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事一開始狼王就想要告訴喬安,但思來想去覺得沒有什麽必要性,“不過做生意做買賣罷了,我看似乎沒有必要小題大做。”


    “也好。”


    但倆兄弟等了一整天也不見耶律焉,這讓兩人都焦急,狼王打馬迴去,將事情匯報給了莫淮海,莫淮海一怔,撚須道:“不可能啊!書信還在手中呢,如今口血未幹,那使者就要出爾反爾了嗎?”


    之前莫淮海已和鄴海國做過一些小本生意,那鄴海國雖然是內陸小小國家但生意上是童叟無欺的,今日為什麽他們還沒有到?


    莫淮海將書信遞給狼王,狼王哪裏認識這些稀奇古怪的字兒,那對他來說是無字天書,上麵全部都是扭扭曲曲的符號。


    旁邊的一個男子充當翻譯,將安簪子握著,打了個顛倒念誦起來,大意是使者已經出海了,風平浪靜一帆風順雲雲,但願他們的人會早早的迎接雲雲,狼王聽了後比剛剛還疑惑了。


    “但他們並沒有來,我們是在約定的地方等,一整天也不見一個鄴海國的人。”


    “大概是舟車勞頓,再不然就是水土不服耽誤了,不著急,且等等。”莫淮海拍一拍狼王的肩膀,“吃了東西再出去。”


    狼王饑腸轆轆,勉強用了飯這才離開。


    但口說不著急,誰人能不著急?距離約定會麵的時間已超三個時辰,再怎麽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也不會做這麽荒唐的事情,鄴海國雖然不是什麽泱泱大國,但耶律焉作為儲君,自然不可能出爾反爾。


    狼王吃了東西後,去和莫少嚴會和,莫少嚴已焦慮的不成模樣了,彷如熱鍋上的螞蟻。


    看狼王來了,莫少嚴止住了踱來踱去的腳步,蹙眉道:“這可怎麽辦呢?事情看起來可不簡單。”


    在狼王迴去後,莫少嚴已讓自己的人到遠處去觀察了,夜幕降臨,哪裏有人影?


    “哥哥,怎麽辦?”莫少嚴看向狼王,狼王摸一摸下巴,指了指左近一座土丘。


    “上去看看。”這土丘是餞別之人喝酒的地方,間或也登高望遠,兩人爬上了那土丘,手搭涼棚這麽一看,發覺遠處的黑暗死寂,一個人都沒有。


    “不能繼續等了。”狼王道:“帶大家到遠處去看看。”


    另一邊,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耶律焉笑道:“這一次我們到中原,一定要將這買賣做成了。”


    他們未必需要錢,但閉關鎖國的國王卻需引入先進的思想,至於位置嗎選擇和莫淮海合作,原因隻有一個——在商言商。


    莫淮海的生意做的很好,而他因為通過六年的時間才同意協作,充分證明了莫淮海是的確想要和他們合二為一。


    馬車風馳電掣而來,那向導官笑道:“往前走就入關了,塵土飛揚啊,到西北後天寒地凍的,世子爺也要照顧好自己。”


    那向導官一麵說,一麵將鬥篷拿出來披在了耶律焉的身上,耶律焉舒展身體,道:“那最大的夜明珠呢,拿出來我看看。”


    他們從鄴海國防出發之前,精挑細選了一枚碩大滾圓的夜明珠,那夜明珠亮閃閃的,美麗極了。


    之前是放在京都護國寺內的,大家所謂的“佛光普照”說白了糗事就是這夜明珠的光,這一次為和莫淮海達成協議,他不惜重金不惜血本。


    “世子爺,半夜三更的就不要看夜明珠了,王在我們離開前已叮囑過,沒有什麽事千萬不要拿出來看,畢竟財不外露嘛。”旁邊的一個人提醒了一句。


    “怎麽婆婆媽媽的,在鄴海國聽他的,在外麵你們就要聽我的。”鄴海國的老國王是個大獨裁者,臨出發之前叮囑了士兵不少的注意事項。


    其中一項就是不要輕易將夜明珠拿出來看。


    但世子爺耶律焉可不這樣想,“都要送人的東西了,為什麽我就不能一飽眼福呢?”


    耶律焉蹙眉,旁邊的參將也不敢違拗,將那夜明珠交給了耶律焉,夜明珠放在一個木盒子裏,那木盒子裏有黑色的紗綿,夜明珠被安放在裏頭。


    此刻,耶律焉握著夜明珠看了看,發覺大放異彩,那華麗的光穿透了馬車,朝著四麵八方放射了出去。


    “真好東西!好東西啊。”他讚不絕口,將那藤球一般大小的夜明珠抱住了,依依不舍。


    “將這夜明珠送給莫淮海,爹爹也是大手筆,反正換做我我是舍不得的,這可是我們鄴海國絕無僅有的秘寶呢。”他惋惜的歎息。


    眾人哪裏知道,就這馬車裏乍然綻放的光芒已吸引了一群土匪,靠近芙蓉關之前,一片沃野千裏,這裏隻有一家客棧,這客棧周邊的響馬多了去了,他們專一的搶劫過路人。


    馬隊看到的都是錢,才不管他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呢,有多少次響馬連朝廷的糧草隊伍也打劫過。


    這一路的響馬多了去了,他們善於合作,幾個山頭的人很快就扭合起來,到跟前搶劫完畢坐地分贓,所以一般情況經常走這條路的商隊都不會選擇夜裏繼續趕路。


    他們會提前找老字號的客棧休息,但耶律焉哪裏知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他們還在沾沾自喜的看夜明珠呢,人早已被監視到了。


    且說沈喬安他們今晚也在這荒郊野嶺,喬安他們聽說這一路有一群響馬是莫淮海的人,知響馬做的都是搶劫行兇的事情,約定了洛懷逸等人準備將他們一鍋端。


    此刻,洛懷逸指了指遠處的山頭,“那就是王胡子的山寨裏,今日隻怕下麵有大買賣,山上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我們這就上去。”


    洛懷逸是江湖人,打探消息易如反掌,其實在準備鏟除這個據點之前,洛懷逸的好兄弟早已潛伏在裏頭了,他們裏應外合。


    此刻,消息已從賊巢裏傳了出來,李仲宣和喬安一商量,準備立即展開行動。


    “仲宣哥哥,你走前山,我們走後山,務必一舉拿下。”一般情況,前山的兵力是比較多的,而後麵略微鬆一些。


    喬安和李仲宣很快就上了山寨,山寨裏確乎沒有多少人,喬安他們殺了不少土匪山賊,還拯救了一個壓寨夫人。


    這女子說自己叫桃金娘,見到沈喬安就哭,哭的喬安心煩意亂,問了問家裏人迴答說被王胡子殺光了,喬安隻能讓他采薇帶著桃金娘到薑國去。


    那桃金娘看上了李仲宣,一路上對李仲宣眉來眼去,氣的喬安火冒三丈,讓采薇先帶桃金娘離開。


    她和李仲宣放火少了這一座山。


    沈喬安他們剛剛下山,就看到老遠的山窪裏有一片輝煌的光芒,那光芒美麗極了,璀璨極了。


    “那是什麽?”喬安指給李仲宣看,“神仙來了不成?那麽亮的光?”


    李仲宣也百思不解,兩人還在討論呢,忽而聽到遠處有了打鬥聲,喬安提高警惕。


    “走!去看看!”


    原來這王胡子明麵上很是聽莫淮海的話,實際上卻在陽奉陰違,他對莫淮海的統治早已不滿了,當他知道莫淮海竟要和鄴海國的人做生意,立即準備破壞。


    “好教、好教老大知道!”一個瘦削的三寸丁一般的人湊近了王胡子,指了指遠處的光芒,“那放光的就是夜明珠了,有小人頭這麽大一顆,我們有了這夜明珠,可了不得了。”


    “這麽大?”王胡子見過最大的南珠也不過眼珠子這麽大,一聽有頭那麽大的夜明珠,哪裏能不開心?


    “是也,是也,當家的我們現在就動手嗎?”


    “包抄過去。”這一群土匪對地形相當熟悉,王胡子搶劫也舉杯足夠的經驗,他的人前後左右包抄過去,偷襲的偷襲,暗殺的暗殺。


    那王子耶律焉這還是第一次遠離家鄉,哪裏想過會遇到偷襲?當王胡子的人一來,他們就自亂陣腳。


    “世子爺,快將夜明珠收起來,他們定是發覺了亮光才來的,快!快!”旁邊的參將急忙提醒。


    就在此刻,馬車踉蹌了一下,原來有人握著戈矛已射中了車輪轂,馬車頓時停頓住了,耶律焉並不會武功,險乎四仰八叉飛了出去,勉強穩住了後,就看到漫山遍野滾石頭一般黑壓壓一群人到了。


    “世子爺,末將保護您,您跟在末將背後。”那參將其實武功也不怎麽樣,但情急之下挺身而出,願意用血肉之軀來保護耶律焉。


    王子耶律焉抱著夜明珠的盒子急急忙忙躲避。


    別看這是一個六千人的隊伍,他們一來人生地不熟,二來作戰經驗不豐富,被這一群土匪抹黑打的找不著北。


    更可笑的是,這些鄴海國來的士兵,有不少貪生怕死之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竟準備逃離,讓人一箭雙雕射了個透心涼。


    “都是珍珠,珍珠啊!”有人移到戳破了馬車裏的口袋,大大小小的珍珠滾落了下來,那人興奮的大喊大叫。


    在帝京,珍珠的價錢很高,一顆一尅來賣的,而眼三輛馬車裏頭都是珍珠,除了打磨過的珍珠,其餘的都做成了女孩的頭麵,反正用火把一照,美不勝收。


    “大當家,全部都是珍珠啊!帶迴去嗎?”


    那王胡子聽到這裏,哈哈大笑:“今日發財了,帶走,帶走啊!”


    眾人催馬搬運珍珠,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就在此刻,喬安他們趕到了,“喂,你們是什麽人!膽敢打劫過路人?”


    沈喬安氣咻咻的指了指山崗上的王胡子。


    王胡子一看竟來了個女孩兒,哈哈大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臥龍山的王胡子,臭娘們你還要多管閑事呢?老子連你一起收拾。”


    王胡子色眯眯的看向沈喬安。


    沈喬安看了看李仲宣,“仲宣哥哥,王胡子說要收拾我!”


    李仲宣皺眉,將喬安保護在了自己背後,對那王胡子喊話:“你那臥龍山的山寨讓我一把火給燒了,至於你那嬌滴滴的壓寨夫人現在也被我放了,你投降吧!”


    王胡子聽到這,猶如五雷轟頂,握著鐵錘策馬飛馳了下來,李仲宣去迎戰發覺這王胡子武功竟好的很。


    沈喬安聽有人喊救命,立即過去救人,隻見那人手捧一木盒,左衝右突,好像那木盒子裏有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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