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道:“你快告訴我你有什麽陰謀詭計?珞珞妹子呢,人在哪裏呢?你可不知道這癢癢蟲的厲害,癢癢蟲會鑽入人的皮膚裏,然後讓你瘋狂的抓撓。”


    “最後你就血頭羊一模一樣了呢,那模樣不怎麽好看,你隻要將這個問題迴答了,我就給你解藥。”


    沈喬安看向張徹。


    張徹本就沒有什麽堅定意誌,唯恐沈喬安果真會弄死自己,惶恐不已跪在地上就叫“姑奶奶”,這可把喬安給惡心著了。


    “姑奶奶,我是被逼無奈啊,莫淮海那家夥可壞了去了!”張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姑奶奶!他將珞珞關押在哪裏我的確不知道,但他的目的我清楚。”


    “他要骨肉相聚?”喬安抱著手臂看向張徹。


    “是,是!”張徹急忙點頭,他發覺自己距離喬安已很近很近了,而沈喬安竟還沒注意到,他張開手臂好像大鵬一般的衝了過去將沈喬安抱住了。


    “來人啊!來!”張徹忽然發覺手臂一疼,就著燈燭一看,發覺沈喬安的衣裳內竟出現了不少鋒利的針頭,一一都刺中了自己。


    “你看看你,急功近利了不是?偷襲人有你這樣的?剛剛都知道我穿著金絲甲你竟還要折騰,現在滿意了,哈哈哈。”


    原來金絲甲上有一層鋼針,那些鋼針在受到外力的撞擊後或豎起來保護穿著金絲甲的人。


    張徹如果溫柔的抱一抱喬安自然不會被傷到,但他呢,如此猛然的撞了過去,自然反受其害。


    沈喬安歎口氣,飛上了屋頂。


    李仲宣已和幾個侍衛打了起來,埋怨喬安不早點兒出來,夫妻雙劍合璧好不容易才逃離了,路上李仲宣一問才知道,原來張徹果真也不知情。


    “你說,老狼會怎麽選擇?”喬安也不敢武斷的說狼王會怎麽樣不會怎麽樣。


    莫淮海的勢力之大,最近他們是完全知道了,李營那麽厲害的一個人,充其量也不過是莫淮海一個門客罷了,那麽莫淮海力量的總和有多龐大?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狼喜歡珞珞,這是他的弱點,我隻希望將來他不要和我們做敵人,僅此而已。”


    “哎,隻怕很難。”喬安嗟歎一聲:“畢竟珞珞是他的弱點啊。”


    兩人溜到屋子,安安靜靜休息去了。


    這一晚,對珞珞來說也過的很不平靜,她被人強行打昏裝在了麻袋裏,馬車一路顛簸,誰也不知究竟目的地在哪裏,等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唯一的光源是自己頭頂一塊晶石散發出來的,有人將她捆綁了起來,似乎有人在暗中觀察她,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並不好。


    “李姑娘醒了?”旁邊一個醜八怪一般的婦女靠近了珞珞,珞珞驚悚的叫了一聲,幾乎沒有再次嚇暈過去。


    “她就是珞珞?李營那混賬東西竟有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小妹?”黑暗中,有個低沉的男聲在問。


    珞珞的瞳孔逐漸的適應了黑暗,但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依舊不能清晰的看到究竟說話的是誰。


    “誰?誰在哪裏說話?你們!你們要做怎麽?你們放我出去!我哥哥一定會弄死你們的!你們放了我啊!”


    在珞珞看來,她的哥哥已經非常厲害了,誰敢欺負到他們頭上?


    但珞珞這句話剛剛結束,卻換來了那婦女一個響亮的耳光,啪啦一聲,打的珞珞找不著北,她感覺口腔裏有什麽褥熱的東西,呸的吐出來卻看到是血液。


    這一刻她驚呆了,她委屈的淚水都要落下來了,但她卻想到了沈喬安,要是沈喬安遇到這種非人的待遇會怎麽樣呢?顯然沈喬安一定不會屈從惡勢力的,因此她冷靜的閉上了眼睛。


    “臭丫頭,不賴!”


    黑暗中,珞珞聽到了這麽一聲,隨後一切都沉寂了。等那男子離開了,婦女解開了捆綁珞珞的繩索,送了吃的給珞珞,那食物可真是難吃極了,發黴變質的厲害。


    珞珞咬著牙,憤恨的吃了這些東西,她知道更艱難的挑戰還在未來,她可不能聽天由命,而逃離這裏的前提是你必須要填飽肚子。


    第二天,天一亮狼王就啟程了,他早已經等不及了,喬安暗暗的囑托了不少的話,並且告訴狼王他們會做策應,狼王對他們感激不盡,臨走前一揖到地。


    “我一定會帶珞珞迴來的,哥哥,喬安,你們看好了。”狼王對他們發誓,這才離開。


    狼王到了莫家莊,張徹過來迎接狼王,他一邊走一邊抓撓後背,“少爺這邊請,這邊!”


    張徹就是會表演,一旦情況發生了逆轉,張徹當即就轉變了角色。麵對張徹的諂媚,狼王始終都冷著一張臉。


    張徹帶狼王進入一個高大的屋子,那屋子金碧輝煌,好像宮殿一般,兩人進入,張徹湊近莫淮海,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兩句,而後告辭。


    莫淮海丟下手中的書卷,微微低頭掃視了一下狼王,“孩兒,你到為父身邊來,為父等這一天已許久了。”


    雖然手段不怎麽高尚,但畢竟狼王來見他了,這對他來說就是勝利,就是成功!


    狼王冷冷的靠近莫淮海。


    “珞珞呢,我的珞珞?”但莫淮海卻顧左右而言他,“你遠道而來也辛苦了,問什麽珞珞不珞珞,你我父子骨肉團聚,這才是喜上加喜的大事情啊。”


    狼王冷笑,狠戾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莫淮海,就如同莫淮海是自己的敵人一般,那哪裏是人類的眼睛?那分明是狼才有的眼神,機警而敏銳,冷漠而無情。


    但莫淮海對狼王非常滿意,尤其是那雙眼睛,“你弟弟太憫柔了,這一輩子啊!注定不能領導人,隻能被人牽著鼻子走,但你就不同了,你這一迴來真可謂為截長補短,好!好!好得很!”


    莫淮海激動的難以言說,“我這就讓人帶你去見珞珞,放心好了,那珞珞雖然是李營這猴兒崽子的妹妹,但不禁也是我的兒媳婦,這裏自然不會有人傷害她。”


    珞珞被幾個帶到了一個窗明幾淨的屋子,那屋子裏有陳設不是很多,八仙桌上有酒水有食物,她是餓壞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就吃,她隻感覺自己和這個屋子是如此格格不入。


    她的衣裳斑駁而破舊,而這是一個美麗而華貴的屋子,襯托的她更是楚楚可憐。


    她就那樣等著,過許久後,一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珞珞迴身一看,發覺來的正是自己那日思夜想的狼王,這一刻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被帶到這個屋子,為什麽狼王會來了。


    “夫君!”珞珞委屈極了,傷感極了,一下子抱住了狼王。


    狼王看到珞珞這灰頭土臉的模樣,知珞珞受了罪,也用力的抱著珞珞,兩人先顧無言,抱頭痛哭。


    “你放心,我定會帶你離開的,我們現在就走。”狼王抓著珞珞的手就從屋子出來,珞珞也豁出去了,跟在狼王身旁。


    但兩人才推開門就呆住了。


    “孩兒這是要到哪裏去呢?為父好不容易才邀請了兒媳婦過來做客,這就要走嗎?哎,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莫淮海出現了,他手中握著兩個大大的琉璃珠,慢吞吞的轉動著。


    “你究竟要做什麽?”狼王攥著拳頭。


    “做什麽?”莫淮海冷笑:“既來之則安之,你是我兒子,她是我兒媳婦,你說為父做什麽?自然是希望你們多盤桓幾天了!”


    看得出,他們兩人是不能走了,珞珞湊近狼王:“暫時委曲求全,喬安會救我們的,此刻我們哪裏能衝出去?切勿做無準備的犧牲!”


    狼王聽到這裏,憤恨的道:“不管怎麽說,我可不允許你們傷害珞珞,誰敢動珞珞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他的命,我召喚群狼過來殺光你們。”


    狼王激動的喊叫了一聲,轉而伸長脖子用力的鳴叫,聲振屋瓦,讓人不寒而栗。


    “好兒子,你到底也不該和爹爹反目啊,來,我們聊一聊,好生聊一聊。”莫淮海再一次帶著狼王進入之前那屋子。


    “我也沒什麽特殊的要求,你既是我兒子,這一份基業和家族榮譽是你的,我!你!少嚴!我們三人才是將來的王,我們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到時候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說到這裏,莫淮海笑了,“就如珞珞這樣的女孩兒,更是不計其數,多了去了。”


    兩人談的很僵。


    至於莫家莊發生了什麽,喬安和李仲宣都不知道,他們兩人想要到裏頭去看看,但今日的莫家莊已和昨日不同了,今日的兵力明顯增加了不少。


    兩人隻能望而卻步。


    迴去的路上,喬安畢竟還是不放心,“你說怎麽辦呢?這老東西會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不外乎是讓狼王繼承家業罷了,我倒是希望狼王能先答應下來,陽奉陰違嘛。”李仲宣不自在的笑了。


    “狼王是直腸子,今日勢必栽跟頭吃大虧,我們要想辦法救一下他,讓他們脫離苦海。”喬安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但卻想不到好的主意。


    “哪裏那麽容易就能救他們?且等等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他有什麽舉動我們再決定怎麽樣。”


    兩人迴來後,李營立即問情況,沈喬安也不敢隱瞞,將事情說了,李營跌足長歎,他想要打一打莫家莊,但唯恐全軍覆沒,不去吧,妹妹和妹夫卻落在了這惡魔手中,可真是難為極了。


    再說狼王,等拆開了狼王和珞珞後,莫淮海再一次見了狼王,他聊了自己的雄心壯誌和皇圖霸業,還聊到了當年的戚夫人,但除了話題牽涉到戚夫人時候狼王有點傷心,其餘的時候他都半點兒感覺都沒有。


    是他鐵石心腸嗎?


    “我不支持你,永遠都不會!”當莫淮海將自己的一切都坦白後,換到的卻是狼王這麽一句冷冰冰的話,現在他也氣惱極了。


    狼王對他一點兒尊重都沒有,他幾次三番頂撞他,似乎隨時可能會決裂,話題不了了之。


    “你這個敗類,誰要你做爹爹?”狼王追在了莫淮海背後,對其指指點點:“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狠毒的人?真是豈有此理!你最好放了我和珞珞,否則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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