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攬鏡自照,不免有點奇怪,“你看這皇後和我像不像?”


    琉璃表哥收起來銀子,盯著畫像和喬安比照,對照完畢後,得出了結論。


    “莫非姑娘以為自己是皇後嗎?”


    “你不也說了,李仲宣是和自己的皇後一起巡遊的,但迴去的時候那皇後卻被人害死了,我很好奇,那樣一個聰明絕,不該被人算計。”喬安難以索解的問題多了去了,何至這些?


    琉璃表哥又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不得而知。”


    “我是什麽時候采藥去的,為什麽要采藥,期間還發生了怎麽?你也幫著調查調查,但此刻你可以去了,你我之間的秘密,切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人頭落地。”喬安隨手丟過去一枚金元寶。


    那表哥喜的抓耳撓腮,快活的笑著,離開。


    看琉璃表哥離開了,沈喬安起身在室內行走,已是下午了,外麵的光線逐漸晦暗了下來,有淩冽的冷風吹了過來,很快,喬安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警覺的後退,然而門開了,慶公子手捂著傷口,踉踉蹌蹌倒在了喬安麵前。


    “公子!”沈喬安看到慶公子倒在自己麵前,慌忙過去攙扶,她很快就看到了沈慶年腰肋之上的傷,雖不是致命傷,但也很危險。


    喬安雖然疑惑慶公子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慶公子的身份,但她畢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看慶公子如此奄奄一息,喬安就地為慶公子療傷。


    她在取峰山學了不少本領,很快就縫合了慶公子的傷口,後半夜,他醒過來,卻看到了伺候在旁邊的沈喬安,“麻煩你了,安兒。”


    “舉手之勞罷了,”喬安疑惑:“什麽人傷到了您?”說起來慶公子武功也不錯,什麽人竟能傷害他,並且那一刀是如此之狠,讓人防不勝防。


    “仇家在找我,安兒,不如最近我帶你躲一躲去,他們很厲害。”慶公子咳嗽了一聲,喬安本準備拒絕,但看慶公子這苦痛的模樣,那些拒絕的話畢竟還是咽了迴去。


    “我們的仇家?”喬安好生奇怪,最近和慶公子接觸的時間更多了,發覺慶公子開藥鋪不為賺錢,開銀號不為賺錢,開酒樓也不為賺錢。這麽一個與人為善之人,怎麽可能有仇家呢?


    可見是撒謊。


    但喬安也不著急揭穿,而慶公子已明白了喬安的意思,“那是父執輩的恩恩怨怨,非要算在我的頭上,說起來這些算計與我而言,是不想幹的,但我到底還是擔心你,安兒。”


    “那就躲一躲去。”沈喬安點點頭。


    她不情願東躲西藏,但從慶公子如臨大敵的模樣來看,似乎躲避是唯一可以應對的辦法,而關於之前“父執輩”那些恩恩怨怨,沈喬安壓根就不想知道,也不會去多問一句半句。


    第二日,兩人已到外麵去了,他們並沒有浩浩蕩蕩的仆從,隻單獨兩人行動,很快就到了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慶公子道:“這裏倒也好的很,我們就找個人家在這裏休息休息。”


    喬安是徹徹底底服從慶公子的安排他說做什麽,她就跟著做什麽,他讓自己做什麽,喬安也不反對。


    那是個窮苦人家,老人說他的兒女一年四季都在外麵,不怎麽迴來,慶公子道明來意後,那孤苦無依的老人竟有點開心,雙目裏閃爍了淚花。


    “公子,去年我這老寒腿就是在花間集治的,現如今好了,竟也遇到了你,可謂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要說你在這裏住幾天了,你就是住一兩年也是我們的造化。”


    “實不相瞞,我是遇到了仇家在追殺,也算是避禍了,但願您真的可以將我看作您的兒子,將安兒看作您的掌上明珠,這麽一來我們就安全了。”


    那倆老人似乎對慶公子的到來求之不得,幾人生活了下來,這裏的生活很平靜,除一日三餐外,慶公子和喬安日日都在外麵走走,慶公子的傷口已到了複健期,每天走走反而對身體很好。


    而喬安呢,她是很情願在外麵走走的。


    這日,那老人要到集鎮上去賣雞蛋,迴來卻愁眉苦臉,告訴慶公子說他的一處宅院讓士兵給出摧毀了,還抓走了一群仆從,慶公子聞言,立即要到花間集去看看。


    “安兒,你先一人生活,老丈一家人會照料好你,我勢必得迴去看看。”沈喬安也知茲事體大點了點頭,慶公子迴去後,有家丁報說是李仲宣的人。原來,根據富江的線索,成將軍等已將一座宅院給包圍了起來。


    但他們饒是耗盡了力量,到頭來也不過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並沒有任何效果。


    成將軍罵罵咧咧的去了,但人依舊還駐紮在花間集,慶公子的宅基地多了去了,並沒有為院落而傷心。


    此事無關痛癢,但慶公子至少明白了一個道理,花間集的確是住不下去了。


    在那小院裏,喬安卻想入非非,一麵幫這看老太太給菜苗澆水,一麵問慶公子的事,根據這老太太說,沈慶年就是當年葉欽國的帝王,就是那將孫天子趕走的人。


    這麽一來,沈喬安知道的訊息逐漸更多了,喬安準備一人到跌落的懸崖那邊去看看,借了老農的馬匹,但才剛剛出了穀口,她就一溜風的迴來了。


    喬安看到了一群馬兵,這是一群很勇猛的人,從陣容就能看出來。


    “將軍,這可怎麽辦呢?我們這麽空手迴去,隻怕皇上那邊需不好交代啊?”一個副將策馬追到了一個大將軍旁邊,說了一句。


    “這不是在找嗎?著急什麽!”那大將軍搶白了一聲,副將急忙後退,眾人很快就到了老農家門口。


    那老農一看眾人衣裳和裝扮,知不是葉欽國人。


    “討口水喝,口渴。”大將軍模樣的人一步進入院子,將一枚碎銀子丟在了旁邊的桌上,動作很豪邁。


    那老丈立即準備水,五個人一人一碗水,這群人的確走的累壞了,喝過了水後,那將軍問道:“老丈,打聽個路、”但話才一開口,隻感覺眼前一黑。


    再看時,那老丈已握著一把殺豬刀從屋子裏出來了,對著那士兵就砍殺,沈喬安不知道這老丈哪裏來的怨氣,正準備阻撓呢,斜刺裏飛出來了一根弩箭,射中了那老人。


    那老人緩緩地倒在了地上,屋子裏,一頭白發的老太太尖叫了一聲,衝到了門口,但很快就看到了遠處一大群衛兵。


    “連我們成將軍都敢暗算,真是膽大包天!”那人策馬而來,速度很快,老太太急忙拉了喬安就逃。


    “快走,姑娘快走。”


    “怎麽?”沈喬安也覺得這老丈今天做的太詭異了,好好兒的下手算計當兵的做什麽,現在好,人家一窩蜂一般的到了。


    “姑娘有所不知,這些中京士兵,他們壞極了,我們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沈喬安畢竟是個女子,她也聽說過女人落入了士兵手中可能會遭遇的危險,也不敢考慮,從後門立即開溜。


    “啊哈!”有人飛躍了起來,一下子就攔阻在了她們的必經之路上,“想要跑嗎?真是不自量力!”


    那人伸手就來抓,老太太哆哆嗦嗦求饒,那人的手剛剛伸出去,這老太太用力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背上,那人嗚唿哀哉了一聲,喬安伸手拉著老太太就跑。


    士兵放箭,為保護這老太太,喬安和她都中箭了,這老太太看沈喬安中箭了,別提多傷心了,立即為喬安包紮。


    她們兩人也沒有走出很遠,才剛剛包紮完畢,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又到了,這本是莫名其妙就挑起的戰鬥,此刻沈喬安裹挾在裏頭,就是有理也說不清。


    “姑娘,不要管我,姑娘快走!快走!我一個糟老婆子,死不足惜,萬不可耽誤了姑娘!姑娘,您和公子爺對我們都有恩德,快去吧。”喬安可不是見死不救臨陣脫逃之人,她也看到了剛剛那一箭。


    知不帶走這老太太,這老太太勢必會被殺,無可奈何之下,沈喬安隻能握著這老太太的手,“一起!一起!”


    一人逃命自然簡單,兩人很快就暴露了目標,不過刹那之間,已被發現了,那士兵對他們窮追不舍,婆子為救喬安舍命與士兵周旋。


    “殺人啦,殺人啦!”那婆婆本不想活了,撞在了幾個追趕過來的士兵身上,那群士兵哪裏想得到半路會殺出個瘋婆娘?這婆子臨死前竟爆發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那積蓄起來的力量大如犀牛,撞的士兵踉踉蹌蹌。


    沈喬安終於逃出了,但也明白這群中京的士兵的確不好招惹,喬安隻能躲避,這一路忍饑挨餓不說,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連睡夢都恍恍惚惚,總感覺耳畔是士兵的馬蹄聲,她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哪裏,現在,她並不敢靠近莊戶人家,隻能找安靜的林蔭小路走。


    但這些曆經顯然更危險,一路上遇到的飛禽走獸數不勝數,喬安隻感覺自己精疲力竭,幾乎就要昏睡過去了。


    “哎呦,這個臭娘們在那裏呢,快追啊!”背後依舊有幾個人在窮追不舍,喬安慢吞吞的走,她已一點力量都沒有了。


    就在此刻,旁邊的樹叢裏伸出了一隻手,用力一拉扯,沈喬安倒在了裏頭,她隻感覺砸在了誰人的身體上,急忙迴頭,看到慶公子一臉痛苦的扭曲表情。


    旋即,慶公子捂住了喬安的嘴。


    “別說話!”


    那一群士兵在那條路上徘徊往來,追追趕趕尋尋覓覓,沒能找到沈喬安,隻能放棄離開,等他們走遠後,喬安立即準備起身,她唯恐自己壓疼了慶公子。


    “別!他們還會去而複返,中京的士兵慣會盤查,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顯然,慶公子和中京的士兵鬥智鬥勇已有了一定的經驗。


    這麽一說,沈喬安依舊還是躺著,大概過了一小會,那幾個人果真迴來了,左近看了看,罵罵咧咧去了。


    等士兵去了,沈喬安才一骨碌起身,看喬安起身,慶公子苦笑:“怎麽搞的啊,怎麽遇到了他們?”


    “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


    樂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