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攔河大壩去了,喬安發覺那攔河大壩坍塌的很嚴重,就豪品香一條蛇的脊梁被人一截一截打斷了似的,有幾個老百姓在大壩旁邊徘徊。


    看慶公子去了,這群老百姓猶猶豫豫,似乎要過來,但又不敢,慶公子屏退了自己背後幾個侍衛。


    “你們不用在這巡防,隻怕老百姓有話要說,且退。”那一群人離開。


    沈喬安一心向善,當她看到護城河是這樣的,不禁也有了去了解的念頭,隨後喬安蹲在了攔河大壩旁邊,伸手敲一敲,發覺裏頭空落落的。


    仔細一看,下麵竟有一大堆垃圾和麥秸稈,看到這裏,喬安明白了,原來是有人在偷工減料。


    “此刻,你要做什麽呢?”


    “聽!”慶公子主動靠近那幾個百姓,一麵走一麵關照一眼喬安,“聽百姓的心聲,不過等會兒你離我遠一點,我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沒準兒他們不是真正的百姓,而是有人冒充來偷襲我的刺客。”


    盡管慶公子這麽說,但依舊義無反顧朝著那遠處幾個農民去了。


    “等我!今日我沈喬安多管閑事了!此事沒有解決之前,你可不能稀裏糊塗被殺了。”喬安一念及此,竟過去保護慶公子了。


    是的,她是對慶公子恨之入骨,但她惦念老百姓。


    已經七月多了,每一年的八九月會有山洪爆發,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帝王如果出了什麽意外,這工程距離竣工可就遙遙無期了,因此喬安也跟了過去。


    “皇上,我們、我們檢舉父母官西門亮!”


    “說說,怎麽一迴事。”慶公子示意對麵幾個年邁的老人起身,那老人顫顫巍巍站直了身體。


    喬安打眼一看,知這幾個人是正兒八經的農民,也略略放心。


    過了一會兒,慶公子傳了口諭,讓人將太守大人西門亮給找了過來,那西門亮一看東窗事發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竟將工部尚書也招供了出來。


    “妙哉!”慶公子點點頭,讓人將工部尚書找了來,原來去年朝廷讓加固堤壩的時候,的的確確發下來不少的銀子,但哪裏知道羊狠狼貪,這銀子一下來,眾人一哄而上就開始蠶食鯨吞。


    到最後,已沒有錢去采買石頭和泥漿等物了,隻能用麥秸稈等以次充好,慶公子聽到這裏,不過輕微笑了笑。


    “這也沒有什麽,今年就讓你們看看朕是如何治理水患的。”慶公子果然狠毒,下令讓人將這一群貪官汙吏填在了護城河的堤壩裏。


    此事的後果又是抄家,而後,慶公子幾乎每天都過來看看,務必讓工程按照原計劃進行,沈喬安倒是想不到慶公子竟如此克盡厥職。


    接下來,慶公子還整改了一係列漏洞,革故鼎新。不知不覺的,沈喬安就在這裏生活了一個月,自然了,這一月內,沈喬安無數次想要逃離,但眼線太多,她壓根就不能。


    這麽一來,她被動的見識到了慶公子的鐵腕,吏治清明,扼殺了不少歪風邪氣,提高了商人的地位,不再閉關鎖國,修築了攔河大壩,幫扶了百姓等等。


    一開始,坊間也有不同的聲音,但伴隨著一個月的見證,眾人發現慶公子的確是個好君王,倒是眾誌成城開始抵製孫天子一脈。


    但慶公子任人唯賢,並沒有殺戮孫天子的孑遺,反而是將他們措置裕如都安排在了需要他們的位置上。


    這日,慶公子再一次帶著喬安去觀看攔河大壩,那嶄新的攔河大壩已修築好了,並且比之前還要高峻。


    “怎麽樣?”慶公子喜笑顏開。


    “用你的話來說,妙哉!”喬安欣賞了一下慶公子的傑作,發覺這一段護城的攔河大壩修築的明顯比旁邊的牢靠。


    “我要做個好國君,要你知道我非欺世盜名之人。”


    “為何當初在中京做那麽多壞事?”喬安現在已不怎麽仇恨慶公子了,站在大是大非的角度看,慶公子的確彪炳青史,揚名立萬。


    他提倡簡樸,而自己身體力行,先刻苦自己,磨折自己,然後去影響和改變其餘人,這是沈喬安親眼目睹的。


    “這就是你的理想?”喬安看向慶公子。


    “理想比這個大,此乃小試牛刀。”慶公子躊躇滿誌,喬安道:“中京與你葉欽國秋毫無犯,現在也是你完璧歸趙的時候了,怎麽樣?”喬安指了指自己。


    “朕做這一切,一來為證明自己,二來,也為你。”


    “為我?”喬安感覺荒唐,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哪門子的胡言亂語,竟為了她?


    慶公子卻冷笑,“你總是看不起我,我和李仲宣在一起,我就低人一等,是也不是?慶公子眸光迫視喬安。


    “慶公子,你們是不同的人,你們都一樣厲害。”喬安的看法。


    “這葉欽國,是我的,也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沈喬安。”慶公子看向喬安,沈喬安哭笑不得。


    從外麵迴來後,喬安心情糟糕極了,她準備逃離!最近慶公子做事,她也時常出謀劃策,因朝廷的事情層出不群,都是讓慶公子忽略了對喬安的追求,此刻萬事俱備,慶公子閑來無事,自然希望和喬安聊一聊。


    而此刻,沈喬安懷揣的心思,似乎已被慶公子看穿了,她竟寸步難行,不知道什麽時候,大概是昨天晚上開始,在喬安的館閣外,多了一群侍衛。


    這一群侍衛握著繡春刀走來走去,身旁沈喬安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喬安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熬到了後半夜,眼看著月上中天,沈喬安一個飛身,已從窗口跳了出去,剛剛上高牆,就看到下麵有一群人在烤火。


    還有人在吃烤鴿子,幾個人對美味讚不絕口。


    “沈姑娘後半夜還不睡覺嗎?這也不知道誰的鴿子,似乎要分飛鴿傳書呢,被我們給打下來了。”那人一邊說,一邊將從鴿子身上沒收的竹筒丟了起來,喬安一把握住了。


    “沈姑娘可以看看那裏頭寫的是什麽東西,我們這一群大老粗,都不認識字兒的呢。”接著,那幾個人哄堂大笑。


    喬安打開竹筒一看果不其然裏頭是自己寫給李仲宣的一封信。


    此刻喬安隻能退迴去,思量其餘的招數,到第二天早上,沈喬安終於有辦法了,她假裝呻吟了兩聲,一女侍上當了,進來查看,被喬安當即點了穴道。


    “乖,冒充冒充我。”喬安將自己的衣裳穿給了那侍女,將之卷在了鋪蓋裏,丟在了雲榻上。


    那女子被點了啞穴,已不能開口。


    沈喬安也沒有更換女侍的衣裳,她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太監衣裳拿出來換了,穿好後,朝著門口去。


    結果剛剛從館閣出來,一個大太監就走了過來,“你小子過來,快過來。”


    喬安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道:“我?”


    “就你了,快來!”這老太監竟指派沈喬安去挑大糞,喬安自然不會幹這個,也就暴露了。


    鬧騰了三番五次後,沈喬安發現這慶公子聰明極了,她倒是有點後力不濟,無可奈何,隻能繳械投降。


    找慶公子去攤牌。


    “你究竟要做什麽?”


    “我娶你,江山為聘,就這樣!”慶公子言簡意賅,說完後,外麵走進來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幾個女子要給喬安量體裁衣,氣的沈喬安嘰哩哇啦大叫。


    “做什麽衣服?”


    “哎呦,我的好姑娘,那自然是紅嫁衣了,還能是什麽?”紅嫁衣!


    而紅嫁衣很快就做好了,慶公子要喬安試一試,喬安氣壞了,說什麽都不穿,“好女不吃兩家飯,我怎麽可能嫁給你,你做什麽清秋大夢呢?”


    慶公子迫近喬安,沈喬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拿出了一把刀,慶公子一看,那不是鐵刀,而是一把石頭打磨出來的刀具,且那刀的匕首喬安放在自己的腰肋位置。


    慶公子大驚失色,“好,好,好,我不亂來,你我都消停會兒。”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喬安咆哮,慶公子知喬安不會自殺,知這是喬安的陰謀詭計,但也怕不小心傷害到了她,隻能妥協。


    事情耽擱了下來。


    而沈喬安看慶公子不繼續追求自己了,明顯而已鬆弛了下來,隔三差五依舊還到外麵去,但隨後喬安每一次外出都將留下一些記號,這些記號有的是隨便拍打在鉛筆上的手掌印,有的是捆在樹木上的紅色繩。


    慶公子是杜絕中京人過來的,滿以為將喬安的秘密嚴防死守,但哪裏知道薑國的一群紅娘子已在這裏安插了不少的眼線。


    紅娘子們發現了端倪後,立即破解,幾個人將搜羅到的線索都合計了合計,終於發現了秘密。


    “這是在告訴我們,她受製於人!”幾個紅娘子一商量,立即將線索匯報給了采薇,采薇唯恐破譯錯誤,依舊還是不動聲色的觀察。


    這日,喬安與民同樂,坐在馬車上和老百姓說閑話,這在慶公子看來,是在聽取老百姓的心聲。


    他哪裏知道,老百姓裏竟有沈喬安的內鬼啊,最近這幾天,不但沈喬安丟下了線索,也得到了迴複。


    喬安和紅娘子們有默契,而當年和紅姐在一起喬安學會了她們用來交流的一些法門,別看簡簡單單的一些痕跡,在喬安他們的眼睛裏,這些刻痕都代表著一些指令和特別的意思。


    喬安看到人群中一個大胡子男人對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她頓時明白了,按照此人的意思往前走。


    “做什麽去,這邊都沒施舍完畢呢,別左顧右盼!”似乎慶公子察覺到了喬安的詭異,伸手扳正了喬安的肩膀。


    喬安從馬車裏拿出一把銅錢,朝著慶公子這邊的窗口往外丟,老百姓開心極了,一哄而上就撿錢。


    到前麵去,有個門洞,過了門洞,忽然斜刺裏一人伸手,將喬安從窗口裏給拉了出來。


    因采光的需要,馬車的窗口一般都很大,沈喬安被這一拉,頓時跌撲了出去,“哎呦,皇上救我啊。”


    這裏處處都是老百姓,喬安一跌撲下去,被人就“挾持”走了,那大胖子自然不是真正的劫匪,而是紅姐他們的人。


    那人拉拉扯扯,將喬安拉到了一個小巷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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