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和喬安麵麵相覷,“前日,有人舉報說你這裏綁架了幾個人,我們今日到這裏就要管一管,你可要好生配合。”


    “冤枉死個人!”聞聲,莫淮海氣惱的直跺腳:“小人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至於這莊園乃是小人祖祖輩輩一點一點開辟起來的,要說綁架人,那等作奸犯科之事,小人可不敢做,還請您明察。”


    “我們這就要查了,還請老爺配合配合,畢竟都互相有難處。”喬安揮揮手,外麵頓時蜂擁而來一群龍禁尉,這一群龍禁尉可厲害了去了,他們在朝廷裏做的就是緝捕查案。


    這一群人進入莫家莊,然後各處都搜檢,喬安帶領一群人直奔狼王和珞珞的屋子,而李仲宣已知莫淮海一定是將他們藏起來了,索性檢查哪裏有地下室等等。


    “這是犬子的屋子,皇後。”莫淮海看喬安在這屋子裏胡亂翻找,急忙從外麵衝了進來解釋。


    沈喬安點點頭,坐下,手指頭在八仙桌上輕輕的叩擊,“令郎呢?哪裏去了?”


    “我那短命的兒子,前幾日暴斃了,因不能查清楚病因,就拋屍荒野了,哎。”莫淮海擠眉弄眼,但就是沒有淚水。


    喬安聽到這裏,不悅極了,“你兒媳婦呢?在哪裏?”


    “珞珞嗎?”莫淮海道:“最近也不知道她究竟到哪裏去了,總是瘋瘋癲癲沒有了正形,我這就讓人去找。”


    “找”了會兒,並不見珞珞和狼王,喬安有點焦躁,她想不到自己來的突然來的快,他莫淮海躲的更快更突然,一切竟是如此糟糕。


    好的是李仲宣很快就找到了狼崽子,數了數個頭,竟一個都不少,“這群狼怎麽解釋?老爺有飼養猛獸的癖好嗎?”


    想要讓莫淮海放了這群狼,李仲宣可以給出一百個站得住腳的理由,而莫淮海完全不能反駁。


    “嗷嗷!”喬安叫了一聲,狼崽子也仰頭叫了一聲,叫聲休歇後,喬安道:“放了狼,讓他們迴到森林裏去。”


    其實,當初關狼崽子的目的是簡單,僅僅是為了脅迫狼王聽話罷了,後來他們有了珞珞,這些狼崽子對他們而說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關狼弊大於利,狼群每天晚上都要吊嗓子,那恐怖的叫聲讓人心神不寧,而自關了狼崽子後,白狼時常率領群狼過來挑釁他們,搞的侍衛席不暇暖,搞的仆從戰戰兢兢,連莫淮海自己也提心吊膽。


    今日喬安要帶走狼崽子,他沒有不同意的,急忙讓魏鐐鋸斷欄杆,送了狼群給喬安沈喬安帶走了狼群。


    剛剛從莫家莊出來,外麵也出現了一群狼,母狼看到寶貝們平安歸來,都開心極了,至於喬安卻有點開心不起來。


    “你說狼王呢,在哪裏?”沈喬安剛剛的盤查是精細的,塗抹在盤查的過程中找到了不少的地洞,但裏頭的都空空如也。


    “你說有沒有可能狼王被滅口了?”李仲宣大膽的猜測,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滅口?”喬安仔細思考了會兒,迴頭看了看莫家莊,“可能性不怎麽大,莫淮海是想要讓狼王幫自己謀反,而有狼王在我們也投鼠忌器不敢將他怎麽樣於情於理她當不會殺狼王。”


    喬安這麽分析,李仲宣聽了後浮想聯翩。


    “好啦!”喬安看李仲宣愁眉緊鎖,笑道:“今天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雖然沒能找到狼王,但我們找到了每一條狼,這就是收獲了。”


    狼帶走了它們的小崽子,等喬安他們從莫家莊迴去,天已遲暮,眾人都累壞了,喬安連話都不想說,吃了點兒東西倒頭就睡。


    倒是李仲宣,他越是困乏就越是不敢休息,唯恐這個節骨眼上會有人來偷襲。


    等喬安和李仲宣離開後,魏鐐氣壞了,“爹爹!您怎麽能讓他們到我們這裏搜查呢?他們今日蹬鼻子上臉,來日呢?會怎麽樣?爹爹,您剛剛就該和他們一決雌雄。”


    “魏鐐,你到底太年輕了!”莫淮海道:“今日他們是有備而來,我們一旦輕舉妄動就危險了,朝廷具體有多少兵馬你知道嗎?”


    一句話問的魏鐐啞口無言。


    “朝廷的馬兵數量多大?步兵呢?多少人呢?”是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對敵人力量都不能做估量的情況下,他們怎麽敢亂來?


    聽到這裏,魏鐐一臉愁雲慘霧。


    “魏鐐,現在就轉移,爹爹還有一個據點呢,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裏已不安全了。”


    魏鐐轉身準備安排部隊去,但到了門口有折了迴來。


    “大哥呢?”


    “大哥?”莫淮海冷笑,“你最好也不要提他,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狼王是不能為我所用之人,我也算是明白了。”


    莫淮海對狼王很失望,盡管他情願將自己的一切都無私的留給狼王,但很顯然莫少穹之心不在這裏!


    他想要逃離這個魔窟,過自己所謂閑雲野鶴的生活。


    “不如就!”終於,陰險毒辣的魏鐐準備名正言順的對狼王下手了,他盤算了許久,隻要殺了狼王,將來莫淮海的一切也有可能是自己的。


    狼王這個威脅,就好像刺在手指頭上的一根刺,不拔掉實在是難受的很,莫淮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要動他!我不殺他不是我非要包庇,而是我們還需要,一並都帶走吧。”


    他滿以為這是扳倒狼王最好的機會,但眼看著又要失之交臂了,魏鐐並不敢違拗莫淮海。


    兩人聊了會兒,魏鐐乘著夜色進入了地道,將狼王帶了出來。


    “爹爹找你有話要說,珞珞就不要去了。”魏鐐瞅了瞅那小鳥依人的女孩,雖然被這女孩擺了一道兒,但實際上他對她的愛絲毫沒有減少。


    “他找我做什麽?”狼王盯著魏鐐。


    “你走就好,我怎麽知道?”魏鐐也不情願迴答,就在狼王轉過身的一刹那,魏鐐閃電一般的出手,一掌刀落在狼王肩膀上,狼王昏了過去。


    “帶走!”魏鐐怒衝衝的吩咐,珞珞看到狼王倒在了自己麵前,惶悚不寧,急忙撲過去,她哪裏知道狼王是死是活啊?因看狼王倒地不起,她彈跳起來抓著魏鐐的衣領就要和魏鐐拚命。


    “滾開,你這臭丫頭。”魏鐐對珞珞動粗了,一腳踢在了珞珞的肚子上,珞珞倒在地上許久不能起身,魏鐐盯著地上掙紮的珞珞,很顯然對自己殘暴的行為他是非常滿意的。


    “狼王!狼王啊!”珞珞伸手去抓狼王的手,魏鐐看準了他們的手,一腳踩在了狼王的手上,一腳踩在了珞珞的手上。珞珞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但身體還是繼續朝著狼王在蠕動。


    看到他們情比金堅,魏鐐妒火中燒,簡直氣壞了。他一把將狼王軟塌塌的身體提了起來,丟在了馬車裏。


    珞珞驚叫了一聲,“魏鐐!你要做什麽啊?”


    魏鐐怒衝牛鬥,早已喪失了理智,他用繩索將珞珞的手腕綁了起來,然後上了馬兒。


    “魏鐐!你要做什麽啊?!”珞珞恐懼的大喊一聲。


    魏鐐坐在馭手的位置,用力抽打了一下馬兒,那馬兒橫衝直撞出了後門,可憐珞珞跌跌撞撞險乎要了命。


    這莊園之大,能舍棄的粗笨家夥事都丟下,能撤離的人員全部都離開,一切依舊保持原來模樣,甚至於連燈火也還在燃燒著。


    天快亮的時候,他們的部隊已經到了據點,那依舊是深山老林裏的一座莊園,左近是肥沃的農田,莊園規模之大,不亞於之前的莫家莊。


    夜色逐漸被白晝驅趕,魏鐐下了馬兒,發覺珞珞已遍體鱗傷,怒道:“不許哭!”


    珞珞沒有哭,她一口血沫子唾在了魏鐐麵上,魏鐐氣急敗壞伸手就要打,但看珞珞如此殘破的模樣,他的心到底還是柔了不少,幫珞珞解開了繩索。


    珞珞立即去馬車裏看狼王,實際上狼王情況可比他好多了。


    很快,莫淮海也到了,雖然經曆過一晚上的長途跋涉,但莫淮海卻精神抖擻,“孩兒看爹爹這莊園怎麽樣?這莊園居高臨下,此乃兵法裏高屋建瓴之地。”


    “最巧的是我這莊園後還有一口古井,別看地勢高,甘甜的井水卻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呢。”魏鐐之前聽說莫淮海要舍棄莫家莊,多少有點可惜。


    但實在想不到在莫家莊外竟還有這和一個世外桃源,他站在莊園門口看了看,發覺這莊園裏有不少人,大概他們駐守在這裏也多年了,生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這才知道老狐狸的厲害。


    “爹,此間進可攻退可守,實在是比莫家莊高明了不少,真好,真好啊!”魏鐐也學會了張徹那一套,開始曲意逢迎。


    父子兩人有說有笑,魏鐐看了看馬車,道:“爹爹,不如將大哥關起來,以免節外生枝,至於嫂夫人,她昨晚受驚了,又不小心從馬車上跌了下去,找個醫官過來給看一看吧。”


    魏鐐這麽安排也有自己的意思,他幾次三番想要得到珞珞,但苦於時運不濟,此刻隻要將狼王關押起來,早晚也會抱得美人歸,一想到這裏,遽然提議將兩人分開。


    此刻乃用人之際,而二把手自殺後,一切的責任都落在了魏鐐身上,因此莫淮海盡量滿足魏鐐的一切要求,魏鐐喜不自勝。


    狼王力大無窮,唯恐狼王會打開籠子逃走,魏鐐出了毒計,已經用精鐵焊住鐵籠,想要逃離實在是沒有可能。


    至於珞珞,雖然有人為其療傷,但她一點都不開心,日日以淚洗麵。


    這莫家莊全員遷徙的事,喬安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昨夜沈喬安迴來後,莫少嚴找成將軍,兩人準備繼續去摸排,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這二人進莊園後這才發覺人去樓空,兩人拔足狂奔離開,急忙將這消失匯報給了李仲宣,李仲宣也很意外。


    畢竟,這幾個月來的拉鋸戰中,他們從來就沒有發覺除了莫家莊外地人還有的據點!李仲宣想要找喬安商量商量,但沈喬安累壞了還在唿唿大睡,他隻能先安排成將軍和李營等處處巡查。


    但他們離開後,連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至於那莫家莊,原本就遠離塵囂,想要找個目擊者都沒有,兩人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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