道:“快看看主兒究竟怎麽了?”


    “你退下,我給她看。”喬安命令。


    那吉米瑪顯然不情願退下,和喬安對峙著,旁邊的哈瑪婭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吉米瑪,你退下!”


    “主兒!”這吉米瑪擔憂極了,“奴怎麽能退下呢,這丫頭要是對您圖謀不軌!”


    “要你退下你就退下。”哈瑪婭慢吞吞道,吉米瑪無可奈何,嘟唇道:“主兒,我就在馬車外不遠處,您有什麽危險,您找我就好。”


    等吉米瑪離開,哈瑪婭將手中一枚黑色的糖拿了出來,“沈喬安,你看看這是什麽?”


    喬安盯著看了看,她從來沒有見過純黑的塗糖,那糖看起來色彩有點兒詭異。


    “可以打開看看?”喬安問。


    “隨便。”


    喬安敲開了糖,聞到了裏頭一股馥鬱的甜,喬安經過仔細的檢查,道:“有毒。”


    “吉米瑪為我準備的。”哈瑪婭閉上了眼,喬安道:“這是沙漠裏的毒,我不能分辨究竟是什麽。”


    “我吃的不多,不會死,找解藥的事就交給你了,你找到了解藥,我依舊還送你到中原去,不會為難你。”那女子虛弱極了,一麵說,一麵劇烈的咳嗽。


    喬安隻能點點頭。


    片刻後,吉米瑪進來了,罵道:“你看出個所以然了嗎?究竟怎麽辦啊?”


    “自然有辦法,但也不能著急。”喬安伺候哈瑪婭喝了水,馬車繼續往前走,但為了催促喬安立即拿出救人的方法來,他們將李仲宣給捆綁了起來,拴在馬車後。


    烈日之下,李仲宣備受煎熬。


    喬安過一小會就出來給李仲宣送一次水,李仲宣頭發蓬亂,看起來可憐極了,喬安也不情願一人獨享清涼了,下了馬車,撐開一把傘罩在了李仲宣的頭頂。


    “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李仲宣讓喬安迴去,但喬安死活不肯,無奈之下,隻能允許喬安和自己步行。


    很快,夕陽西下,逐漸冷了起來,地上的人影也逐漸變短了,喬安跟在李仲宣身旁。


    到休息的時間,喬安送了吃的給李仲宣,伺候他吃了後,那吉米瑪冷笑:“你治不好我們主兒,自身難保!更不要說他了!”


    “我會讓他轉危為安的。”喬安冷道。


    晚上,吉米瑪感覺身體不適,從衣袖中拿出了一瓶藥,還沒有吃呢,就被沈喬安劈手搶奪了過去,喬安一看那瓷瓶內竟有不少的黑色藥丸子。


    “沈喬安,你!”


    “你看看後麵!”喬安笑,吉米瑪迴頭,看到李仲宣攙扶了哈瑪婭走了過來。


    “我們早識破你了,你竟如此壞,我將這糖在烈日下暴曬,然後塗抹在了胡麻餅上,你剛剛吃的就是。”


    “你!”吉米瑪怒吼,咆哮道:“解藥給我啊!”


    “休想!”喬安將解藥丟出去,李仲宣一把握住了,倒出一枚給了哈瑪婭把哈瑪婭服用後,轉身進入了馬車。


    喬安點住了吉米瑪的穴道:“這沙漠裏有不少的動物,就留給你吧,你們好好兒玩兒,我們走啦。”


    哈瑪婭吃了解藥後,逐漸感覺好了,但卻沒能徹底的恢複。


    沈喬安繼續跟在馬車裏,到第二日,她認認真真觀察了一下哈瑪婭,發覺那哈瑪婭有個特殊的習慣,她喜歡吃瓜子,並且因吃的太多,大門牙都已出現了一個三角的小豁口。


    喬安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津唾消失的太多了,這才是你不舒服的主要根源,我有辦法了。”


    經過詢問才知,這哈瑪婭從小就很喜歡吃瓜子。


    還會將瓜子做成各種口味的,她日日吃瓜子已成了癖好,成了一種不可更改的習慣,這也是她病痛的主要來源。


    喬安發覺,連日來她吃的瓜子殼都沒有丟,放在一個麻袋裏,她煮了這些瓜子殼,九九歸一後將一碗藥送到了哈瑪婭麵前。


    那哈瑪婭也不抱希望,但吃了這一碗藥,被喬安勸阻少吃或者不吃瓜子後娘,身體竟逐漸的好了。


    這一晚,哈瑪婭隆重的感謝喬安,並且承諾如果沈喬安遇到什麽事需要求助自己,她一定會幫忙。


    喬安唯一懇求的就是希望哈瑪婭能帶自己離開這裏,那哈瑪婭欣然點頭。


    眾人往前走,眼瞅著就要離開沙漠了,卻遇到了沙塵暴。那時哈瑪婭正在馬車外休息呢,她忽而急忙起身:“糟糕,東南方有沙塵暴,快到馬車裏去。”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談虎色變,氣氛很是凝重,喬安並不知這沙塵暴有什麽厲害的,但從大家那恐懼到幾乎浮誇的表情能看出,這沙塵暴的威力一定很大,可以摧枯拉朽。


    “李仲宣快來。”喬安招唿了一聲,李仲宣距離他們略遠一點,沈喬安叫喊的聲音他並沒聽到,但眼看眾人都趴在了地上,他也立即趴下。


    喬安一看,這群趴在地上的人手牽手,簇擁再一次,而那嬌弱的哈瑪婭竟也用力拉住了一個馬夫的手。


    “李仲宣,快過來啊!”喬安招唿了一聲,李仲宣也明白了,但距離已很遠,並不能立即過來。


    喬安顧不得許多,急忙轉身就要去拉李仲宣。


    “沈喬安,你快迴來!你瘋了不成?”看喬安要走,哈瑪婭一把將沈喬安拉了迴來,接著喬安聽到天空有鷹隼翱翔的聲音,再接著一股黑雲遮蔽住了地麵。


    接下來讓人恐怖的現象發生了,她感覺一股颶風席卷了過來,其力量之大,已不是人類可抗衡的了,饒是他們互相拉扯在一起,依舊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再分開他們。


    喬安不敢掉以輕心,用力抓著哈瑪婭的手。


    李仲宣感覺情況不對,看旁邊有一隻駱駝,立即靠近抓住了駱駝的蹄子,那駱駝早習慣了沙塵暴。


    它一來皮糙肉厚,二來並不畏怯,閉著眼睛索性裝雕塑,李仲宣抱著駱駝的蹄子,他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的飛了起來,連同駱駝都再風眼裏旋轉。


    但很快的,緩慢的跌了下來,他這才看到遠處一股黃色的旋風接連了天和地,朝著喬安他們去了。


    沈喬安一手握著吉米瑪,一手卻空蕩蕩的,此刻被狂風一吹,一根折斷了的木頭打在了喬安和吉米瑪的手上,不知誰吃痛丟開了手,接著,沈喬安扶搖直上,已進入了狂沙之中。


    李仲宣看到這裏毫不猶豫上前,一會兒就抱住了喬安。


    “喬安,喬安!”他一張開嘴巴,就吃到了沙子,他用力的抱住了喬安,兩人隻感覺天旋地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栽倒在了地上。


    等沈喬安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下恢複了過來,就發現沙粒已掩埋到心口了,自己旁邊就是李仲宣。


    “仲宣哥哥。”喬安才稍微一移動,已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她的身體極速的下滑,下降了不少。


    李仲宣的手在她的腰上撐了一下,喬安這才逐漸起身。


    看到這裏,喬安明白了,他們已陷入了流沙中。


    “不要亂動!”李仲宣命令一般的開口。


    喬安立即點頭,這和沼澤一般,在不隨意晃動的前提之下,暫時性不會被吞噬掉。


    但死亡早晚會來臨!


    “喬安,踩在我身上出去!”李仲宣道,喬安聽到這裏,頓時五味雜陳,她現在更明白了,李仲宣為她,什麽事都可以做!甚至於可以犧牲掉寶貴的性命。


    “李仲宣,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當日你又為什麽要推我下懸崖?”喬安百思不解,一開始,他以為李仲宣不外乎是想要蒙蔽她,利用她那前朝遺孤的身份罷了。


    但逐漸的,生喬安發現,李仲宣對她的好是單純的,沒有算計和居心。


    “那!”李仲宣想要解釋,但轉念一想,他既都決定犧牲了,何苦讓喬安明白真相而耿耿於懷?


    以後的若幹年內,讓生還者沈喬安日日都被靈魂拷問嗎?一想到這裏,李仲宣道:“沈喬安,我現在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我靠近你,追求你,不外乎是為了平步青雲罷了。”


    “你爹爹是豫王,我為做這皇帝,勢必要拉攏一兩人,後看我殺了他們,對!都是我幹的!”


    要是尋常時候,李仲宣這麽說喬安沒準兒就相信了,但今時今日,李仲宣對她那樣無微不至的保護,他們一起經曆過了那樣多的生生死死,如今滄海桑田,他的謊言已不能欺騙到她了。


    “我之所以推開你,那是我不喜歡你了,我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此刻你去吧,我救你也沒有其餘的念頭,不外乎是良心發現罷了,你一家人都被我算計全了,我不能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下手,去吧。”


    李仲宣說完話就要送喬安上去。


    他明白,時間就是生命!他明白繼續等待下去他們兩人都完蛋了,要是此刻觸怒了喬安,那沈喬安可一怒之下踩在自己身上逃出,這未嚐不是最好的結局。


    但沈喬安呢,竟不相信李仲宣會是個壞人。


    “仲宣哥哥,要是在前一段時間你這麽說,我自深信不疑,但這一段時間我自己已有了判斷力,事情我還會去調查,我們想辦法離開這裏。”


    辦法?


    這能有什麽辦法?


    就在此刻,沙窩外有了一聲古怪的笑,那笑彷如從幽冥界扶搖直上一般,恐懼極了,那笑讓人不寒而栗。


    接著,沈喬安看到蹲在沙窩外的女子,吉米瑪!之前她一年之仁沒有殺吉米瑪,此刻吉米瑪已靠近喬安,且表情奇怪的盯著她。


    沈喬安也笑了,“老吉,你來了?快救命,你的解藥還在我手中呢?”


    那吉米瑪中毒了,但她還留一手,喬安點穴後封閉住了吉米瑪奇經八脈,因此毒液走勢變慢,等解穴後,吉米瑪立即找到了備用的藥吃了。


    但那藥解毒的速度卻很慢,且因伎倆之小,讓她此刻還難受。


    聽說喬安有解藥,吉米瑪立即靠近。此刻喬安手中攥著一把沙子,“就在這裏,你拉我上去,我就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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