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人敲門,喬安迴身一看,看到來人是鬱然,鬱然送了吃的過來,喬安取用了後,問道:“慶公子呢?”


    鬱然還以為喬安關心慶公子,倒是歡愉了不少,眨巴了一下眼,朝著隔壁努努嘴。


    “已在休息了,一路上舟車勞頓,累壞了。”


    “真是無聊,在路上無聊也就罷了,到這中京來你看看外麵,如此人聲鼎沸,他就睡得早嗎?”喬安埋怨的瞅了瞅鬱然,鬱然心頭一片涼意。


    沈喬安啊沈喬安,你竟果真不知道嗎?要不是為了救助你,他的心口會受傷?督脈會斷裂嗎?


    “二掌櫃吃吧,中午我們帶你出去走走,您想要找到您那丟失了的記憶,就多走走看看,現在外麵太陽太大了,請二掌櫃也休息休息。”


    鬱然走了後,喬安吃起來,那美味很快就喚醒了熟悉的味蕾,她詫異極了,在慶公子早先的講述裏,她沈喬安壓根就沒有到中京來過,更不可能吃到這千裏之外的美餐。


    但沈喬安吃了這些東西後頓時推翻了慶公子的話,真是風馬牛不相及,慶公子怎麽就這樣撒謊呢?


    喬安百思不解,亟待需要解答的問題好像潮汐一樣。


    好在鬱然是言出必踐之人,午休後過來找喬安,說是可以到外麵走走,喬安去了不少名勝古跡,東城的城隍廟、漉水亭、女媧宮、月亮城,這些地方她的確來過,因為不需要鬱然做向導,喬安就知道路徑,這讓三個人都大吃一驚。


    看喬安似乎在恢複記憶力,慶公子那一份難舍難分之情又激蕩了起來,在外麵走了一程子,喬安累了依舊還是找客棧吃東西。玩鬧後,買了不華而不實的東西。


    下午,喬安去找鬱然和慶公子,發覺這兩人已不翼而飛。


    此刻,兩人已經出了客棧,鬱然道:“既來之,也當找個妥當人給你看看,那王老爹未必就很權威,我找的醫官在帝京也數一數二呢。”原來,鬱然一心都在慶公子身上,她早上出門去就預約了一個很厲害的醫官。


    此人本領高強,門庭若市,但慶公子有的是錢,鬱然在銀號兌換了銀子後,不惜血本買下了那醫官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兩人一麵走一麵聊,其實慶公子對自己的病已不抱希望,但此刻經鬱然這麽一說,她倒是快樂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搞不好這人有全新的療愈方式呢?


    “既然舍不得,就留下。”鬱然迴頭,深沉的目光睨視了一下慶公子。最近她是真正發現了,與其送喬安到李仲宣身邊去,倒不如讓喬安留在慶公子身邊。


    她想,她鬧騰一陣子找不到什麽記憶,也就準備打道迴府了,將來他們可以在桃源縣尋一處花紅柳綠的宅院,過富貴閑人的生活,至於她鬱然,也是揮手道別的時候了。


    隻要喬安好,慶公子好,她好不好無所謂。


    一會兒後,到了醫官,慶公子倒是惴惴不安,鬱然一笑,鼓勵的拍一拍慶公子的肩膀,“這裏遠近馳名,你放心的進去,且聽聽人家怎麽說,最不濟的結果也不過和現在一樣,有什麽好擔心的?”


    聽鬱然這麽安慰,慶公子隻能放下了一顆心,那老醫官看過來慶公子的身體,嗟歎了一聲,說了和王老爹幾乎一模一樣的話,治療是不需要的,不過開了一些西洋參之內的東西。


    “說是能延年益壽。”一刻鍾後,慶公子出來了,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藥。鬱然不相信連神醫都不能解決問題,多少有點氣悶,竟直挺挺進入醫館,問了後,那醫官大搖其頭。


    “要是早七八天來就好了,還有救,此刻他的身體已江河日下,老朽也無能為力。”鬱然隻能黯然神傷離開。


    “依舊還是不要告訴她,知道了嗎?”慶公子發哦是反過來安慰了鬱然。


    迴去後,喬安也不見了。


    原來,沈喬安早就感覺到慶公子和鬱然有什麽秘密隱瞞了自己,當下有點懊惱,氣鼓鼓的出門去了,暗忖:等我抓住你們,勢必好生拷問。


    但出門去七拐八拐,才一小會而就沉醉不知歸路了,她隻能硬著頭皮走,走著走著一紅一女子,忽然靠近,叫了一聲“沈喬安”喬安嚇到了,一口氣進入了人群,待那女孩消失在了視線中,才放鬆了下來。


    這帝京怎麽有認識自己的人呢?


    而喬安哪裏知道,那女子是鶴樓的,那女子原本出來買菜,卻無意中撞到了喬安,但見喬安跑掉了,那女子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呢。


    此刻沈喬安找人打聽路,一女孩笑的花枝招展,“不但你迴去的客棧,連你打聽的兩個人我都知道他們在哪裏,姑娘要是相信我,我帶姑娘到我家裏去,略等一等,通知他們過來帶您迴去就是了。”


    喬安自然不相信萍水相逢的路人,但聽那臭丫頭說的頭頭是道,不禁被說服了,怯生生道:“你家在哪裏呢?”


    “這不是我家?”那女孩指了指後麵一樓,喬安一看,那樓裝潢的美輪美奐,廊柱上纏繞了不少五顏六色的輕紗,走廊上有不少鮮花,一股風吹過來,蕩漾出一種醉人的清香,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她看到這裏,點點頭跟在那女孩背後進入了樓內,一中年婦女上上下下的打量喬安,笑的比那帶路的女孩還愉悅,態度也是彬彬有禮。


    “姑娘是來找人呢,到裏頭略等等,我這就找人到您居住的客棧去打聽,我們不是什麽壞人呢。”喬安也不怕,她武功高強,即便是這群人是壞人又能怎麽樣呢?


    到二樓後,那小女孩和中年婦女嘀嘀咕咕了兩句,然後兩人離開了,有個小丫頭過來伺候她,送了一杯玫瑰露,喬安喝了後,笑道:“你們這裏的茶水也好喝,味道不錯。”


    “姑娘,快走吧,不然就走不了了,快走!”那小丫頭迴頭目光恐懼的看了看門口,似乎外麵潛伏了一群野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喬安倒是不知道究竟她為什麽會這樣暗示自己,還要問,那女子已到了,笑嘻嘻打量了一下喬安:“姑娘是葉欽國人吧,姑娘也得虧是遇到了我們,您等一等,沈公子和鬱然姑娘已趕過來了。”


    喬安點點頭。


    眼看著黃昏了,那女子再一次靠近,“姑娘,沈公子已到,您可好生伺候著。”那婦人聲音很古怪,嘴角有一抹譏嘲的笑。


    沈喬安看到這裏,木訥的點點頭,但卻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刹那,一男子進入了屋子,喬安定睛一看,“你不是沈公子!”


    “什麽沈公子不沈公子,我是王員外的兒子,今晚啊,你是我的!”說著話,那人老鷹捉小雞一般的就撲了過來。


    喬安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也大略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裏了,這是個青樓!


    而眼前的王公子是來買笑的,知道了這些後,沈喬安依舊不怕,純澈的眼裏盛滿了笑,“原來如此啊,那麽我可要好好的伺候伺候公子爺了。”


    “來吧。”那王公子脫掉了外衣,就撲向了喬安。


    眾人隻聽到門扉嘭的一聲,那王公子就被打了出來,撞破了闌幹,倒在了長街上,手還在憤怒的指著二樓,“你!你!你!”


    他“你”了好半天,沒有下文,已然是昏厥了過去,喬安發力完畢,收迴了腳,但就在此刻,她感覺頭暈目眩。


    糟糕,那玫瑰露裏有毒。


    喬安感覺眼前一片撲朔迷離,什麽東西似乎都在搖晃,連走進來的老鴇和那之前的姑娘似乎也在搖晃,她咬著舌尖,憤恨的指著她們,“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姑娘可太不省事了,且收監起來慢慢兒調教調教,”那老鴇咬碎銀牙,陰狠的攥著拳頭,對喬安怒目而視。


    “救命啊!”


    沈喬安迷糊之前,發出了求救的喊聲,但那老鴇已哈哈大笑,“真是不自量力,在我這裏,日日求救的姑娘可多了去了,也不見哪個果真獲救了,實話告訴你,連中京的女子我這裏還弄過來一大把呢,你這葉欽國來的人,焉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老鴇哈哈大笑,幾個男子上前,將喬安拖走了。


    但就在此刻,他們在二樓看到了慶公子,慶公子看起來弱不禁風,攥著拳頭在咳嗽,眼神卻莫名的犀利,看得人不寒而栗。


    “公子爺,您是過來玩兒的嘛,找誰呢?讓媽媽給您找一找,”那老鴇笑嘻嘻的靠近了慶公子,慶公子也笑了。


    這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笑,讓老鴇發怵,然而就在此刻,一人一腳踢在了老鴇的背上,那老鴇恐懼的大叫了一聲。


    她壓根來不及看看後麵賞了自己這一腳的是何方神聖,隻感覺身體貼著地麵滑行到了慶公子麵前,而後堪堪的停頓住了。


    慶公子蹲在了她的麵前,她的視線能看到慶公子那做工考究的鞋子。


    “你動了我的人。”慶公子的聲音冷幽幽的,好像地獄之門打開了,一縷涼意變成了鐮刀,割在了她的脖頸子上。


    那老鴇嚇得顫抖了一下,她知自己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就在此刻,幾個手下已一一被打倒在了樓下,鬱然冷冷的靠近那老鴇,“人呢?”


    “姑娘,什麽人啊?”老鴇還要裝瘋賣傻,鬱然用力一腳踩在了老鴇麵前的地板上,那花梨木的地板頓時碎裂,木料暴露了出來,她嚇壞了,指了指旁邊。


    鬱然將喬安給抱了出來,輕柔的放在了走廊上,此刻長街上已有不少人在看熱鬧了,對他們指指點點。


    慶公子笑了,手中的刀貼在了老鴇的麵頰上,那是一把吹毛立斷的匕首,鋒利程度不可思議,他的手稍微一移動,人起身就走。


    那老鴇還在奇怪呢,怎麽搞的,不懲罰自己就走了嗎?她歡歡喜喜的起身,卻發覺地上掉落了一塊紅撲撲的東西,抓起來一看,火速的撫摸了一下耳朵,才發現自己的耳朵被斬斷了。


    而此刻,遲到的疼痛讓她牙關咬緊,大聲疾唿。


    “啊,啊!殺人了,殺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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