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讓狼群也休息休息,具體的作戰計劃還需更進一步商榷,此刻先不聊這個,你我且吃一杯。”


    有人已準備了酒水過來,李仲宣和王矮虎才吃了兩口,成將軍就到了,他將今日外麵的遭遇說了,李仲宣聽了,起身道:“你連人都沒找到就燒了莊園?”


    “喬安不在裏頭,我們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線索追查去了,但奇怪的是她沒有給我們留下線索。”成將軍這樣想的,對喬安遇險被俘虜等事一概不知。


    “走,去看看。”李仲宣準備去找一找,他這一走王矮虎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一群狼跟在王誌虎背後,浩浩蕩蕩去了。


    既然是訓練過了,就要發揮效力,到莊園後那偌大的莊園已燒的不像個模樣,火光依舊還在,不少的屋子都倒塌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莫淮海的黃粱一夢算是徹底完蛋了,幾個人在莊園外看了看,有狼發現了什麽東西,白狼對著地上的馬蹄痕跡嘶鳴,李仲宣和成將軍過去看。


    分析的可能性有兩種,其一是沈喬安找到了線索離開了,其二是沈喬安被人俘虜了,但究竟是一還是二,目前為止沒有定論。


    他們沿著馬蹄痕跡去尋找,出了峽穀後馬蹄痕跡融合到了官道裏,再也無跡可尋了,幾個人都比較鬱悶,大家摸不著頭腦。


    李仲宣隻能撤退。


    迴城的路上,成將軍不斷的自責,李仲宣在凝神靜思,按他的構想,十有八九此事一定是喬安的安排,換句話說即便不是喬安的安排,喬安也一定會保障自己的安全。


    “好了,我們迴去等等再說。”


    成將軍心急如焚,等到了下午還不見喬安的消息,這讓他更是焦慮,一心認定了是自己弄丟了喬安,連下午飯都沒有吃。


    而餐桌上不但少了喬安和成將軍,連李營和莫少嚴也不見了,李仲宣隨便扒拉了兩口也無心去吃,對奉遇和杜邊道:“你們先吃吧,我去去就來。”


    李仲宣到莫少嚴這邊,發覺莫少嚴在和莫夫人聊天,盡管莫夫人死裏逃生,盡管莫夫人張口閉口就罵莫淮海,但現如今眾人將她搶救了過來,莫夫人卻死活都不肯將秘密說出來。


    “娘,您一定知道他最後的據點的在哪裏,還請您告訴我們,孩兒現在與他勢不兩立,哥哥和嫂子都在他手中呢,我們必須去營救,還請您將您知道的都告訴孩兒吧。”


    李仲宣聽到這裏,要走,但卻怕自己移動腳步會驚動了屋子裏的人,倒是有了偷聽的嫌疑,因此隻能站在門口等著。


    “少嚴!”莫夫人很快就熱淚盈眶,她用力的死死的抓著莫少嚴的手,“少嚴啊,人非草木,你們的人救了為娘,為娘對你們感激不盡!但為了你的前途,娘還是不能將這秘密說出口啊。”


    “前途?”莫少嚴冷笑:“孩兒的前途始終掌握在自己手中,和莫淮海沒有關係。”


    “少嚴!”莫夫人責備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仔細想一想也是你爹爹為了你好,你不要糊塗了,迴去,迴去你爹爹身邊去。”


    “娘親!”莫少嚴也不知說什麽好了,這些話李仲宣自然聽到了,莫少嚴轉過頭,乍然看到了門口的李仲宣,他立即對娘親道:“母親稍微等等,孩兒為您準備吃的。”


    說完,莫少嚴離開了,從屋子出來莫少嚴尷尬的搔搔頭皮,“抱歉的很,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娘竟還以為爹爹是個好人。


    “你爹爹總是可以讓人效忠於他,這是他的本事,你娘親那邊也不要著急。”李仲宣道。


    莫少嚴聽到這裏,比剛剛還慚愧了,“皇上,抱歉的很!但也就這三五七天,我一定從娘親口中將秘密套出來。”


    李仲宣倒是滿不在乎似的,兩人聊了一些其餘的話題,最終李仲宣又道:“其實現在帝京也沒有皇上,群龍無首我是迫不得已才做了這天子。”


    不但是今日,就算是之前、之前的之前,李仲宣名義上是天子,但實際上在他做帝王的時候也在物色更青出於藍的人,隻要找到這麽個比自己合適的人,李仲宣順理成章就退位讓賢。


    但在這帝京裏,他苦苦的尋找了多年,卻並沒有什麽人有天子之才,聽李仲宣說到這裏,莫少嚴對李仲宣更尊敬了。


    他和李仲宣已相處了一段時間了,在這一段時間裏莫少嚴發現李仲宣從來不鋪張浪費,傳說中一頓飯“一百零八道菜”的盛況,在李仲宣這裏是完全看不到的。


    李仲宣也從來沒有看不起身邊的每個人,他是如此禮賢下士,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信賞必罰。


    他的人格魅力早已經讓莫少嚴折服了,莫少嚴更確信帝京之主非李仲宣莫屬。


    “娘親這裏,我還會好好的問一問。”但無論莫少嚴再怎麽問,莫夫人也沒有將實情和和盤托出的意思。


    “算了,娘親!我聽你的話,今晚就殺了李仲宣我們投奔爹爹去。”莫少嚴這麽說,終於打動了莫夫人。


    莫夫人狠狠道:“不但要殺了李仲宣,也要殺了成將軍啊,否則我們寸步難行。”


    兩人設局,邀李仲宣過來,莫夫人道:“皇上,我情願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但我有個要求,您放了我和我兒子,我們再也不要參與你們的鬥爭了,怎麽樣呢?”


    莫夫人看起來很惆悵,李仲宣點點頭:“這有何難,你們要到哪裏去,朕安排你們去就好,朕還會準備金銀珠寶犒賞你們。”


    看李仲宣逐漸上當了,莫夫人含著淚道:“我們自己走吧,現在我就將我夫君最後一個據點告訴皇上您,您快去找他報仇!”


    莫夫人立即說了一個地點,李仲宣起身,“好得很,朕知道了,朕這就走!”李仲宣說完就走。


    看李仲宣要走,莫夫人道:“慢著,皇上喝一口酒吧。”斟酒一杯送了過去,李仲宣不疑有他,咕嚕咕嚕就喝了個一幹二淨。


    眼看著李仲宣喝了酒,莫夫人的麵色也翻身了變化,“皇上是否感覺頭暈目眩呢?皇上,這是毒酒!您今晚就要到極樂世界去了,您是感覺不到痛苦的。”


    莫夫人格格格的笑著去了。


    “孩兒,我們上路!”兩人催馬離開,馬車裏有李仲宣為他們準備的衣裳和細軟,有一切生活必需品,莫夫人開心極了。


    “現在已殺了李仲宣,至於那成將軍卻要徐徐圖之,先找爹爹去,將這老成丟給爹爹去處理。”馬車內,莫少嚴提醒了一句,莫夫人讚同的點點頭。


    “孩兒知道你爹爹最後一個據點在哪裏嗎?娘親就告訴您,你爹爹最後一個據點在龍虎山,那裏依舊有一個偌大的莊園!現如今你爹爹對狼王已冷淡了不少,天下將來還是你的。”


    “哦?在龍虎山嗎?”對這龍虎山,莫少嚴顯然不陌生,她去過很多次龍虎山,但卻從來沒注意到哪裏有什麽莊園,因此繼續問。


    那莫夫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各種細節都說了,甚至還將莫淮海的布置就和計劃都說了,一切都被問明了,莫少嚴卻忽然撥轉了馬頭。


    “孩兒這是做什麽?前麵的分岔路口朝著左邊走就是了,迴頭做什麽?”


    “娘親,抱歉!”莫少嚴握著馬韁繩用力抽馬兒,馬兒離弦之箭一般,很快就迴到了中京,青龍門之下,李仲宣已等了許久。


    馬車內,莫夫人的表情難看極了,剛剛那一馬鞭不像是抽在了馬背上彷如抽在了莫夫人的麵頰上。


    “孩兒,你、你瘋了不成?”


    “娘親,是你瘋了!是你鬼迷心竅啊!”莫少嚴歎口氣,“哥哥和嫂子都在他手中呢,我們全家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是他的誘餌,你果真以為將來他得到了皇位會給我或者哥哥嗎?娘親,你被他欺騙了啊!”


    “我!我、”莫夫人期期艾艾,嘴唇在顫抖似乎想要為莫淮海辯論一句,但喉結上下滑動了許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的,莫淮海是什麽人,莫淮海有什麽居心,她的確比莫少嚴更清楚才是,她是盲目樂觀了。


    “娘親,孩兒已棄暗投明了,再也不要助紂為虐,當初孩兒少不更事才和他胡作非為,現如今孩兒不但要考慮到現在,還要考慮到千百前後的名譽啊!”


    莫夫人慚愧的低下了頭,囁嚅道:“那皇權富貴觸手可及,你、你果真就不要?”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要他做什麽?再說了,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娘親以為人人都想要的您的兒子也就想要嗎?娘親,您錯了啊,天下有德者居之,古往今來不過如此,兒子沒有染指中京之意。”


    莫少嚴自認為已迴答的很清楚了,莫夫人閉上了眼睛,她的心口在慢慢的起伏,“好,好!既然下定決心這樣做了,我自然會幫你。”


    馬車已到了青龍門,停靠好後,李仲宣英姿颯爽過來,笑道:“夫人去而複返了?”


    “你靜候多時了,我能到哪裏去?”莫夫人嗔怪:“皇上想要知道什麽,問就是了,民婦知無不言。”


    雖然莫夫人沒有和李仲宣相處過,但這幾年來關於李仲宣和沈喬安的事情,莫夫人也全盤都清楚,他的某些行為和舉動是通過莫淮海傳輸給她的,這叫知己知彼。


    但此刻,她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究竟為什麽自己的兒子莫少嚴情願死心塌地跟著李仲宣。


    “娘親,說了吧。”莫少嚴道:“皇上看您始終不開口,就和孩兒想了這個一個“卑鄙”的辦法,還請您諒解。”


    莫夫人隻能將一切事情都說了,李仲宣聽了後,立即找軍隊朝龍虎山開拔,莫夫人滿以為自己吐露了秘密後,身份就會從“有用之人”變成“無用之人”,甚至會遭遇滅口。


    但李仲宣對他們母子依舊很好,還是安排了醫官過來伺候她,這帝京的生活遠不如她想象的愜意,莫夫人也打消了成佛作祖之心,安安心心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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