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家客棧出來,兩人七拐八拐到了另一個客棧,發覺接連好幾家都被穆少爺包場了。


    他們隻能去一個不起眼的茶館內要吃的,不過一些點心之類,孫昭茗氣壞了,吹胡子瞪眼睛。


    “那穆少爺究竟何許人也,娶親就好好兒娶親吧,非要鬧得這麽個模樣?”


    茶館的老板娘到了,“這位公子爺有所不知了,這穆少爺可有錢了,又是樂善好施之人,我們這裏修橋鋪路的錢都是人穆少爺出的,他這一次成親,基本上我們這裏每家每戶都被邀請了,自然大家都要好生配合。”


    “原來如此,所以我們想要吃點兒好吃的都沒有。”孫昭茗要鬧,那茶館的老板娘為息事寧人,洗手作羹湯,做了幾道菜給他們。


    三個人都吃了,算了銀子出來,李仲宣睨視了一下成將軍:“讓你的人過來查一查,據我所知喬安一定就是在這附近走失的。”


    “您放心就好,末將這就去安排。”成將軍點點頭。


    “迴去吧,不迴去難不成還準備參加人家的婚禮嗎?”李仲宣嗤笑了一聲,轉身準備走了。


    那孫昭茗卻疾步朝著遠處去了,他似乎看到了什麽。


    “慢著,慢著啊!”他一麵追,一麵嚷嚷,李仲宣和成將軍什麽都沒有看到,但看孫昭茗手舞足蹈朝著前麵去了兩人唯恐出亂子,急急忙忙追在了孫昭茗背後。


    一刹那之間,孫昭茗就和一群人扭打在了一起,李仲宣急忙過去幫忙,成將軍也當仁不讓。


    “你們這是要聚眾鬧事嗎?好呀,好呀,別以為你們武功好就能欺負人,你們這一位公子打翻了我們的禮盒,如今我們不索賠就罷了,你們倒是要和我們叫板了。”


    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聲若洪鍾,一麵怒吼,一麵攥著拳頭警告的看向他們。


    “黃公子,我是不小心打翻了他們的東西,但他們也太得理不饒人了啊。”


    到底還是李仲宣賠禮道歉,而那群家丁看起來也忙碌極了,懶得和他們計較,此時才算是一了百了。


    “怎麽你每次總喜歡腦鬧事呢?今日也好,有朕和成將軍在,要是我們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麽辦呢?”看那豪橫的家丁一溜風去了,李仲宣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訓教訓孫昭茗。


    那孫昭茗灰頭土臉,垂著眼睛一個字都不敢說。等教訓完畢後,孫昭茗才道:“您也舍本逐末了,您就不問一問我為何要和他們起衝突嗎?”


    “還能為什麽?”李仲宣翻白眼,不準備問。


    “我剛剛看到一個女子,那女子簡直太像喬安了,我追隨了那背影就過來,哪裏知道就撞在了這幾個家奴身上。”


    “果真?”李仲宣聽到這裏,一把將孫昭茗的手握住了,孫昭茗連連點。


    他二話不說就到遠去看,但哪裏有沈喬安的人影呢,眼前遊人如織,但卻不見喬安。


    但好的是,李仲宣看到了一群家丁,打頭的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此人幹練極了,擁有一雙機靈鬼一般的眼。


    “公子爺說了,這一排排生意人要邀請的,告訴他們,份子錢是不要的,邀他們過去坐一坐,一來算是地主之誼,二來也是熱鬧熱鬧。”那家丁說完,示意後麵人將請柬拿過來。


    那人抱著一遝厚重的請柬,那發言的家丁點點頭,將請柬發送給了旁邊幾個人,示意他們從東西南北的方向去發送,小鎮上一時之間熱鬧了起來,關於穆少爺大婚的消息,成了街談巷議。


    而此刻的沈喬安在穆宸軒的陪伴之下,正在遊玩,當沈喬安知道穆宸軒竟要將自己據為己,她也很矛盾很鬱悶,勸說了多少次,但穆宸軒並不聽,且還說這是豫王老人家的遺願。


    喬安隻能假意順從,然後選擇合適的時間和場所逃離這裏,哥哥穆宸軒已變了,一切今非昔比。


    “怎麽?走累了嗎?”穆宸軒看喬安不斷的迴頭張望,問了一聲。


    喬安看到一棵樹下有桌椅板凳,才一湊近,家丁就上前來將桌上的落花和椅子上的灰塵給拍打幹淨了,喬安坐在了那裏,卻心神不寧。


    她不斷的迴頭看著後麵,“我怎麽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怎麽可能?”穆宸軒道:“不是說好了要隱姓埋名在這裏生活嗎?再說了,現在的你叫沈安我叫穆宸,一切都變了,怎麽會有人叫你的名字?這裏可不是中京啊。”


    但沈喬安還是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很快就消失了,這讓沈喬安奇怪。


    穆宸軒打了一個響指,有人送了點心和茶水過來,“不要胡思亂想了,吃點兒東西。”不得不說,穆宸軒對她很好,但正因為那種好讓喬安產生了恐懼和慌張。


    這些東西倒也可口的很,但對目前的沈喬安來說,卻有點難以下咽,喬安味同嚼蠟一般的吃了,吃過了東西後,她怏怏不樂的靠近馬車。


    有個家丁已過來了,將手臂放在了喬安麵前,沈喬安踩在那家丁的手臂上,進入了馬車。


    “開心嗎?三天後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隻可惜這一份開心獨屬於穆宸軒。


    喬安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懊惱極了,要是當初知道穆宸軒會強迫自己,會讓自己如此這般,她真不該靠近穆宸軒。


    “我是李仲宣的人,也是李仲宣的妻子。”喬安還要說什麽,穆宸軒已截口道:“這沒有什麽,我不嫌棄你,也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並且!將來更不會嫌棄。”


    “你在自食惡果。”喬安歎息。


    “甘之如飴。”奉送了四個字。


    沈喬安在外麵遊玩了會兒就迴去了,那孫昭茗沒能找到喬安,心情有點煩躁。李仲宣和成將軍都說他看錯了,但唯孫昭茗自己認為自己具有火眼金睛,一定看的很認真,很清楚。


    “明日就迴去吧,不要在這裏逗留了。”李仲宣看孫昭茗,尋找沈喬安的衛兵已朝發夕至,此刻成將軍已到杏花村外去迎接了,等這群人到來,李仲宣也要迴去了。


    孫昭茗聽到這裏,歎息道:“事情都沒做好呢,就走了?我不走,我總感覺上一次自己看到的那個人就是沈喬安。”


    “哦?”李仲宣古裏古怪的笑了笑:“你最近好像不怎麽聽話呢?”


    “啊,不!”孫昭茗頓時感覺自己岌岌可危,狡辯道:“我明日就迴去。”


    孫昭茗最怕李仲宣瞪眼睛,他做這天子也做的窩囊極了,隨時需要迎接了知道的考核。


    約定好明日離開,李仲宣已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兩人去吃東西,李仲宣忽然看到一人在看請柬,那人距離自己很近很近,李仲宣瞥目一瞧,發覺請柬上留白的地方寫的是“穆宸”和“沈安。”


    但他看到這裏,有點焦躁,為什麽這兩個人的名字好生古怪,穆宸加一個字兒就是穆宸軒,而沈安加一個字兒就是沈喬安!難不成那日孫昭茗看到的果真是沈喬安嗎?


    看孫昭茗在吃胡麻餅,李仲宣道:“我問你個事。”


    孫昭茗看李仲宣目光凝肅,早被嚇到了,連連點頭,順道將口中的胡麻餅吐了出來。


    “你確定你那一天看到的果真是沈喬安嗎?”


    “這能有假的?據我判斷,那的確是沈喬安。”孫昭茗點點頭,摸一摸下巴。


    “你明日迴去吧,我還要在這裏逗留幾天。”李仲宣想要去看看這婚禮,想要去看看穆宸和沈安的廬山真麵。


    現在,孫昭茗已不敢和李仲宣對著幹了,他說什麽,他隻能點點頭,明日就明日吧,走就走吧。


    兩人吃了東西,住在了客店裏。


    李仲宣想找成將軍看著孫昭茗,自己去穆宸府上一探究竟,但哪裏知道成將軍並沒迴來。


    今晚,有人遞過來消息,說他們準備逮捕的慶公子已露餡了,人就在這附近呢,成將軍不敢怠慢,立即帶了一群人去尋找,找到那指定的地方後,成將軍一麵敲擊門,一麵示意衛兵分開。


    這一群人很快就將宅院包圍住了,不見人來開門,成將軍料定慶公子和鬱然已逃走了,他一腳踢開了門,帶領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進入了庭院。


    後院還有燈火,他示意眾人後退,一人舉步進入那屋子。


    他才一進入,那屋子裏的燈就熄滅了,接著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從後麵抱住了他,成將軍用力想要分開那人的手,孰料那雙手的力量跟異乎尋常的大,以至於讓他完全無計可施。


    那手的主人用力抱著成將軍,成將軍隻感覺有點窒息,接著那人麵朝成將軍,用力的親吻了他。


    “你是、”成將軍忽然推開了那女子,那女子還要再接再厲,成將軍已怒道:“你怎麽在這裏,你在這裏做什麽?”


    他的口氣一點都不好,狂躁極了,接著,他握著火石將燈燭點燃了,眼前出現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女孩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裳,裏頭竟然……不著寸縷。


    成將軍看到這裏,別過了臉。


    “慶公子呢,你怎麽在這裏?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在搜捕他呢。”成將軍皺著眉。


    “老成,我拉這裏不外乎是想要找你聊聊,說說話!你不要在這裏耽誤了,快迴帝京去吧,帝京要亂了。”女孩開口了。


    來人是梁紅玉,紅玉早想要和成將軍聊一聊了但苦於沒有這麽好的機會,此刻梁紅玉到來,想要將某些秘密告訴成將軍。


    那成將軍被窮追猛打的久了,又是想起來之前對她的利用,心情有點糟糕,再以後每一次遇到她,他都選擇逃避或是視而不見。


    但他想不到,她追自己竟然從帝京追到了這窮鄉僻壤來,成將軍煩悶極了,“帝京怎麽了?”


    “皇位我爹爹勢在必得,他知道你們離開了。”顯然梁紅玉有難言之隱,成將軍更知,要是某些話她方便說,一定不會如此吞吞吐吐。


    成將軍要是擁有李仲宣的智慧就好了,此刻已舉一反三,然而成將軍非但沒有她的智,反而還將此事隱瞞了下來,並沒告訴李仲宣,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你爹爹要做什麽!?快說!”成將軍狠戾的目光籠罩梁紅玉身上,梁紅玉一怔,“你這是在審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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