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低喊。


    “起開!”喬安一招分花拂柳已打了過去,李仲宣完全沒有躲避,別看喬安是個女孩,但經洛懷逸和李仲宣當年的指點,已練到了非常的修為,其內勁深不可測,讓人望塵莫及。


    那兩掌砰砰落在李仲宣胸口,李仲宣頓時滾落在了地上,喬安也感覺自己太過了,她滿以為憑借李仲宣的武功一定會躲避自己,哪裏知道李仲宣竟硬生生承接住了這兩掌。


    此刻,她難過極了,上前去將李仲宣攙扶了起來。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準備放了你,你如此輕薄於我!”喬安瞪視了一下李仲宣。


    李仲宣已抱住了喬安,他對她充滿了渴望與思念,此刻一把抱住了她,喬安立即打鬥起來。


    就在此刻,打鬥之聲已驚動了那些遠去的小卒子,有人耳朵尖,聽到了動靜兒。


    “公子,這裏有人打鬥。”眾人貝納聲音吸引,三下五除二就靠近了他們,李仲宣看人多勢眾,果然應了喬安那一句“他們漫山遍野都有埋伏”,此刻她隻能拉著喬安。


    “快走,來不及解釋了。”喬安“哎”了一聲,隻感覺身體輕盈,已被罡風帶了起來,李仲宣腳踩樹木,幾個起起落落,人已遠離了他們。


    但沒很久,她們又驚動了附近埋伏的衛,這群小卒子立即追了過來,李仲宣隻感覺危險,帶著喬安起起落落,終於到了一個還算比較安全的地方。


    “你究竟是什麽人?”沈喬安跟疑惑了,這男子從頭至尾沒傷害自己,似乎他們之間有什麽不解之緣。


    “我是李仲宣。”


    “中京的皇帝嗎?”喬安問了一聲,李仲宣正要迴答呢,忽然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當即捂住了喬安的嘴,喬安已開始配合李仲宣了,似乎,他可以解開圍繞自身那些謎團。


    士兵的確很多,處處都不是說話的地方,眼看著眾人風卷殘雲而來,喬安道:“我知道怎麽走注意安全,你跟著我。”


    但沈喬安哪裏知道,慶公子在她一消失就下令改變了這裏的防備,以至於喬安反而是帶著李仲宣進入了埋伏。


    很快,一群人就包抄了過來,李仲宣固然厲害,但卻掛彩了,喬安歎口氣,“你一人走吧,我是你的累贅。”


    她奇怪極了,既帶走自己這麽危險,此人為何孜孜不倦,再接著,李仲宣的小腿被人射中了,鮮血如柱。叢林內,出現了幾個射手。


    “李仲宣,快放了我們夫人,否則立即射殺你。”李仲宣聞聲,丟給喬安一個莫逆於心的微笑,拉了喬安躲在了一棵樹後。


    喬安的半個身體露了出來,有一雙手卡住了她的咽喉,喬安在竭盡全力的唿救,然而這不過是喬安和李仲宣的計謀罷了。


    喬安用樹做了遮擋,其實是自己在掐自己的脖頸子,而李仲宣已拔地而起,上了那棵樹,眾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卻被從天而降的李仲宣偷襲了。


    李仲宣劍尖在地上一蕩,人已站穩,但卻聽到了一聲敏銳的唿叫,接著剛剛站在樹木後的喬安已消失不見。


    “安兒!”李仲宣急忙追趕。眾人看喬安不見了,也都詫異,一個個都追了過去,頓時一片紅燈籠夾雜著火把,眾人七零八落到遠處去了。


    一片茅草內,蹲伏了兩人,一女子陰測測冷笑,聲音好像夜梟,“沈喬安,不要大唿小叫,你已受製於人。”


    “你是?”沈喬安盯著那黑紗女,那女子兀自哈哈大笑,幾乎笑的岔了氣,“我是?沈喬安啊沈喬安,你果真吃了迷魂湯嗎?你連我都不記得了,我是落日啊。”


    是的,落日成功越獄了,她等機會已等了許久,她的體能和力量可比李仲宣他們料想的要厲害,最近這一段時間落日都在示弱。


    她並沒有全部食用他們送過來的食物,她從每天的口糧裏節約一點久而久之的,就有了一大堆,她用破布做了一個簡單的包裹,弄好了這一切後,落日移動了一下稻草,將稻草放在一方陽光之下烘烤。


    等稻草差不多幹燥了,落日拿出衣袖裏的火折子點燃,有那幹燥的稻草已灰飛煙滅,有那潮熱的稻草立即濃煙滾滾,獄卒等做夢都想不到潮濕的地牢內會起火,立即進來救助。


    落日瞅準了一獄卒,在煙霧中一把卡住了那人咽喉,將那人按倒在了地上,捏死了人後,拿走了鑰匙。


    她現如今恨不得殺了慶公子,知李仲宣已在尋找慶公子,她倒是想要從中作梗了。


    慶公子越想得到什麽,她就越去破壞什麽,偏偏不然他得償所願。


    “你要做什麽?”喬安猝然發現落日眼瞳裏詭異的冷芒。


    “我也要帶你走,但我們不去中京,哈哈哈。”落日看了看外麵,發覺已絕對安全,拉了喬安就走,沈喬安踉踉蹌蹌,跟在了落日背後。


    喬安隻感覺小腿一疼,立即迴頭,看到草叢動蕩,一條烏梢蛇已逃竄。


    “我被蛇咬了。”喬安看了看自己的小腿,那尖銳的疼痛,讓她已寸步難行。


    “你以為我會給你治療嗎?哈哈哈,哈哈哈,我還求之不得呢。”落日陰謀的一笑,拖拽了喬安就出。


    而外麵,李仲宣已去而複返。


    他再一次看到喬安,沈喬安半個身子躲避在樹後,有人掐住了她的咽喉,李仲宣看到這裏,大步流星就往前走,道:“喬安,別偽裝了,是我!”


    冷不防一根繩索套住了他足踝,一個豎蜻蜓,李仲宣已被拉了起來,身體大頭朝下給捆在了樹木上。


    原來,這是落日做的圈套。


    落日看李仲宣中了埋伏,手中燕翎刀立即劈砍了過去,但哪裏知道刀鋒還沒砍上李仲宣呢,隻感覺手背一疼。


    她迴頭一看,竟是喬安,沈喬安手中丟出了一枚小石子,打中了落日。


    落日撿起來燕翎刀一腳發射了出去,刀鋒瞄準喬安的咽喉,穩準狠,必死無疑。


    “你這臭娘們倒是厲害的很,且結果了你!”落日冷笑一聲,說時遲那時卻快,一人從天而降一腳踩在了飛刀上,止住了飛刀的去勢。


    嘟的一聲,飛刀插在了旁邊的喬木上,再看沈喬安,已不翼而飛。


    喬安隻感覺小腿麻木不仁,而此刻的局麵太危險了,李仲宣要對付落日,自己留在這裏反而成了他的累贅。


    此刻慶公子雖然來了,但喬安已逐漸對慶公子失去了好感,因此索性不如自己逃命去,思及此,她轉身滾下了山坡。


    喬安遠離了打鬥聲,也不想知道究竟他們幾個有什麽恩恩怨怨,她看著天空的毛月亮,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烏梢蛇的毒相比較於蝮蛇和蝰蛇其實稍遜一籌,擔任被蛇咬後千萬不可激動,更不可興奮緊張,這些情緒都會加速血液,一旦毒藥通過血脈侵入心防,一切到此為止無可救藥。


    天偏巧晦暗極了,喬安幾乎不能分辨什麽草是草藥,她胡亂摸索了會兒,隻感覺頭暈目眩。


    屋漏偏逢連夜雨,此刻喬安卻聽到了幾個人在說話,一人道:“這裏的名山大川內都有人家,要是挨家挨戶的找,隻怕找到猴年馬月去都找不到啊。”


    “有什麽辦法,隻能如此。”另一人消極的歎口氣,聲音很萎靡,似乎不抱希望。


    “娘娘最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們怎麽找啊?”那問話的聲音比剛剛還靠近了,喬安看了看小腿,時候偶撐在地上痛苦的移動,氣喘籲籲一會兒,隱蔽在了一塊石頭背後。


    一群人在月色裏閑談著靠近了這裏,一將軍模樣的人正在和一富家子弟交談,前者是成將軍,後者是孫昭茗。


    兩人走累了,孫昭茗從侍衛手中將水囊拿了過來,對成將軍道:“這裏多有毒蟲猛獸,我們葉欽國家家戶戶都會調配解藥,這個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稀罕你這個?”成將軍握著瓷瓶看了看,丟在了石頭後,喬安伸手,差一點就夠到了,但成將軍卻起身了,喬安唯恐驚動他們,隻能按兵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遠離。就在此刻,她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山崖上,慶公子的一行人已到了,慶公子握著一把鋼槍,冷漠的盯著落日,“你要賣主求榮嗎?”


    “公子從來沒有愛過妾,對嗎?”都什麽時候了,落日竟還過來胡攪蠻纏?慶公子聽到這裏,怒吼了一聲什麽。


    落日看了看李仲宣,“姓李的,這裏沒你什麽事,還不快滾?”李仲宣小腿和臂膀都受傷了,此刻巴不得離開,找準了喬安消失的方向,翻身就走。


    “你!”慶公子立即去追,但卻被落日擋了迴來,落日雙刀架在了慶公子的戈矛上,那純澈的眼黑漆漆的,控訴的目光兇狠而委屈,無辜但辛辣。


    “公子沒有喜歡過妾,對嗎?”


    “滾開,你這瘋婆娘,你壞我好事!”現在他對她簡直恨之入骨,落日聽到這裏,隻感覺胸膛內的怒焰躍然,燃燒的不可一世,那火焰甚至於點燃了一雙秋水一般的瞳眸。


    “哈,哈哈哈!”落日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你!”當初培養落日就是為做殺手而使喚,因此慶公子找了不少江湖人和武學前輩指點,哪裏知道今日落日會反噬自己。


    而落日呢,她錯誤的以為慶公子對自己的照顧就是對自己的好,心存感激,因此也盡職盡責,竟學了個十全九美,此刻攻擊起來,慶公子哪裏是對手啊。


    她手中的雙刀齊刷刷斬落下來,慶公子來不及解釋,隻能翻滾躲避。


    而此刻,月已經從雲團裏一點一點的出來了,下麵的叢林裏,成將軍和孫昭茗聽到了聲響,幾個起落騰空而起。


    倒是完美的錯過了李仲宣。


    李仲宣又急又氣又心疼,這深更半夜的,沈喬安去了哪裏呢?他風卷殘雲一般滾下,老遠看到一塊白花花的石頭後隱隱約約似乎有個人影,當即飛馳了過去。


    等他到了後,才感覺臂膀和小腿火辣辣的疼,那鑽心刺骨之疼,讓他差點岔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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